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雲鳳突然的插話看似無禮,但這個時候對於廣元真人宋純鋼來說卻剛好說不了他不好說的話。


    宋純鋼名義上是許衝前輩,來講和修好,然後給許衝這後輩一些補償不但可以表現誠意,更顯示出廣陽門的大度,但被許衝奪去的‘飛梭金鐲’對於廣陽門宋家卻是必須討回的東西,可是這話如果讓宋純剛說,就顯得廣陽門太沒麵子或者無能。


    所以宋雲鳳此時插話,不但讓其父宋純鋼免於開口談這事的尷尬,而且還說的話在客氣中還不失氣勢,同時堵了許衝的路,許衝不拿出來的‘飛梭金鐲’就人品有問題!


    宋雲鳳以平輩的身份來討要法器,對於宋家來說,是此時最好的一種討要方式。


    許衝看了一眼這膚色頗黑容貌堪憂的宋雲鳳,覺得這女修和自己才第一次見麵,似乎就對自己頗有恨意,而且說話滴水不漏,讓自己有第一次遇到藍姬時的感覺。


    “飛梭金鐲法器這麽多年來我從沒用過,當年宋雲雨道友對我動手在先,我奪取他的法器也是理所當然,我雖然不要什麽禮物,但至少贖回這法器也應該的,宋道友我說的不錯吧?”許衝淡聲對那宋雲鳳說道。


    那宋雲鳳輕輕冷哼一聲,剛要說話,那宋純鋼目光一閃然後說道:“鳳兒,不得無禮,以五柳道友的身份人品怎會讓其弟子拿我宋家祖傳法器不還的道理!許小道友,我的逆子有錯在先,此事我說過錯在我那逆子身上,我廣陽門願意用一萬二級佳品靈石外加一個明階五級的法器,換回那家族法器‘飛梭金鐲’,那法器其實也就明階五級的法器,隻是製作方法上有我宋家特有的方法而已,不宜外傳,而且你留下沒有印訣也無法使用!”


    許衝見那宋純鋼如此說,雖然對那宋家花如此價格換回一個才明階五級的法器感到奇怪,隻是到目前他沒有對應的印訣,一直無法使用那法器,心中也覺得那法器是個雞肋,還不如換些靈石,給潘玉做本金。


    許衝微微轉頭朝坐在主位上的五柳看去,見五柳朝自己微微點頭,也就不再猶豫,然後朝那宋純剛說道:“前輩,晚輩願意接受你的建議,隻是希望前輩以後有時間的話,好好教導下宋雲雨道友,不然下次遇到一個不講情麵的道友或者宗派,恐怕即使前輩花再多靈石,也很難挽回廣陽門的清譽!”


    “許小道友不愧為五柳道友的高足,做事爽快不拖泥帶水,雲海雲鳳,以後你們也要向許小道友多多學學這做事的風度!對於犬子宋雲雨,我以後確實會多多嚴厲教導的,這裏是靈石和補償小道友的法器,小道友你接好!”


    那宋純鋼在朝身邊的宋雲海和宋雲鳳說完後有轉頭朝許衝說道,隨後將一個小乾坤袋催出朝許衝拋去。


    許衝接過那小乾坤袋,靈識一運,查探到那小乾坤袋中有一萬二級佳品靈石,同時還有一個樣子倒精致的小鍾型的法器,。


    “宋前輩,這是你宋家的‘飛梭金鐲’法器,你也查驗下!”許衝在收好那小乾坤帶後,也催出當年從宋雲雨那奪取來的法器,將他拋給宋純鋼。


    宋純鋼接過後,將這法器交給身邊的宋雲海,那宋雲海靈識一運探查起來,然後朝宋純鋼微微點頭,似乎已經查探出,這‘飛梭法器’並沒有被人強行使用過。


    凡是家族或者宗門的獨門法器,常常留下些外人不易察覺的竅門,可以阻擋外人的查探或者窺探其製作的秘密。


    “許小道友,果然是信人,這法器沒有任何毀損,很好!五柳道友,既然這次我們雙方能和平解決此事,就不再叨擾了,我還要趕著回去向掌門複命,如果以後有機會,五柳道友可以帶高足到我宋家都天峰一敘!”那廣陽真人宋純剛在宋雲海收起那法器後,也站起身來朝五柳拱手說道。


    “好說,如果有機會,我定會到雪舞三大奇峰的都天峰,去感受你們宋家都天峰的那股衝天的豪氣!”五柳也起身回禮說道。


    宋純鋼也微微一笑,然後朝客廳中央的許衝輕輕點頭,就轉身朝‘鬆聚廳’外走去。


    一身白衣的宋雲海和宋雲鳳也緊隨宋純鋼身後離開,不過兩人在來到許衝身邊時都朝許衝也看了一眼。


    宋雲海依然是笑意滿麵,許衝雖然有驚人之舉,但以他來看還沒有資格讓他宋雲海花心思去打壓,有時等一個對手慢慢長大後,在他風頭正勁時在擊潰他,那樣更有成就感。


    到目前為止,在雪舞新生代弟子中,也隻有司馬長風引起宋雲海的真正關注!


    宋雲鳳在走過許衝身邊時眉頭微蹙,那額頭上褐色胎記雖被頭發稍稍遮蓋不少,依然有大半顯露出來,隱約是個飛蛾的模樣,再配著那黑色的肌膚,讓許衝有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冰冷的眼神,絕然沉靜的氣質!


    “我的弟弟,我會管教,你還沒有資格!”


    宋雲鳳離開許衝身邊後,許衝的靈識中傳來一聲冰冷的傳音。


    許衝微微一笑,也不回應,在看到這宋家三人徹底離開了白鬆觀後,在五柳的吩咐下,他與哈文哈武也才正式落座。


    “哈武,說句真話,這宋雲鳳雖然黑了些,但氣質還是特立獨行,別具一格的對吧?”


    許衝身邊的哈文在看宋家幾人徹底沒影了之後,低聲對哈武說道。


    “是啊,誰與爭鋒嘛!要不我和師父說下,讓師尊下次去天都峰時,為你向‘誰與爭鋒’的父親去提個親行不行?”哈武突發奇想地低聲建議道。


    “開什麽玩笑,這‘誰與爭鋒’修為高的很,我能爭個屁,我看許師弟倒有這個潛質去爭一把!”哈文機靈地回道,然後轉頭朝許衝看去。


    “哈文哈武,客人還沒走遠,就敢如此在背後議論他人短長,你們兩個的越來越沒規矩了!”五柳略帶責怪地朝哈文哈武說道。


    “稟師尊,哈文師兄剛才在來的路上,言談中對宋家的宋雲鳳道友似乎頗有好感,弟子以為師父下次有機會到天都峰或許真的可以為師兄考慮考慮一些別的事情!”許衝笑著說道,前麵被哈文兩人戲耍,也想乘機扳個本。


    “哦,原來這樣,這倒是為師忽略了,好的,師父記住了,不過哈文你可要加快修行,那宋家的女子可是藏息初期的修為!”


    五柳其實此刻心情還算不錯,對於不動幹戈地解決兩派的恩怨五柳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即使知道許衝說得是假的,一時間也就順著略略開了句玩笑。


    “師父,我沒有的啊!我隻是說過,宋家美女一出,雪舞誰與爭鋒,開玩笑的啊,師父!”哈文叫屈道。


    “師父的好意你也不心領,他宋家美女一出,我純陽門帥哥就不能出啦!”哈武見平日在弟子麵前很少玩笑的五柳師尊也如此說話,更是不放過哈文。


    看著哈文的一臉囧像,不但是五柳麵帶微笑,就是平日裏十分沉穩的大師兄胡鐵英在五柳身後也連連搖頭,對於哈文這個師弟,他這師兄沒少教訓過,基本都是收效甚微。


    在哈文怒目朝哈武看去,似乎又要反駁的時候,許衝突然對坐在客廳主位上的五柳先生說道:“師父,這廣陽門和宋家做事一直都頗為囂張跋扈,這次竟然願意以退讓方式化解這場恩怨,師父覺得是不是這其中有些蹊蹺呢?”


    五柳朝許衝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微微搖頭,隨後說道:“我得到長老會的最新消息,在半年前廣陽門有個結丹初期的長老在外出時被人擊殺,而且據說死狀與死在‘催魂術’下宇文前家主宇文無極十分相似,所以說廣陽門這次如此做也算合情理,因為他們也認識到,此刻整個雪舞國修道界麵臨一場風暴,也漸漸明白誰才是真正威脅到他們的敵人!”


    許衝聽到五柳的話也不禁一驚,心想這銷聲匿跡多時的‘拜魔宗’,終於又開始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擊殺結丹修士。


    “廣陽門這次主動到我們純陽門來,依然似乎不同尋常?”在許衝心中有遐思時五柳又說道。


    “難道師尊察覺到什麽異常了嗎?”許衝問道。


    “目前倒也沒發現什麽端倪,就是覺得廣陽門太客氣,客氣得不像廣陽門!”五柳淡笑著說。


    “那師父的意思是這次廣元真人上門並不是誠心實意要和解?”


    “也不是,這事情總之十分蹊蹺,也許隻有隨著時間的過去,才可以真正看清一些,至少目前來說,並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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