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許衝都端坐在‘竹齋’臥室的床上閉目運功療傷,即使有五柳師尊贈予的上佳治療經脈傷勢的丹藥,但宗桑最後連續兩次幾乎傾盡全力的靈識攻擊,依然讓許衝遭受重創。


    整個下午,許衝的身體都處在火辣辣的隱隱疼痛中,經脈的傷勢總體穩定住,卻絕對不是一兩天可以完全康複,一個下午的療傷結束後,許衝感覺自己的傷勢也僅僅好了大概三成左右。


    臨近旁晚的時候,五柳先生與紅葉師娘帶著柳雨婷以及哈文哈武等純陽門弟子一塊來許衝臥室,五柳在看到許衝即使用半天時間療傷,臉上氣色也依然不太好,也就讓許衝不必拘禮繼續坐在床上說話,而大家也都圍坐許衝的臥室中把下午的鬥法情況又稍稍說了說。


    許衝雖然沒有看下午的五場鬥法,心裏還是有些關心。


    下午的鬥法結束,這次落雲宗進入前十名的弟子也全部產生,除了許衝與厲穀外,還有北宗的陳一刀,中宗的藏息弟子趙元啟與林子卓,魁宗的藏息弟子莫寒與端木極,最後三個名額則被大宗奪得,分別是公孫慕雪與明英真人弟子公孫龍和運氣好到讓人嫉妒的司馬聞櫻。


    “師父,剛才哈文說的可是真的,司馬師妹竟然又贏了鬥法,進入大比的前十名!”許衝坐在竹床上聽到哈文急不可待的講述後吃驚問道。


    坐在許衝床邊不遠的五柳也略略微笑點頭,然後說道:“你師兄說得是真的,這司馬師侄確實是這次大比中運氣最好的弟子!”


    “這次是怎麽贏的,沒有輪空,而且對手該也是化元巔峰期,司馬師姐怎麽會贏?”許衝略帶疑惑地問,同時把目光朝坐在周圍竹椅上的厲穀柳雨婷還有紅葉師娘看去,感覺沒有一個人表情有異,知道這事情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不會有假。


    “因為與司馬師妹這次鬥法的弟子雖然是化元巔峰期修為,但他上場鬥法的對手也是這樣修為,也就是說他遇到同組僅剩的另一位化元巔峰期修士,結果雖贏了,但與師弟此刻情況相似,也受了很重的內傷,在調養一天後就與司馬師妹鬥法,到最後頂不住司馬師妹的漫天風刃攻擊,就主動認輸了!”柳雨婷見許衝如此關心,就詳細地說道。


    “徒兒,你也不要想太多,今天下午鬥法結束後,明虛掌門在眾位長老的建議下,決定把明天的鬥法再延遲兩日,好讓受傷的弟子可以稍稍恢複傷勢,你也安心療傷,這次你與厲穀都進了全十名,為師與你師娘十分欣慰,後麵的鬥法,如果到時真的傷勢沒有好,就是放棄我與你師娘也不會責怪,一切你自己根據情況定奪吧!”坐在竹椅上的五柳見許衝此刻依然氣色不佳,也不願繼續與眾人在繼續幹擾許衝療傷,就如此說道,說完後也起身離開。


    其他的人也立即會意,也紛紛起身離去。


    許衝見眾人離開後,也快速關了房間的門,打出印訣,來到‘小九重天’中,準備好好療傷一番,一般來說在白天時許衝不太敢在‘小九重天’中修煉,擔心哈文他們無意闖來,恰好撞上,到時說不清楚,而這次自己受傷,估計眾人短時間也不會來打擾,所以也就放心進入其中。


    許衝用很短的時間就飛騰到小桃林中,然後在一棵桃樹下盤坐下來,開始真正的心無旁騖的運功療傷,有兩天左右時間,許衝有信心至少可以恢複七成到八成,到時即使可能依然贏不了公孫慕雪,至少也可以一戰。


    許衝知道如果自己在鬥法中故意讓公孫慕雪,被洞察入微的長老與掌門們看出,這種情況對於獲勝的修士來說何嚐不是一種恥辱。


    即使是公孫慕雪想贏也希望以一種光明正大的形式來贏自己,何況許衝對於進入前五名並非沒有渴望,對於前五名的法器,許衝知道得到任何一件,都是自己的莫大造化,讓自己進入到‘萬獸穀’中多一份保障。


    桃樹下許衝閉上雙目,開始靜心地吐納,力求在兩天中盡可能地恢複經脈的傷勢,而這種傷勢的恢複,越心急越沒用。


    桃林邊的清澈溪水淙淙流淌,偶爾還有‘雪花鮭魚’在溪水中遊動時激出的水花濺起,而此刻許衝也慢慢地沉浸在‘明陽訣’的吐納中。


    ……


    兩天後,許衝從這次靜心的吐納中恢複過來睜開雙眼。


    用靈識查探下自己的經脈情況,許衝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經脈中原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不見,除了極少的幾個地方,沒有全部恢複外,基本也好了差不多,總體來看恢複了有九成,隻所以有這麽快的恢複速度,除了‘小九重天’中極其充沛的靈氣減少許衝吐納的時間外,五柳先生贈予的專門治療經脈傷勢的丹藥也起到重要作用,不然許衝的這次重傷至少需要一周以上時間才能大概好起來。


    許衝在從小桃林出來,打出印訣出了‘小九重天’,畢竟這‘靜思苑’不像是在白鬆嶺下的三間茅屋那樣,可以讓許衝隨意修煉。


    許衝來到‘竹齋’稍稍吃了些東西,就坐在客廳的竹椅上思考了起來,因為他知道明天進入落雲宗大比前五名的鬥法就要來臨了。


    而這場鬥法也可以說是本次大比最重要的鬥法,最被關注的鬥法,誰可以進入前五名,誰就是從此真正踏入龍門,成為落雲宗未來幾百年全力栽培的對象,而這弟子也必將在落雲宗曆史上留下自己濃重的一筆。


    “我上次的猜測如果要是真的話,那我與公孫慕雪的一戰要如何是好?拓跋師兄即使殞身也要為公孫慕雪掃除宗桑這攔路的阻擋,情意更是讓人感歎,而現在我自己卻成了公孫慕雪進入前五的阻擋!如果此刻我傷勢沒有全好,中途認輸也就算了,但我現在勉強有實力與公孫慕雪一戰,如果輕易放棄,如何對得起師父!還有前五名的法器確實對我也很重要,蕭師兄曾對我說過,進入‘萬獸穀’後並不是每個修士都可以回來的,也有相當的傷亡,如果到時我沒有強力的法器我又如何自保?”許衝坐在竹椅上凝眉思索,心中微微自語著。


    就在許衝思索之際,突然從外麵的院子裏傳來朗朗笑聲。


    “哈武,怎麽樣我說得沒錯吧,許師弟常常神出鬼沒,要耗時間等才可以逮著他,前麵一個時辰來時他不在,我們在‘靜思苑’轉一圈也沒找到,現在我們再殺個回馬槍,他就出現了!”哈文一邊朝許衝的所在的小客廳走來,一邊大聲說道。


    哈武也無奈搖了搖頭,默認了哈文的觀點,然後與哈文幾乎肩並肩地走入客廳中。


    “兩位師兄來訪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許衝好奇問道,因為他看出哈文哈武此刻兩人臉上都有些頗為激動的神情。


    “唉,師弟你落伍了,現在我估計就你一個人還有心情坐在屋子裏想心事,你知道這兩天落雲宗弟子都在幹什麽事情?”哈武大聲說道。


    “幹什麽事情,難道不是等著看進入前五名的鬥法嗎?”許衝疑惑地問。


    “落伍了,確實落伍了,師弟我告訴你,這兩天落雲宗大部分弟子都朝落雲峰西邊山頂的‘星願台’去許願去了,十個人去八個,剩下的兩個要不在當值,要不就是沒有資格進入落雲峰!”哈文看著許衝疑惑的眼神搖頭說道。


    “為什麽大家都突然要成群結對去哪個什麽叫‘星願台’的地方呢,許願啊?”


    “星願台嘛,去了當然要去許願,至於為什們大家突然這麽熱衷,那是因為受到司馬聞櫻師妹活生生事例的刺激,司馬師妹憑化元後期修為在進入大比前十名後,無意說漏嘴,說自己在沒事時會去‘星願台’許願,心誠則靈,所以這次可以進前十也許和事先去‘星願台’許願有關,從而也就掀起了落雲宗弟子這次‘星願台’許願的風潮,我們兄弟要不是想等師弟你一塊去,其實昨天就過去了!”哈武直截了當地接著說道。


    “那柳師姐與厲穀他們呢?”


    “一個時辰前也被司馬聞櫻拉著到落雲峰山頂的‘星願台’去了,他們要不是知道你傷得較重正在療傷,估計也會拉你去,而我與哈武因為這次許的願和師弟關係密切,所以必須要等到師弟一塊,才能出發!”哈文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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