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破盾牌壞了就壞了,你是不是要抱著哭三天啊!”白俊彥朝著坐在地上發呆的許衝說道。


    他不知許衝自修道以來除了蕭子嶽贈送的這磁雲盾是真正可用法器外,幾乎一無所有,那個號稱法寶的舊柴刀,隻是個樣子貨,許衝估計這輩子也別指望上。


    “實不相瞞,白前輩,晚輩真的身家不富裕的,目前就這一個法器。”許衝懊惱說道。


    白俊彥走到許衝身邊也不說話,伸出小手朝許衝背上一拍,一股靈氣如暖流在許衝身體經脈中流轉,幾息工夫,許衝就覺得身上剛才那股氣血浮動骨肉疼痛的感覺就慢慢消失。


    “那蠻獸不是先前中了我兩支彩槍,實力十不存一,你這次不死也得重傷。”白俊彥不無關心的說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在許衝與白俊彥說話時,耳邊聽到一個悅耳之極的女子聲音。許衝抬頭一看,隻見那位藍裙女子與那青年男子和剛才受傷的白衣女子向兩人走了過來,在一兩丈外站定。剛才,距離較遠時許衝又隻顧著防那蠻獸,雖知道那藍衣女子風姿驚人,但也沒時間細看,此時在近處一看,才發現這女子不但氣質如蘭,容貌秀美,最讓人感歎的是那女子一雙明眸黑白分明,充滿靈慧之氣,讓人一見就有好感。


    “什麽前輩後輩的,老夫怎麽就不年輕了。而且你們不要謝我,要謝就謝這地上的傻小子,不是他威脅老夫,老夫懶得理你們,老夫自己還要人救呢!”白俊彥白眼一翻的說道。


    那三人聽了一楞,不禁有點摸不到頭腦,隻所以剛才稱白俊彥為前輩,是因為,除非是修為極高深的修士,不然根本不能將六級蠻獸在舉手投足之間殺死。所以白俊彥雖如童子,仍不敢怠慢。


    藍衣女子又說道:“這位道友,不知師出何門,為我們不但身上受傷,連法器也毀損,如此恩情,我等師兄妹必報!”說時竟向許衝微微躬身施禮,連她身後的年輕男子和白衣女子,也拱手施禮。


    “道友不必謝我,如我遇到這樣的事,也希望有人幫我的!不知道友是那個門派的,來此山中有什麽事情?”許衝說道,心想我才學道三年,就稱我為道友,我這幾年遇到的修道者修為都比自己高,也許叫自己‘道無’比較合適。


    “我叫,公孫慕雪,這位是我師兄拓跋宏,另一位是我師妹尉遲青梅,我們三人是落雲宗明霞真人的門下,近日受師門之命來此太白山中采藥,不知道友師承何門?”那藍裙女子問道。


    “落雲宗!在下是五百裏外的純陽門五柳先生弟子,你叫我許衝就行了,就不要稱我為道友了,實不相瞞,在下才學道不滿三年。你稱呼我道友,我自己在心裏隻打鼓呢”許衝說道。


    那叫公孫慕雪的女子和身旁兩人都微微一笑,說句真話,不是剛才許衝冒死相救,許衝這樣的練氣期二層的修為在他們落雲宗,估計和他們說話的機會也不多。純陽門人少,規矩不多,而落雲宗修行者達一兩千人,規矩很嚴。


    “哦,你是純陽門的五柳師叔的弟子,你不知純陽門是我們落雲宗方圓三千裏內的一個分宗嗎?我們落雲宗在方圓三千裏內有七個分宗,純陽門是唯一可以保留原本門派的分宗了。其實我應該叫你聲許師弟才對!”公孫慕雪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嗎?我入門才三年,真的不知道!”許衝有點吃驚的說道。他入門太短,連蕭子嶽也沒來得及告訴他。


    “你們幾個人,磨磨唧唧,要不要我擺張桌子,弄點酒菜,讓你們慢慢聊啊!說點實惠的好不好,這傻小子呢,當寶貝似的那個盾牌是他唯一家當,現在倒好,五馬分屍了,你們說的那麽親,就送他一法器豈不更親!”白俊彥在一旁不耐地插話道。


    許衝一聽,雖然有點心動,但救人是自己自願的,實在不好意思開口。“這,還是不要吧,我回去給蕭師兄,說不定還可以補補再用的!”


    “胡說八道,你以為是補鐵鍋啊,這種法器一旦如此粉碎,補了也是威力全無!”白俊彥生氣說道。


    “許師弟,這位前輩說的對,師姐這有件法器‘錦雲帕’,想送給師弟,這法器雖與我剛才用的相比威力差些,但也算是明階二級的法器,可以在靈力催動下威力盡展,化為雲團,困敵於其中,可以對化元期初期修士構成威脅。也可以擴散化為一片大霧,對敵不過時可作逃逸而用。剛才我見你和前輩過來,就是知道你們可能幫我們,所以用‘錦雲帕’短時困住此獸,好讓前輩可以出手。!”公孫慕雪說道。說時將此帕向天一拋,頓時在二十丈內全部被濃霧包圍,三息之後,濃霧全收,錦帕又回到手中。


    許衝看時大喜,心想正合我此時使用,但那錦帕花花綠綠,好似女孩子用的東西,真是讓人躊躇。


    這是,公孫慕雪身邊的叫拓跋宏的男子,神色怪異,竟急切地一拍衣袖,從中飛出一物,卻是一個紫黑色一尺來高的的銅鼎。


    “許師弟,我這紫蛟鼎防護力更強,並且能攻能守,在靈氣激發後,懸於身前,不但可以護身,而且可以從中飛出一條紫蛟對敵攻擊。師弟如果修為到化元中期,此鼎發揮的威力可以防護化元後期的對手的攻擊。這法器可以算作明階四級法器了。”拓跋宏大聲說道。這拓跋宏相貌方正,雖不是豐神俊朗,倒也儀表堂堂,但說話時神色頗有點不平靜,讓許衝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


    “拓跋師兄,這是你護身法器,送與許師弟,他也一時也用不到。”白衣女子尉遲青梅有點吃驚地說道。


    “師父已經給我另一件護身法器,這個送給許師弟也無妨,況且他剛才拚得受傷也要救得我們,法器不好些,真的對不住許師弟。“拓跋宏說道。


    白衣女子剛想自己也拿出件法器,送給許衝也看看,但拓跋宏搖頭,然後向許衝道:“師弟接著,附帶此法器使用方法,也在這玉簡之中。”


    許衝看避無可避,也就接了過來,對他來說,雖暫時用不上,但以後也許用的著,而且相對錦雲帕來說,他更喜歡這紫蛟鼎。


    許衝將玉簡放入衣袋中,順手將紫蛟鼎也放在身後的草藥簍中。沒有辦法,他現在修為不高,如果到了練氣期三層,可以初步使用體內靈氣,師門也會發個小乾坤袋或乾坤袖的小空間法器,裝些物件。現在倒好,把拓跋宏內心視如珍寶的紫蛟鼎竟放在草藥堆裏。


    拓跋宏心裏狠狠一痛,倒也不好發聲,倒是身邊的公孫慕雪露齒一笑,燦然之極。


    “許師弟,你和這位前輩要如何處理這頭‘鷹獸閃電豹’的蠻獸屍體呢?”公孫慕雪微笑說道。


    “師姐如果喜歡,就自己拿走吧,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的!”許衝說道,自己弄個法器都沒地方放,如果再弄這麽一頭蠻獸屍體,後麵日子怎過,就算想弄道‘小九重天’中,估計白俊彥還怕汙染環境。


    “你個敗家子,這蠻獸怎麽說也是老夫擊斃的,要做主也是我做主,丫頭,你說這蠻獸你想用什麽換,骨頭和身體可以煉煉法器,血肉還可以煉丹藥,此獸起碼有三四百年壽元,你可別想糊弄老夫。”白俊彥理直氣壯得說道。


    “晚輩想用一千二級佳品靈石換取這蠻獸屍體!”公孫慕雪說道。


    這靈石在修道者眼中,十分重要,除了如同修道者之間的貨幣一般交換物件,而且在必要可以補充靈氣,同時製作法器時還有大作用。一般劃分為璞品,佳品,極品,還有一種仙品,虛無縹緲無人見過,每一品級可以化分為三級,一級最差,三級最好,兩級之間一般要五倍才可以交換。但一到佳品三級,有時就不是數量的問題了。各品級間好壞判定以靈氣凝練程度和純度判定。


    公孫慕雪開的價已經不低,她主要是覺得許衝沒要自己的法器,心中一直想略作補償。


    “師姐,是不是太多啦!”尉遲青梅低聲說道。她雖知道公孫慕雪的身份,恐怕她擔心的是這師妹到底身上有沒有帶這麽多靈石。


    “什麽太多啦,我怎麽覺得一點也不多,如果不看在傻小子和你們還好像是同門,老夫絕不交換的!”白俊彥怪聲怪氣的說道。


    “好,前輩,這靈石你收好!”公孫慕雪將一個錦袋拋了過去。


    白俊彥接過來,也不多看,單手向空中一握,隻見那插在蠻獸身上的三隻如同實質的彩槍飛來過來,到白俊彥身邊時,竟化為五彩靈氣慢慢沒入到手臂中。公孫慕雪也不多說,運用法力,將蠻獸屍身收入到乾坤袖中。


    “許師弟,你這次到太白山中,所為何事啊?”公孫慕雪在出來完蠻獸後,對許衝說道。


    “不瞞師姐,這次我是為替我二師兄找百年肉芝和菌芝而來!”許衝說道。


    公孫慕雪等三人聞之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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