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心中默默將這幾句話仔細念叨,又朝那四根廊柱看去,發覺最後一句話所在的廊柱上,還留有題跋與一個修士的道號。


    而這道號,叫做:玄雲子!


    看到這個名字後許衝腦海中突然想起‘鳳魚石’上銘刻元嬰修士姓名與道號的地方,那最上麵的一個名字也就是這‘玄雲子’。


    能有這種殊榮的,許衝猜想除了是落雲宗在雪舞國開宗立派的後的第一任掌門,也就是開山祖師外,恐怕再沒別人。


    想不到這‘玄雲子’老祖也曾在落雨峰中居住修煉過!


    許衝心中如此思索後剛要與陳一刀再說話,突然靈識中傳來那青童的傳音,而站在許衝身邊的陳一刀也幾乎同時目光一閃,似乎也聽到傳音。


    許衝與陳一刀彼此相望一眼,心裏都有些吃驚,可是仍立即飛騰起來朝那懸崖邊的‘古風亭’飛去。


    兩人吃驚是因為此時距離那‘古風亭’至少兩三百丈,而在完全看不到青童身影的情況下,兩人竟然可幾乎同時聽到青童的傳音,可以想象那青童的修為簡直駭人聽聞,由此也可以推斷像渡雲子老祖這樣的修士又是何等的修為與神通。


    許衝與陳一刀來到‘古風亭’時,發覺那除了青童外,那一身青衫,幾縷長須容貌奇古的渡雲子老祖,還有那身材異常魁偉的龐嘯也來到亭中,同時那莫寒與司馬聞櫻此時也比許衝兩人先來一步。


    “你們也都落座吧,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今天召你們四人到‘古風亭’,一是要詢問這段時間來你們在修煉之餘在觀察落雨峰氣象或景致時可有感悟,修道者要關心宇宙蒼生,從萬事萬物中尋找道的蹤跡,有利於終生的修行,其次是要在修行結束前,將前麵承諾於你們的禮物贈予你們,不過這禮物僅僅隻會贈予兩人!”坐在亭中石凳上的渡雲子老祖朝許衝等人淡淡說道。


    許衝落座後,也朝坐在距離自己不到半丈左右的司馬聞櫻與那莫寒稍稍打量一下,發覺兩人身上的自然散發的氣息也比兩個多月前強了許多,看來兩人確實也有不少進步。


    “不知道老祖要送予我們其中兩人的禮物是什麽,而且為何僅僅有兩人才有這資格呢?”司馬聞櫻好奇地問。


    “物以稀為貴,送得太多就沒有比較可言了,至於送的東西雖然不是寶階法器,卻自有它不同一般的地方,先拿出讓你們一觀!”


    渡雲子老祖說話後,從衣袖中催出一個淡黃色橢圓珠子,那珠子大約鴿蛋大小,上麵流光溢彩,在懸浮在許衝等人眼前不到一息時間後突然猛然變大,很快膨脹到大半丈左右大小。


    許衝等人在那珠子膨脹後,看向那珠子的目光也再沒有移動開,在那珠子的淡黃色光暈中,似乎包裹著一個幾乎與真人大小的雙腿盤坐的男子,在那膨脹後的珠子微微旋轉之際,那盤坐的男子其身體在凝實與虛幻之際不斷轉變,而最讓許衝四人驚詫的是在這男子的身體出現密密麻麻仿佛粗細不等的紋路的東西,看得人眼花繚亂。


    在珠子懸浮在眾人眼前旋轉四五圈後,也很快被渡雲子又收入到衣袖中。


    “此珠名‘純陽珠’,是我在落雲宗萬年修道經驗與理論基礎上又經過自己一千來年的實際修煉體驗凝練而成。其中的盤坐男子身體上,不但有常見的三大經脈的穴位,還有更多的經脈與穴位,我知道各宗門會對不同修為的弟子在傳於功法時都有所保留,雖然此珠僅僅隻有經脈與穴位,沒有修煉功法,可是我敢保證在整個雪舞國修道界,在描述穴位與經脈的完整性上很難找到比這‘純陽珠’更完整的了。修士修煉的目的,就是要達到‘純陽’之境,而所謂‘純陽’,在修煉中卻有多次境界,第一重叫:小純陽,在修為突破到藏息時,先必須祛除黑赤黃三大經脈中先天陰氣,讓元氣在其中通行無阻。第二重叫:大純陽,是指修為從藏息期突破到結丹期,而這種突破則除了三大經脈之外,還要將身體中至少三十六路細小經脈中的先天陰氣祛除,形成體內元氣運轉的更多溪流,這樣在瞬間衝擊結丹,才可以成功!這後麵一重叫:真陽,修煉到這層的修士,也就會擁有‘真陽之體’,這也是元嬰修士的標誌之一,而想達到這層境界,除了三大經脈之外,要祛除身體中七十二路細小經脈中的先天陰氣,隻有祛除這七十二道細小經脈中的先天陰氣,才可以讓金丹積蓄足夠力量,為成就元嬰做足準備,‘真陽之體’一旦成就,就可以讓先天元氣自如運行密布全身,奔騰不息,難怕深陷極陰極寒之地,也依然陽氣盎然,通體暖意,自鎖精元,萬害不侵。而我這‘純陽珠’上不但有這三大經脈與七十二路細小經脈,同時還有其他我自己探索出的經脈與穴位,這也是隻有元嬰修士修煉中才可以體會與覺察到的極其隱蔽的經脈與穴位,所有說此珠雖不是寶階法器,卻也算是我一生修煉探索出的經脈與穴位情況的結晶,在你們修為到時,擁有宗門給予的具體修煉功法,這知道這‘純陽珠’對你們一生的修行都有極大的幫助!”


    許衝四人一聽,臉上都各自露出一些吃驚與略略有些興奮的表情,因為他們知道這‘純陽珠’的意義,這是整個落雲宗萬年,萬千弟子門人所總結與探索出來的關於人體經脈與穴位的結晶,擁有此珠,就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


    “老祖,那弟子司馬聞櫻就說說這近三個月來觀察體悟所得,免得被他們搶先說去,到時說我再想說也不算我的感悟!”司馬聞櫻趕忙說道。


    渡雲子老祖微微一笑,微微點頭,雖然許衝與陳一刀在旁邊一臉不以為然,因為兩人也偶爾看到司馬聞櫻無事時的奇怪行徑。


    “老祖,山川花草皆有氣味,但在秋末,冬季與早春,就我這段時間的觀察看來,還有結合自己其他季節在落雲峰的觀察來看,花木的氣味隨四季變化而變化,從萌生,到輕淡,再到濃烈,最後又歸於平淡無味,這個過程與修士在施展法術時的情況十分相似,從最初的意動,到靈識馭使元氣,到凝練出攻擊力驚人的法術,到最後法術收回體內經脈,融入元氣種子,這個過程也都是一樣的,所以弟子從花木的氣味中聞出了這個道理,那就是萬事萬物有盛衰,沒有什麽可以逃脫此盛衰大道之外!”司馬聞櫻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說完,似乎擔心有人和她搶一般。


    許衝在一邊司馬聞櫻如此說話,不禁暗暗發笑,心想這小師姐名字叫‘司馬聞櫻’,沒想到聞著聞著就和這氣味結了緣分,估計也是平日裏嘴饞的緣故,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吃喝,所以老祖讓其感悟,也就自然而然地朝這方向靠攏。


    想到這裏許衝又不禁為公孫慕雪以後的‘落雲飛雪’茶感覺到一絲擔心。


    坐在許衝四人對麵的渡雲子,含笑默默點頭,可是也不立即評價,而是把目光朝其他三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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