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的青衣男子出現瞬間,除了明海真人外,許衝與其他三人此刻心情可以用震驚一詞來形容,因為他們知道這眼前的年輕人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那種壽元至少千年甚至以上化形階的靈獸。


    隻是讓許衝等人奇怪的是,前麵這明海真人竟然稱呼這年輕人為‘青童師兄’,如此稱謂確實是讓許衝等人十分迷惑,即使以司馬聞櫻等落雲宗的長老嫡傳弟子,也不知道究竟,因為平日裏沒有要事任何人是不得靠近三位老祖山峰附近的。


    “明海你可以先回去了,我自會帶他們去前老祖的!”那氣質俊逸的年輕人朝看起來近四十歲左右的明海如此說道,口氣中竟然隱隱吩咐的意思。


    而站在明海真人附近的許衝知道,這明海真人的修為很可能在結丹後期,在落雲峰除了有限的幾人外,基本無人可以與之比肩。


    那青衣年輕人輕鬆自在地來到許衝等人麵前十來丈,明海真人朝其略帶恭敬點頭施禮後,就馭使出飛劍朝落雲峰方向飛去。


    那青衣年輕人隨後也目光微閃朝許衝等四人看來,雖然他的神情輕鬆之極,可是許衝四人都感覺到這青衣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之強大,令人驚心,遠在前麵的明海真人之上。


    隻是許衝四人如果要是知道這白蟒是渡雲子成就元嬰後,在黒木森林邊緣附近所救,並且在七八百年前就是壽元千年的靈獸階二級靈獸的話,估計也就不會吃驚了。


    此白蟒為渡雲子所救後,為報救命大恩,追隨渡雲子近千年而未離去,被渡雲子賜名‘青童’,其身份地位在落雲宗中即使以明虛掌門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這白蟒是洪荒異種,名‘靈犀飛蟒’,蟒體色澤隨自身修為三千年蛻變一次,三千年如果可以修行到靈獸三級,近元嬰修為,可以全身轉化為青色,六千年後如果修為再有突破,蛻變後可由蟒體色澤可由青色轉化為金黃色,就可以進階到傳說中的天獸,隻是這種轉變進階似乎在‘靈犀飛蟒’中也基本從沒出現,渡雲子以‘青童’名之,其實是寄予自己對這白蟒的偌大期許。


    “你們四人隨我來,不過我事先告訴你們,落雨峰中陣法與禁製密布,不但不可以擅闖,而且很多地方都不可飛行,一旦誤入陣法或者禁製中,以你們修為恐怕有性命之憂,切記!”那青衣的年輕人淡笑說道,然後當先朝落雨峰山腳疾馳而去。


    許衝四人雖然心中有些吃驚,沒想不到這落雨峰中竟然禁製密布,隻是也來不及多想,很快也疾馳跟了過去。


    幾人快速奔馳不到半柱香時間,就來到落雲峰下的一處狹小的青石山道,那山道從山腳處一路蜿蜒進入到山峰深處也看不到盡頭,許衝抬頭看去,隻見這山道曲折回環,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如同一條細長的不可思議的細蛇一樣縈繞青山而上,沒入遠處山石縫隙或者密林之中,飄渺而不可探明。


    許衝四人來到早就靜立在那山道口附近的青衣年輕男子身邊,那青衣男子又淡笑說道:“這山道的石階盡頭是落雨峰的山腰處,雖不是老祖的洞府所在,卻是你們後麵三個月時間裏的修行場所,隻是我要告訴你們,此山道名叫‘磨雲石階’,總共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階,上麵有老祖布設的禁製,每過千階,靈識與身體的壓力就要大上許多,攀登時隻有集中精神,抗擊靈識壓力,同時排出紛繁的雜念,才可以真正走到盡頭。此‘磨雲石階’其實是對修道者的除‘靈根’體質之外其他三根的考驗,即是對‘識根’‘慧根’與‘性根’的考驗,攀登時你們還會遇到多重阻礙,要小心才行!最後提醒下,隻可以步行攀登,不可以飛騰而上,一旦飛騰就會被禁製所傷,而且我要提醒你們,在最後一千階,會有一次大考驗,近五百年到此峰的弟子,基本從來沒有人毫發無損過此關考驗,四位一定要當心,但老祖吩咐過,如果你們誰可以在五個時辰內走完這‘磨雲石階’,到時可以回答你們一個問題,這個機會也很難得,我先行一步,在山道盡頭等你們!”


    那叫青童的青衣男子說話後,稍稍掃視了四人一眼,然後健步如飛,就急速朝那山道上走去,速度之快,幾乎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輕鬆之極。


    許衝四人看著這青衣男子的身影幾乎很快地消失在山道上,四人彼此互看了一眼,也都默默思量剛才這青衣男子所說的話的意義,修道四根,除了平日裏一直關注的‘靈根’之說,竟然還有其他三根,關於這一點許衝四人都是第一次聽說。


    “好久沒有如此步行登山,這次就來熟絡熟絡筋骨!”許衝見其他三人都似乎在尋思青衣人的言語,就朗聲說道。


    “許兄弟,你不知道我未修道時是做什麽營生的吧,我與兄弟們嘯聚山林,攀山越嶺那是家常便飯!”許衝身邊的陳一刀豪爽答道。


    “哼,我從小就到落雲峰天天攀登,看我這次不搶個第一名讓你們瞧瞧!”司馬聞櫻朝兩人轉頭說道,然後毫不客氣地朝那羊腸山道疾馳而去。


    這司馬聞櫻第一個飛馳過去,距離許衝大約三四丈的魁宗的莫寒也不答話,朝許衝與陳一刀稍稍看了一眼,也是快速朝那山道奔去,速度更在司馬聞櫻之上。


    許衝與陳一刀也不敢怠慢,也都疾馳起來,朝那鋪著青石的羊腸山道飛奔過去。


    隻是在許衝腳步踏入到那山道上的瞬間就發覺了異常,不但腳步變得沉重了許多,而且感覺自己整個靈識好像被什麽的東西壓製住一般,一種說不出的煩悶感覺也隨之而來。


    隻是這樣變化,雖讓許衝與陳一刀有些吃驚,卻依然無法阻擋兩人步伐,隻是這速度要比前麵也減少了許多。


    許衝與陳一刀幾乎就這樣間隔著三四階石階,一先一後,朝那山峰深處攀登而去。


    兩人攀登大約幾千級石階,感覺到腳步也越來也沉重,此刻仿佛自己身後背了一塊不小的石頭一般,而且最難受的是靈識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雖然腳步還可以保持連貫,可是步速也就比尋常未修道者登山稍稍快一些而已。


    那前麵第一個開始攀登的一身綠色衣裙的司馬聞櫻,也在許衝前麵的一百來階的山道上明顯放慢了速度。


    其實許衝此時雖感覺靈識的壓力越來越大,可是因為他靈識在四人中最強,還是相對比較輕鬆,就是腿部的沉重感越來越強。


    又過了半個時辰,許衝與陳一刀的距離稍稍拉開,許衝領先陳一刀大約二三十階,而前麵一直自稱從小就攀登落雲峰的司馬聞櫻此時已經被兩人趕超,落在陳一刀身後大約十幾階,那第二個出發的神情冷厲的莫寒依然領先許衝三四十階,畢竟以其藏息期修為,無論靈識強度還是修為實力都應該在四人中都是很強,除了許衝的靈識稍稍強過他之外,其他的各個方麵這莫寒都是最強。


    一個時辰後,四人大約攀登了萬級石階,幾道身影也慢慢隱入到山石突兀林木茂密的落雨峰中。


    隻是越到後麵攀登的速度也是越慢,許衝又花了一個時辰攀登近五千階後,即使以他的靈識強度也不得不將速度放慢到尋常登山者的速度,而且每過千階還要稍稍站立平複下靈識與身體的倦意,因為每登一階,在抬腿之際會有雙重壓力襲來,讓人身心疲憊,隻有全身在一層石階站穩後,這種壓力才會稍稍緩解。


    許衝站在一層稍稍寬些的石階處稍稍喘息,見那原本就在自己前麵的莫寒,竟然將與自己的距離拉開四五十階,不禁心裏暗暗有些吃驚,而一直在許衝身後緊追不舍的陳一刀與司馬聞櫻,這時也逐步感覺到壓力,隻是陳一刀與許衝一樣都是性格堅韌之人,即使速度比許衝稍慢,依然在距離上咬得很緊,一直保持二十階左右,而那司馬聞櫻在剛開始的新鮮勁沒了後,逐漸拉看與二人距離,此時距離許衝大約有四五十階。


    許衝看到一臉狠勁的陳一刀依然步履穩住地朝自己緊追而來,不禁深吸口氣,再次抬腿朝山道上方走去。


    到目前為止,這山道除了對身體的無形吸力與靈識上的壓力外,還沒有其他別的阻礙,而且許衝知道,那前麵青衣男子說的最後一千階還會出於一個大的考驗更是沒有出現,所以此刻許衝心裏一點不敢怠慢,而且如果就讓莫寒一直這樣領先下去,許衝也還是有些不服。


    此時就在落到最後的司馬聞櫻心裏開始冤聲載道的時候,許衝雙目精光一閃,朝前方的莫寒全力追趕而去。


    既然這‘磨雲石階’可以考驗修道者除‘靈根’體質外的其他三根,那就讓我好好體驗一番吧!


    在許衝再次追趕之際,心裏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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