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酒,真是王茅傳奇黑?”


    張鵬指著碎瓶殘酒,問那個胖女人。


    “那當然了!我手裏還有發票呢。”


    胖女人掏出一張紙,遞給張鵬:“你瞧,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這酒是從茅台公司天都分銷處提的貨。一共三箱十八瓶,每瓶八千多。總金額十五萬零六百。”


    張鵬看了一眼發票,心裏更慌了。


    他哀求道:“阿姨,十五萬太多了,我沒有那麽多錢。”


    “沒錢,你還有車呀。”


    胖女人衝著張鵬說道:“你把車子賣了,不就有錢了。”


    “這車不是他的,是我的。”杜飛對那個胖女人說道。


    “那我可不管,我隻是一個送貨的。你的車子差點撞到我,導致這些好酒全都落地碎了。這個損失,應該由你們負責。”胖女人說道。


    杜飛伸出手指,蘸了一點殘酒,塞進嘴裏嚐了嚐,說道:“你這酒是假的。這是普通白酒,並不是王茅傳奇黑。”


    胖女人也不慌,懟了杜飛幾句:“你喝過王茅嗎?你說這酒是假的,這酒就一定是假的?”


    杜飛嗬嗬一笑,說道:“王茅我喝過幾次,不是你這個味兒。”


    “你的意思是,我做局坑你們?”


    胖女人說道:“我就是一個送貨的。這些酒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我們的店子就在附近。我馬上通知老板,讓他跟你談。”


    說完,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大約過了一刻鍾,一輛大奔開了過來。


    兩個女人下了車,老的看起來四十出頭,年輕的二十幾歲。


    二人的長相,有幾分相似。


    “顏老板,這人開車差點撞到我,害得我給您送來的酒,全都落地碎了。我讓他們賠酒,他們卻說我做局坑人。還說你剛剛購進的這三箱酒,都是假的。”


    胖女人衝著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告狀道。


    顏小燕掃了杜飛等人一眼,冷聲說道:“這三箱酒,都是我買的。我是開酒樓的。你們最好老實賠錢。否則我就跟你們打官司。”


    “你這酒是假的,你索賠十五萬,太多了。”


    杜飛衝著顏小燕說道:“這件事,這個胖女人也有責任。就算打官司,法官也不會讓我朋友,賠償這麽多錢。”


    顏小燕點了點頭,衝著杜飛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的酒都是真的。我也不把你們往死裏逼。你賠十萬,這個事情就翻篇了。就算去打官司,法官也會讓你們賠這麽多錢。”


    張鵬還想繼續砍價,杜飛以眼神製止了他。


    顏小燕說得不錯。


    這場民事糾紛,若是讓那些昏庸的法官來審判。


    那些昏庸的法官,肯定會讓張鵬賠錢,金額差不多就是十萬左右。


    “今天我認栽。這十萬塊錢,我賠給你。”


    杜飛賠了錢,問顏小燕:“你的酒樓開在哪裏?店名是啥?我有空一定會去坐坐。”


    “嗬嗬,你想把這個場子,再找回來?”


    顏小燕衝著杜飛,冷笑道:“濱海路十八號,鴻賓酒樓,就是我的店。你想找茬,我隨時奉陪。”


    撂下這句狠話,顏小燕等人就走了。


    “杜飛,這明顯就是他們做的局啊。”


    周佳敏說道:“你賠了這麽多錢,太便宜他們了!”


    “放心,咱們先去找張蕊,吊唁一下她的大伯。”


    杜飛看著顏小燕的那輛大奔,對周佳敏笑道:“至於那個女老板。嗬嗬,我早晚會讓她,把那十萬塊錢,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一刻鍾之後,杜飛等人找到張蕊,以晚輩之禮,吊唁了一下張蕊的伯父張利民。


    張利民的喪事辦得有些冷清,前來吊唁的人並不多。


    杜飛四人前來吊唁,算是給張蕊和她的大伯母,捧了個人場。


    張蕊和大伯母李菊,都很感激杜飛四人。


    就在杜飛四人即將離去之時,又有一群人前來吊唁張利民。


    在這撥人裏頭,居然有兩個女人,是杜飛四人的熟人。


    這兩個女人,就是顏小燕和顏素素。


    這個顏小燕,剛剛索賠了杜飛十萬塊錢。


    “顏老板,真巧啊。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又見麵了。”


    杜飛衝著顏小燕,淡笑道。


    顏小燕冷哼一聲,懶得搭理杜飛。


    “你認識這個小夥子?”


    顏小燕身邊的一個中年女人,小聲問道。


    顏小燕的女兒顏素素,三言兩語,把她倆和杜飛之間的梁子,說清楚了,


    “我和張利民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這幾個年輕人,是來吊唁老張的。這十萬塊的賠酒錢,我出了。你把那十萬塊錢,還給他們。”


    一個五十出頭的男子,對顏小燕說道。


    顏小燕居然點了點頭,居然把那十萬塊錢,還給了杜飛。


    沒想到居然有這一出,杜飛對那個五十出頭的男子,很有好感,便問道:“這位大叔,怎麽稱呼?”


    “他是福康製藥廠的老板楚桓。張蕊就在福康藥房當店長。福康藥房是福康製藥廠的零售店麵。”


    李菊介紹道:“楚桓和宋敏的兒子楚知秋,是張蕊的男朋友。”


    杜飛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時,楚桓的老婆宋敏,突然笑道:“老張走得太突然了,這二十萬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嫂子你把錢收下。把老張的喪事,搞得風光一些。”


    “謝謝你們。”


    “不用謝,我和老楚有一件事,還望嫂子和張蕊,能夠成全。”宋敏說道。


    “什麽事?”李菊隨口一問。


    宋敏看著張蕊,說道:“你和我兒子楚知秋,和平分手吧。”


    張蕊心中一驚,望向了楚知秋。


    楚知秋不敢看她。


    她轉過頭,看著宋敏,問道:“阿姨,你為什麽要讓我和知秋分手?”


    宋敏支支吾吾,不好明說。


    顏小燕卻說道:“張蕊啊,你大伯死了,你已經配不上楚知秋了。楚知秋和你這個外地打工妹談戀愛,就是為了討好你大伯。你大伯身前是和平醫院的主任醫生,手握采購藥品的大權。楚家討好你大伯,每年都能賣出不少積壓的藥品。就連你在福康藥房當店長,也是老張和老楚之間的利益交換。否則你一個外地女孩,憑什麽能壓住那些天都本地的姑娘,當店長?”


    張蕊有些無地自容。


    她一直都以為,她從店員升到店長,靠的全是她自己的努力。


    沒想到,這是大伯用利益,從楚桓的手裏換來的。


    “所以,我大伯剛死,你們就讓楚知秋和我分手?”


    張蕊盯著楚桓和宋敏,質問道。


    楚桓和宋敏,默不作聲。


    顏素素卻對張蕊,說道:“門當戶對,難道你不懂嗎?現在你大伯死了,你有什麽資格,做楚家的兒媳婦?”


    張蕊忍住不哭,說道:“好,我同意和平分手。”


    這時,楚桓將一張銀行卡,放到了茶幾上:“這卡裏有十萬塊。小張你收著。以後你也別去福康藥房上班了。店長我已經換人了。你還是另找一個工作,以後別再和知秋見麵了。”


    看到這一幕,杜飛四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他們原本還以為,楚桓是一個好人。


    沒想到,楚桓居然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大高手。


    以前,他巴結張利民,提拔張蕊當店長,慫恿兒子去勾搭張蕊。


    現在張利民剛死,他就讓兒子和張蕊分手。


    而且他還把張蕊,趕出了福康藥房。


    這種人,真是唯利是圖,不可與之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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