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或許是元嬰修士吧!”許衝在那矮胖和尚說話後,又沉默了一會,低聲對其他幾人說。


    包括厲穀在內聽到許衝的話,都目露震驚之色。


    許衝是幾人中唯一近距離接觸過元嬰修士的人,在落雲宗老祖講道時,渡雲子老祖給許衝的感覺與這和尚有幾分相似,可即使如此,這也是許衝的個人猜測而已。


    “莫非此時是白馬寺的元嬰前輩?”柳雨婷疑惑地說。


    “不太可能,我聽師伯五木說過,白馬寺有三位元嬰修士,但應該沒有一人與此人容貌氣質相似!”厲穀堅定的說道。


    厲穀雖然不是五木的弟子,卻幾乎獨享五木的個人真傳,不但修煉常識,而且對雪舞的修道界的了解也是不凡。


    “難道是個散修?”陳一刀感覺不可思議。


    “散修中竟然會有元嬰修士,這也太不可思議,這前輩一身袈裟幾乎快成布條,但依然寶貝的很,果然是好歡樂的心境,修道修到這份上真的也是一種境界了!”


    許衝幾人在又聊了這個矮胖和尚好一會後見天色漸晚,也準備要起身回去,這時那陳一刀突然問了一句:“許兄弟,你們什麽時候準備離開這五丁村的山穀?”


    許衝臉上微微有些黯然,說道:“再過兩周可能就要離開了!一刀兄難道你有什麽事情要說的嗎?”


    “我知道離此向東大約兩千裏有一個叫天焰山的地方,有種專門鑄劍的好材料叫‘赤焰神樹’,我看許兄弟前麵來時竟然馭使一個不太適合飛行的長刀法器,所以才順便一說,也許兄弟回去時可以順便去碰碰運氣!”


    陳一刀這樣說,一個確是為許衝考慮,同時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因為他聽手下說個那天焰山,大概了解些情況,如果許衝決定去,到時他以此為由也跟去跑一趟,就再有個近親柳雨婷的機會,而且到時柳雨婷的暫時道侶身份解除,自己就算略表心意,也是自由度很大的。


    “天焰山,赤焰神樹?”許衝有些驚喜。


    “是的,關於這‘赤焰神樹’雖然說法有些誇張,但聽我的一個手下說它確實有神奇的地方,不但木質極其堅硬,極難損壞,而且裏麵蘊含濃鬱的火靈氣,非常適合煉製火屬性的飛劍法器。據說如果樹齡在兩百年左右的‘赤焰神樹’的好材料,並將這材料給高水平的煉器師煉製的話,甚至可以煉製成明階八級到九級的法器都有可能,而那五百年樹齡的‘赤焰神樹’給頂尖的煉器師煉製,甚至可以煉製出元嬰修士使用的寶階三四法器!”陳一刀說道。


    “這倒是奇怪了,如果這天焰山產如此極佳的火屬性飛劍材料,那為什麽這些樹在別的地方沒有,而且如此多年下來,應該樹齡久的樹應經被采伐的差不多了才對!”許衝略帶疑惑。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因為這‘赤焰神樹’一旦從天焰山移到別處栽種就會死亡,隻有這天焰山的特有環境才適合其生長,而隻所以直到今天這‘赤焰神樹’還沒有采絕,甚至還有許多,是因為在那附近一千多裏內,有一群數量頗多的‘赤焰金睛獸’守護,而群‘赤焰金睛獸’中據說有獸王級的,也就是可以化形的靈獸階的,所以那天焰山即使元嬰修士也不敢輕易到核心區采伐大樹齡的‘赤焰神樹’!”


    “一刀兄,連元嬰期修士都不敢輕易去采伐,你讓我去,不是給那什麽‘赤焰金睛獸’送菜嘛!”


    許衝原本心中給陳一刀激起的希望很快又熄滅了。


    “你當我讓兄弟去送死啊!雖然那中心區域不可進入,但在這天焰山的最外圍五十裏內倒相當比較安全,而且遇到的也是偶爾出現的四五級蠻獸實力的‘赤焰金睛獸’,雖然實力也相當於化元中期甚至後期,可我們人多,而且不硬拚,跑還可以的吧!要知道一旦采伐成功,那一顆‘神樹’就算再浪費也大概可以煉製兩到三把飛劍!“陳一刀見許衝有些灰心,就趕忙說道,他可是很珍惜這次和柳雨婷相處的機會的。


    “陳一刀,你到底清楚不清楚那裏的情況,萬一那外圍五十裏內樹齡都是很短的,幾乎連一百年的都沒有,這樣的‘赤焰神樹’采伐來還叫‘神樹’嗎?”柳雨婷見陳一刀如此積極鼓動許衝去冒險,不禁潑了一瓢冷水。


    “雨婷姑娘,你放心,我的一個手下他的宗門就在那天焰山外三四百裏不到,所以情況還是很清楚的,雖然那外圍五十裏內樹齡一般都在一百年以內,可還是夾雜些被遺漏的近兩百年的‘赤焰神樹’,隻要耐心尋找,還是有機會的,而且許兄弟本身是火靈根體質,如果以後修為提高後,不煉製一把等級高順手些火屬性飛劍,無論鬥法還是飛行時,都很很吃虧的!”陳一刀一見柳雨婷有疑問,不敢怠慢,趕緊解釋。


    許衝聽了陳一刀的言語後微皺眉頭,略略也思考了下,一時還無法下定決心。


    “一刀兄,這事情還是讓我考慮幾天,一旦我去,就不是我一人的事情,我還得與厲哥與師姐好好商量下,如果決定去,到時一定請一刀兄臨時去做個向導!”許衝其實從陳一刀的熱心中,還是隱約感覺到陳一刀的小算盤,隻是許衝心中也對那長刀法器也感到不滿,在火龍棍被赤眉擊碎後,心裏也一直想找個順手的火屬性法器,無論攻擊或者輔助飛行都希望可以滿意些,所以陳一刀的提議讓許衝很是心動。


    “許兄弟,這也是應該的,而且還要考慮雨婷姑娘和厲穀兄弟的安全,更要好好商量的!”陳一刀看柳雨婷微微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看,知道自己不得不言辭謹慎。


    許衝幾人和趙量許蓉月兒在幾乎天色漸晚之際才回到五丁村的山穀,幾人一入五丁村後就遇到不斷打招呼的大人小孩,大人是主要和趙量許蓉打招呼,對於許衝他們四個修道者更多的是敬畏和尊重,而和月兒打招呼的都是幾乎年紀仿佛的小孩,從月兒開心的臉上還是看的出來,雖然對這幾乎和自己一樣饞嘴的舅舅還不太了解,但還是感到現在的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


    後麵兩周,許衝也盡量讓自己沉浸到這山村生活的愜意中,隻是越到後麵,許衝也發覺自己的內心有些感傷,許衝用心的珍惜這每一天。


    幸好月兒的存在,彌補些了稍許遺憾,衝淡了許衝的淡淡離愁。


    月兒的天真快樂,童趣可愛,是許衝還有勇氣離開五丁村的最後借口和慰藉。


    無論什麽人在世間很多時候都有些身不由己,因為許衝知道自己除了父母,還有五柳師尊的恩情沒還,還有對自己也是恩情頗重的白俊彥到現在還是身世成謎,自己的承諾更是沒有兌現。


    許衝坐在家中的小院的石凳上看著自己母親和許蓉柳雨婷在晾曬那醃製的鹹菜梗,裁剪獸皮時,不禁想到那前段時間在山中遇到那矮胖的神秘和尚所說的問題。


    “你為何而修道?”


    許衝的腦海裏回蕩著,這矮胖和尚的提問,默默地陷入到沉思中。


    “是的,無論陳一刀還是厲穀和柳雨婷,都說的那麽幹脆直接,清楚明白,為什麽就是我還不清不楚,如果說為了爭一口氣,那我許衝現在已經做到,如果說為了師門做些事情,但我現在修為依然遠遠不足,更不要說白俊彥的事情更是有些遙遠,那我就就不能像渡雲子老祖說的那樣找到屬於自己的道念,然後一以貫之,去修自己的道呢?”


    石凳上的許衝腦海中思緒翻騰,感覺很多東西模糊不清,纏繞著自己。


    對於一個真正的修道者來說找到一個道念並不難,真正難的地方在於你找到一個足以說服自己,並給自己帶來無窮力量和動力的道念,才是真正困難的!


    每個修為高深的修士雖然都有道念,卻又各有不同,可一個從心靈深處被自己接受,被視之為性命去維護,並給自己帶來無窮力量的道念才是一個修士真正可怕的地方。


    此刻,關於這一點,許衝還是有些模糊,依然在苦苦追尋中!


    而沒有執著堅定,從一貫之的道念,就無法最終成就那巔峰的元嬰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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