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在急速禦劍飛到‘恒夷山’後山時,天色漸黑,許衝收了飛劍來到胡癲的吊腳樓附近,與那胡癲打了招呼後,來到胡癲的吊腳樓上,將那金牌標識還給那胡癲。


    胡癲見這許衝也頗為守諾,倒也對許衝印象不錯,起了談興,而許衝也借這機會再了解那關於‘樹王型赤焰神樹’的情況。


    其實許衝這次回到‘恒夷山’後,本有再入那‘天焰山’的想法,經過與白俊彥的前麵的一番話還有胡癲的關於這‘樹王型赤焰神樹’的介紹後,決定放棄這個念頭。


    一個原因是這時候一個人去太危險,有命去,可能無命回,而且據這胡癲所介紹,那‘樹王型的赤焰神樹’雖然離開‘天焰山’可以存活,一定不如在天焰山中生長好。


    許衝在聽完胡癲的講述,決定還是等以後修為有成時再去趟比較妥當,不然光那兩頭九級巔峰的‘赤焰金睛獸’就可怕的很,即使請出白俊彥來都十分頭疼,而且那天焰山中可是有靈獸階‘赤焰金睛獸’。


    許衝拜別胡癲後,出了吊腳樓,催出那‘飛鴻劍’朝‘恒夷山’外飛去,許衝雖擔心那司馬聞櫻安危,但知道光著急也沒用,而且司馬長風也已經去尋找了,也許自己就是杞人憂天。


    ……


    第二天清晨,許衝出了‘小九重天’,開始朝東麵禦劍飛去。


    對於現在的這明階六級的‘飛鴻劍’,許衝有種發自心底的喜歡,這火屬性的飛劍在許衝全力禦劍飛行時,速度甚至可以達到藏息初期的禦劍速度,而且並不十分消耗靈力,輕鬆靈活,讓許衝對自己告別那長刀法器飛行後有種徹底的解脫感。


    以這樣的禦劍速度,許衝估計自己大約隻要大半月時間,就可以回到純陽門。


    經過兩天的飛行,許衝在飛到一個規模好像頗大的繁華集鎮附近,遠遠看到那從前方飛來一道劍光,那劍光在距離許衝大約三四裏時,搖搖晃晃地朝那下方集鎮落去,下落的速度和角度看得人觸目驚心。


    許衝從遠處看到那道突然下落的劍光,疑惑之際嘴角露處不禁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在飛鴻劍上自語道:“這人禦劍水平如此之低,竟然不待在宗門好好修煉,還敢到處亂跑,自己死了倒也算了,要是把別人砸出個三長兩短那也太造孽了!”


    許衝剛自語完心中似有一動,然後也禦劍朝下方落去,在距離那繁華集鎮大約一兩裏的地方落下,來到一個行人稀少的古道上,朝那繁華集鎮一路疾馳而去。


    許衝隻所以落下,除了是因為對那禦劍下落時的修士感到一絲好奇,更是覺得以司馬聞櫻的性格如果偷偷溜出來的話,估計應該也可能和這禦劍水平奇差的修士有些相似,很可能出於喜好俗世生活的熱鬧,會到這集鎮上來逛逛,所以許衝心想既然現在不急著趕回純陽門,不如也順便到處看看,也希望能碰碰運氣。


    一兩裏的距離對於現在的許衝來說很快就到,許衝來到集鎮附近,看到那集鎮街道入口處有一個氣勢頗雄渾的門樓,那門樓上寫著‘思西鎮’三個大字,許衝走進這高大的門樓,很快就被街道兩邊的熱鬧的叫賣聲給弄得有些耳鼓發麻。


    這集鎮上到處都是沒有修道的俗世間的人,除了街道兩邊攤位上做生意的人外,還有各色逛街的人,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讓許衝重溫了許久沒有感受的俗世生活,既熟悉又陌生。


    許衝從這人聲喧嘩的街道一路穿行,朝自己看到的那下落姿態極沒有水準的修士的位置一路趕去。


    大街上雖然各種攤點都有,更有不少小吃和美食飄散出香味,但許衝身上沒有一兩銀子,所以也隻能幹瞪眼,而且對那修士的好奇心,也讓許衝沒有心情來嚐嚐這路邊的美食。


    許衝轉了好幾條街道,終於來到許衝那前麵奇怪修士可能下落的附近。


    讓許衝感到奇怪的是,前麵車水馬龍的,而這剛進入的一條街道竟然人很少,許衝再仔細一看,發覺幾乎大部分人包括一些做小生意的人都跑到近鄰街道一邊的小河邊,圍在那岸邊不斷的張望。


    許衝也來到那小河的岸邊,朝眾人張望的河中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大吃一驚。


    原來那小河中有個人似乎渾身是傷,在那河水中一會浮上來,一會又沉下去,頗為掙紮的樣子,身體周圍的河水被染的血紅一片。


    許衝剛要飛身下去,突然聽到撲通一聲,河岸邊竟然有人跳入到河水中朝那背對著自己在河水中不斷掙紮的人遊去。


    許衝看到去救人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那小夥顯然水性不錯,而且好像會些功夫,很快遊到那在水中不斷撲騰的人身邊,然後一手夾住這人朝岸邊遊來。


    這小河不寬,那小夥很快便遊到那河岸附近,然後在岸邊一個似乎認識他的少女的幫助下將這落水的渾身是傷的人拉上了岸。


    許衝在這小夥將人救到岸邊時,突然雙目一凝,因為他終於看出這落入水中的人的模樣,這人,他竟然認識。


    不僅如此,許衝在那救人的小夥上岸的同時,對這小夥還有拉這小夥上來的一個年級大約十九歲左右的少女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渾身是傷的此刻被救氣息依然頗為虛弱的人,許衝匆匆一瞥後,斷定竟然是曾經盜取自己二十萬靈石的邪修孫侯!


    這孫侯的突然出現讓許衝既感到奇怪,也覺得來的是時候,此刻許衝相信就算是這孫侯沒有受傷,他也有把握報當年之仇。


    將孫侯從水中救起年輕小夥,還有岸邊的那個少女,卻讓許衝卻一時間無法想出到底在哪裏見過。


    許衝推開人群,走到那此時幾乎連站立都有些困難的孫侯旁邊,看著那此刻虛弱異常不斷朝那年輕男子和少女道謝孫侯,然後沉聲說道:“孫道友,別來無恙!”


    那孫侯把頭一轉,看到一身青衣的許衝,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立即認出此人是誰,但認出之後,似乎有種要暈倒的感覺,不是那旁邊的年輕男子扶了一把,估計說不定就要昏倒。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孫侯吃驚得問道。


    他對許衝的印象很深,因為許衝是他近四五十年磨礪偷道以來,做過的最大的一票,最記憶猶新的一票,做完了這票後,他孫侯幾乎消停了了好幾年,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個俗世間未修道者居住的集鎮上竟然會遇到許衝,真的是冤家路窄,一點沒錯。


    “你可以像磚頭一樣落下來,我就不可以來看看嗎?這次我們竟然有緣又遇上,你雖受傷,不能再磨礪偷道,但你總得把以前的事情說清楚,也該到還賬的時候了吧,孫道友!”許衝看著這此刻風采不再的孫侯,忍不住也冷嘲熱諷一番,這口氣自己忍了很久了。


    “我現在身受重傷,連路都走不了,身上的小乾坤袋也被搶走,道友就不能助我一次嗎,你那靈石我還剩有一半,但不在此處,你若願意救我,我就還你!”孫侯頗為吃力地說道。


    “孫侯,你還真的夠厚顏無恥了的,你既然盜了我的靈石,現在還來和我討價還價,你信不信我把你帶到無人處讓你生死兩難,你也會被搶,我看你是活該!”許衝臉色一變,冰冷地說道,不是看這孫侯此刻虛弱狼狽非常,許衝動手的心思都有,當年遇到孫侯,此人囂張的模樣,許衝記憶猶新。


    那長得尖嘴猴腮的孫侯驚疑不定地看著許衝,這時那前麵將在孫侯從水中救出的年輕男子突然開口說道:“許先生真的是你嗎?”


    許衝一楞,朝那有些虎頭虎頭的年輕男子看去,略帶疑惑地說道:“我是姓許,難道你認識我?”


    “真的是許先生啊,許先生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山?”


    “小山?難道你是南宮羽明身邊的那個小山?”許衝看著這麵前略有些似曾相識的男子說道。


    “是的,我正是南宮先生身邊的童子小山,近十年前,在伏翼山我與小翠曾服侍過先生幾天!”那年輕男子說道。


    許衝朝那一直盯著自己看,卻沒有說話的十八九歲左右的少女看去,然後說道:“難道你就是小翠?”


    “小翠,見過許先生!”那容貌頗為秀美的少女朝許衝微微施禮道。


    前麵許衝過來,她就開始注意,一直不敢肯定,當許衝與小山簡單交談後,終於確定這眼前人真的就是近十年前遇到的修仙者許先生,以當年主人對許衝的尊敬態度來看,這小翠此刻對許衝的態度,也絲毫不敢怠慢。


    “你們兩人怎會在此,那南宮兄莫非也在此地?”許衝略有喜色地問道。


    他當年將‘明陽訣’私自傳給南宮羽明,曾答應過幾年看其修煉的情況,然後幫他向師尊五柳先生引見,拜入純陽門,所以在看到小山小翠後,不禁對再見南宮羽明有一些期待。


    “許道友,我孫侯受傷很重都快死了,你們能不能等會再聊,如果你這次救我孫侯一命,我會連本帶利,還你所有靈石,你看如何?”在許衝與小山小翠簡單交談時,那坐在地麵上渾身是水,臉上慘白的孫侯略帶悲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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