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半日的飛行,許衝四人終於了回到夜雨山脈。


    許衝等人的心情,終於也徹底的放鬆下來,四人在‘雙溪穀’中落下時,看到這山穀熟悉的一草一木,感覺是特別溫馨,相對於那危機四伏的鬼修山脈來說,這‘雙溪穀’真的有家的感覺。


    哈文哈武一落到地麵,就放下‘迷鹿’,朝許衝和司馬聞櫻打了聲招呼,就朝自己洞府疾馳而去,這段時間,兩人也確實有些身心疲憊的感覺,想趕快休息一下。


    司馬聞櫻將‘迷鹿’招到身邊邊來,輕輕地撫弄它身上的光滑的皮毛,神情中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


    司馬聞櫻看到許衝將那剩下的藥材催出來,就開口說:“你為什麽不讓我與你同去那山洞?”


    許衝抬頭見司馬聞櫻此時神色似乎還有幾分氣惱,也曾沒想到這平時大大咧咧的司馬聞櫻,竟然如此記仇,便道:“當時擔心你跟去有不便,也怕有些危險,所以就走的快了些!”


    “你是擔心我的安危是嗎?”


    “我當時沒考慮到那麽多,就是覺得你去不合適!”


    許衝嘴裏冒出了這句話後,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這藥材,我隻取一半,你留一半自用吧!”那司馬聞櫻聽許衝說完後,臉上的氣惱表情似乎還帶著點氣惱,匆匆從地上取走一半藥材就離開。


    而那頭幾乎通靈的‘迷鹿’也露出奇怪表情,看了許衝一眼,然後乖巧跟在司馬聞櫻身後離去。


    許衝看著司馬聞櫻離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後悔,因為她從司馬聞櫻的問話中,還是能感受到司馬聞櫻對自己的一種關心。


    司馬聞櫻的心思,許衝還不能深刻感覺到,或許她寧願也身處險境中,但隻要能許衝在與一起,她也願意!


    而許衝自從上次從‘九宮棋盤陣’中僥幸逃得性命後,感覺和司馬聞櫻在一塊,總沒有安全感,幾乎每次在一塊,都會有死去活來的情況出現。


    許衝收起地上剩餘的藥材,隨後疾馳到自己在雙溪穀的小洞府,關上洞府門,稍作休息後,就將小乾坤袋中的‘黑魂石’取出,不到三息功夫,從那黑魂石上散發出淡淡的黑色霧氣,隨後又凝聚為一個黃衣人。


    許衝洞府中此時光線很暗,以這潘玉的強大靈識程度,即使凝聚虛幻身體達幾個時辰,也是沒有關係。


    “我已將你帶出鬼嘯山脈,此處是夜雨山脈我的洞府,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鬼嘯山脈的隱秘了吧!”許衝坐下後,朝你潘玉說道。


    那潘玉朝洞府四尺打量了一番,神情看起來,也有幾分激動,能夠不作別人修煉的藥材,逃出生天,誰不開心!


    “我可以告訴你,但我建議,你不要把此隱秘隨便告訴他人,最好告訴你門派中,修為高深的值得信任的長輩,然後讓其定奪思考,應付的策略!”那潘玉謹慎的說。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這個隱秘有兩部分內容,其一是,鬼嘯山脈中的鬼修勢力,現在基本被紫越國的鬼修大派‘幽冥宗’所控製,或者說,現在鬼嘯山脈的中鬼修勢力,也算是‘幽冥宗’的一個分宗,我那主人雖具體身份不清楚,但卻是‘幽冥宗’中的重要人物,這‘幽冥宗’對這鬼嘯山脈的部分區域的控製,就是這‘幽冥宗’勢力,對你們雪舞國修道界蠶食的開始!”潘玉語氣嚴肅的說道。


    這潘玉的話,讓許衝聽了內心一震,因為即使五柳先生,也以為這鬼嘯山脈中,大部分可能是雪舞國一些修士,轉修過來的鬼修為主,但現在的實際情況竟然不是這樣,而且此紫越國的‘幽冥宗’竟明目張膽的控製雪舞國的區域,也是十分詭異的事情。


    “為什麽你說這‘幽冥宗’占據鬼嘯山脈部分區域,就是對雪舞國修道界勢力蠶食的開始呢?難道不會是,此山脈適合鬼修修行,所以‘幽冥宗’有部分弟子門人,雲集在此修煉嗎?”但許衝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第二點要說的內容,恰好可以解釋你的疑問,我想說的這隱秘的第二點就是,此幽冥宗在鬼嘯山脈的勢力,有個專門針對雪舞修道界的‘獵英計劃’,這計劃據我耳聞和事後的細細推斷,我估計幽冥宗主要精力放在兩個方麵,一是,在雪舞各宗門中,拉攏控製一些核心的弟子門人,作為內應暗鬼。另一方麵就是,將雪舞各宗中,最有潛質的修道弟子,甚至精英的結丹修士,逐一擊殺!”黃衣人潘玉頗為堅定地說。


    他所說的話,讓許衝原本有些震驚的內心,此時更是思緒沸騰。如果潘玉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計劃一旦得到施展,會對雪舞修道界是產生多麽深遠又致命的影響啊!


    許衝暗自想道。


    讓一個大的宗門衰落,可以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以絕對的強悍實力,在一夜之間連根拔起,但這樣做太難,畢竟每個幾千年的宗門,都有其幾千年深厚的底蘊,一旦到危急時,隱藏的實力盡展,也是極其恐怖。


    另一種方式,就是像蟒蛇一樣,慢慢地纏死它。讓其最精英最有潛力的門人弟子,逐漸被拉攏,或逐漸死亡,讓其後繼無人,同時讓其宗門內相互猜忌,彼此內鬥,人心不穩,然後找到最佳機會,給其致命一擊。


    如果潘玉說的是真,許衝感到,這‘幽冥宗’選擇的,是後一種方法,聯想到公孫慕雪和自己提到的落雲宗內,可能有內鬼的說法,許衝感覺到潘玉的說法,確實有幾分可信度,但他還是有疑問。


    “那幽冥宗即使身為紫越國勢力極大的修道門派,但想用一派之力對付整個雪舞國,似乎有點自不量力吧,他們敢如此做,就不怕引火燒身嗎?”許衝提出自己的疑問。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也是我的疑問,但我在思考再三後,推斷這個‘獵英計劃’,不單單是‘幽冥宗’一個宗派的計劃,可能還有其他強大實力的參與,隻有這樣才可以說的通!”潘玉接著說道。


    許衝見這潘玉雖是魂魄之體,此刻站在自己麵前,即使是其幻化出的身體,但談笑之間,依然風度頗佳,揮散自如,很有幾分謀士的風範。


    心想,此人生前絕對是個才智過人的聰慧之士。


    許衝在聽了潘玉的推斷後,也思考了一會,一時也理不出頭緒,就和這潘玉談論些別的東西,但不談則已,一談之後,發覺這潘玉的才學見識,簡直讓人傾倒。


    不但在修煉上可以解惑許衝心中不少的疑問,而且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最讓許衝驚喜的是,他對煉丹煉器有相當經驗,最強的是對陣法的造詣極高,最讓許衝想不到是,這潘玉在未殞身前竟然是其家族關於家族生意等方麵的主要負責成員之一,對資財管理這方麵很有見地和操作經驗。


    許衝在聊了近一兩個時辰後,對這潘玉的信任感漸漸變強,從而又與這潘玉私下達成另一個協議,那就是以後潘玉輔助許衝修行,並教授其陣法,許衝則答應幫其在日後盡可能找到效果更好的‘黑魂石’,助其修行,早日達到夜叉階修為。


    如此就基本憑借強大的修為在白天也可以持續現身,當然即使以潘玉現在的修為,在白天也可以勉強用幻化的身體,存在兩到三時辰左右。


    而且許衝為了便於隨時詢問潘玉,這‘小九重天’的秘密也不得不向其公開,因為潘玉即使在小乾坤袋,靈識也大概可以感知周圍一定距離的情況,想瞞也瞞不住,。


    在潘玉也以其魂魄生滅發誓,絕不泄露此秘密後,許衝帶他進入到‘小九重天’中,即使那潘玉見識不凡,眼光也是極高,但當這潘玉隨許衝進入到‘小九重天’中時,也是驚詫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同時許衝也想好了,等白俊彥出來的應付辦法,一想到此絕妙辦法,許衝就忍不住想笑。


    潘玉的情況和司馬聞櫻不同,許衝有潘玉魂符,從某種意義上講至少在五十年內,許衝可以操控其生死。


    雖然從目前來看,兩人相處良好,甚至許衝對潘玉幾乎是平等相交,但潘玉畢竟是魂魄之體,主要還是依附於許衝,隨許衝方便,至少在五十年內許衝不用擔心出什麽問題,至於五十年以後,現在考慮的還太早。


    在隨後麵的幾天中,許衝把承諾哈文哈武的靈石,給了他兩人,同時去見了公孫慕雪一次,又把這個月的靈石運到鐵籠山的大洞府,也算是為護礦任務做些實在的事情。


    隨後許衝又把主要精力放在‘小九重天’內的修煉上,潘玉的生前修為達藏息後期,同時出生名門,而且是核心的家族弟子,從某種意義上講,在指導許衝修煉上,比記憶大量喪失的白俊彥還要強的多。


    小九重天內,許衝開始新的修行,在未來三個月內,許衝定了幾個目標。


    其一,向潘玉請教陣法經驗,把‘八門陣’的布陣時間縮短,同時了解製作陣盤和把陣法刻畫在陣盤上的一些知識和經驗。


    其二,利用不太多的凝神玉脂和凝神草,用這三月時間,加強下靈識的修煉。


    其三,就是把其他功法都保持一定的修煉進度,那個剛剛入門的‘三分歸神訣’雖修煉難度極大,但還得堅持。


    修煉是孤寂的,當許衝在三個月的苦修後,從小九重天中出來時,整個人感覺到一種精神煥發的感覺。


    許衝站在小洞府門口,靈識一掃,可以清晰感知到附近近五六十丈內的稍微大的動靜,比原來隻能大概感知三十丈左右,強了幾乎有一倍左右。


    當然這個功勞除了許衝的寒熱交替的修煉方式,以及寒潭和‘離火精魂爐’的幫助外,也有‘三分歸神訣’的幫助,但最大的助力來自於凝神玉脂的塗抹和凝神草的服用。


    可以說,許衝現在修為雖沒突破到化元初期,但單論靈識強度,已經不比一般的化元初期的修士差,甚至還要強上不少。


    在感覺到自己的靈識的巨大進步後,許衝逐漸收攏自己內心的喜悅,然後開始考慮自己一直想做但卻是沒有時間做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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