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蝶和柳雨婷看著遠處的少年逐漸從視線中消失後,兩人稍作休息又重新禦劍朝空中飛去。


    此時在近一兩萬裏之外的鬼嘯山脈裏那刺入青天的‘刺穹山’中一處雄偉建築的某處大廳裏,有兩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在頗為嚴肅的交談著。


    其中一人身著黑色勁裝,一張國字臉刀削斧砍,濃眉厲目,容貌冷峻中帶有一種讓人仿佛要跪拜的淩厲之極的霸氣。


    此人正是許衝當年無意中與五柳師尊一起在路過翠微山時遇到的那個霸氣淩人的黑衣男子。


    這黑衣男子此時坐在這極其豪華的客廳主座上,目色嚴峻的聽著對麵一丈外一個紅衣男子的說話。


    那紅衣男子挺身而立,如同標槍一般,頗為恭敬地站立在黑衣男子的對麵!


    此人容貌雖不十分出眾,卻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臉上有不小的一處刀疤,那道從其下巴延伸到耳根處的疤痕,讓原本稍有俊朗的相貌多出一股莫名的剽悍之色,而這人雖然此刻站在這霸氣淩人的黑衣男子麵前,神色仿佛依然從容。


    如果此刻要是修為一般的修士,甚至化元巔峰修為修士站在這紅衣人身邊,一定會被這紅衣人身上那股幾乎四溢的殺伐之氣所震懾!


    “老五,你說的是真的,才剛剛出門沒有半月的黃劍唐越其魂牌竟然在魂殿碎裂?”黑衣男子語氣嚴肅的說道。


    “大師兄,確實如此,我得到赤眉的稟告後,親自到藏有‘劍廬’幾乎所有人魂牌的魂殿查看過,那唐越的魂牌確實已經碎裂,一旦魂牌碎裂就表示此人已死,這事情從來沒有出過錯,這魂牌也是‘竹月風雷’四位長老親手製作,不會出錯,那白劍白淩風的魂牌依然完好!”


    “白淩風資質不錯,而且其擁有明階七級的‘極冰寒矛’,即使遇到藏息初期的修士也有一戰之力,但這次你派遣他們出去隻是負責適當聯絡幾個人而已,為何還遭遇不測,老五,以你看來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黑衣男子雖然簡單說話,但言語中仍似乎有幾分斥責之意。


    “這兩人得我嚴令,應該不敢在路途隨意惹事,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他們突然遇到仇家,或者遇到認為比完成聯絡任務更重要的事情,才可能如此!”臉上帶著明顯一塊刀疤的紅衣男子略帶恭敬地說道,顯然他十分對自己的修為自負,但在這黑衣男子麵前也依然心存一絲敬畏。


    “既然白淩風的魂牌沒有碎裂,料那白淩風也會很快用‘晶石機關飛禽’將發生的事情詳細向你稟告,近幾年來我‘劍廬’的人不斷被人所殺,雖師尊讓我們隱忍,說時機未到,但你在白淩風將所發生的事情向你稟告後,還是要花些時間好好將這事情調查清楚,一旦時機到了,讓這些冒犯我‘劍廬’的人付出其應有的慘痛代價,一個不漏地殺死!”


    “好的,大師兄的話我記下了,包括那近一年前潛入鬼嘯山脈,殺死成圓,重傷赤眉的叫許衝的小修士,師弟我也會詳細調查清楚,到時我要用他的血和人頭來祭奠成圓,為我‘劍廬’雪恥!”


    “此人我當年在翠微山去辦事時曾見過一麵,修為僅僅有練氣八層,沒想到幾年沒見竟然長了些本事,而且可以以弱勝強,看來如果給他時間成長,還是個禍害,老五,此人就盡量早些查清楚,在送他歸西前,記得將他修煉的功法和法術取來,我要稍稍研看!”黑衣男子在椅子上略略思考後,如此說道。


    “師兄放心,我會在要他命前,將此人腦中所以的秘密和功法挖出來,交給大師兄細細研看!”紅衣人臉上的刀疤微微聳動一下,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許衝將成圓當年殺死後,已經被這臉上有到刀疤的紅衣人鎖定為必殺的對象!


    。。。。。。。。


    許衝在口中被塞入一個丹丸之後,很快因為那藥力的散發陷入到昏迷中,而那被綠衣女子送入到許衝口中的‘赤火丹’,是一種具有濃鬱火靈氣的丹藥,在進入許衝體內後,許衝雖然昏迷,不能主動吸收被巨大地浪費,可散發出火靈氣還是幫許衝慢慢抵禦那極寒冰靈氣的對經脈身體的摧殘。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衝從昏迷狀態中再次蘇醒,靈識可以稍稍感應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精致的大床上,雖然此刻他還是手腳全身無法動彈,但靈識已經略略可以探查下這不大的一個房間。


    許衝發現這房間雖然不大,但布置的很雅致,仿佛是女子居住的地方,心裏不禁有些驚詫。


    當許衝還想繼續探查自己所處的環境時,突然發現這房間的房門被推開。


    許衝此時無法開口說話,眼睛也被凍結住無法睜開,憑微弱的靈識還是模糊感覺出這是個年輕的女子,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無法探查清楚。


    許衝很快感覺到那年輕女子走到自己身邊來,然後就把自己的嘴唇輕輕捏開很快又塞入一顆丹藥。


    許衝也知道自己隻所以能活下來,很可能也是這女子所救,所以也不抗拒,就將那丹藥很快吞了下去。


    在許衝剛將那丹藥吞下去不久,許衝就聽那床邊喂自己丹藥的女子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這人倒是不客氣,來了後就天天隻管睡覺,但既然你的命是我和小姐救來的,而且還一來就讓我依依照顧你,你傷好以後,我叫你朝東,你就不可以朝西,而且你既然命中注定要到此‘幻月穀’,那以後這整個西苑的日常雜務也就都由你承擔了!”


    許衝雖然靈識很疲弱,那女子說的也是低聲,可依然讓許衝字字聽得清楚,心中不禁好奇,不知道這女子所說的‘幻月穀’到底是什麽地方,自己也從沒聽說過。


    許衝感到好奇之際,那吞入到腹中的丹丸其火靈氣也開始慢慢散發出來,許衝這時雖然靈識依然如同風中之殘燭,可還是試著用靈識導引那火靈氣在體內慢慢運行,效果極小,總聊勝於無。


    在後麵的連續三天中,幾乎每隔半天時間,許衝都會感到那個年輕的女子來給自己喂一顆含有濃鬱的火靈氣的丹丸。


    而在這三天中,那幾乎滲入骨髓般的冰寒之氣在那丹丸散發的火靈氣以及許衝自己微微的勉強吐納導引火靈氣慢慢運行中,開始慢慢減輕,到了第三天結束後,許衝的靈識已經可以真正開始自主導引火靈氣去對抗那極寒的靈氣,同時也可以吐納運轉‘明陽訣’。


    此時許衝也勉強可以睜開眼睛,就是身體還僵硬的很,而且體內經脈內的傷勢依然很重。


    於是許衝繼續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一邊吸收火靈氣,一邊慢慢吐納修煉‘明陽訣’恢複。


    許衝隻所以不立即與這女子道謝,是因為他感覺自己來的地方,有些奇怪,想再花些時間探查尋思一番。


    如果自己一進來,以後真的要讓自己天天去打掃整理房間,那該如何是好,自己怎麽說,現在也算是修為有點小成的人,在世俗之人眼中敬仰有加,這救自己的人竟然要自己來處理日常雜務,這也太大材小用吧!


    許衝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感歎。


    三天後,許衝又如此假裝昏迷不醒的躺了兩天,這兩天中那已經被許衝暗地裏細看過的身穿青衣的女子又來了四趟,每來一次,在喂丹藥時總要說幾句牢騷話。


    許衝來了後,幾乎全是由她來照顧,弄得她倒像個下人一樣,讓這青衣女子心中一直頗有幾分不平。


    許衝要是知道,這女子雖然看起來如同十八九歲的少女,但修為卻在化元巔峰期,估計就會明白這女子每天的牢騷話也是說得情有可原了。


    許衝這兩天一邊在聽這青衣女子不斷發自語說些牢騷話時,不禁心裏暗自偷笑,也在思考自己傷好之後該如何離開這山穀,雖然大恩要報,但厲穀柳雨婷的安危許衝更是掛念。


    在許衝躺在這床上的第六天,當許衝在運轉一番‘明陽訣’後,稍稍思考下自己近期發生的事情時,想起厲穀與柳雨婷兩人來不禁心中又開始有些擔心。


    就在此時,許衝所在的房間的房門突然又被推開,許衝從微微的遐思中回過神來。


    許衝剛要用靈識微微探查,就聽那這幾天一直照顧自己的青衣女子不忿的說道:“小姐,這個家夥來了近六天,吃的那‘赤火丹’都快用碗裝了,還是不醒,天天還像個少爺似的,還要依依來照顧他,以後等他醒來,一定要讓他在‘幻月穀’,好好讓依依使喚使喚,這樣才解氣!”


    “傻丫頭,人家早醒了,你卻不知道!”那叫依依的少女旁的綠衣女子微笑說道。


    而許衝在靈識微微朝那門口的兩位女子探查過去時,在被那綠衣女子發現後,自己也是心中微微一楞,因為許衝認出這女子就是與自己曾有兩麵之緣的那絕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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