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從那‘風雨亭’離開時,估計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拓跋宏的那熾烈無比的目光!


    愛戀一個人,有時也是一種力量,這種力量會激發這人去做任何看似瘋狂的事情,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


    許衝知道拓跋宏對於公孫慕雪就像司馬聞櫻以前和自己說得那樣,也許真的要癡戀一生一世!


    自己的心中不也曾在走火入魔時有過刹那間的回憶,還有那似乎難以磨滅的內心記憶嗎?難道自己是下一個拓跋宏?


    許衝在回‘竹齋’的遊廊中,暗自思忖著。


    許衝也知道即使拓跋宏希望自己可以贏他,可是在真正鬥法時他也絕對會全力以赴,因為拓跋宏這樣的人,應該是種很有榮譽感的人,而且他更希望看到一個貨真價實的對手出現在強大的宗桑的麵前!


    如果許衝沒有這個資格,那就讓他自己來!


    許衝坐在竹椅上思考了很久,司馬聞櫻的給他的玉簡上唯獨沒有拓跋宏的資料,而前麵看到拓跋宏的鬥法發現他都是輕鬆獲勝,實力也沒曾怎麽顯露。


    而許衝知道,現在的拓跋宏早已不是二十年前在太白山中遇到的那位拓跋宏。


    ……


    清晨的曙光再次灑落到落雲峰上,那昂首高聳的‘鳳魚石’在青石地麵上的投影,就像一個巨大的指針一般,忠實又嚴肅地地告知落雲弟子,大比中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而這一天將更加殘酷!


    實力與運氣交織在一起,有實力沒有運氣,也一樣會揮淚而別,抱憾而去!


    而光靠運氣,希望更是渺茫!


    四號鬥法擂台下,許衝與柳雨婷還有哈文哈武來的不算早也不算遲,擂台下的看台附近的弟子卻比昨天隻多不少。


    很多人雖失去進級的機會,依然很珍惜這次觀看的機會,這種機會很難得,因為鬥法中各種靈根屬性的修士都有,而且各種意想不到的法術更是讓人大開眼界!


    在庚組隻剩下七名弟子後,許衝與拓跋宏的鬥法是被安排在上午的第二場!


    第一場鬥法則是庚組的唯一藏息初期修士宗桑與一位北宗的叫袁智的修士之間的對決。


    這袁智許衝通過司馬聞櫻的玉簡了解到,是一個修為在化元巔峰期的火靈根修士,而且是一個攻擊力很強大的火靈根修士。


    許衝對於這一場鬥法其實十分期待,因為對他自己很有借鑒意義,當然前提是如果他可以過拓跋宏這道難關。


    當這風度頗佳麵色微紅的袁智與這宗桑急速飛騰四號擂台上時,其他幾處擂台上強強對抗的鬥法也相繼開始。


    許衝與哈文他們彼此間隔大約半丈左右坐在石凳上,在許衝的介紹下,幾人對在擂台上的麵色略有黧黑身材壯碩的宗桑也頓時來了興趣。


    根據司馬聞櫻玉簡的介紹,這宗桑有兩件使用的極為純熟的明階八級法器‘孿龍劍’與‘咆虎盾’,本人相對擅長的法術有‘血刺術’與‘暴劍術’。


    而那‘血刺術’最是奇特,到目前為止,許衝從來沒有看到這宗桑施展過,因為前麵他的所有對手根本沒有讓他施展這個法術的資格!


    那袁智則是擅長火係法術,其中‘火蛇術’極其熟練,據說這法術最高境界是,化蛇為蛟,同時一柄‘紫陽赤火劍’也是威力很大,屬於明階九級法器,在法器上來看這袁智要比宗桑甚至還要好些。


    這兩人在台下弟子的矚目下稍稍彼此行禮,就展開相互試探性攻擊,隨後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鬥法,實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提升的越來越強。


    擂台下的許衝等觀看的弟子隨著鬥法的白熱化,也終於看到庚組鬥法以來真正的一場強者對決。


    這宗桑在鬥法過程中,一直以一柄散發著淡金色的四尺長劍為主,偶爾會催使一個鐫刻有一個虎頭的樣式古樸的盾牌護身,攻防之間,進退自如,滴水不漏!


    那身材相對高些的袁智人如其名,頗有圓潤的智慧,並非和其他的北宗弟子一樣以彪悍的鬥法風格為主,哪怕即使是火靈根修士。


    他的鬥法方式也是以攻代守,估計他也是知道對方是藏息初期的修士,所以在飛劍的速度與攻擊力上,而且還有身體的移動速度上自己都比對方稍遜一籌,所以就以自己相對克製對方的火係法術和比對方‘孿龍劍’更強的‘紫陽赤火劍’展開連綿不斷的攻擊,以求在鬥法結束前以場麵上的優勢取得勝利。


    袁智的鬥法策略想必是經過事先的充分考慮,那就是一定不能在鬥法中讓對方處於明顯的壓倒優勢,因為北宗的掌門鐵木真人也一定告訴過的他,藏息修士相對於化元修士的最大神通就是‘精元互轉’,在元氣上保持遠遠高出化元期的充沛性,一旦被對方高強度的攻擊壓製住,就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所以對於他來說必須先發製人,充分發揮自己的鬥法特點。


    袁智的‘火蛇術’每波攻擊都可以在擂台上飛射出四到五條五六尺長蜿蜒遊動的如同活物的火紅飛蛇,這火蛇基本被當做一次性法器攻擊,但每次攻擊的模式都不相同,或聚或散,那飛蛇在空中急速遊走,一旦擊中對手,估計立即會引發洶洶大火,將對手吞噬。


    同時主要被其靈識馭使的‘紫陽赤火劍’,攻擊地更有種氣勢如虹般的感覺,在擂台上的空中畫出各種弧形的火紅軌跡,眩人耳目!


    兩人在擂台上忽上忽下,一會飛騰一會落在擂台上,鬥得簡直火花四射,勁爆無比,看得台下的眾弟子更是心情激動不已!


    如果鬥法的情況完全按照袁智的預想進行下去,或許他真的還有贏的希望,但許衝在台下看到兩人鬥法約一柱香後眉頭就微蹙起來,因為他發現宗桑的表現很不正常,或者說宗桑是故意在放慢速度,甚至將移動速度和飛劍的攻擊速度有意放慢到與袁智同樣的水平,在和袁智鬥法。


    “這宗桑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想贏嗎?”許衝心裏不禁自語了一下。


    因為宗桑主動降低攻擊力度,把自己整體實力壓製在化元巔峰期的時候,他的金屬性特點恰好被袁智的火屬性法術和法器克製,如果長時間如此鬥法,場麵上還是不占什麽優勢的。


    兩人在擂台上又持續地鬥法了一柱香,袁智的攻擊雖然依然保持力度,但稍稍有些減弱,那宗桑卻似乎完全沒有什麽變化一般,始終保持穩定的攻擊強度,同時在場麵上也逐漸開始與袁智持平起來。


    “許師弟,這宗桑好像也不是個很強的藏息初期的修士,怎麽與化元巔峰期的修士鬥法還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呢?”坐在許衝身邊不遠處的柳雨婷略帶好奇地問道。


    “這人確實很奇怪,到了小組鬥法的後麵,並不急著贏得勝利,或許他心裏有自己的打算!”許衝說道,其實他心裏的有個模糊的感覺,就是這宗桑可能也是他事前設計的一種鬥法策略,如同袁智一樣,絕不會毫無考慮就登上擂台的。


    兩人說話之際,四號鬥法擂台上突然出現了變化,在近半個時辰的鬥法過後,袁智的元氣消耗很大,這這種大強度的消耗對於沒有‘精元互轉’神通的他來說,是十分艱難的更是不可持續的。


    原本他可以持續,隻有宗桑給他稍稍在緩一口氣,他有信心堅持這後麵的半的個時辰,可惜的是他對麵的宗桑一直是以一種不緊不慢的樣子,以一種高強度的攻擊壓製著他,而這個強度恰恰是袁智最強的攻擊狀態。


    可這袁智已經無法做到再持續半個時辰以上的最強攻擊狀態,擂台上的袁智無論是靈識還是經脈,此時都有種火辣辣般的感覺,一種無法支撐下去的崩潰感彌漫在袁智的靈識中,心裏有種隨時倒下的奇怪感覺。


    袁智就像一直悶在水裏的魚,想出來透透氣般第主動放棄攻擊,飛騰閃開希望緩一口氣時,異變突起,在他飛射的火蛇被擊滅的瞬間,袁智剛剛拉開與宗桑的距離不到五丈,就感覺靈識有劇痛的感覺。


    拉開距離後瞬間的精神鬆懈,讓這靈識還有腦袋的劇痛,更加顯得激烈。


    擂台下的近兩百弟子的驚呼聲中,原本飛離擂台在空中大約兩丈高的袁智竟然以一種不受控製的飛行方式略帶掙紮地掉到擂台下。


    而擂台下的弟子,在袁智‘嘭’的一聲摔到在擂台下後,看到一直神情冷靜從容的袁智竟然在青石地麵上拚命的扭動,似乎有種難於言語的痛苦讓其手腳無法自控一般。


    擂台上的宗桑,麵色平靜地看了擂台下青石地麵上的袁智一眼,也不言語,很快朝擂台下方飛去。


    在這宗桑飛向擂台下方的石凳區域附近,眼神在許衝等剩餘的幾個鬥法弟子身上很快掃過,如刀般的目光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傲意!


    是警告或者也是威懾!?


    或許在宗桑看來,以袁智的團身痛苦扭曲的慘狀,是表達自己意圖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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