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刻突破許衝層層防禦攻擊到距離許衝與白俊彥大約還有三四丈的血紅飛蟒,雖然氣息弱了很多,縮小到隻有大半丈長,可是一旦轟擊到沒有絲毫防禦的白俊彥元神之體上,許衝知道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幾乎在瞬息之間,許衝身前凝練出一道弧線光牆,然後快速繞到與自己並列倒飛的白俊彥身前,在電光火石之間,在許衝還沒有來到及馭使飛劍攻擊那血紅飛蟒,那飛蟒就轟然撞擊在許衝的光牆上。


    一聲轟鳴後,護體的弧形光牆也轟然崩潰。


    一股撲鼻的血腥味道瞬間衝擊著許衝的靈識,還許衝還來不及再做任何躲閃,那此刻剩餘大約半丈的血紅飛蟒就轟地一聲,撞擊在許衝電光閃爍的身體上。


    一種幾乎被巨柱撞擊的感覺傳遍許衝的全身,口中鮮血噴湧的瞬間,許衝的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製地倒飛,全身有種要碎裂般的疼痛感,臉色也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原來撞擊許衝的飛蟒雖然煙消雲散,可是此刻許衝小腹處衣衫幾乎完全碎裂,一個赤紅色的轟擊後的痕跡印在許衝的小腹處鮮紅觸目無比。


    隻到此時,那原本一直全神貫注凝練五彩長槍的白俊彥忽然雙目精光一閃,爆喝一聲,將此刻凝練在頭頂的近四丈長比碗口還要粗的五彩長槍轟然一聲,朝那二三十幾丈外的烏骸射去。


    一直穩穩占據上風的烏骸在這次攻擊後,連續將魂體巨人與許衝擊得重傷,雖然稍稍覺得有些容易,可是他最後時刻原本想用飛蟒擊中近在咫尺的有明顯異動的白俊彥卻沒有成功,也感覺有些遺憾。


    一直懸立在童子般修士的頭頂處那杆彩光閃耀的長槍,攻擊起來後威勢驚人時,他心裏也終於有些明白許衝如此奮不顧身的原因。


    那從二十幾丈外呼嘯得讓這片空間如同碎裂般的五彩長槍,劃破霧氣時形成的威勢,讓一直臉色沒有似乎變化的烏骸也不禁有些動容。


    “你也接老夫一槍!”


    霧氣中白俊彥聲音朝那烏骸傳來,語氣中似乎還帶著挑釁與獨屬於他那份自傲。


    烏骸在臉色變得凝重無比,猛催金丹,單手托舉之際,一條近三丈長的血紅飛蟒快速凝練出來,這也是鬥法至今,烏骸第一次用盡全力凝練出的一條血紅飛蟒。


    三十丈不到的距離在這一槍一蟒極速的飛射靠近後,幾乎半息不到,就轟然撞擊在一起!


    “嘭————”


    一聲幾乎要將這山穀邊的石壁震塌的驚天轟鳴在這穀底爆響起來,在這爆響的瞬間,許衝的雙耳也幾乎瞬間失去聽力,僅僅剩餘下不住的轟響在縈繞不息。


    這轟響後,白俊彥身體猛退三四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在他對麵的烏骸則身體倒退有四五丈遠,經脈中也隱約有種疼痛的感覺,隻是真正讓他吃驚是在轟鳴之後,他發覺不但自己凝練出的十成實力的血紅飛蟒被徹底擊碎之外,而那長槍竟然僅僅縮短一丈左右,仍然轟響著朝自己攻擊過來,距離,已經不到十丈。


    “嘭————”


    “嘭————”


    白俊彥和許衝與那烏骸中間的空間內,再次爆發出兩聲短促又激烈的轟響。


    烏骸雖短時間內可以快速凝練出血色飛蟒,可是時間太倉促,連續兩次都無法真正發揮全力。


    兩次撞擊後,烏骸的嘴角處第一次溢出一絲鮮血,經脈也終於開始受傷,而此刻那剩餘大約一丈多長的五彩長槍距離他已經不到三四丈。


    白俊彥雖也有些被震傷,可是在彩槍突破了烏骸的遠距離防禦後全力催動,毫不手軟!


    “嘭————”


    又一聲轟鳴,那長槍與烏骸倉促間催使出來擋在身前的一麵古銅鏡悍然轟擊在一起。


    而此時在那烏骸雙目精光四射之際,口中強忍的鮮血也噴了出來,眼神中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如果他要是知道這一槍凝聚了白俊彥幾乎八成的五行真氣,恐怕也覺得理所當然。


    以白俊彥接近結丹後期的實力,凝聚全身八成五行真氣並結合五行真氣的霸道攻擊力。


    這一槍足以驚天動地,元嬰之下擋者披靡!


    近五十年來烏骸第一次真正地受傷,而且還傷的不輕,就在這烏骸心神震顫的瞬間,那收了受傷的猙獰魔的許衝與白俊彥同時展開速度朝這山穀中央急速飛騰過去。


    無論許衝還是白俊彥此刻剩餘的實力連平日裏的兩成都不到,在感覺那烏骸似乎也受傷時兩人默契同時飛騰離去。


    隻是兩人在飛騰距離那形成颶風柱的山穀中心區域大約還有一百丈左右,許衝的目光掃視到這山穀四麵似乎有幾道劍光快速臨近,判斷這很可能是古淩四人,當下也來不及考慮,傳音後就與白俊彥朝那百丈外黑咕隆咚直徑大約十來丈的洞口飛去。


    許衝知道這洞口很可能是形成那颶風柱的洞口,雖然知道那颶風柱幾乎有驚天動地的威能,可是此刻烏骸隨時追上,而且古淩等人也從山穀四麵追擊過來,可以說除了這奇怪洞穴,自己與白俊彥別無選擇。


    許衝與白俊彥飛騰到那深不見底的黝黑洞口邊緣附近,突然感覺原來與烏骸大戰的地方似乎有奇怪的異動傳來。


    許衝與白俊彥稍稍停住身形回頭朝那方向看去,發現兩百丈外那原本包裹著鬥法區域的紅色霧氣竟從近兩百丈縮小成為一個七八丈大小鮮紅無比的氣團,那氣團如同一塊凝固住的巨大血滴懸浮在空中,兩人張望之際,那七八丈的血滴竟然再次猛然一縮,縮小到隻有兩三丈方圓,同時散發出更為濃鬱的血色,而且每次縮小形成都形成一股不小的波動,幾乎在一息不到時間,這巨大血滴最後幾乎縮小到一尺方圓左右,成為一個比鮮血還要濃鬱的奇怪血滴,最後竟被那此時臉色慘白的烏骸張口吮吸,化作細線慢慢落入烏骸口中。


    似乎感覺到許衝與白俊彥投來的目光,那臉色慢慢變得的紅潤起來的烏骸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前麵受傷後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不知道那童子般的修士到底還有多少戰力,可是白俊彥與許衝的主動飛離,讓他知道這兩人此刻剩餘的鬥法實力也是不多,不過處出於謹慎他還是將這散發到空中的血色霧氣吸入盡快恢複傷勢。


    對於修煉過‘血雲玄魔功’的他來說,隻要有充足的血液,就可以快速地恢複實力。


    許衝與白俊彥覺察出烏骸的異常再也沒有猶豫,幾乎同時朝那深不可測的黝黑洞口中落去。


    這黑兮兮的奇詭洞穴,也是此刻許衝與白俊彥唯一樂意選擇的方向。


    落入這呈現樹直狀洞穴中後,一股奇異的感覺瞬間縈繞許衝的心間,雖然此刻他經脈受損嚴重,可是還保留部分的元氣可以讓他保持一定的速度,下落時產生的奇異感覺,不是對這形成驚人的風柱的洞穴好奇與擔憂,而是身體有種忽冷忽熱的感受。


    他與白俊彥下落四五十丈,許衝的這種感覺更為明顯,似乎在這黝黑的深洞中有兩股縈繞不息的氣流在不斷纏繞旋動,雖然不強烈,可是卻隱隱能感覺到。


    而當許衝適應了這直徑十幾丈的深洞幽暗的空間環境後,能目視到的距離也僅僅隻有十來丈遠,靈識隨著下落探查一會,感覺到這洞穴總體雖呈現樹立狀態,而且深不見底,可是中間稍稍有些曲折,同時洞壁頗為光滑,幾乎很少有褶皺與坑窪的地方。


    連續下沉一百多丈,黝黑的深洞中那兩股旋繞不息的氣流給人的忽冷忽熱的感覺更為明顯,讓許衝此刻受傷的身體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這個地方有些怪!”


    距離許衝大約兩丈的白俊彥更是提前發現這裏的異常。


    “這個洞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形成一股衝天而起的颶風柱,威力之大恐怕即使元嬰修士被卷入也不容易出來,我們進來後要趕快找到藏身的地方才行!”此刻傷勢嚴重的許衝也稍稍解釋了一下。


    “不好,那個長刀臉的家夥似乎到洞口附近了,我們還得加快速度!”白俊彥語氣也變得有些焦急起來,他也知道對於修煉到他這樣程度的人來說,神識一掃在幾百丈內就能大概發現細微的動靜,如果他與許衝藏得太隨意,很可能會被這人很快找了出來,哪怕‘小九重天’處於隱匿狀態恐怕也不行。


    而許衝也知道如果不快速藏身,不要說速度上不如那受傷明顯要輕的烏骸,而且拿不知道什麽時候要爆發的颶風柱也可能將自己與白俊彥吞噬。


    許衝與白俊彥此刻也不顧得這深洞中的氣流的異常,再次快速朝下沉去,而許衝在下沉之際,催出這段時間一直準備好的刻畫有‘黑墨禁製’的雪花石雕朝上方射去。


    那六七個雪花石雕在飛騰撞擊後,很快膨脹成六七個濃密的四五丈大小的黑墨一般的氣團,將這深洞轉折處嚴嚴實實地堵住,如同用瓶塞塞住了瓶口一般。


    許衝與白俊彥又朝下快速下沉一百來丈,發覺從上麵傳來兩聲轟鳴,轟鳴聲過去一兩息不到,那烏骸帶著驚人殺氣的特有氣息再次明顯被許衝捕捉到,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快速下沉追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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