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眾小輩所求,至一靈尊伸手探入袖籠,取出來一柄約摸巴掌大小的玲瓏寶弓,以及四支筷子般的羽箭。


    “此弓乃是昔日我親手所煉,名曰仙殞,專為用來滅殺他們仙道一脈門徒,下次陣中見了那小輩,你等便可拿此弓射他,保管讓他有來無回,殞命當場。”


    至一靈尊將弓一拋,立即落入了天羽聖尊的手中。


    天羽聖尊寶弓在手,心中殺機湧動,暗忖:東王公,下次見麵,就是你殞落之時!


    接著,他看向了至一靈尊手中的那四支小箭,心中疑惑不已,老師為何不將箭矢一並賜下了?畢竟有弓無矢如何殺人?


    至一靈尊卻並未立即將羽箭賜下,而是取出了一根銀針,在右手中指指尖刺下,擠出了一滴殷紅的鮮血,抹在其中一隻羽箭上。


    羽箭頓時蒙上了一層煞氣,化作寒氣遍布法台之上,饒是天羽聖尊他們道行高深,被這煞氣一衝,也是紛紛遍體生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此箭名曰破法!那小輩若是祭起至寶護身,你便可將此箭射出,必可破了他的護身至寶。”


    至一靈尊話音剛落,羽箭上又莫名的籠罩上了一層奇妙的力量。


    似他們這等道行早已有了言出法隨之妙,此話一出,冥冥中,話中真意就已然化為一股因果之力附在箭身上。


    至一靈尊做完這一切,才將羽箭賜給了天羽聖尊。


    其他三位靈尊見狀,又看了至一靈尊手中剩下的三支羽箭,立即明了接下來該他們出手了。


    “道兄,還請將那箭矢分我一支。”泰一靈尊張口討要道。


    至一靈尊頷首,隨手將其中一支羽箭一拋,羽箭在虛空盤旋一圈,最後落入了泰一靈尊手中。


    泰一靈尊也將右手中指刺破,擠出一滴鮮血來,塗抹在了箭矢上,說道:“此箭名為殞身,可用來破那小輩的不壞肉身。”


    說完,他便將羽箭拋給了天羽聖尊。


    明一靈尊討要來另一支羽箭,也在上麵抹了一滴鮮血,說道:“此箭名為誅神,可助你等滅他元神。”


    然後,也將羽箭賜下了。


    最後一支羽箭落入了元一靈尊手中,他也是抹上了鮮血,然後將它拋給了天羽聖尊,說道:“此箭名曰滅道,可助你等用來壞他道果。”


    即便是東王公,至寶被破,肉身元神道果三者俱毀的情況下,也逃不脫魂飛魄散的下場。


    “那東王公小輩,需要我等四人一起出手謀算,也算是他的造化了,將來即便是殞落此寶之下,他也該感到榮幸之至才是。”至一靈尊笑著撚須道。


    “老師說的是。”


    一眾小輩笑著應和道。


    此時,有了此寶在手,下一陣他們終於能夠安心一些了……


    …………


    若是被旁人這麽暗中算計,東王公必然會冥冥中生出心血來潮,可此乃靈尊親自出手,他自然是毫無察覺,隻是靜靜地坐在山巔吞吐靈機,恢複之前陣中消耗的心神。


    至於太極圖中的道乙聖尊,東王公仍是將他鎮壓著,並未進行處置……


    就在東王公靜坐煉法之時,一朵雲光忽然從遠處飛來,轉眼來至了山外。


    東王公睜開雙眼望去,見是雲羅道人,立即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雲羅道人在對麵不遠處落下了雲光,東王公笑道:“雲羅道兄這會兒怎麽有閑暇來貧道這裏了?”


    雲羅道人笑道:“老師他們剛剛發下話來,言太元道祖將至,命大家前去匯合,一起迎接道祖法駕降臨。”


    “哦,原來如此,”東王公答應一聲,“貧道這便過去。”


    雲羅道人點頭道:“這樣最好了,貧道接下來還要去通知別的道友,這邊就先行告辭了。”


    “道兄慢走。”東王公客氣了一句。


    雲羅道人催動祥雲緩緩地升起了數丈,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停下來笑問道:“恕貧道冒昧一問,不久之前可是有誰前來拜訪過道友?”


    東王公聞言也是一笑,說道:“道兄是想問,對麵是否有人前來拜訪過貧道吧?”


    “哦?這麽說是確有其事了?”


    東王公眉梢一挑,故作嗔怒道:“當然,貧道又有什麽好否認的,之前對麵有個叫做餘元的確實來見過貧道……


    不過,道兄問我這個又是為何?莫非懷疑貧道會被那邊收買,背叛我仙道一脈不成?”


    雲羅道人聽完之後頓時大笑不已,道:“道兄說笑了,貧道怎會懷疑這個……”


    東王公之前幾次受靈尊算計險些殞命,在破陣之時更是一馬當先,為破陣出了大力。


    甚至可以說,若無東王公出手,他們還真難以將那三陣破了。


    所以,以東王公與靈族那邊的恩怨,他即便是懷疑任何人,也不會相信東王公會加入那邊去。


    “貧道隻是怕道友受了對方蒙騙,中了算計,這才想著問上一句罷了,並未有做他想,並未有做他想啊!”


    東王公點頭,笑吟吟道:“原來道兄也是好心,看來是貧道想多了,不過,還請道兄放心,貧道之前在陣中不是用法寶鎮壓了一位鴻蒙造化嗎?


    那人乃是餘元的好友,此次他前來找貧道,是想要將人贖回去而已,並沒有其它的企圖。”


    這等事沒有什麽可背人的地方,東王公自然不怕給雲羅道人說個明白。


    雲羅道人這才了然的點點頭,“這樣啊!看來這靈族也並非全都是一群心性涼薄之輩,道友沒有答應他吧?”


    東王公心中暗自搖頭,說什麽旁人心性涼薄,他們修道者一脈為了參悟大道,保持道心澄澈,從而斬卻七情六欲,超脫萬物之上,才真正是屬於涼薄之輩呢。


    “此時正值兩道交鋒,貧道又豈會做出資敵的事情來,道兄放心就是了。”


    雲羅道人則是擺擺手,說得:“道友不必如此,一切按照道友心意行事就行了,不用顧慮太多,你便是將彼輩還給對方又能如何?大道之勢在於我道。


    他們即便是多出他一人來,莫非還能掀起什麽莫大的風浪來不成?


    道友既然之前能把他鎮壓了,難道還不能再鎮壓他一次?”


    東王公笑道:“道兄對貧道倒是信心十足,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待此戰過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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