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在小巷中聽兩人密談私語後,沒有多久,就看見前方兩道人影,向南邊疾馳而去。


    “去還是不去呢,師兄臨別前讓我們遇事忍讓,盡量不要與人衝突。但這兩人修為看來在練氣期七層,我倒也不怕。看看倒也沒什麽大礙!”許衝看兩人離開,抬頭一看,自己的銀雕在天上盤旋,倒也不遠,就朝其長嘯一聲,然後向那二人方向奔去。


    大約一個多時辰,前方兩人突然停住,許衝也不禁停留了下來。


    此地已經出來翠微山地界約三十裏。


    “兩位仙子,請稍等片刻!”許衝聽出前麵那個被稱作公子的人的聲音。


    “兩位如此急切趕來,所為何事?你不知我們是雙修穀的修士嗎”一個好聽的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


    許衝謹慎的朝前麵靠近,大約距離前方五十丈左右時,看到前麵有四人,兩男兩女。


    一個男子年約二十出頭,長相倒也算俊俏,就是稍帶油滑之色,另一男子大約二十四五,長的倒是人高馬大。這兩人修為大約在練氣期七層。


    這兩人對麵,是兩個肌膚勝雪的綠衣女子。一人麵容姣好,氣質溫婉,年約二十歲左右,修為是練氣期六層。另一人清秀素雅,大約十九左右,修為僅為練氣期五層。


    “在下廣陽宗三代弟子,宋雲雨,仰慕兩位仙子,特趕來希望交個朋友,不知白仙子是否給個麵子。”那叫公子的人說。


    “你怎知我等姓名?”


    “在下仰慕仙子許久,自然自有方法!我知道仙子名叫白玉茹,你旁邊這位相貌清秀可愛的小妹妹叫白玉蓉,我說的不錯吧?”


    “你們廣陽門也是大派,應當也知道我雙修穀不是好惹的,今天不擋我姐妹路也就罷,如果你們不知好歹,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叫白玉茹的女子說。


    “你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家公子好言好語你們不聽,你知道有多少修道界的少女喜歡我家公子,我家公子風度翩翩,喜歡你們是你們福氣!”


    “兩位仙子雖有些修為,但也就是練氣五六層的樣子,我和黑虎都是練氣期七層,兩位覺得有勝算嗎?


    “你言語輕薄,妄為大派弟子,如你們敢同手,我姐妹定要你們付出代價!”白玉茹氣憤之極。


    “兩位仙子真是不是好歹啊,太讓本公子失望。黑虎,給你半盞茶時間給我拿下她們,注意別傷到她們身子,她們都細皮嫩肉的,不然我可不饒。”宋雲雨稍帶嚴肅的說。


    “公子放心!”黑虎嘿嘿一笑。說時從小乾坤袋中飛出一條細長銀鏈。


    “蓉妹,待會我拖住這兩個賊子,你趁機離開,隻要我們走掉一人,這兩人就算抓到我,也不敢怎樣!”白玉茹對那清秀女子說。


    “二位仙子就都留下吧,我會讓你們跑掉,去向門中長輩告狀嗎?黑虎動手!”宋雲雨聽到女子言語不禁笑了起來。


    “兩位道友先暫且住手!”許衝說道。他剛才本不想卷入此是非中,但聽白玉茹叫那清秀女子‘蓉妹’,心裏倒是一怔,不禁想到自己妹妹許蓉來了,心中就有些不忍。


    “你是誰,不過練氣期六層修為,也敢管我的事!”宋雲雨看著許衝走過來,有些惱怒。


    “這位好似廣陽門的宋雲雨道友,道友你好,在下散修許衝,一直聽聞廣陽門有位風流俊俏的宋雲雨道友,起初不信,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我隻是練氣期六層實力,宋兄不必擔心,在下隻是有幾句話要說。”許衝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從上次在師父師母明霞師伯前胡侃過一次後,許衝對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倒好像有了心得一般。


    “你聽過我?”宋雲雨略有懷疑。


    “許道友又阻攔我教訓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女子,難道想壞我好事嗎,還是想分一杯羹呢?”宋雲雨警惕的說,又給黑虎使了個眼色,隨時準備動手。


    “這兩個女子是雙修穀的人,果然身材容貌都不錯。二位仙子你們好,在下散修許衝!”


    “你難道也要像那兩惡賊一樣,不懷好意嗎,你小小散修,不知道雙修穀的大名嗎?”白玉茹望著許衝說,但還沒看出此人來此的意圖。


    “果然是雙修穀的仙子,但我要問仙子一個問題,你如果能回答令人滿意,在下立即就走。”許衝說。


    “什麽問題?”


    “聽聞雙修穀雙修修道之法,在雪舞國首屈一指,但兩位仙子既然也通此道,為何以後可以和穀內弟子雙修,而宋道友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為何就不能和他雙修呢?”


    宋雲雨本來對許衝突然出現十分感冒,但一聽許衝這話,對許衝的態度立即有所改變,竟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許道友言之有理,白仙子,你們雙修穀弟子,難道就一定比本公子優秀嗎?”宋雲雨說時,眉毛一挑。


    “果然是一丘之貉,我師姐妹二人今天就是不敵,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白玉茹本以為來了一人,事情有轉機,竟然又是一個登徒子。


    “唉,仙子為什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哪像女孩家做的事呢!”許衝搖頭歎道。


    “黑虎動手,許兄你我二人在旁邊觀看就行了!”宋雲雨這時已經徹底把許衝當成自己這邊的人。


    黑虎手中銀色長鏈如蛇一般的昂起,似要噴薄而出。


    “宋兄,稍等,我還有一事要說!”


    “許兄,還有何事?”


    “這兩位雙修穀女子,姿色不錯。在李兄心中大約可以打多少分呢?”


    宋雲雨一楞,不知道這時候許衝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


    “如果以十分姿色來說,這兩個美人也得打個九分了吧!許兄以為呢?”


    “實話對宋兄說,如我三日前見到這兩人也會打九分,但自從三日前見到另兩位女子後,這兩人,唉,也就能打個及格分吧。”許衝看著白玉茹和白玉蓉搖頭歎息著說。


    白玉茹雙目冰冷的盯著許衝,一言不發,倒是她身邊的白玉蓉,美目中有一絲疑惑。


    “哦,真的有如此絕色女子,許兄是開玩笑不成?”


    “我開玩笑,宋兄你知道我為何遇到你們的事嗎,我就是急著回去找幫手,因為那兩個女子,不但美如天仙,修為也不低,一個練氣七層,一個六層,我不是對手,就算小弟有這心,也沒這命消受。”


    “這兩人現在何處?”


    “向南三十裏左右,如果宋兄無意與我合作,我就回翠微山找別的同道好友。”


    “且慢,許兄,你說是兩位絕色女子是嗎?隻要許兄帶路,你我合作,事成後分許兄一個又何妨!”


    “如宋兄有意要趕快,不然就來不及了!”


    “那這兩位怎麽辦?也是不錯的啊,許兄!”宋雲雨心裏有點的不舍。


    “粗脂俗粉,不解風情,沒意思。強扭的瓜也不甜,我看見的絕色女子定不像她們不識時務!”


    “許兄說得也對,這兩個確實是不解風情。還雙修穀的弟子呢,我都懷疑是不是假冒的!今天本公子看在許兄麵子上,放你們一馬!”宋雲雨對白玉茹兩人說道。


    “公子,她們要是出去亂說怎麽辦?”


    “誰能證明啊,亂說!”


    “許兄帶路,不然就趕不上那兩絕色女子了!”


    “好,宋兄隨我來。”許衝走時又用目光掃了白玉茹兩人一眼,就與宋雲雨和黑虎向南方急奔而去。


    此時,許衝頭頂上的銀雕也隨著飛來。


    白玉茹與白玉蓉,怔怔的站在這林邊,看著三人離去,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茹師姐,你看那叫許衝的散修到底是什麽人?”


    “蓉師妹,你沒聽到嗎?他們離開是要去追兩個絕色的女子。他就是個比剛才叫宋雲雨還要好色的登徒子!”白玉茹在雙修穀三代弟子中也是出了名的美人,今天這許衝竟說自己是粗脂俗粉,剛剛及格,她心中怎不憤恨。


    卻說許衝與宋雲雨黑虎三人一路向南疾馳,不到半個時辰,就趕了大約二三十裏的路。


    許衝剛才之所以不願在兩女子麵前與宋雲雨動手,擔心二人如被抓一人,自己動機一明,反而被動,有性命之危。現在自己雖麵對兩人,但可戰可退。何況自己說自己是散修,師門也不受影響,更無法找尋。


    “許兄,已經向這邊趕了四五十裏路,為何還沒見你說的絕色女子?”宋雲雨有些不耐,也開始懷疑許衝的前麵所說。畢竟前麵許衝給他的印象太對胃口,幾乎引為同道知己。現在冷靜下來,覺得有些可疑。


    許衝見宋雲雨說話,也就停了腳步,靈識暗動,開始運轉五行化元訣,將體內五道真氣逐步融合成一道,一旦融合完成,他擁有的攻擊力和練氣期八層的基本相當。但融合所需的時間,至少要五息時間。如果以他真正的六層修為對敵,他今天是必死無疑。


    所以,許衝要拖延時間!


    “宋兄,我當時忘了告訴你,那兩女子可能有飛禽坐騎!”


    “你說她們可能是通過飛禽離開此地,所以我們趕不上!”


    “一息!”許衝心內念道。


    “很有可能,畢竟有了飛禽對練氣期修士是可以節省時間的!”


    “黑虎你看呢?”


    “兩息”


    “公子,我看是他在糊弄咱們吧。許道友,你說呢,會有這麽巧的事嗎?”黑虎早就覺得許衝有些不對勁,他還沒有像宋雲雨一樣鬼迷心竅。


    “黑虎,你冤枉我了!”


    “三息!”


    “我怎麽冤枉你了,她們如果有飛禽,你前麵跟蹤她們時就該看到?”


    “許衝,你果然是在騙我,你膽子還真大,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你今天就留在這裏吧!”宋雲雨語氣變的冰冷。


    “四息!”


    “宋兄,可否聽我最後解釋一句?”


    宋雲雨望著許衝目光越來越陰冷,他終於明白所謂的大美人,風情萬種的絕色女子,隻是一場空,不但兩個小美人放跑了,絕色美人更是沒影。從小到大,這樣被人騙還是第一次,而這人剛才幾乎被自己引為知己。想到自己家族在廣陽宗的地位,今天自己被一個小小散修騙了,宋雲雨心中對許衝的怒意已經滔天。


    “你不會有機會了,黑虎,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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