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一看兩人,急忙停下五彩長槍的觀想凝練,一旦此槍凝練而成,自己絕無戰力。


    巴山巴雨在五六十丈外,打量了那四人鬥法的情況,發現鍾嶽也在,有點吃驚。但一看鍾嶽與另兩名女子聯手也隻是僅僅能與那黃衣男子鬥法,而且從雙方情況看,黃衣男子似乎還有點未盡全力的樣子,心裏才有點安穩。


    這兩人原本在與鍾嶽鬥法中受了不輕的傷,練氣九層修為現在也就能發揮八層實力左右,本想在穀外等機會,但他豢養的小獸‘小黑’突然朝穀內奔來,知道許衝又從寶階的神秘空間法器中現身了,又僥幸猜想不一定會遇到那對年輕男女,所以就大著膽子,又隨小黑尋找了過來。


    兩人雖不知道這四人為何爭鬥,但他們眼中隻有許衝,隻是稍稍看清四人鬥法的情況,就向許衝殺氣騰騰的飛來。


    許衝此時,銀雕還放在‘小九重天’中,沒有機會取出,無法飛行,就在地上疾馳而去。


    鍾嶽他們現在也就勉強與那黃衣男子對陣,即使看到巴山巴雨追向許衝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了。


    “許衝,你今天插翅難逃!”巴山恨意十足的說道,腹部的傷口雖好了,但有時仍有點疼痛,他怎能不恨許衝。


    “不殺死你,我兄弟絕不罷休!”巴雨冰冷的聲音又傳來。


    “巴山巴雨,有膽量就追來試試!”


    巴山巴雨說完後,奇怪的是許衝竟然沒有騎上銀雕破空飛逃,而是掉頭就向穀內深處疾馳而去,而且銀雕在這周圍空中也不見蹤影。看到這樣,二人反而有點謹慎,畢竟這兩個月來,他們吃過陣法的虧不止一次了。


    但禦劍飛行的速度遠遠超過許衝在地上疾馳的速度,即使許衝的速度已經是十分的快,如果不是林木的阻擋,他根本不可能跑出兩三百丈遠,但兩人在謹慎心態中,竟追了兩三裏,才逐步將二者距離拉近到二三十丈內。


    許衝進入到一處密林中後,竟頓住了身形,停了下來,巴山巴雨,也從禦劍中飛落到地下,畢竟在密林中飛行極難。但他們不敢靠經許衝太近,在十幾丈丈內停下,即使停下,還左右警惕打量的樣子。


    “你們如此膽小,還想搶人寶貝,如果你們發個誓,從此不再煩我,我或許今天會放你們一馬,你們可願意!”許衝的五行化元訣前麵已經融合好,現在說這些,是心中另有打算。


    “大言不慚,我兄弟即使受傷,也可以擒殺你!”巴雨說。


    “巴山,巴雨,你們進入我的陣中還不自知,隻要我現在一催陣眼,二位又會陷入到‘小三才陣’中,以二位現在的實力,一旦從中出來,還能抵擋住我長槍一擊嗎?”以他們的實力,現在如果不被陣困住,就算受傷,許衝想擊敗他們簡直不可能,但一旦陷入陣中,被偷襲,結果真的難料。


    二人臉上陰晴不定,又一臉狐疑,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許衝雙手不斷急推,手中連續不斷飛出十幾個火雲團,向兩人射去!


    “陣啟!”許衝大喊一聲,又從手中故意射出一枚玉石到前方草叢中。


    巴山巴雨,一聽‘陣啟’二字,連忙驚慌急退,


    其實許衝現在火雲團的射程也就在十丈內有點威力,超出此距離,毫無用處,他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在巴山巴雨急退的瞬間,許衝轉身如飛疾馳而去,他去的方向,就是原來藏身的山洞,此地離那山洞已不到五百丈距離。


    許衝的布陣材料上次全部報銷,那還有什麽東西來布陣,他如果與二人硬拚,在二對一的情況下,能傷一人就不錯了,但他傷一人的代價,就是一個字:死!


    用自己的性命換這個結果,許衝怎會接受。


    巴山巴雨,見許衝飛射了火雲團掉頭就跑,就知道上當了。


    這樹林中,有個屁陣啊!


    巴山心中對許衝的恨意更深!


    二人也不多說,密林不便禦劍,也飛身追去,他們修為要超過許衝,不到一會,又離許衝不到二三十丈遠。


    而此時,許衝已來到山洞門口。


    許衝,又停了下來。


    “巴山巴雨,你們一定要苦苦相必嗎?”


    “許衝,你傷我兩次,多次欺騙我兄弟,我兄弟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你泄憤!”巴山目光中殺意濃烈。


    “你可記得,你們上次來時,這洞口有大陣,這大陣是我師兄所布置,我故意帶你們過來,你們還以為可以殺我,簡直癡心妄想!”


    “這個陣,上次我兄弟來時,已經破去,你休想再騙我們!”巴山不屑說道。


    “不好意思,我後麵又重新修複了一下!”許衝微笑著說。


    “鬼才信你!”巴雨冰冷說道。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已經好心相告!”


    許衝說完,靈力一催小乾坤袋,錦雲帕飛出,在身前一拋,霎時周圍二三十丈內,全是霧氣,看不見人影。


    許衝手中的這錦雲帕有兩種用法,一種是化為三四丈方圓的濃密霧團,用來困人,給自己留下攻擊時間,當然對手不能太強。第二種就是用來逃跑用。錦雲帕化為二三十丈的的霧氣,讓人肉眼看不清楚,掩護逃跑,但一旦用來逃跑,這錦雲帕就很難收回來了。


    但這次,許衝不是用來逃跑,而僅僅是嚇唬和阻擋巴山巴雨的視線。在錦雲帕在許衝身前化霧後,許衝轉身急退,從布有‘落英梅花陣’的空地上僅有的四處落腳點上,輕點而過,跳到洞口,兩者距離大概五六丈,在許衝做完此動作後,雙手打出印訣,將錦雲帕收回,這錦雲帕許衝以現在的靈力程度也就隻能在這五到六丈中控製,超過這距離,就收不回來了。


    許衝的目的很簡單,不讓兩人看到自己落腳點!


    如果不放出霧氣,讓巴山巴雨看到自己如何通過,這個陣一點價值也沒有。


    霧氣收後,巴山巴雨望著幾乎要要進入洞口的許衝更是惱怒,一旦讓他進去,如果又藏在法寶中又是難辦。


    “如果你們不怕陣法就追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許衝說完向洞內疾飛。心裏暗道:“是否成功,在此一舉!”


    “巴山我們到底進不進去?”


    “這洞口,我們前麵來時確實有陣法!”


    “那我們難道又要在洞外等,別忘了剛才在林中,他也說有陣法,有了嗎?”


    “但他剛才為什麽要用法寶放出霧氣呢?”巴山反問說。


    “因為他故意騙我們,他是想越弄些玄虛,我們越不敢進。他說這陣是他師兄布置的,你覺得他一個人被我們追來幾萬裏路,在這裏會遇他的師兄了嗎?”巴雨問。


    “也對,如果他真的還可以布陣,早就在密林中布陣了,何必到現在,他的話豈能再讓我們相信,走,我們衝進去!”


    巴山巴雨,因為對許衝人品的懷疑,再次闖入到‘落英梅花陣’中,但這次此陣經過鍾嶽的重新修複威力更甚,想出來就難了。


    ‘落英梅花陣’中,漫天的梅花花瓣在一團團旋風帶動下不斷旋轉攻擊,一旦沾到身上,就黏住衣服皮膚,仿佛要滲透入血肉中一般,一旦沾身過多,人就會有昏迷和眩暈的感覺,巴山巴雨,在陣中一點不敢大意,幾乎全力應對。估計隻有等這花瓣漸漸消散,才有破陣可能,但能否堅持到花瓣消散,等到陣法靈力耗盡,就難說了。


    ‘落英梅花陣’也算是奇陣之一,兩人前麵隻所以能突破而出,是鍾嶽舍不得用太多的布陣材料而已。


    二人在陣中,心裏說不出的懊惱憋屈!


    許衝,飛入洞中後,並沒深入,隻是在裏麵等待。


    當聽到洞外,陣法被觸動後,許衝打出一道印訣,進入‘小九重天’中,將銀雕帶出,此雕前麵一直被許衝放置在‘小九重天’中,現在出來還有點不太情願,畢竟裏麵靈氣太濃鬱,適合此雕吐納天地靈氣,此雕也屬於一級蠻獸,相當於練氣期三層的修為。


    許衝縱上雕身,從洞中飛了出來,到洞口一看。隻見洞外三十丈方圓內,被一團高約四五丈的半透明的霧氣所籠蓋,其內隱約看到有無數花瓣淩空飛舞,有兩個模糊身影東奔西突,但陣中裹有花瓣的旋風好像無窮一般,不斷阻擋二人方向,讓兩人無法突圍。


    許衝也不管巴山巴雨兩人,一催銀雕,從陣旁飛過,向剛才鍾嶽三人與黃衣男子打鬥處飛去。


    不到片刻功夫,許衝來到四人鬥法之處。許衝凝目看去,見四人在離地約十丈的空中鬥的依然不分勝負。三條白練如同白蟒在黃衣男子身前一到兩丈內不斷纏繞,尋找攻擊機會,但每一次攻擊又被黃衣男子用散發黃芒的飛劍擊退。


    許衝心想,這黃衣男子的修為應該至少是化元期中期的修為,不然鍾嶽等三人基本是化元期初期修為,且三人連擊之術十分精妙,如何攻不破他的防守。


    許衝朝四人的鬥法之地慢慢靠近,一邊思量如果幫鍾嶽紫櫻一把,畢竟兩人對他也是不錯。但那黃衣男子飛劍犀利異常,一旦出手不慎,估計有性命之憂。


    鍾嶽在鬥法中,看到許衝乘銀雕而來,不禁放下心來,但同時也有幾分疑惑。畢竟巴山巴雨二人的修為他是有數,就算是他出手,也耗費不少手腳,才擊傷此二人,但許衝剛去沒多久,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那兩人卻蹤跡全無。


    許衝飛到離四人大約十幾丈外,停住了飛行。


    他知道自己可能隻有一次機會,用一擊之力,擊傷那黃衣男子,給鍾嶽鍾靈他們創造獲勝的可能,一擊不成功,隻有逃走,畢竟他不知道那洞口的陣法能困住巴山巴雨多長時間。


    那黃衣男子也注意到許衝的到來,但目中有的隻是不屑而已。


    這黃衣男子心中有數,到目前他也就發揮了八成的修為而已,對於他化元中期的巔峰修為來說,這三人還沒有讓自己受傷的資格,他隻所以沒出全力,是因為他隻是想好好享受這打鬥的樂趣,從中磨練自己的擊殺能力和鬥法經驗。


    修道者的修為和實際的戰鬥力有時不是劃等號的,修為境界的提高要通過長期的修煉,而實際的戰力和鬥法技巧卻要在實戰中慢慢磨礪。光有修為,缺少高超的鬥法技巧,有時一樣會敗給修為稍低的修道者。


    許衝不管這男子如何看待自己,對他來說,隻有全力一擊,此後無論成敗,就可以安心離開了,也算對得起鍾嶽他們了。


    許衝暗暗運轉五行化元訣,融合五道真氣。


    “好,遊戲到此為止,就讓在下送你們三位上路吧!”黃衣男子在用飛劍擊退鍾靈的白練後,傲然說道。


    突然,在那黃衣男子說完後,手中飛劍黃芒大盛,速度比剛才提高幾乎一半以上,向身前白練破空刺去,鍾嶽的白練雖有靈氣包裹,但黃衣男子的飛劍突然加速,一時退讓不及,竟被此劍通體刺穿,白練竟如同人被刺一樣突然變的綿軟,就要從空中落下去。


    原來這黃衣男子飛劍的黃色劍芒十分犀利,一旦刺入白練,劍氣進入白練,讓鍾嶽短時失去對白練的馭使。


    同時那飛劍在將鍾嶽的白練擊潰後,又向紫櫻的白練刺去,速度同樣驚人。但鍾靈見黃衣男子向紫櫻的白練刺去,便馭使白練乘機向其攻去,但就在這時,黃衣男子衣袖中有飛出一物,細細一看竟又是一柄飛劍,隻是隻有三尺來長,但速度和氣勢同樣不弱,不出意外,鍾靈的白練也會被刺落到地。


    但此時同時馭使兩支飛劍,那黃衣男子好像也極為吃力,就在這時,白練跌落到地的鍾嶽,又馭使出一物,竟是那玉如意,又向黃衣男子攻去。


    在十丈外的許衝,看到此時,再也不猶豫,迅速將白俊彥封印在手臂的真氣又解封一道,一股巨大的力量朝體外巨湧,許衝立即施展‘五彩長槍術’,將自己體內絕大部分靈氣和這一股白俊彥封印的真氣融合在一起,很快一支五彩長槍在許衝的頭頂凝結而成,光彩奪目!


    黃衣男子的四尺飛劍又將紫櫻的白練刺落,那從袖中飛出的小劍也與鍾靈的白練糾纏在一起,眼看也要將其刺落。


    這黃衣男子一旦全力施展,戰力極為驚人。


    但此刻,鍾嶽的的玉如意已經攻來,黃衣男子緊急之下,又馭使四尺黃芒的飛劍迎上去。


    就在這時,許衝一催銀雕,向四人鬥法處飛來七八丈,距離四人不到五六丈遠,許衝輕喝一聲,頭頂五彩長槍,破空向黃衣男子射去,去勢也淩厲異常。


    四人雖注意到許衝靠近,但並沒有放在心上,鍾嶽還有些擔心許衝的安危!


    那黃衣男子一心馭使兩支飛劍對敵,對靈識要求極高,在發現許衝五彩長槍時,長槍已經距離他不到三丈。


    那黃衣男子,麵色一驚,一種巨大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那長槍上散發的威勢竟和自己的全力一擊也不差多少。


    此刻兩支飛劍皆都飛出,那黃衣男子匆忙中,從袖中竟又飛出一塊玉佩樣的東西,擋在身前。


    許衝飛射過去的長槍,刺中玉佩後,將那玉佩透體而過,然後去勢雖有減弱,但依舊淩厲,黃衣男子大驚,向後急退,可速度仍沒有五彩長槍迅疾,五彩長槍‘撲哧’一聲,從黃衣男子肩頭刺入,沒入一尺之深,橫插在黃衣男子肩頭,那黃衣男子急退三四丈遠,收回飛劍。就在許衝暗自慶幸時,那黃衣男子竟不顧傷痛,馭使三尺飛劍如閃電激射,朝許衝刺來。


    這一擊是那黃衣男子含怒的全力一擊,雖實力不如巔峰時期,但此時許衝體力靈力已經十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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