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在說完這話後,朝二十丈外自己父親所在的山壁疾馳而去,厲穀和柳雨婷這時也頗有幾分怒意,隨著許衝也朝哪裏奔馳過去。


    許衝三人在那山壁處幾人的關注目光中,很快便來到這七八個人站立的山壁附近。


    許衝來到那山壁後,連看都沒有看那兩個氣焰囂張,眼神冰冷的三十歲不到的男修,而是來到站立在那兩個修士對麵三四丈遠的許明漢和其他四位身穿黑衣的花甲的老人身旁,然後默默停下腳步。


    許明漢還有那另外四位黑衣的花甲老人,也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許衝和隨後而來的厲穀,還有那個嬌美異常的柳雨婷。


    他們五人默默地看著,對麵這兩個有些麵孔熟悉,但略略有些陌生的年輕人一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許衝看著許明漢已經皺紋明顯的麵容,還有已經開始斑白的雙鬢,一時眼睛有些濕潤,也是說不出話來。


    那四個黑衣的花甲之人,正是許衝的四位叔伯,也包括厲穀的父親,厲海。


    “你是衝兒,你難道真的是衝兒!”雖然十九年過去了,但許明漢仍然從許衝現在的容貌中,發現那原來十四歲少年的當年的模樣。


    “是的,爹,我是衝兒,我旁邊的就是厲穀,另一位是我師姐柳雨婷!”許衝看著明顯蒼老的父親,擔心五人一時還沒有認出,就簡單的介紹了下。


    頓時許明漢還有厲海,以及許衝的其他三位叔伯臉上都露出激動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這突然出現的許衝和厲穀,還有那嬌美的如同畫中人一般的柳雨婷。


    因為許衝他們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巧到讓幾人不敢相認!


    “剛才閣下,一來就出言不遜,現在你們父子也見了麵了,是不是也該解釋解釋,前麵剛才說的話了啊!”在許衝與許明漢才稍稍說了一句後,那站在許衝後麵,一個身著藍衫的男修,就冰冷的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看出許衝三人也確實是修道者,而且有些修為,他怎會容許衝有說話的機會。


    “哦,你覺得我出言不遜是嗎?”許衝本想在與父親和幾位師伯簡單說幾句,可這兩修士畢竟也是化元初期,而且近在咫尺,所以許衝也不敢大意,就轉身朝那兩個修士看去並說道。


    許衝對前麵兩人說話如此無禮,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對自己倒也罷了,對自己的父親就絕不可原諒。


    許衝身邊的厲穀也和父親厲海微微說了一兩句,然後也轉身朝這兩個三十不到的男修看來。


    這兩人一個是身著藍衫,圓臉上還有一個黑痣,另一人身著黑衣,麵相上頗有幾分彪悍之色,兩人此刻也是盯著許衝三人看來。


    因為他發現除了許衝和柳雨婷是練氣期九層外,厲穀也是化元初期修士。


    “一個才練氣九層的修士,就敢在我們麵前大言不慚,我說你出言不遜難道錯了,你們是何門何派,竟敢到此地來撒野,難道不想離開了嗎?”那藍衣的修士傲慢說道,言語中甚至略帶些威脅之意。


    從正常情況來說,他們兩個化元初期的修士,在總體實力上還是占優的。


    “不看在你們這幾年守護這無邊荒原防止蠻獸禍害附近邊民的份上,今天你對我父親和幾位叔伯如此出言不遜,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們一次!”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那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我們是被雪舞五大派之一的白馬寺召集過來的修士,每五人一組,負責防護這這附近兩百裏的無邊荒原邊境安全,同時也對著附近兩百裏所有的靈石礦具有開采的權利。我還告訴你,此刻我們這組其他三位修士也朝這趕來,尤其是我們組長修為更高,我勸你識相些,快快帶著你父母趕快離開此地,不然和我們作對,你絕沒有好果子吃!”那穿黑衣的修士也凶狠狠的說,說時不斷用眼光朝厲穀看來,因為他看出厲穀的修為也不俗。


    “讓你們負責守護這邊境,既然這邊境的附近的靈石礦就成了你們的私人財產,讓居住在此的幾百年的山民扶老攜幼的背井離鄉,虧你還口口聲聲防護邊境,我看你們是來騷擾邊境的還差不多!我給你們一個選擇,如果你們自覺離開,不再來開什麽礦,我今天放你們一馬,如果你們不走,那我就動手送你們走!”許衝臉色冰冷的說。


    在許衝說完後,朝厲穀和柳雨婷略略施了下眼色,意思是注意後麵幾位叔伯長輩的安全,兩人也對許衝微微點頭,朝許明漢等人附近微微靠攏。


    雖然他們不想鬥法,但如果這兩人太過張狂,也隻有如此解決。


    無論是厲穀還是柳雨婷都對自己有一定信心,當然柳雨婷的信心更多來自五柳先生剛贈送給她不久的金剛鐲法器。


    雖然厲穀對許衝的如此托大有些詫異,但三人在回鄉的路上,許衝把這兩年的不少事情和厲穀說過,甚至包括許衝的得意法術‘千旋元氣斬’,所以厲穀對許衝的鬥法能力還是有相當的信心。


    “小子,我倒想看看,你怎麽送我們走?”那藍衫的修士見許衝如此說話也昂起頭,不屑的看著許衝說。


    “我也不想我你們廢話,我們一對一,彼此全力相互攻擊一招,誰處於下風,誰就主動離開,放棄這山穀,還有這靈石礦的開采,你們可敢!?”許衝依然冰冷地說。


    許衝隻所以對這兩人沒有好臉色,是因為前麵這兩人實在對自己父親和叔伯太無禮,但許衝心中此刻卻沒有殺意,這兩人和邪修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所以許衝還是留有餘地。


    “真是個狂妄的家夥,我董標今天就要會會你,讓你知道狂妄的代價是巨大的!魯深,你暫時退到一邊,就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練氣期的家夥!”那藍衫的修士朝黑衣修士轉頭說道。


    那黑衣修士輕輕點頭,然後又凶狠的看了許衝一眼,就朝旁邊退了七八丈。


    同時許衝的父親和幾位叔伯在厲穀的示意下,也朝後倒退了五六丈,雖然他們的臉上都露出擔心的神色。


    對於許明漢和厲海他們來說能在花甲之年看到許衝和厲穀回來,就很滿意了,真的不願為這事讓兩個剛到家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雖然許衝和厲穀早就長大,但在他們眼中永遠是孩子!


    在許衝與那藍衣的修士附近,很快空出一塊大約十幾丈方圓的空地。


    許衝在看到那黑衣男修朝縱到一旁時,就開始遠轉‘五行化元訣’,融合五行真氣,同時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麵的藍衣修士。


    許衝雖不想殺人,可許衝畢竟殺個人,成圓就是許衝殺的第一個修士。


    凡是真正殺過人的人,身上都會散發出一個無形的殺氣!


    許衝的身上的殺氣雖不濃,可許衝要教訓此人,替父親叔伯出口氣的意誌卻十分強烈!


    “你剛才說的事情,你能做得了這個主?”許衝冰冷地說。


    “當然可以做主,隻是你必輸!”那藍衣人依然傲慢的說。


    “好,不愧為化元初期的修士,果然信心足的很——”


    在許衝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身邊變出現一個元氣飛輪,而在這元氣飛輪幾乎出現的同時,許衝就以化元中期的靈識強度,全力驅使這飛輪斬擊過去。


    在許衝飛輪出現的瞬間,那對麵五六丈外的藍衣修士,雙目一凝,似乎感到一絲詫異,可很快一個紫黑色的五尺巨斧被其從小乾坤袋中馭使出來,朝許衝的飛輪迎擊過去。


    在巨斧迎擊飛輪的同時,那藍衣人看到在許衝的身邊出現另一個元氣飛輪,又氣勢驚人的朝自己飛斬過來。


    許衝的第一個飛輪攻擊過來的時候無論速度還是靈活性都讓那藍衣修士感到震驚,而且攻擊角度在許衝的靈識明顯控製下,飄忽不定,幾乎一攻擊過來時就吸引了藍衣人絕大數的注意力。


    當許衝的第二個攻擊飛輪,在被許衝催使後攻擊出去時,藍衣人發現那飛輪的攻擊線路似乎就是一條直線攻擊。


    那藍衣修士在這飛輪快攻擊到自己身前兩丈時,身體突然騰空,看著這飛輪從自己腳下三尺直線飛斬過後冷笑一聲,繼續馭使巨斧強力劈砍許衝的第一個元氣飛輪,想用最短的時間將這攻勢淩厲靈力幻化出的飛輪擊潰,但就在那藍衣修士連續迎擊第一個飛輪兩次不到時,突然感覺後麵有些異樣,在他反應過來想繼續朝上飛騰時,那背後剛才明明被他避讓過去的元氣飛輪已經帶著驚人的呼嘯聲懸停在他後麵頸部處一尺不到,急速旋轉的帶動淩厲之極的旋轉氣流讓他的頸脖隨時有種要被切斷的感覺。


    那藍衣修士剛才還朝許衝露出的冷笑就僵硬的停留在臉上!


    藍衣修士看著對麵麵罩寒霜的許衝雙目圓睜,難以置信自己竟然連十息時間不到,就如此倉促的輸掉了鬥法!


    不但他不相信,就是那黑衣修士也不相信,同時柳雨婷和厲穀更是驚詫。


    但事實就是如此,此刻許衝隻要願意就可以要了那藍衣修士的命。


    許衝這次攻擊看似簡單,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同時運用自己兩大絕招,‘五行化元訣’和‘三分歸神訣’,而且利用對方輕視自己是練氣期修士的心理,以及對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可以同時馭使兩件法器自由攻擊的既定慣性思維,並且攻擊時還故意設置了欺騙動作。


    這藍衣人輸得一點也不冤!


    如果這藍衣人知道許衝的鬥法特點,或者一開始就拉開距離,以他化元初期的修為,許衝即使想贏他也有些困難,如果對方飛騰起來保持很遠距離,許衝幾乎很難贏他。


    隨著許衝鬥法經驗的增長,許衝知道在修為實力相差不是巨大的情況下,鬥法策略的巧妙設置有時會起到難於置信的效果。


    贏,不一定完全靠實力!


    “你們走吧,看在你們護佑這片邊境的功勞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也不要再到這山穀來打擾這山穀村民的生活了!”許衝說完就收回兩個元氣飛輪,散為五行真氣吸入到體內。


    那藍衣修士和黑衣修士聚到一起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震驚之餘剛要無奈離去,兩人突然抬頭,朝遠處空中看去,同時臉上也露出了些喜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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