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豔入骨。


    靠在床榻裏的人似乎已經昏睡過去, 抵靠在牆壁上的身子歪斜著,淩亂的長發從他左肩一側蜿蜒下來,一直垂到他的指尖兒來。


    他的麵前跪坐著一個人,從百裏明華的角度看, 隻能看到起伏的, 沾著汗漬的背。


    百裏安的腿搭在那人的肩上, 隨著動作而晃動著。


    裏麵許久沒有光亮照進來, 現在打開了連忙, 落進去的光線,叫一直粗喘著的人回過頭來。


    那是一張無論在何時, 都很令人驚豔的麵孔,陰柔秀美, 舉世難尋, 更妙的是他身後那個人, 那個被他握著腰肢, 不知是昏睡還是醉倒的人, 兩頰嫣紅, 唇瓣兒亦是被咬的緋紅。


    他的身子已經完全被打開了, 由青澀的果實,變成了可以任意采擷的甘美果實, 已經飽漲到, 可以淌出汩汩的白漿來。


    百裏明華有如被釘在原地一般,攏著簾幔的手,始終未曾落下。


    百裏蒼城也看到了百裏明華, 但他並未有顧忌,反倒傾身一撞,叫昏過去的百裏安,又一瞬間繃緊了掛在他肩膀上的腳趾。


    那腳趾已經繃到了極致,纖細的腳腕好似會因這一下而生生拗斷一般。


    百裏明華這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一幕到底是什麽。


    百裏蒼城又去親百裏安的耳朵,那裏隻要輕輕碰一下,百裏安的身體就會絞纏住。


    百裏明華在那一瞬紅了眼睛,他伸出五指,鎖住百裏蒼城的肩膀,生生將他拖拽了出來。


    百裏蒼城還埋在百裏安的身體裏,他退身出來,那原先填在裏麵的東西,都汩汩的溢流了出來。百裏蒼城根本沒有顧忌百裏明華,反倒還因為眼前這一幕,要掙脫了繼續去糾纏百裏安。


    百裏明華的五指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將他從床榻上拖拽出來還不夠,還將他摜倒在了地上。


    百裏蒼城亦是全身不著寸縷,尤其是袒露在光線裏的背部上,盡是指甲抓撓出的痕跡。


    “你!你——”百裏明華已然是說不出話來了,那一個字像是要咬斷誰的骨頭似的,“你竟敢——”轉身拔出掛在牆上的金刀,鋒銳的刀鋒在下一刻,抵上了百裏蒼城的喉嚨。


    百裏蒼城還一副沉醉到不能自拔的模樣,撐著雙臂坐在地上,直到百裏明華的金刀抵到他的喉嚨,他才在那刺痛中仰起頭來。


    百裏明華是真的恨他,恨到了極致。


    “你要殺我?”百裏蒼城說完,蹙眉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喉嚨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絲,而後鮮血湧了出來。倘若他剛剛沒有避讓,那一刀已經割進了他喉嚨裏。


    百裏明華卻未因見血而動搖,反而眼中猩紅愈發滲人,“你竟敢碰他!”


    百裏蒼城雖不是個殘疾,但卻是個無甚武力的平常人,百裏明華劈麵砍下來,他側身閃躲也來不及,那一刀從他肩胛上砍過去,傷痕和抓痕混在一起,叫人更移不開視線。


    百裏蒼城反身去捂住傷口,而後梁上跳了一個人下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滾!”百裏明華見那人拔劍上來擋,怒極的他一刀斬斷了那柄細劍。


    “四皇子快走——”


    聲音落地,百裏明華的長刀透過了他的肺腑,滾燙了鮮血澆了從地上站起來的百裏蒼城一身。


    百裏蒼城看著那人自自己的眼前倒下,眼中映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百裏明華。


    “我死了,影衛會把金令交到二皇子手上去。”


    百裏明華眼神陰鷙,“他那個廢物,拿了金令又能如何,不過是多死些人。”


    百裏蒼城這才想起,百裏明華是不在意這江山到底如何的,他收回捂在肩胛上的手,五指間全都是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那皇弟呢。”


    一提到百裏安,百裏明華在憤怒之餘,還是下意識的頓了頓。


    “皇弟身上有我下的毒。”百裏蒼城說完,還回頭望了一眼百裏安,“你殺了我,那毒便無人能解。”


    百裏明華並不相信。


    百裏蒼城又補上一句,“就如惠妃一般。”


    提到惠妃,百裏明華這才覺出一絲異常來。都說惠妃是暴斃而亡,百裏蒼城卻說,是他能解的毒?


    百裏蒼城所說的毒,確實是真的,當初他給了百裏安解藥,也給他下了□□,當初所想,便是百裏安倘若對玉真動了惻隱之心,前去告發他,那麽他便拉著他一起去死。後來曆經陰差陽錯,他就再沒有對百裏安動過殺心,但百裏安身體裏的毒,卻也一直沒有解。


    昨晚,他本來便是想要過來替他解毒的……


    “皇弟這樣信任你,想不到,你卻這樣對他!”事關百裏安,即便百裏明華再怒不可遏,也斷不可能再對百裏蒼城下殺手了。


    百裏蒼城卻道,“我喜歡他,才會親近他。”


    “皇弟是自願與你親近的?”百裏明華在質問於他。


    “我不喜歡等,我喜歡自己去拿。”他從前等的太久,以至於現在一刻也不願等待。


    百裏明華的手攥緊。


    “皇兄既然過來了,我便告退了。”百裏蒼城知道這裏不便再留下去,本來在天亮時,他就該走的,卻貪了歡愉,在這裏留到了現在。


    百裏明華不說話,看著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穿好,又彎身進了床榻上,翻出那張麵具,戴在自己的臉上。在戴上麵具那一刻,他很是留戀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百裏安。


    他知道百裏安累壞了,也許連酒也沒有醒,但他知道,百裏明華不會讓他再留在這裏。


    在他出去的一瞬,百裏明華側頭在他耳邊道,“解藥留下。”


    百裏蒼城轉過頭來,他肩膀上的血已經滲透了衣衫,但他卻像是並未察覺到傷痛似的,“我並不放在身上。”


    百裏明華知道他這是脫身之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弟昨晚哭的有些慘,還有些發燒,皇兄若是憐惜他,就不要再碰他了。”百裏蒼城道。


    百裏明華怒極反笑,百裏蒼城這一句話,每個字都踩在他的肋骨上,“我遲早,會親手拆了你的骨頭。”


    走到門口的百裏蒼城似乎聽到了,回頭望了百裏明華一眼,而後推門走了出去。


    百裏蒼城走了許久之後,百裏明華才走到床榻旁,去看倒在裏麵的百裏安——他股間那一處已經紅腫了,從裏麵滲出來的東西,在鋪在身下的衣裳上累了厚厚一層。


    百裏明華碰了碰他的麵頰,燙的驚人。


    百裏安也因他的碰觸蜷縮起來,卻像是扯到了身後的痛處,讓他發出一絲沙啞的低吟。


    “我不碰你,守著你,最後我得來了什麽?”百裏明華這一聲是在問自己。


    百裏安早已陷入黑暗裏,隻股間白濁還在往外流淌著。


    百裏明華在那一瞬,都要生出將他壓在身下,發泄滿心的憤怒與委屈的衝動了,但見著掩在發絲下,他那紅的有些不正常的麵頰,那衝動便又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


    百裏安醒來時,已經是夜半了,他虛弱到了極致,下身更是撕裂的痛。


    “來人——”


    沒有人回應。


    百裏安撐著胳膊自己扶著床榻走了下來,疲乏的雙腿,一挨到地,就險些跪了下來。


    百裏安扶著酸疼的腰,分開雙腿,姿態別扭的走到宮門口。往日,昌寧宮那些伺候的奴才,都在外麵的,怎麽……


    宮門還未推開,外麵就傳來淒慘的哀嚎。


    “宣王饒命啊——”


    “宣王饒命,奴才不是四皇子的人——”


    那哭號聲讓百裏安渾身發冷,他將門推開一點,見門口跪著數十個宮人,都是在昌寧宮裏伺候的人。在她們麵前站著的,事那些專門行杖刑的宮人,手上的木棒重重砸下,悶響聲似乎是砸到了肉裏的骨頭。


    百裏明華袖手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已經杖斃的宮人被拖下來時,雙腿全然無力的耷拉在地上,身下拖出了一道暗紅色的血痕,一旁跪著的宮人看到了,就哭的更凶。


    “宣王,宣王——奴婢真的不知情,不是奴婢放四皇子進來的,宣王——”伏罪的宮婢想要來扯百裏明華的衣角,被他後退一步的躲開。


    而後百裏明華身後的凶惡太監就上前一步,將她踢蹬開。


    “宣王說了,昌寧宮裏伺候的奴才,罪加一等!”


    “宣王,宣王饒命啊——”


    順著門縫往裏麵看的百裏安打了個激靈。他親眼看著那宮女被打的哭喊不出來,一絲絲的血腥味,被夜風吹進了門縫裏。


    百裏安隱約知道是因為什麽,但百裏明華這個模樣,實在是叫他害怕。


    “再行刑的,先剪了舌頭,不要吵著皇上休息。”百裏明華說完,便抬首往昌寧宮裏看了一眼。


    百裏安嚇的關上門,背轉過身來。


    雖然宮裏這樣的事很多,但知道和見到了完全是兩碼事。


    抵到門板的臀又疼了起來,裏麵塞了些清涼的藥膏,現在站起來,那藥膏融化了淌到褲子上,黏膩的很。


    外麵的刑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百裏安蜷縮到床上,拿了絲絹,伸進褻褲裏,慢慢去擦那些溜到股溝裏的液體。他擦到一半時,聽到宮門開了,而後外麵亮起了燭火,百裏安側著身子躺著,裝作還昏睡著的模樣。


    “宣王,奴才已經宣旨了,這幾日朝政都由您來代理,隻是,朝中大臣都在詢問,皇上究竟是得了什麽病症……您和奴才說一聲,奴才也好——”


    “皇上感染了風寒。”百裏明華的聲音。


    那奴才像是極害怕百裏明華似的,聽到他這一聲,就沒有再問了。


    “出去吧,讓那些新來的奴才,在外麵守著。”百裏明華說完,就響起了關門的聲音。


    躺在床榻上的百裏安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百裏明華走到床榻旁來,他身上還沾了血腥味,他自己沒有察覺,百裏安卻敏感的很。


    百裏明華先碰了碰他的額頭,見不那麽燙了,才收回手去,而後他借著燭火,看到了百裏安濕了一塊的褲子,伸手幫他褪了下來。


    百裏安壓在鬢間的手,抓緊了被褥。


    百裏明華將他的臀掰開了一些,本來是想查看那塞進去的藥膏如何了,卻看到了他那外翻出來的猩紅,伸出指尖輕輕碰了一下。


    那樣私密的地方被碰,還是叫人使用過度的地方,百裏安下意識的將眼睛閉的更緊。


    “若知道會叫他捷足先登,昨晚我便將錯就錯了。”百裏明華道。


    百裏安如芒刺在背。


    手順著百裏安的腰線,輕撫而下,“皇弟——”


    這一聲,暗啞又帶著幾分壓抑的□□。


    指尖探進他的身體裏,將那融化了許多的藥膏掏了出來,百裏明華的手指變的滑膩膩的,一勾一勾的伸進他的身體裏,掏出更多融化的液體來。百裏安一直是咬著牙的,百裏明華卻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臀肉,叫他險些沒忍住驚呼出來。


    “你讓皇兄,該怎麽待你?”


    捏著兩指粗細的藥膏,又塞進了百裏安的身體裏,百裏明華又用指尖,推著那末端,讓它進的更深一些。


    百裏安腳尖繃的筆直,咬著的唇瑟瑟發抖。


    “你讓皇兄,還要忍耐到何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上榜了賊雞兒高興,問編輯,編輯說:自然榜單。嗯


    字數夠了,就上了


    嗯。:)


    小劇場:


    百裏安:【對太子時】還是太子哥哥對我最好了


    百裏明華:【暫時收起繩子鞭子】嗯


    百裏安:【對何朝炎時】還是何小胖對我最好了


    何朝炎:【伸到百裏安屁股上的手又收了回來】嗯


    百裏安:【對羅聞佩時】還是駙馬對我最好了


    羅聞佩:【微笑】這就是你他媽把老子的畫送人的理由?


    百裏安:等等——這個人的畫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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