“原來如此,難怪我感覺那位前輩散發出的氣息非同尋常。”


    小柔俏臉麵露震驚之色。


    慕容明月搖頭道:“這也不算是什麽稀奇事了,沈浪能成長到這般逆天地步,他的氣運機緣,乃至手段神通均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


    小柔神色黯然道:“可惜,對比公子,小柔實力太過低微,難以為公子分憂解難。”


    “不過慕容姐姐,你應該有機會能幫上公子一些忙的!”小柔凝視著慕容明月的那對琉璃色雙眸,正色說道。


    慕容明月微微點頭,輕聲細語道:“但願我這雙眼睛,還能為沈浪所用……”


    一向喜怒不溢於言表的慕容明月,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期許。


    對比沈浪的其他道侶,慕容明月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存在感,但她對沈浪的愛意隻多不少。


    她隻是表麵強大,內心其實十分自卑,心中無比渴望幫助沈浪,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


    大殿內。


    沈浪布下了一層隔音和隔絕神識探查的禁製,與段雷談論起來。


    “不瞞段道友,沈某對血神子之事頗為好奇,還請段道友繼續接上之前的話題啊。”沈浪開門見山的說道。


    段雷抱拳道:“沈道友客氣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剛才大庭廣眾之下,段某實在是不願過多提及血神子的往事。”


    “沈某自能理解段道友的苦衷,如今隻有你我二人,段道友不必再有心理負擔了,直言即可。”


    沈浪鄭重其事的說道。


    段雷點了點頭,道:“關於這些隱秘之事,也是段某從蜀山派前輩們留下的手劄中看到的,應當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事情的真偽,還請沈道友自行分辨。”


    深吸一口氣後,段雷道出了藏在心中無數年的秘密:“血神子,並非隻有一人!”


    “什麽!”


    沈浪大吃一驚,隨即問道:“這是何意?”


    段雷沉聲道:“字麵上的意思。照我蜀山先祖們遺留下來的手劄記載,早在血神子出任蜀山掌門之前,就已經分裂出了兩個人格,並修成了分身。”


    “本體即是人盡皆知的鄧隱,根據手劄中的記載,鄧隱生性善良,經常幫持弱小,聲張正義,救過無數生靈,也做過無數善事,在當時蒼玄仙域極負盛名。”


    “分身則頗為神秘,彼時的蜀山隻有數名太上長老才窺見過鄧隱的分身,照手劄中的描述,即是一身黑袍,容貌與鄧隱一模一樣,但氣息卻陰寒恐怖,暴戾,憤怒,殺意,憎恨,貪婪等各種負麵情緒匯聚於一身,充斥著極致的惡念……”


    沈浪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


    這鄧隱的分身,豈不是跟當年的“黑袍張道陵”散發出的氣息十分相似?


    當年在上古靈界,那黑袍張道陵給人的感覺,似乎也是匯集了世間一切的“惡”。


    難不成張道陵也修煉了血神經?


    莫非自己之所以能得到血神經,並非單純的巧合,或許也是某人設下的局?


    沈浪越想越是心神大亂,索性繼續聆聽者段雷的說辭。


    段雷繼續說道:“照著手劄的記述,猜測鄧隱之所以性情大變,被心魔所控,殺戮成性,極有可能是被分身吞噬掉了本體,喪失了神智。”


    這種猜測,沈浪覺得極有可能成立。


    想到先前冰雪也遇見過血神子,對方聲稱自己是“血魔丁影”,而非鄧隱,或許那丁影就是血神子的分身!


    沈浪不禁問道:“鄧隱在墜入魔道之前,有沒有什麽端倪和征兆?”


    段雷點頭道:“這正是段某接下來要說的內容,鄧隱早期修煉血神經之時,身體並未發生過什麽異樣,但長久修煉後,體內竟漸漸誕生了另外一個邪惡人格。”


    “起初鄧隱還能壓製住邪惡人格,但後來,每當月圓之夜時,體內惡念便不受控製,占據身體主導。好在本尊尚能加以控製,並非讓惡念人格做出過惡事。”


    “即便心中生出了惡念,鄧隱也並非覺得這是血神經的缺陷,隻覺這是在考驗自己的心性,決定長久閉關,每日修行坐禪,消除惡念。”


    “鄧隱生性純善,內心堅毅,惡念本來是沒有什麽空子可鑽。但百密一疏,惡念還是找到了鄧隱心性中的一個極大的破綻。”


    沈浪心中一陣好奇,追問道:“什麽破綻?”


    “昔日鄧隱戀慕我蜀山太上長老‘紫瓊真人’,紫瓊真人是蜀山第一任掌門青雲真人的師妹,姿容絕美,貌傾天下,修為也已臻至混元大羅金仙。”


    “紫瓊真人傾慕於師兄青雲真人,段某的紫青雙劍便是紫瓊真人親手煉製而成,以‘紫瓊’和‘青雲’二字命名。”


    “紫瓊真人苦戀初代掌門青雲真人已久,但青雲真人一心求道,兩人並未成為道侶。彼時身為太上長老的鄧隱正是紫瓊真人的師弟,一直暗中戀慕紫瓊真人,卻也求而不得,紫瓊真人心有所屬,即便無法與青雲真人結為道侶,也不肯接受他人。”


    “鄧隱正是因為被紫瓊真人拒絕,所以才決定閉關修行,以衝淡心中對紫瓊真人的執念。就是這個執念,成了鄧隱最大的破綻!”


    段雷沉聲說道。


    聽到這裏,沈浪麵露古怪之色,想不到蜀山居然還有這段三角戀往事。


    不過段雷的這番話倒是引起了沈浪的興趣,便仔細聽了下去。


    段雷繼續道:“紫瓊真人雖拒絕了鄧隱,還心底裏是對鄧隱這個師弟十分關心,也早覺察到鄧隱在修煉魔功,知他月圓之夜惡念滋生。”


    “恰逢鄧隱閉關之際,紫瓊真人擔憂師弟墜入魔道,便前去鄧隱閉關場所查探。”


    “鄧隱見紫瓊真人到來,一時激動,竟化身為黑袍惡念人格。見紫瓊真人在月色下姿容驚人,如皎月般唯美夢幻,他隱約預感體內竄出的邪念,便讓紫瓊真人速速離開。”


    “可惜,鄧隱越是這麽說,紫瓊真人越是擔憂起自己的師弟,反在鄧隱身後坐下,試圖以自身魂力消除鄧隱滋生出的惡念。”


    “誰知,就在紫瓊真人放出魂力的一瞬,鄧隱的惡念感受到神魂交融的美妙滋味,徹底不受控製,身體被惡念占據主導,將紫瓊真人按倒在身下,欲行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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