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道場上,無論長老還是弟子,都隨著渡雲子的提問陷入到默默的思考中。


    這場落雲宗老祖的講道,也隨著渡雲子在不斷闡述個人修道的感悟,和在不斷的敲擊人心的提問中,交替的進行著。


    道場內忽而寂靜無聲,忽而又有三三兩兩的小聲音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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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許衝在內,所以思緒都被渡雲子的闡述與提問,徹底的牽引到對道的理解與感悟中。


    不知不覺,時間過了有一兩個時辰。


    “我輩修道之人,如能明了自心,使其空靈,順乎本性,又不傷天和,就算最終不能達到那最高的境界,這個道,修得也是無悔此生了!”渡雲子說道,但此言語說完後,就閉目凝想,仿佛也是在回味自己的言語一般。


    “下麵,你們四位弟子,就代表我落雲兩千弟子,把你們心中由來已久的疑惑問題向老祖詢問一下,切記,不可多問!”在老祖微微閉目一會後,台上的明虛真人對許衝四人吩咐道。


    坐在老祖前麵三丈左右的許衝,一聽到明虛真人的話,就不自覺的朝半丈外的司馬聞櫻看去,但那司馬聞櫻見許衝向自己看來,卻朝其神秘一笑,竟然忍住沒有第一個發問。


    許衝倒是有些納悶了,心想這太陽從西邊出了,這司馬聞櫻,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有耐心了呢!


    他卻不知道,這司馬聞櫻雖然很心急,可好奇心更重,她前麵問許衝有何問題,許衝不說,所以她就強忍住自己提問的衝動,想先聽聽許衝到底要問什麽。


    “老祖,西宗弟子李宗劍,有一疑問,一直不明,今天特來向老祖請教。弟子在未修道時就聽聞這世間,有鬼神之說,敢為這天地間真的有鬼有仙嗎?”那李宗劍見其他三人沒有開口,站立施禮後,恭敬問道。


    許衝沒想到,第一個提問的竟然是西宗那個叫李宗劍的修士。這人許衝在鬥法時,曾匆匆一瞥,隻覺得此人嚴肅冷峻,氣質上與厲穀有幾分相似,但缺少厲穀的那份靜穩堅毅。


    剛才還微微閉目的渡雲子,聽到李宗劍的問話後,睜開雙目,麵上出現些許笑意。


    “我今天來時,所展示的神通,叫‘飛雲術’,如果世間凡俗之人見了,可以說我是仙嗎?”渡雲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李宗劍。


    李宗劍微微一楞,似有所悟,隨後趕忙說道:“老祖剛才的法術神通,在俗世人眼中,可稱神仙了!”


    “鬼由心生,仙從人來,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渡雲子淡淡說道,聲音雖不高,但人人聽得清楚無比。


    李宗劍聽到渡雲子如此言語,深深又是一躬,便坐了下來,細細斟酌老祖的言辭,臉上表情如撥雲見月,很快明朗。


    “老祖,魁宗弟子端木極,有一疑問,今天也向老祖請教。我輩修道之人,常常提到靈識,神識,還有元神等等稱謂,而且世間凡人在未修道前也有識根天生強大者,那這幾者之間,到底如果區分厘清呢?難道這靈識稱謂,不是我修道者所特有的嗎,凡人也可以妄稱靈識嗎?”


    這魁宗的端木極,身形高大,長相魁梧,一張國字臉,刀削斧砍一般,因為天賦驚人,十分接近地靈根,所以為人平時頗為倨傲,但今天在老祖麵前,一樣恭敬異常,說話之際,言語中竟帶著絲絲顫音,不知是激動還是內心緊張所致。


    “我前麵講道中,所說的‘心’,無論凡人還是修士都有。修士也是從俗世中凡人中來,凡人又怎能無心。我所謂的‘心’,其實說的就是人的意識思維,但此意識思維,在人一誕生之際,由於人的識根天賦不同,有強有弱。我修道者大概根據其天生的潛力和強弱,把它分為弱識,明識,英識,達識之分。我輩修道之士,因為有修煉功法的緣故,經過日久天長的修行,意識思維能力逐步變得強韌,修煉到了一定時候,這思維意識也擁有了力量與神通。”


    渡雲子的溫潤言語在道場內悠悠傳開,台下眾弟子,在心裏默默思索。


    “當修士的意識思維,經過修煉,具有力量和神通後,在結丹期以內時,我們一般會稱呼這種具有力量和神通的意識思維為‘靈識’,當修為達到結丹修士境界時,這靈識的能力和神通更為強大,故而我們這時稱其為‘神識’,其實都是指同樣的東西。且修為一旦達到結丹,靈識一掃,可以大概知道周圍幾裏甚至十裏的動靜情況,頗為神妙。至於元神的稱謂,則至少要修為到元嬰期,此時修士的‘神識’才有資格如此稱呼,為何呢?因為此時修士修煉出元嬰這種身外化身,日行千裏萬裏也是容易,故而才敢稱呼為‘元神’!”


    那端木極,聽了渡雲子的言辭後,也沉聲思考,眉目間似有所悟,同時也不再說話!


    道台上,此時隻有許衝和司馬聞櫻,還沒有提問。許衝用眼的餘光掃了下司馬聞櫻,搞不懂這個小師姐,這次為什麽這麽耐心十足,言行舉止如此反常。


    在渡雲子的話說完後,整個道場足足沉寂了四五息時間,也沒人說話。


    許衝感到半丈外的司馬聞櫻,也用眼角的餘光向自己掃來,清秀的瓜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許衝微皺眉頭,剛要起身開口說話時,那司馬聞櫻卻突然說話了。


    “許師弟,可是要向老祖問題啦?”司馬聞櫻見許衝終於忍耐不住,就略有得意的說道。


    “正是,難道師姐又要搶先提問不成?”


    “正有此意,師弟可是不願!”司馬聞櫻微笑說道。


    那渡雲子見這兩個小輩在自己麵前竟然磨磨唧唧,也不知搗騰什麽,不但不提問,反而似乎彼此有點爭鬥之意,不覺有點莞爾。但他也不在意,隻是微眯著眼睛,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仿若入定。


    “你們兩個小輩,還不趕快向老祖詢問疑惑,在這道台上要嘀咕到什麽時候?”


    就在許衝與司馬聞櫻小聲交談時,後麵傳來掌門明虛真人略帶責怪的聲音。


    許衝一聽,不敢怠慢,那司馬聞櫻有明霞真人做靠山,出點紕漏有人愛護,自己現在在這落雲宗,可是姥姥不疼,婆婆不愛,是萬萬不可比的。


    就在許衝剛要說話之際,那司馬聞櫻突然老大不客氣的搶先說道:“弟子司馬聞櫻,有一很大疑惑向老祖求教。弟子知道,我落雲宗近千年來,修道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為何修為達到元嬰期的修士,僅有三人,弟子就是想問問,這修煉到元嬰究竟有何難處?”


    司馬聞櫻聲如黃鸝,這話又問得中氣十足,即使隔了很遠的練氣弟子聽到耳中也是清晰。


    那道台上明霞真人旁的明心真人聽到司馬聞櫻如此說來,就向旁邊的明霞真人低聲說道:“明霞師妹,你這弟子,誌氣不小啊!”


    “哦,師兄如此看好我這弟子,那後麵幾年就麻煩師兄,給我好好調教我這弟子可好?”


    “這——師妹,還是另請高明吧,師兄我這輩子估計也是元嬰無望,擔心耽擱師妹高足的前途啊!”


    周圍眾結丹長老也是一陣低聲的輕笑。


    “結丹修士幾乎是千裏挑一,而如想修到元嬰,則幾乎是萬裏挑一。如此艱難,到底難在哪裏?你這小輩,這個問題提的好啊!修煉之元嬰,難就難在心中無道念,難在道念不明,道念不堅!凡是可以修成元嬰的修士,心中必有道念,且此念必堅如磐石。何為道念?自問為何而修道,修什麽樣的道,心中此念如能明了清晰,從一貫之,日久天長,就是道念!”


    渡雲子的聲音,依然是溫潤如春風拂麵,但麵上神色,如古井無波。


    許衝原本為又被司馬聞櫻搶先提問,有點小小氣惱,但聽到渡雲子這樣說來,心中不禁一震,大有感觸,不禁默默暗自念叨。


    “如想達元嬰之境,原來必須心中須有道念!那南宮羽明,為愛執著而修道,如此看來,未必也不是沒有成功可能!”


    “許師弟,就剩你一個人沒問了,你到底要問個什麽問題,藏著掖著的,跟個寶貝似的!”就在許衝皺眉思索之際,那司馬聞櫻在旁笑著說道,剛才老祖說她問題提的好,現在她臉上的表情,清秀嬌美異常,而且眉目之間還有點小小的得意之色。


    許衝的思緒也從凝神思考中會過神來,知道此刻整個道場的同門幾乎都在等著自己,不敢耽擱,趕忙起身,朝渡雲子深深一躬後,朗聲說道:“落雲宗分宗純陽門弟子許衝,心中也有一個問題,希望詢問老祖,求個答案!”


    渡雲子看著這個修為奇低,卻身懷奇異功法的弟子也不言語,隻是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目露慈祥之色。


    “敢問老祖,在近兩百年內,我雪舞或周邊諸國,或者乃至閃雲大陸上,可有發生過元嬰或重體修士遭受劫難,為人所害的事嗎?”


    整個道場的落雲弟子門人,在聽到許衝的話後,全場霎時又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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