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傳來一道電梯門打開的聲響,幾秒鍾過去,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姿從電梯的方向闊步邁了出來。


    趙銘精神一振,“老爺子,是三少爺。”


    “我看到了。”戰曜聲音裏的欣慰藏不住。


    趙銘看著戰廷深往這邊走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頭皺了皺,從後視鏡看著後車座坐得筆直,伸長脖子盯著車前看的戰曜,“……老爺子,還是,不下車跟三少爺說說話麽?”


    這幾年,戰廷深未在踏入老宅半步,每年也就在老爺子生辰時,大少爺召集一家人在酒店給老爺子慶生。


    其餘時候,便連過年,戰廷深都不曾露麵。


    戰曜若想見戰廷深一麵,也跟今日一般,躲在暗處,“偷偷摸摸”的瞧上的幾眼。


    今天還算運氣好,見著了。


    以前,他們有過等到夜裏九十點,沒等到人,才知道戰廷深並未來公司,或是出差,或是提前離開的經曆。


    而每次。


    趙銘都會問戰曜,要不要給戰廷深打電話,告訴他,他在樓下等他。


    等到的答案,都是不用,幹等!


    戰曜小弧度的搖搖頭,低低說,“這就夠了。”


    趙銘便在心頭沉沉歎了口氣。


    戰曜的車與聶相思那輛中間有幾輛車阻隔著,車身高,擋住了視線。


    是以,戰曜隻看見戰廷深的身影穿了進去,並沒看到車。


    兩三分鍾後,戰曜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一隻手忙滑下車窗。


    一輛車從車輛中間滑了出來。


    車頭緩緩朝車庫出口轉。


    戰曜歪著頭,當看到從副駕座窗口露出的戰廷深立體的半邊臉龐時,虎目驚瞪了瞪。


    手抓緊拐杖,努力朝戰廷深裏側的駕駛座看。


    “老爺子……”


    趙銘驚道。


    戰曜看不清人,正著急呢,突然聽到趙銘錯愕的聲音,眸光一緊,盯著趙銘。


    趙銘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去看。


    可那輛車已經駛出了地下停車庫。


    趙銘想到剛在那輛車後視鏡看到的那張女人的臉……背脊骨一陣發冷,臉都白了白。


    “……你,你看到什麽?”戰曜迷惑的盯著趙銘有些失神蒼白的臉,緊聲問。


    “我,我看到……”


    趙銘沒說完,便驀地閉上雙眼,用力搖了搖頭,“一定是我看錯了,看錯了!怎麽會,怎麽會是……小小姐……”


    “你說什麽?”


    戰曜眼闊豁然擴散,驚顫的瞪著趙銘,“你說,你說看到了誰?你說!”


    趙銘從後視鏡惶惑的看著戰曜,手在方向盤上用力的上下抓滑著,心口還怦怦跳著,吞了口口水說,“我剛從那輛車的後視鏡看到了一張跟小小姐長得很像的女人的臉……”


    戰曜整副胸膛往上提,幾縷紅血絲驀地從他眼球往四周蹦射,顫著唇,良久說不出一個字。


    ……


    一家四口回到珊瑚水榭時,張惠已經準備好晚餐。


    一家人吃完晚餐,在幼兒園關了一天的兩個小家夥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遊戲房,爭分奪秒的玩遊戲去了。


    聶相思則被戰廷深強行抓去了他的主臥。


    一進去,他整個人便如燃燒的烈火般將她包圍,壓著那片玻璃牆上,索吻。


    聶相思仰著脖子回應,可沒一會兒便有些氣短,脖子酸。


    戰廷深一把將她抱起,抵在落地窗上,頭一下埋進她起伏的胸口。


    聶相思緊張的抓著他肩膀的襯衫,低頭吻他的發頂。


    “知道我想這麽做想多久了麽?”


    戰廷深剝下她的毛衣,又仰頭封住聶相思輕張的唇,黑眸滾沸著岩漿般的熾烈鎖著聶相思,呼吸湍急。


    聶相思捧住他的臉,大眼水汪汪的看著他,對著他溫柔的笑。


    戰廷深一顆心如火燒,那把火直燎到某一點,逼得他快瘋了!


    戰廷深更狠的吻聶相思,咬牙道,“從今天起,我要把這些年你欠我的,一點點從你身上補要回來!”


    聶相思皺皺眉,從他臉上滑下手,指尖輕顫,卻堅定的,將他襯衫上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在這個過程裏,聶相思臉已經紅得透透的,一對蝶翼亦濕漉漉的,看著格外的柔弱魅人。


    戰廷深額角滑下一滴熱汗,驀地狠狠咬了口聶相思的耳垂,“我忍不了了。”


    身上的束縛在下一秒清除幹淨,聶相思閉上眼,臉上像是有火石在滾。


    “思思……”


    隨著他在她耳畔嘶嘶叫了她一聲,聶相思隻覺有一把“利刃”霎時將她穿透了般,疼得她一下咬住了男人凸起得像石頭般堅硬的肩骨。


    接下來的過程,聶相思有種又回到四年前她十八歲那晚的煎熬。


    事實證明,有些骨子裏的東西,是不管過去多久,都不會被輕易改變的。


    比如在這事上,戰廷深總是野蠻,強勢,完全不懂溫柔為何物。


    戰廷深大汗淋漓,黑眸迷幻的盯著在他身下綻放的小女人。


    她就像某種令人上癮的毒,咬上一口,便有種血脈逆流,周身的毛孔全部舒展開的飄然欲仙感,讓人忍不住想一咬再咬!


    .結束時,聶相思有種極端虛脫缺氧的感覺。


    被戰廷深抱到床上躺著,他則從後擁著她,念念不舍的吻她的後頸和耳垂,聲線沙啞說,“現在感覺到我有多想了麽?”


    聶相思虛弱的動動眼皮。


    她是感觸頗深好麽?!


    戰廷深愛不釋手的捏著她的腰,唇印在她肩上,“怎麽會這麽軟?嗯?”


    他這個“嗯”字後,那隻怪物氣勢洶洶的從後貼了過來。


    聶相思大驚,睜開眼,驚慌往前挪動身子,回頭,“三叔,不要……”


    “不許不要!”戰廷深掰轉聶相思,一隻長臂輕鬆裹住聶相思嬌小的身子,低頭吻住聶相思的唇時,霸道的占據。


    聶相思腦子當即暈了下,在戰廷深懷裏,像隻無措的小兔子。


    戰廷深憐惜的捆住她擺騰的雙手,不知怎麽的,忽然溫柔了下來。


    聶相思雙眼像是注入了兩潭清水,盯著戰廷深。


    戰廷深輕捏著她的下巴,薄唇懸在她的唇上,冷眸綣綣凝著她,“思思,隻有你,能讓我有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聶相思神思微晃,臉蛋蒸得通紅,兩鬢的發絲也已經濕透了,些許濕潤的貼在她冒著熱氣的臉頰上。


    戰廷深愈發的柔情款款,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浸透著對聶相思的珍重和愛惜,“我恨不得把我的心都掏給你,讓你看看,我有多在意你。”


    聶相思哼唧了聲,全身通電般的戰栗,眼淚汩汩從她眼角跌落。


    戰廷深感覺到,黑眸驟亮,輕翹起薄唇,“思思,我愛你。”


    瞬間,聶相思被他困在臂膀下的雙手,一下在他腹肌上不可自已的抓掐了把。


    腦子裏一陣一陣的白光閃現,經久不散。


    聶相思好不容易從這種……神魂顛倒,欲仙欲死的迷幻之中回過神,就見某人正定定的凝著她,黑眸暈著難喻的光芒。


    聶相思腦子轟得炸了下,一頭栽進了戰廷深懷裏,“三叔,你別說話,求你。”


    戰廷深低頭看聶相思,啞聲笑。


    “不準笑!”聶相思伸出一隻手捂他的嘴。


    戰廷深吻了吻她的掌心,大掌包裹住聶相思的小手從他唇上拿下,伏低頭湊近她晶瑩剔透的耳畔,“三叔隻問你一句。”


    “……”她才不要聽!聶相思拒絕的把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他胸口擠。


    戰廷深眼角的紋路都笑了出來,手安撫的撫她的長發。


    隔了一會兒,才在她耳邊輕喃,“剛,有沒有舒服?”


    聶相思羞得掐他的腰。


    戰廷深抱緊她,“嗯?”


    “……一點點吧!”


    好一陣子,才傳出聶相思小傲嬌的低低嗓音。


    戰廷深沉雋的麵龐卻是一下明亮起來,涔涔笑出聲,抱著聶相思的雙臂,像是恨不得把她嵌進他胸膛裏般。


    晚上九點半,張惠見戰廷深和聶相思還沒從房間出來,心下便了然了,偷樂著帶聶時勤和聶時聿去房間洗漱休息了。


    等時勤時聿睡著,張惠從兒童房出來。


    正巧戰廷深也裹著黑色浴袍從主臥裏出來。


    張惠嘴角勾著,對戰廷深說,“兩位小少爺都已經睡下了。”


    戰廷深挑眉,點了點頭,“您辛苦了。”


    “應該的。”張惠說完,莫名對戰廷深笑笑,低頭朝樓下去了。


    戰廷深自然知道張惠那一笑是什麽意思,薄薄的嘴角輕抿,黑眸裏淌著絲愉悅,折回了主臥。


    聶相思緊緊裹著被子,聽到腳步聲,輕抬起腦袋看過去,見是某人去而複返,怔了下。


    “張姨已經照顧時勤時聿睡下了。放心。”


    不等聶相思開口詢問,戰廷深關上門反鎖,柔聲說。


    聶相思臉熱了下,腦袋重新放回枕頭上。


    戰廷深走過來,踢掉拖鞋,掀開被子躺到了聶相思身邊。


    聶相思自覺的轉身窩進他懷裏。


    兩人剛簡單洗了澡,彼此身上都是相同的淡淡沐浴露的香氣。


    鼻子在他胸口嗅了嗅,聶相思輕扯唇,把頭靠在他胸膛,安靜了下來。


    戰廷深剛開始隻是輕擁著聶相思,可沒過多久,他放在聶相思腹部的大手便開始不安分的上下滑動。


    聶相思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想什麽想得入神了,沒管他。


    戰廷深的手便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勾住她的睡袍帶子就欲扯開。


    然,一直“放縱”他的聶相思在這時忽地睜開眼,從他懷裏抻坐起,孟浪的抓住他睡袍的兩邊豁地往兩邊扯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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