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衝衝的許衝一上來,突然間感到十幾道銳利的目光看了過來,隻所以許衝對這目光會有銳利的感覺,是因為這每個看向許衝的人修為都在藏息期以上。


    所以許衝在上樓的一瞬間突然感到了一股壓力,而且在那三三兩兩散落地坐在各個茶坐上的十幾人中,許衝除了白若離外,還看到兩個熟悉的麵孔。


    一個是許衝曾在落雲宗迎星殿遇到的那個昆雨宗的沈萬吟,另一個更讓許衝意外,竟然是落雲宗明心真人的親傳弟子陸離。


    昆雨宗的沈萬吟,許衝印象也頗為深刻,因為這個看起來二十三四的女子,也是那種風情萬種的女子,但她與藍姬的妖嬈性感,還有彩蝶的那種風情中帶些優雅不同,這沈萬吟的嫵媚和嬌豔讓許衝感覺有種頗為深沉的感覺,一舉一動仿佛讓人猜不透看不明。


    至於這陸離許衝在司馬長風洞府中也彼此見過一麵,無奈兩人對彼此的印象仿佛都不佳,甚至有些生硬。


    許衝所不知道的是,這陸離似乎對司馬聞櫻頗有好感,那次許衝到司馬長風洞府恰好是司馬聞櫻領路同去,所以這陸離對許衝的感覺就更糟糕。


    許衝上樓,見這頗為寬闊大氣的二樓茶座上大家都看向自己,雖然很多人彼此不認識,可還是微微朝眾人點頭。


    這十幾人除了白若離與陸離勉強和許衝點頭示意外,其他人一看許衝隻是化元中期左右修為不禁在詫異之餘,又投來略帶不屑的目光。


    能參加這次拍賣會的幾乎是雪舞修道界各中大門派家族的年輕一輩的核心弟子,每個人也難免有些傲氣,即使在這茶樓三三兩兩的坐著聊天,也大多是感覺大家修為相近,相互有這資格交個朋友,但許衝如此低的修為,一時間讓眾人立即失去了結交的興趣。


    許衝對這些人的態度雖看在眼裏,卻並不在意,知道這修道界是以實力說話,如果自己修為是結丹期這裏很都人又會以敬畏的目光看自己。


    眾人目光收了後,許衝先來到那距離自己最近的在窗戶旁的白若離處,朝她略略拱手道:“你好白道友,一別近十年,道友真是風采依舊啊!”


    許衝隻所以先和這白若離說話,是因為這白若離當年與她師尊千羽真人一起曾拜訪過五柳先生,而且許衝也在場,所以也算是和許衝認識了。


    同時這白若離當年對許衝有些誤解,對許衝的救人方式頗為反感,許衝也想借這個機會解釋解釋,同時在樓上的人除了這白若離外,基本是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許衝因此也就順其自然的來到這白若離這邊。


    那臉上表情冷如冰霜的白若離雖然在許衝上樓時和許衝點頭打了招呼,主要是看在許衝當年救過其胞妹白玉茹和白玉蓉的麵子上,現在見許衝不請自來,不禁眉頭微蹙,冷冷說道:“許道友,我們很熟嗎?”


    “這樓上的人大家都不熟,不都是交往後才熟悉的嗎,即使秋天的水果成熟,也是先從生澀開始的對嗎?”許衝笑著說道,要論說話辯論,許衝的嘴巴也不弱。


    同時心想,到底我還救過你妹妹,怎麽搞得好像我還欠你似的,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啊!


    許衝要是知道這白若離在雙修穀修煉的時修煉的是空修的功法,即使在宗派內幾乎也從不和男子說話,他就會明白白若離為什麽會這樣說話了。


    其實剛才在這樓上,也不是沒有其他男修士過來主動搭訕,但這白若離隻是看窗外景色,對人不理不睬,讓人碰壁而回,對於許衝她已經是極為破例,估計也是考慮許衝曾救過她妹妹。


    “你也是來參加這拍賣會的?”那白若離稍稍舒緩了臉上的冰冷之色,略帶疑惑地說。


    即使她再冷如冰霜,但好奇心人皆有之,許衝能通過一樓來到此處,確實很讓她意外,而且許衝的修為才化元中期,來了後也未必有這身價拍賣這法器等物品,所以她對許衝來此的目的也確實感到奇怪。


    “不瞞白道友說,我想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東西,像淘個兩件用用!”許衝淡淡笑著說,他現在身上堪用的法器真的不多。


    那白若離美目閃動,仔細打量了許衝幾眼,覺得許衝說得時候雖然笑嘻嘻的,卻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這裏拍賣的東西基本都是為藏息期修士準備的,有些甚至是為藏息巔峰期的修士準備的,不知道道友即使可以拍得,又有何用呢?”白若離說時有些不客氣,雖不是有意,確實說出心中的疑惑。


    “我能不能坐下說,我真的有些口渴了,而且這茶都是聽雨軒提供的,白道友你不會舍不得吧!”許衝看著白若離茶座上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茶說道。


    “那你就坐吧,我又沒有攔著你,你要是以前救我妹妹時別說那麽傷人的話,我早就請你坐了!”那白若離檀口微啟說道,聲音雖沒有司馬聞櫻的那種甜美,也頗為動聽。


    許衝聽到這白若離如此說,心中暗想,我當年要不是那樣說,那急色地要綁票般宋雲雨會跟我走啊,這女人有時還真奇怪!


    許衝坐下後,見那白若離也算客氣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後,心裏才略略恢複點平衡。


    估計這白若離也是用這舉動略略表達對許衝的一絲謝意,對於像她這樣從小幾乎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來說,這樣的舉動已經是極其少見,上次在落雲宗有長輩在,兩人也幾乎也沒有插話的份。


    許衝坐在這靠窗戶的白若離的茶座上,那原本看都不看許衝的一些修士不禁都扭頭看了過來,臉上在疑惑不解之時,也不禁有幾分羨慕甚至妒忌。


    眾人在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的交談中,也都知道這窗戶邊絕美如同仙子的女修就是雙修穀的位列‘雪舞四傑’之一的白若離,修道四十幾年,就修為達到藏息中期,有足以自傲的資格。


    前麵有兩個男性藏息修士主動搭訕被白若離不理睬後,大家也覺得正常,此刻許衝不但和這白若離聊了起來,而且竟然坐了下去,這就讓許多人有些不平衡了,當有些人看到那白若離竟然主動給許衝倒了一杯茶後,驚詫地幾乎連嘴得合不攏。


    如果他們要是知道,白若離隻是以這個舉動表達許衝當年救其胞妹的恩情的話,估計也可以理解了,但關鍵是現在幾乎無人知道這其中的內情,於是乎許衝也在瞬間也真正引起這茶座中所以男性修士的關注還有一絲絲的敵意。


    即使此刻和那沈萬吟坐在一起的陸離,投向許衝的目光也帶有一份煞氣,畢竟許衝在他眼中應該是個不值得重視的人,但這次自己有機會參加這拍賣會,說來機會竟然是許衝緊密相關,所以在許衝剛才上樓的瞬間,他雖然和許衝出於同門之誼勉強點頭,可心裏卻十分的不滿,而且還幾絲深深的嫉妒。


    陸離隻所以可以有機會參加這拍賣會,是因為被聽雨軒邀請的司馬長風因為要尋找不告而別離開落雲宗的妹妹司馬聞櫻,所以這陪同司馬長風一塊出來尋找的陸離在司馬長風堅持繼續去尋找後,就把參加這次拍賣會的機會讓給了陸離。


    陸離隱約從明霞真人的弟子尉遲青梅處還微微探聽出司馬聞櫻的無故離山,很可能和許衝的五年失蹤有關,所以在許衝上樓的瞬間,陸離幾乎是在掩藏深深的不滿後,才勉強和許衝點頭招呼的。


    “陸道友,看不出你這同門師弟似乎還挺有女人緣的啊!這雙修穀的白道友平日裏如此高傲清冷的一個人,竟然還會主動為他倒茶,看得我都以為自己眼花了!”那距離許衝與白若離茶座幾乎有十幾丈的沈萬吟低聲笑著說,看向對麵陸離的一雙鳳目在流轉之間仿佛略有深意,似乎已經看出陸離的心思一般。


    “這事情其他門派的道友不知道,我還是有些耳聞,這個分宗的許師弟當年曾無意救過白道友的胞妹而已,不然白道友如此高貴的身份怎麽會讓他坐在座位上呢!”那陸離雖說得低聲,語氣中的一絲不滿還是明顯地顯露出來。


    “噢,原來還有這個內情,我是說這人怎麽能蒙白道友這樣的修士以禮相待呢,以我看,你們落雲宗除了司馬道友之外,在三代弟子中是無人可以和陸道友相比的!”


    “沈道友過獎了,這個分宗的師弟,據說運氣一直不錯的,還蒙落雲宗長老的看重,不能小視的!”那陸離略帶冷笑道。


    “運氣總有用光的時候,不是嗎?此人終究不是陸道友值得重視的人,陸道友我們還是喝茶吧!”那沈萬吟看著那臉上依然帶些煞氣的陸離說道,其實她本人對許衝也是沒有好感,她的胞弟沈萬敬曾和她說過許衝的事情。


    對於沈萬吟這樣的女修來說,要收拾一個人,或者殺一個人,有時是根本不用她自己動手的,就憑可以洞悉人心的心思和聊聊的幾句話,說不定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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