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與百裏安這樣親近過。︾|


    百裏安伏在她的胸口, 抽出她的腰帶,故意逗弄她似的,伸出指尖來挑她的下頜。


    玉真躺在榻上,已經是心如擂鼓, 見到百裏安這般, 一顆心更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似的。


    百裏安抬起眼來, 眼裏淨是迷惘的霧氣, 然而他的指尖卻是從玉真的脖頸, 挑開她的衣裳,一直劃到她的胸脯來, “果真膚如凝脂。”


    玉真羞赧到了極致,卻咬著唇任憑百裏安處置。


    百裏安半昏半醒, 順著玉真的雪腮, 親到她胸口的溝壑上去, 恨不得要將整個頭埋進去一般。


    “皇弟——”


    百裏安不輕不重的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凝脂一般的肌膚上, 即刻烙下一道誘人的紅痕。玉真咬住紅唇, 唇中溢出一點動人的低吟。


    “真好聽。”百裏安眼睛已經合上了, 雙手卻扶著玉真的腰身往下撫去。


    玉真雖知道男女之事,卻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被百裏安碰了幾下, 就全身顫抖個不停。


    她今晚過來,便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百裏安解開了她的腰帶,手撫上她微微曲起的大腿, 他見身下人雙腿並在一起,就誘哄似的開口,“分開些,我讓你舒服。”


    玉真一雙杏眼望著百裏安,見他玉顏含媚,正是自己最仰慕的那種風姿,一時也像是被他蠱惑了似的,分開了並攏的腿。


    百裏安本欲彎身向下的,但睜開的眼,見到了麵映紅霞的玉真,忽然清醒了似的,抬手按了按額頭,想要從玉真身上爬起來。玉真抬腳一勾,將爬到一半的百裏安,又勾纏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皇上——”


    百裏安頭一歪,一雙眼中的迷惘之色更重,但他麵上卻仍舊帶著輕狂放浪的笑容,“愛妃急了?”


    壓在身上的人灼灼若開花的國色牡丹,一舉一動皆是傾國的風姿。玉真以為見過百裏安所有模樣,卻還是被他這副癡態看的丟了神魂。


    她的皇弟。


    “嗯——”百裏安叫玉真撲倒在了床上,玉真雪白的大腿踩在他的腿上,紅唇壓著他的脖頸,讓他發出難耐又纏人的低吟。


    玉真喜歡百裏安,但兩人又是這樣的關係——不過,那有什麽要緊呢。生在皇家,近親媾和的事,有過不知凡幾,隻要能和喜歡的皇弟在一起,那些塵俗間的禮節有什麽要緊呢。


    玉真一邊親他,一邊看百裏安的反應。但凡叫百裏安呼吸急促的地方,她都要反複磨蹭個幾遍。


    百裏安睜開眼,眼中光影墜連成掙脫不開的旖旎世界,懷中溫香軟玉在懷,**蝕骨。


    玉真已經吻到百裏安的前胸,她從前與百裏安親近,隻敢廝磨他的唇臉,現在與他肌膚相親,更是神魂顛倒。百裏安在床笫間,雖然是溫柔的情郎,但也不會叫女子壓到身下來,玉真惹的他情動,他也忽然捏住她的胳膊,翻過身來,將她壓到身下。


    玉真一時怔怔,看著壓到身上來的百裏安。


    百裏安單手撐著床榻,垂下的發絲半掩他胸口兩點,他低頭下來看玉真,愈發顯得他脖頸處肌膚細膩,鎖骨動人,他衝著玉真懶懶一笑,喘息,揉著迷離的**之感,玉真忍不住想要起身,卻被伏下來的百裏安堵住了唇舌。


    “想要嗎?”百裏安笑。


    若不想,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想。”


    百裏安的唇又從她唇上離開,沾著水澤的唇勾起的弧度魔魅至極,“求我,就滿足你。”


    晚香宮裏的燭火晃動了一下,卻沒有熄滅,搖搖曳曳升起的暗影,有如蟄伏在暗處的鬼魅飄忽而過。


    ……


    “來人。”漆黑的宮殿裏,宣王披衣坐了起來。


    端著燭台的宮人走了進來,手中的燭光一下映照出了宣王有幾分蒼白的臉。


    “在點些安神香。”自小,他便一直睡不好。


    宮人將燭台放在桌上,拿了一塊香,點燃了投進香爐裏,轉身時,卻看到宣王還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邊。


    “宣王?”


    宣王忽然抬起眼來,那有幾分淩厲的眉目在這黑暗中已然削減了幾分英姿,“現在什麽時辰了?”


    “回宣王,戌時了。”


    “才戌時。”他明明覺得已經睡了許久,都夢見了許多故去的人,連同皇後,竟也在今夜又入了他的夢裏。


    “您平時這個時辰,還在昌寧宮裏的。”那宮人是從百裏明華是太子時就開始伺候的,說話便也沒旁人那麽多的顧忌。


    百裏明華聽完,若有所思。


    他今天回來的是早了些,往常在皇弟那裏,回來便能安然入寢,今日早了,反倒睡不著了。


    宮人看宣王披衣起來,就問了一聲,“宣王,您這是——”


    宣王已經推門出去了。


    宣王到了昌寧宮,見門口守著的奴才在打瞌睡,他蹙眉走過去,那驚醒過來的奴才就嚇的倉皇跪地。


    宣王看昌寧宮裏已經滅了燭火,以為百裏安已經睡下了,但看到跪在腳邊的奴才,還是問了一聲,“皇上睡下了?”


    “這……”


    宣王一下從他吞吞吐吐中感覺到了古怪,“這什麽這?皇上難道不在宮裏?”


    “回宣王,玉真公主,方才派人,將皇上請走了。”宮人的話一說完,就看眼前的宣王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宣……宣王?”


    “玉真公主帶皇上去了哪裏?”宣王逼問。


    “奴才不知。”


    “廢物!”自百裏安選了宮妃入宮以來,宣王的脾氣就越發的差了,來這昌寧宮伺候的宮人,都是看到過上一任的宮人被杖斃的場景,對這宣王怕的要命,現在見他發怒,隻恨不能整個人鑽進地裏。


    “來人,將今晚巡邏的禁軍,全都給本王叫過來!”


    ……


    “砰——”


    晚香宮緊閉的宮人忽然被人用外力從外麵踹開,三個站在裏麵的妃嬪嚇了一跳,抬首望過去,見帶著禁軍的宣王,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而他身後的禁軍手中,拎著百裏安吩咐守在外麵的奴才。


    “皇上在這裏麵?”宣王像是沒看到站在裏頭的三個宮妃似的。


    “是,皇上命奴才在外麵等候。”


    “哦?”


    三個宮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雖然是宣王選她們入宮,但在入宮之時,宣王便叮囑她們,在宮中萬不可行僭越之事。現在誰人不知,這宣王,才是這夜北國當家作主的人?


    “皇上在裏麵?”宣王望著那三個宮妃。


    三個宮妃向他行禮,她們如今身上的衣裳早已穿戴整齊,站在外麵,也隻是等候玉真公主吩咐,卻沒想,等來了宣王。


    見她們三人不答,宣王又問一聲,“玉真也在裏麵。”


    三個宮妃交換一個眼神,這點小動作,哪裏逃得過宣王的目光。


    “嗬。”宣王往前一步,收在袖中的手抬起來,“忘記入宮之時,我跟你們說的了?”


    “宣王恕罪!”


    “還沒爬上龍床,就已經不將本王的話,放在眼裏了。”不需他親自下令,他身後的禁軍便一擁而上,將三個宮妃捉拿起來。


    這三個宮妃哪裏會想到宣王會問這樣的罪責,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宣王也不需要她們說話,“把她們帶下去,本王親自發落。”


    “是。”


    三個宮妃被帶下去之後,宣王帶著那禁軍,往寢宮走去。他聽力敏銳的很,剛一走到簾幔處,就已經聽到裏麵些微的嬌喘聲。


    禁軍隻看到宣王站在簾幔前,一隻準備去掀開那簾幔的手忽然攥的死緊。


    “在外麵候著,若是看見什麽不該看的,聽見什麽不該聽的——休怪本王無情。”宣王道。


    禁軍齊刷刷後退一步,低著頭不敢窺探。


    宣王掀開簾幔,走了進去,搭在床榻上的衣裳已經散到了地上,旖旎如流水一般。更旖旎的是床榻上糾纏的那兩人,如兩條蛇一般,糾纏在一起。壓在最上麵的,便是一具清瘦的少年身體,背後環抱著的手臂,恨不能將他勒進骨血裏。


    “皇弟,皇弟——”


    一聲一聲。


    宣王的目光愈發陰鷙,他走到床榻旁,見仰麵的玉真公主已不著寸縷,百裏安親的她雙眼眯起,一雙腿更是磨蹭的厲害。


    玉真公主本已經如願,快活到了極點的時候,忽然見眼前投下了一片暗影,睜開眼一看,臉色登時變的慘白。


    “太,太子哥哥——”


    百裏安中了春破,反應本就遲鈍到了極點,見身下的人忽然沒有反應了,便以為她是受不住逗弄了,便喘著氣道,“好了,不逗你了——我這就來,教你知道這世上的人間極樂——”


    說著,他的手便抓住了玉真的腳腕,方才玉真磨蹭著懇求,他都不肯給予的。現在終於是自己也忍不住了。


    玉真還抱著百裏安的後背,一雙唇哆嗦的厲害。


    百裏安下身也是勃發之勢,正要去尋那桃花源的時候,忽然叫身後的人拽著他的胳膊,將他從床上扯翻了過去。即刻便四仰八叉的癱在被褥上,仰著脖頸低吟。


    玉真翻身從床上下來,不敢看宣王的視線。


    “玉真。”聲音全然聽不出發怒的跡象,玉真抬起頭,卻被宣王血紅的眼嚇的又匍匐了下來。


    宣王知道眼前的是玉真,但他卻想起了那一日,和玉真長的相同的四皇子,壓在百裏安的身上。


    那一日的場景,現在又出現在了眼前。


    “太子哥哥——”玉真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但這樣的醜事被撞破,她也正能服軟,“我,我——是玉真犯了糊塗,是玉真……”


    話沒有說完,下巴卻被宣王捏了起來。幾乎是要捏碎的力道。


    玉真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連蔽體的衣物都來不及找。


    “我警告過你,你為什麽不聽。”宣王一字一頓。


    玉真垂下眼睛,她胸口還印著百裏安吸吮出的紅痕。


    “玉真喜歡皇弟,從小便喜歡!”玉真坐在地上,哭的厲害。


    宣王卻笑了,“你喜歡他,便讓他替你代嫁。你喜歡他,便從小將過錯推到他的身上。你喜歡他,便可以任性妄為,肆無忌憚?”


    玉真還沒有見宣王發過這樣大的脾氣,被一通逼問,整個人僵硬如鐵。


    “你真是叫人寵壞了。”若不是玉真是他的妹妹,他早就——


    玉真取抓宣王的衣袖,“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我喜歡皇弟,你成全我,我求求你成全我。玉真以後,再也不頂撞你了,玉真以後,乖乖的……”


    “你若不是我的妹妹。”袖中的刀抵上了玉真的臉,鋒芒裏映出宣王鋒銳的笑,“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了。”


    刀鋒貼著玉真的肌膚劃過去,玉真的目光一轉,血珠就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玉真被嚇的連話也不敢說。


    “我說了,我不是父皇,我也不是皇弟,我不會容你,縱你,寵你——你犯錯,我會罰你,會要你的命。”


    “宣,宣王——”玉真的眼淚都沁了出來。


    她長大了就怕極了宣王,她原來一直不知道怕什麽,現在看著宣王那冷厲的眉眼,終於知道了她怕他什麽了。


    “滾。”


    玉真看床榻上的百裏安,極是不舍。


    宣王的刀更逼近一步,“今晚的事,你想德妃知道嗎?”


    玉真一下像是被捏住了軟肋,即便她再留念,此刻也不敢再留下去了。她咬著唇,忍住眼中滿滿的淚,在宣王刀子一樣的目光中,怯怯的彎腰,將衣裳撿起來。


    “唔——”


    百裏安那磨人的低吟。


    已經走到簾幔處的玉真身子一頓,回頭望去,見百裏安從床榻裏伸出一隻雪白的手來,似乎是要挽留她,但是那隻手,被背著身的太子,牢牢的握在了掌心裏。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準備寫完的,但是寫出來,六點前被鎖的幾率比較大,所以抽白天發吧~


    不是故意卡肉的【認真臉】


    小劇場:


    小天使:【指玉真】你沒柔姐姐討喜!還我柔姐姐!


    玉真:【擼袖子】嘿我這暴脾氣,你看看我胸口,這寫的是啥


    小天使:女……二?


    玉真:女一是妙音,比不上柔姐姐懟她去!


    令狐柔:【風姿綽約的一撩頭發】人啊,不能太有魅力,像我即便是一個女配,在**文裏,都被人念念不忘


    百裏安:【蹲】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渣作者:看啊,安安,這是你家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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