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是自由的精靈,拒絕凡人的接觸,隻有神靈或是半神這種非凡者才有機會接觸它們,而要騎上去也是不容易的。


    高峰自負終有一日,便是神靈亦需仰望向他,但此刻他雖有著不凡之處,可是在飛馬的眼中,也隻是個凡人罷了。


    而飛馬從未被凡人騎過,飛馬傲然獨立,甚至對凡人不屑一顧,即使落入陷阱被抓到,也會憤然絕食,寧願將自己餓死也不願被凡人所騎,此刻高峰雖已騎在了馬背上,但想要將其馴服,卻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是因此,他才會隻是騎著座下飛馬,努力保持著不被摔出去,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消磨掉飛馬的反抗意識,同時對於不時飛來騷擾的其他飛馬亦是以躲避為主,並未進行任何反擊,然而此刻在飛馬們的配合襲擾之下,終究還是做出了回應。


    “哼!不臣服就要死!”


    高峰擰眉怒然冷喝一聲,抓住鬃毛的手臂用力,整個人再次翻身騎上飛馬的背。


    他的暴起反殺令另外兩匹飛馬驚慌嘶叫起來,其中一匹翅膀一收,整個向下墜去,顯然是去查看另外一匹飛馬的情況。


    然而就在這時,槍聲陡然響起。


    砰砰!砰!


    三顆子彈在短促的火光中射出,如跗骨之蛆般追上那匹飛馬,接著三朵鮮豔的血花,在那純白的飛馬上陡然綻放開來,那匹飛馬的嘶聲慘叫隨著下墜愈深,漸漸消失。


    沒有理會這匹中彈的飛馬結局如何,高峰抬臂轉身,手裏特製左輪的槍口隨著目光指向了第三匹飛馬,後者感受到殺機襲來,連忙扇著翅膀停頓身軀,止住欲要撲襲上去踢死這個凡人的凶性,然後猛力揮動翅膀,向著天空騰飛而去。


    高峰卻絲毫不猶豫,手臂繼續抬起,斜指向遮擋了一片陽光的天空,食指迅速扣下。


    砰!砰!砰!


    三槍連射,尾音尚未消散,那匹欲要騰空飛走的飛馬便如遭雷擊般身軀一僵,接著嗚咽著墜落了下去,沒來得及收起的翅膀被勁風吹襲得極力上揚,打著旋兒墜落而下。


    如此悍然淩厲的手段施展出去,四匹飛馬頓時隻剩下一匹,且就在他的座下。


    抬臂揮掌掃開飄在空中的幾根純白色羽毛,高峰雙手狠狠地抓著座下飛馬的鬃毛,這匹飛馬啼血嘶鳴,聲音中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哀痛,然而聽到這叫聲,高峰卻是臉容微露喜色。


    想要將飛馬馴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在此之前他便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而幾經折騰後坐下飛馬仍然抗爭不休,且頻繁被其他飛馬襲擾,他終究是忍耐不得,悍然反擊。


    既然出手施展雷霆手段,那麽便也沒必要作甚收斂,接連幾次攻擊,便將除他坐下以外的飛馬打得向地麵墜落下去。


    做出如此狠辣反擊的他本覺得座下的這匹飛馬會硬氣地尋死,甚至拉上他一起死,隻是有著再生因子的高峰當然不會畏懼高空墜落,甚至在擁有了再生因子的強悍自愈能力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總是想要嚐試作一作死。


    然而卻未料到,在打落了三匹飛馬之後,座下的這匹飛馬反抗的幅度竟然明顯減弱,飛行不再起伏不定試圖將他摔出去,反而顯得有些忍氣吞聲、頹然認命的跡象。


    並不放鬆精神,高峰將手掌按在飛馬的背上,體內真氣順著掌心導入飛馬的體內,中正平和的羅摩內功對內可強化體質,對外亦是能夠起到加持的效果,能夠作用在人的身上,也能作用在馬匹的身上。


    這匹飛馬雖然是傳說中的神奇生物,但對他的純淨真氣,卻是並不排斥,他感覺到飛馬的身軀輕微顫抖了一陣,接著逐漸放鬆了下來,顯然是感受到了真氣的效果。


    不過這還不夠。


    他拍了拍馬身一側,試圖讓其回轉過去,雖不確定飛馬能夠領悟他的意思,嚐試一下總是沒有錯的。


    飛馬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生物,擁有一定程度的智慧,緩慢了速度遲疑了片刻後,便掉頭向著之前所在的森林飛去。


    呼啦啦!~


    飛馬為止住身軀雙翼所扇動的陣陣冷風吹襲這森林中的這一處略微空曠的荒地,後蹄觸及地麵後,前蹄也隨之踩下,收起雙翼向前又跑了幾步。


    就在不久之前,這飛馬落地是為吃草,補充所消耗的體力,不過那一餐由於那匹黑色飛馬帕加索斯驚擾的緣故,並未填飽饑餓的胃,隻是此刻再次落在地上,即便還感到饑餓,它卻是絲毫胃口也沒有了。


    高峰翻下馬背,緊抓著馬鬃的那隻手掌也緩緩鬆開,並且撫拍了幾下,得到的反應卻是飛馬身軀傳來的輕微顫抖,這顫抖愈發強烈,高峰若有所感,嘴角浮起一抹弧度,撫拍的手掌忽然又狠狠地抓在了剛剛撫下去的馬鬃上。


    似乎是他用的力氣有點強烈,竟使得飛馬身軀陡然巨顫起來。


    “恐懼?你是在畏懼什麽,死亡嗎?不想像你的同伴一樣?!”


    高峰淡漠說著,眼眸散發出些微冰冷的光彩,在飛馬黑溜溜的眼眸裏不但看到了他自己,還看到驚懼的顫抖之色。


    “嗯?剛才你是打算做什麽,這是在慌張嗎?嗬嗬!落到我的手裏呀,就最好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不然的話……哼哼!那三個就是你的榜樣!”


    高峰臉容浮起一絲猙獰,冷喝出聲道。


    他這番作為自然不是在發神經,恐嚇一匹不知有多少智慧的飛馬,而是因為飛馬的順從顯而易見是由於他對另外三匹飛馬的打擊重創,是源自於對此的恐懼,所以為了令其徹底臣服,他才會言語恐嚇。


    當然,從剛才那雖然徹底顯露,但亦是有所跡象的妄圖逃跑來看,語言恐嚇的威力並不會起到多少效力,於是,才有接下來的。


    雙眸對向一隻飛馬的眼眸,些許精神力化作精神衝擊投射而出,墜入了飛馬的眼睛裏。


    正是目擊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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