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餅爺爺撒手而去的瞬間,屋內大餅的哭聲與屋外眾人的慘呼聲幾乎同時響起,但屋外的慘呼聲,直到那痛哭不已的張大餅被許衝慢慢勸慰過來,依然此起彼伏,哀嚎不已。


    許衝與一臉悲戚的大餅從屋內出來時,也終於看到黃英這做了七八年山賊的潑辣手段。


    那五個無賴家丁除了唯一的貼身短褲,其他衣服被黃衣剝得幹淨,幾個人一字排開,被倒吊在籬笆牆上,被那黃英不知從何處找了一個藤條抽得渾身皮開肉綻,即使如此黃英還擔心到時許衝不滿意,還讓這幾人一邊被抽打時,還一邊口中不斷念叨‘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至於那自稱少爺的王拔除了前麵被許衝打斷了一雙小腿外,又被黃英剝去一身錦衣一頓抽打,此時早就縮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即使如此還不時地顫抖。


    對於黃英來說,此時上刑隻是開胃小菜,好戲才剛剛開始!


    許衝走出木屋來到院子,那幾個還沒昏迷的家丁大聲呼救,仿佛不知道整人的命令是許衝下的一般,也可能黃英的手段實在是讓他們恐怖,現在已經讓他們有些神智不清。


    許衝看著這幾人眼神中閃出一道寒光,自從在‘鬼嘯山脈’第一次殺人後,許衝已經明白這世間有些人是必須要殺的,你不殺他,就會有更多人的遭殃。


    “主子,你放心,我隻是先給他們來了幾道小菜,後麵才是大餐!”


    “殺了這王拔,這幾個狗奴打成殘廢,讓其自生自滅!”許衝看著那幾個衣服幾乎被扒光的人冰冷說道。


    “小英子遵命!”那黃英答道,然後獰笑著著那幾人走去,還沒走到那幾個家丁前麵,那幾人就大聲的條件反射式地慘叫起來。


    ……


    七天後,麒麟山上的一處山坡處。


    西邊的殘陽如血,散發出最後幾縷柔和的光線,將那山坡染得一片淡紅。


    許衝與大餅還有那站在許衝身後一臉恭敬的黃英,看著那山坡上一處新墳,一時默默無語。


    “大餅,你不要難過了,你爺爺的仇已經報,如果他泉下有知,也會瞑目,你在這麒麟村無親無故,就隨我到純陽門,我會向師父請求收你為徒,如果你沒有靈根,我就讓從師門的藏書閣中找些俗世間武藝的功法讓你學些防身的本領!”許衝對身邊的臉上依然有悲戚之色的張大餅說道。


    “謝謝許大哥,我願意和你一起到那白鬆嶺去,而且我十三四歲的時候曾有一個矮胖的和尚來過我家,說我有那種修道的靈根,但我舍不得爺爺,而且那和尚瘋瘋癲癲,爺爺也不放心,所以我沒有隨他離開!”那張大餅見許衝如此說,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回憶的表情,然後說道,這幾天許衝在他家中也大概和他說了些自己的情況,所以這張大餅也改了稱呼。


    “那這樣就更好了,那和尚是何模樣,是不是和我身後的黃英這般長的頗為矮壯,他可說過你是什麽靈根體質?”許衝略有激動地說,他知道擁有靈根可以修道人真的不多的。


    那張大餅看了一眼身後的黃英,然後說道:“比身後這位黃大哥還要矮些,他說我是什麽光靈根體質,他還吹牛說如果我不跟他走,天地間沒幾個人可以真正教好我!”大餅語氣略帶不信地說。


    後麵的黃英聽到前麵許衝兩人如此言語,那張大餅又看了他一眼後,不禁在心裏嘀咕道:“主子,你這話說得絕對太主觀了啊,我黃英青春年少,百花樓裏迷上我的姑娘也不少,我不敢說自己玉樹臨風,卻也是神采飛揚,風流瀟灑,怎麽能用矮壯這個詞來形容呢,真的不妥當啊!”


    “光靈根!?天地間還有這種靈根體質嗎?那和尚確實如此說的?”許衝疑惑問道,因為這光靈根他也是第一次聽聞。


    “我當時雖然才十三四歲,那和尚的話沒有忘記,應經就是這樣!”那張大餅略略思考下,肯定地說道。


    “那和尚可說過自己的稱呼名號?”許衝又追問道。


    “隱約記得他好像自稱什麽樂天和尚,說自己雲遊四海,居無定所!”


    “樂天和尚?!”許衝仿佛自語地,心中雖然有個想法,一時有些隱約不清的感覺。


    許衝略略思考了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兩丈外一臉恭敬的黃英。


    黃英前麵聽到許衝說要把張大餅帶到自己的師門白鬆嶺時,其實心裏也是羨慕,同時自己的心裏也湧起了點小小的希望。


    現在一見許衝這樣看著自己心裏頓時緊張起來,心想自己這段時間鞍前馬後的伺候這個新主子,雖然時間不長,但功勞不小,即使埋葬張大餅爺爺的棺材也是自己弄來的,但即使如此,黃英此刻心裏還是七上八下,因為他覺得自己眼前這新主子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眼神有種看透人心的感覺。


    黃英在心裏把自己這七八天來所有的表現從頭到尾合計了一下,感覺應該沒有大的紕漏,可還是有些不安。


    “黃英!”許衝看著眼前這身材頗為矮壯,臉上有幾分剽悍之色,但又有幾分狡猾的黃英,沉聲喊道。


    “主子,小英子在,請主子盡管吩咐,刀山火海,小英子都不含糊!”黃英恭敬地答道。


    他隱約感覺現在是到了最關鍵時刻,因為這新主子料理這麒麟村的事情後很可能就會離開此地,這一點他還是看的出來。


    “堅持住啊,黃英,用你最佳的表現,最忠心耿耿的言辭和表情,打動主子,你一定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黃英心裏暗自鼓勵道。


    “我再過段時間就要回白鬆嶺,但可能不能帶你回去!”許衝含笑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觀察,許衝發現這黃英雖然特別擅長逢迎拍馬,而且有幾分狡詐,卻並不是個惡徒,心裏還存有一些純良,雖然身上的毛病實在也是不少,尤其是似乎極為愛好女色。


    黃英一聽這話心裏頓時一涼,可很快振作起來,然後說道:“主子,我不求有大餅兄弟那樣的好待遇,小英子我隻求有個機會跟在主子身邊,鞍前馬後的伺候就行,主子,你要是嫌棄我出身綠林,或者三心二意,我馬上到黑雲寨讓了這寨主之位,一心一意追隨主子!”


    那黃英說完,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起來,我的話還沒說完!你雖然不能跟著我,但我可以讓你到我的一位朋友哪裏去,而且我會讓你帶一個信物過去,如果你到他哪裏表現不錯,我那信物中提到,可以讓我那朋友傳你些小小的法術或者功法!”許衝說道。


    其實關於這黃英的事情他昨天已經想好,這黃英不適合跟在自己身邊,但如果到陳一刀哪裏或許比較適合,陳一刀原來也是綠林出身的。


    “主子,小英子我不離開你,主子如此英明神武,有情有義,如果離開你,我到哪裏找到這麽好的主子!”那黃英說了幾句眼淚幾乎都快被自己擠出來了,一般的人看到還真地頗為感動。


    雖然黃英此刻心裏他也有些興奮,但畢竟不知道許衝要把自己推薦給什麽樣的人,許衝雖然讓他感覺有些抽摸不透,但黃英感覺隻要自己不做過火的事情,這新主子還不會下辣手,他也看出許衝還是那種重恩情的人,所以他想最好還是留著許衝身邊比較妥當。


    許衝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強求了,我這裏有個玉簡,你到西邊的兩千裏外慕雲郡去,那有一個雙峰城,在其西北麵有一座青龍山,將此玉簡交給一個叫陳一刀的修道者,到時他自然會給你安排具體的事情,記住,你到時如果做得讓他滿意,應該可以會學到法術,如果學到法術後,你敢為非作歹,你我以後遇見之時,我一定還是會廢了你修為,你要牢記我說的這話!”


    “主子,你說的話,小英子記住了,小英子我其實一直有顆善良的心,因為誤入黑風寨,一錯再錯,其實我在黑風寨時一直教導下麵的兒郎,平時要替天行道,殺富濟貧,小英子學了法術後,一定會以主子為光輝榜樣,為主子增光,替主子添彩——”那黃英站起身來,依然滔滔不絕的說道,但很快被許衝給打斷。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記住我的話就行,你先走吧,我還要在大餅家再留一天!”許衝說完,隨後把一個玉簡交給那站起來的黃英。


    “主子保重,小英子走了!”那黃英接過玉簡後,然後仿佛極為依依不舍的看了許衝一眼,就轉身朝山下走去。


    下山中,這黃英一邊走,一邊這心裏也是思緒翻騰,頗為興奮激動。


    這黃英暗自想道:“黃英啊黃英,你這次真的要夢想成真了,新主子雖然說以後學了法術不能為非作歹,但我學了法術到俗世間走走,憑這飛天遁地的本領,還不是漂亮的姑娘一大把,主子雖然禁止我作惡,如果姑娘們主動迷上我,按道理來說應該還是要尊重女孩子的個人選擇的吧,感情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好,對不對?黃英啊,你發達了,你真的發達了!”


    此時夕陽西沉,最後一絲殘陽散射在黃英越來越興奮的臉上,將黃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毫無保留的表露出來。


    許衝看著黃英漸漸從山坡朝下走去,嘴角微微一笑,黃英毫無靈力,根本無法看到許衝玉簡上的內容,而那玉簡上的內容有許衝對陳一刀的一番特別的囑托。


    “大餅,我們走吧!”


    許衝轉頭對那仍看著那墓碑,頗為悲戚的大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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