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等人在青衣男子如此說後,包括那此刻搖搖欲墜的司馬聞櫻一起很快又都盤坐在巨石下的青石上開始閉目運功,開始好好調息恢複元氣。


    一柱香後,許衝等人稍稍整理衣服,就隨那青衣男子朝這山腰處的樹林而去。


    許衝緊隨那那青衣男子在急速奔馳時也稍稍打量落雨峰此處山腰的景致。


    這山腰不時飄蕩著淡淡霧氣,範圍大約方圓四五裏左右,主要被蒼天的老樹和各種怪石覆蓋,而在那樹林與怪石之間似乎還露出一些精致亭台建築的飛簷與廊柱。


    四人隨著這青衣男子在樹木蔥鬱的密林林下的曲折石階上,奔馳了大約半柱香時間,來到一個四角翹起的亭子附近,這亭子樣子古樸,竟然建在巨大的岩石之上。


    許衝等人來到距離那亭子大約二三十丈遠時,通過林木的縫隙從側麵看到在那亭子中站立著兩個人,一人身材中等,青衫飄飄,容貌奇古,年紀約四十來歲,另一人身材卻魁偉異常,渾身散發一股說不出的霸道氣息,隻是這身材魁偉的男子此時卻恭立在那青衫修士身後沒有一絲焦躁。


    許衝四人在那青童的帶領下來到那大約三四丈高的古樸亭子前麵,而此時遙望亭外遠處群山的那青衫飄飄的修士與那身材魁偉異常的修士也轉過身來。


    毫無疑問那青衫修士就是落雲宗老祖渡雲子,而他身邊的身材魁偉異常的修士身份似乎是與青童類似,許衝四人紛紛行禮來到那亭子中,許衝的目光也在那身材魁偉修士身上稍稍掃過。


    這身材魁偉的修士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方臉虎目,身上氣息更是霸道無比,給許衝的靈識壓力還在那青童之上,身材之高大比許衝見過的宇文家族的宇文魁好要魁偉一分。


    許衝朝他看去,那魁偉男子也是目光一閃也朝許衝看來,可是突然之間這魁偉男子竟然目光一寒,似乎從許衝身上感覺到什麽異常。


    那魁偉男子似乎剛要說話,那渡雲子朝其微微搖頭,似乎和他傳音說了什麽,那魁偉男子神色才慢慢恢複正常。


    許衝心裏雖然覺得這魁偉男子神色有異,可是卻不知道原因,隻是這男子剛才的凜冽目光卻是讓人驚心。


    許衝所不知道的是這魁偉男子其實也是化形階二級靈獸,甚至是隨時要突破到三級的靈獸,他的本體是‘颶風虎’,他隻所以對許衝突然產生莫名怒意,是因為許衝此刻小乾坤袋中的‘風虎旗’裏有一頭煉化後的‘颶風虎’的魂體,雖然這‘風虎旗’此刻在小乾坤袋空間中,可是這颶風虎的神識太強大,而且對本族靈獸的氣息很敏感,依然可以透過許衝這等級不高的空間法器感覺到異常。


    這二級靈獸颶風虎若幹年前被渡雲子所救,被賜名:龐嘯,整體實力還在青童之上,護佑在渡雲子身邊近七八百年,是落雲宗宗門實力的真正底蘊之一,尋常的結丹巔峰期修士沒有兩人以上也無法與之抗衡。


    “你們幾人都坐下吧,雖然攀登此‘磨雲石階’耗時頗久,不過以你們現在的修為能夠堅持攀登到此也很不易,而且這次竟然有個沒遭敲打的落雲弟子出現,倒確實讓我有些欣慰,允許你們每人詢問一個問題,然後就讓青童帶你們到修煉地並安排你們後麵三個月的修煉內容!”看到許衝與司馬聞櫻四人進入到那麵積大約十幾丈的古亭,渡雲子淡聲說道。


    渡雲子說話完,當先坐在那古亭中的一個玉石凳子上,而許衝四人還有那青童與龐嘯也紛紛落座。


    許衝四人落座後彼此相互看了看,雖然心裏有疑問,可是也頗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一時也沒有人搶著提問,最後倒是原本以為沒有提問機會的司馬聞櫻率先提問道:“老祖,這次攀登的這‘磨雲石階’真的讓弟子有種出生入死的感覺一般,請問老祖,這石階上的禁製到底叫什麽名字,為何如此神奇?”


    渡雲子聽到司馬聞櫻言語中頗有感觸的樣子,微微笑著說道:“這禁製青童可能告訴你們是我布設,其實他說錯了,山道上的禁製雖我也都可以布設,而且也曾經適當修補,可是卻無法布設的如此嚴整且幾千年來依然威力尚存,這禁製其實是落雲宗五千年前的幻雲子老祖所布,名叫‘幻靈禁製’,專為考驗結丹期以內弟子的修道三根!”


    “那請問老祖,為何我們前麵三人無論誰的回答都要被那老者敲擊,而司馬師妹回答那句‘心死則死,心生則生’卻可以避開老者的敲擊呢,難道她的回答最為正確?”莫寒也很快如此問道,似乎對前麵被敲心裏還頗為耿耿於懷。


    “此禁製不是我所設,那石階上出現的虛幻身影其實就是五千年前的‘幻雲子’老祖設在禁製中的元神投影,‘幻雲子’老祖堪稱是萬年落雲的禁製第一人,修為也是達到元嬰中期,弟子司馬聞櫻可以避過敲擊,說明她的回答符合‘幻雲子’老祖畢生對生與死的感悟,可是並非就代表這回答是最終的答案,隻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目前也是如此理解,可是同樣一句話,不同經曆的人理解不同,或者說沒有在心裏有過真正頓悟的人,即使知道這句話,也等於沒知道一樣。”渡雲子老祖接著說道。


    許衝在兩人問完後心裏也在思量自己的問題,忽然想到自己與那三問先生的三十年之約。


    “如果關於純陽門的變故,或者暗自敵對我純陽門的宗門的事情通過詢問老祖得到答案,豈不是不用花時間找好酒與那三問先生交換?”許衝心中突然如此想道。


    許衝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陳一刀此時正在低頭思索,也不再猶豫,就朝渡雲子老祖問道:“老祖可知道在千年前純陽門遭那個修道門派暗算,實力從此衰落?”


    許衝說完後略帶期待地看著渡雲子老祖,因為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許衝期待了很久,而且以許衝的推測看,如果在千年前純陽門是大派,而雪舞國可以讓一個大派慢慢衰落的勢力那也很可能是個大宗門。


    渡雲子原本就雙目清亮有神,聽到許衝這問題後,更是目光一閃,然後朝許衝凝目看來,隻是一息之後渡雲子似乎有所明悟,然後說道:“你這問題本該問你師父,隻是既然你師尊五柳先生現在不告訴你也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後機會到時你自然一切會明了的!”


    坐在玉石凳子上的許衝微微點頭,就如此浪費一次提問機會,心裏雖有不甘,可是渡雲子老祖也不說,更說明這其中有很大的問題。


    許衝心裏稍稍思量時,耳邊傳來陳一刀說話的聲音。


    “老祖,弟子陳一刀在北宗烈風山時曾聽鐵木師尊偶爾提過,我落雲宗很久以前並不叫落雲宗,而是又別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陳一刀的話剛說完,包括許衝在內幾人都微微一楞,因為陳一刀說的事情他們沒有一人聽說過,在修道界一個宗門絕對不會隨意改變名稱,尤其是傳承久遠的大宗門。


    神情一直都是雲淡風輕古井無波的渡雲子在聽到陳一刀的提問後神情也微微有些變化,眼神越過對麵許衝幾人,朝那遠處的蒼茫群山望去,思緒似乎也回到很久遠的時空一般。


    幾乎沉默了又半柱香後,渡雲子的聲音終於再次傳入眾人耳中。


    “落雲之名確實是不是落雲宗本來的名字,落雲宗在萬年前據說曾名為朝雲宗,至於為何要改名,落雲宗典籍中並沒有記載,隻是在落雲宗掌門中口口相傳,說是要避開很久以前一個宗派的名諱,這宗派在整個閃雲大陸的修道曆史上有著神聖的地位,而且你們所知道落雲宗的宗派曆史隻是從萬年前落雲宗在雪舞國開山立派開始,其實落雲宗最初來自雪舞之外,在落雲宗每代掌門的口口相傳中還隱約流傳下來殘留的訊息中提到,這個不知傳承多少年的朝雲宗其實就是那個幾萬年甚至十萬年前就存在過的那個神聖宗門的一個小小分支,而很久以前這朝雲宗的出現,也很可能是那個神聖宗門的殘留弟子私下創立!”


    渡雲子溫潤的聲音在古亭中慢慢彌散開,許衝與陳一刀等人也聽得頗為入神。


    “那老祖你說的那神聖宗門叫什麽名字,又為何會從此消失?”許衝在心裏聯想到白俊彥的奇詭身世,心裏微微露出一陣驚喜,又好奇地追問。


    “這個近乎傳說般的宗門為什麽會突然消失,其緣由早就無人可以知曉了,即使有知曉緣由的人,目前在這世上也是寥寥無幾,無數萬年來,這個神聖的宗門除了留下一個近乎神話般的名字還在極少數元嬰修士中流傳外,其他所有的訊息已經從修道界消失的幹幹淨淨,而這宗門唯一流傳下來的名字,就是叫——‘朝天宗’!”


    在許衝等人滿懷期待的聆聽時,渡雲子老祖那略帶滄桑感的聲音再次傳來,許衝等人心裏也都不禁默默念叨‘朝天宗’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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