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的聲音剛剛落下,站在許衝這邊的弟子很多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些失望的表情,雖然許衝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一個化元巔峰期的修士的表現,可是輸了還是輸了。


    司馬聞櫻在為許衝心中暗暗惋惜的同時目光也朝許衝看去,看到許衝臉色正常,不悲不喜,清麗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因為這就是她想看到的許衝,即使輸了,也輸得起,放得下,因為自己已經盡力!


    你輸了這個賭,可是我卻願用一生的時光來補償你,許師弟,你在我眼裏又怎會輸!


    司馬聞櫻的心中思緒如潮,一種奇怪的感覺纏繞著她,讓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個人願意為自己不管不顧,勇敢麵對強者的挑戰,輸贏最後對於那被嗬護的人來說,又算得來什麽,這嗬護的心意,勝過一切。


    這感覺如浪似濤不斷撞擊著司馬聞櫻的心靈世界!


    “上官師兄,你的話說完了嗎?”許衝朝眾人對麵四五丈左右的上官雄朗聲說道,目光微閃。


    上官雄朝許衝微微一笑,然後又朝大家接住說道:“其實我剛才的話說了一半,許師弟開鑿冰道到八十丈後,遇到冰層後的石壁,所以退後五六丈,在冰道側麵又開鑿了十五丈長冰道,所以單獨論直線距離是八十丈,可是如果加上這個側麵開鑿的,就是九十五丈!”


    上官雄的話剛剛說完,人群中不少人的臉上也終於露出震驚的表情,即使那‘煙雨陰陽’四大結丹修士的幾位弟子也不可思議地盯著許衝看了幾眼。


    而那一直麵色還算平靜的陸離在聽到這話後終於變色,然後身影一動,立即疾馳到許衝開鑿冰道中。


    短短一會功夫之後,陸離的身影從那通道中走了出來,而這次臉色則變得更為冰寒,望向許衝的目光除了寒意還有一絲欽佩。


    “東西給你,不過是我陸離的東西,我總有一天還會討回來!”


    “如果不是你的,你永遠要不回!”許衝淡聲說道。


    陸離冷哼一聲,目光頗為複雜地朝司馬聞櫻看去,見那司馬聞櫻與許衝距離不到半丈更顯親密的樣子,眉頭微微一蹙,可是卻也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那裝有價值一百五十萬二級佳品靈石的小乾坤袋朝許衝拋了過去,也不和任何一人打招呼,就朝這冰河的出口極速飛馳而去。


    許衝用手握住那小乾坤袋隨後低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袋中許衝最在乎的就是那‘瓊齒天雄’這藥草,隻是許衝所不知道是這藥草,正是陸離在進入到‘羅環迷洞’中采摘到的。


    “燒包師弟,這次你又可以繼續燒包了!”司馬聞櫻看著許衝說道,而其身邊的公孫慕雪與厲穀臉上也露出一些笑意,除了這物品,最重要的是許衝不用莫名其妙地再回到純陽門,不然許衝到時真的沒有臉麵見五柳先生。


    許衝抬頭朝三人看了看剛要說話,就聽到七八丈外傳來一個聲音。


    “許師弟,恭喜你贏了這個巨大的賭注,雖然你此刻正是春風得意勢頭正勁,不過我宗桑卻還是想與你賭一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膽量,正所謂,‘贏要縮,輸要脫’,贏的人,見好就收都是正常,我也不強求你!”


    許衝等人聽到那一身黑衣的宗桑說話聲,也都把目光朝其看去,那宗桑此時也是目光灼灼,盯看著許衝絲毫沒有一絲懼色。


    對於宗桑許衝還算很了解,從某種意義上講宗桑與許衝很像,都是內心無所畏懼人,認準的事情即使刀山火海,也蹈死不顧的人。


    “許師弟,我看你還是算了,你這樣要一直不停地賭下去,我估計你後麵三個月在落雲宗弟子中其他名聲沒了,賭棍的名聲倒是響起了!”公孫慕雪輕笑著說道。


    “宗桑比陸離更有修道潛質,他要是找我賭,即使我今天避開,以後也總有一天要避無可避!”許衝朝公孫慕雪微微傳音。


    公孫慕雪微微歎息一聲,而許衝也朝那宗桑開口說道:“我確實不想再賭,隻是我想聽聽宗師兄你要找我賭的理由,你難道你與那陸離一樣,希望我離開落雲宗!”


    許衝在說出這話後眾弟子中有人也聽出許衝言辭的變化,因為許衝已經沒有在‘陸離’的後麵加上‘師兄’二個字,也就是說,在現在的許衝的心中,也已經不把陸離當作同宗師兄。


    “我與他的理由不同,我找你賭隻為我個人榮譽,大比敗於你手,失之毫厘,待遇卻天壤之別,我真的不服,我找你賭,隻要找回屬於我的榮譽,如果是生死之鬥,當時你早就輸了!”


    “你以為生死之鬥,你就可以贏我?”


    “這次隻是一場賭局而已,無關生死,你要賭,你贏了,我輸你十萬二級佳品靈石,承認我運氣不好,確實輸了大比的鬥法,你輸了,我也贏你十萬靈石,隻是你也要承認,如果你運氣不好,那次大比輸的就是你,而我隻是輸給運氣,並沒有輸給你!”


    宗桑目光銳利盯著許衝,似乎也十分期待許衝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許衝也知道當年自己可以贏宗桑確實也存在偶然因素,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有所感悟,恐怕當時一定要敗在他的‘血刺術’之下。


    “你想怎麽賭,莫非還是要開鑿冰道?”


    “這次賭的隻是運氣,無關實力,我要證明的隻是運氣好,就可以贏!隻是雖然是我和你賭,可是具體賭的人卻另有其人!”


    宗桑說完後包括許衝在內所有人也都頗為迷惑地看著宗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哦,我倒想聽聽!”許衝心裏略有放鬆,接著說道。


    “我與你賭的內容,是在這冰層下麵的冰湖中比試在冰水中閉氣,誰閉氣時間長,誰贏,隻是我知道許師弟雖然功法奇特,攻擊力強,可是依然沒有突破到藏息期,無法像我們藏息弟子一樣在水中待很長時間,所以真正比試時,不是我和你比!”


    宗桑說完後眾人也開始明白,而許衝也是在心裏思忖了一下這個提議,一般來說化元弟子即使巔峰期長期閉氣時間也就在三四柱香左右,這還是其中修為強大的修士,而自己也從來沒有做過這個的極限測試,感覺自己一般來說堅持兩柱香左右應該問題不大。


    “你想讓誰和我比試?”許衝凝目朝宗桑看去。


    “這裏除了你之外,剩餘隻有上官雄師弟是化元巔峰期,我請的人就是上官師弟,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上官師弟雖然沒有突破到藏息期,可是在這閉氣上頗有天賦,不是尋常的化元弟子可比,前麵有人與他比試過四五次不止,沒有人可以贏他,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許衝聽完宗桑這話,不禁也朝此刻臉上露出吃驚的上官雄看去,心裏也開始思忖起來。


    許衝知道如果這次要賭,其中的模糊性更大,因為一是自己不知道到底自己可以堅持多久,二是對於上官雄的閉氣極限是多久也不知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真正是絕對的賭,絕對地靠運氣!


    “宗師兄,這賭注——?”那上官雄略帶遲疑地朝宗桑說道。


    “放心,隻要你全力以赴,你能贏十萬靈石歸你,你要輸,十萬靈石全是我出!”宗桑朝那上官雄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宗桑說音剛落,全場所有弟子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到許衝的身上來,因為上官雄一直在主持魚頭嶺拍賣會的事情,有不少人對他的這個天賦特長還是有些了解,很多弟子私下裏說他上輩子是活在水裏的。


    許衝思索幾息後朝身邊的厲穀還有公孫慕雪等人看去,對於這個賭局自己也確實有些猶豫。


    “再賭一把,師姐我全力支持!”司馬聞櫻心情大好地攛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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