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們注意一點素質啊!大吵大嚷成何體統?】這是無數□□官員的心聲,【我就知道女人不能議政!】


    感覺真的好丟臉!


    ――這些人大概忘了他們、他們的前輩們曾經數次當著皇帝的麵兒群毆的曆史了。


    更尷尬的是馬駿,求婚被拒,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拒絕的人他連臉都沒看到。更欺負人的是說話者從語氣到內容都十分不友好!這娘們還躲在簾子後麵,你是跟她計較啊還是不跟她計較啊!


    【躲在簾子後麵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生物了!】馬駿憤憤地想。


    由於跟□□狠幹了一架,狄使在諸使序列中是排在首位的,他後麵還有許多小邦在等著被接見呢。一個個排在後麵,活生生看了一場笑話。


    曹王妃是在簾子後麵說話的,不算是正式的回答,馬駿想抗議都不知道怎麽抗議――他不知道這說話的是誰!不明身份就亂抗議神馬的,很容易出錯啊!


    曹王妃的聲音朝上頗有幾個人聽出來了,曹王想吐血,他不能在朝堂上訓老婆啊!衛王比他還想吐血――徐瑩已經搶先拒絕了,話還說得過於直白。鄭靖業心說,這兩個二貨,誰家訂盟約、婚約是一時興起就隨便定了的?不得顛三倒四地想好幾回啊?你這就拒絕了是個什麽事兒啊?


    李幼嘉作為宰相裏麵資曆最淺的人,不得不出來打個回場,這時就顯出他其實也是個機敏的人了:“貴使為吊唁之使,今日聖人接見的還是吊唁的使者,為何顧左右而言他?”作色道,“貴使既入□□,當遵□□之風俗。”


    馬駿心裏吐槽著,麵部表情卻一直很和煦:“如此,便待吊唁之後再談。”


    曹王妃大怒,吊唁之後還要談啊?做夢!幾乎要起身跳罵,鄭琰眼明手快對她連連擺手,又使眼色讓曹王妃身後的宮女、宦官把她給按下來。口中輕聲道:“他們沒答應!別讓狄使看笑話!”


    她一點也不擔心大臣們會答應,眼下□□並未居於劣勢,而和親對於狄人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不是必要。哪怕和親了,也要溝通幾輪才能答應,哪有這樣一提就應了的?隻要展開討論,即使有人心動,鄭琰有把握說服朝臣不同意。


    曹王妃悍則悍矣,麵子還是要的,徐瑩也冷靜了下來,因此事暫緩,都氣咻咻地等著散朝之後跟大臣們理論。蕭複禮已經開口了:“使者遠道而來辛苦了,先帝崩逝,國之不幸,朕雖年幼,亦承祖先之誌,盼國泰民安。”


    馬駿躬身道:“我主亦期兩家議和。”


    言畢,從容退到一邊,從他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內心的尷尬惱怒,又留意觀察著禦座之上的小皇帝與□□群臣,並接下來遞國書的諸藩之使。


    這件事情表麵上看暫時從朝會上糊弄過去了,後麵番邦之使就沒有那麽多事了,規規矩矩地遞國書,說了悼念之意。蕭複禮也翻來覆過說了幾句“謝謝你們的好意”之類的話。


    今□□會的主要內容就是這些了,由於在先帝之喪期,不設鼓樂歌舞,亦不歡宴。按照規定的程序,蕭複禮做個橡皮圖章,給他們一些意思意思的賞賜,就讓四方館的人款待使者,朝廷大臣們還得頭疼萬分地跟一群不講理的女人商量一下和親的事兒。


    在大臣們心裏,突然發難的狄使固然不是好人,一戳就暴的曹王妃也該拿去人道毀滅:你急什麽呀?咱們又沒答應!你在這樣莊嚴的場合嚎了這麽一嗓子,大家多為難多丟臉你知道不知道?


    再者,這樣的場合必有史官記錄,先記下“妃於幕後怒斥”,後曰“諸臣乃議拒狄所請”,弄得像是大臣們都是軟蛋想要和親,後來因為被個女人叫破了才不好意思拒絕了,這丟臉都丟到子孫後代那裏去了!


    這個死女人!縱使不架空了皇太後讓她老實呆著,至少也要把亂開炮的曹王妃從女侍中的位置上給扯下來!


    ――――――――――――――――――――――――――――――――――――――――


    曹王妃還不知道她已經“被下崗”了,她還在為女兒的婚事擔憂――大臣們並沒有明著拒絕――還在生氣。


    群臣退去,正殿裏隻剩下夠資格參加核心會議的數人與宮女、宦官了。徐瑩從簾後轉出,女侍中們緊隨其後,懷恩也把蕭複禮從禦座上給接了下來。一行人移往次間,徐瑩抱著蕭複禮坐在主座上,鄭琰坐在他們身邊右手下的第一張凳子上,下麵才是衛王妃、曹王妃――方便鄭琰向徐瑩講解。左手邊依次是鄭靖業等朝臣,各依資曆、品級而坐。


    剛一坐下,曹王妃先不幹了:“好好的拿自己的孩子去喂狼,誰答應了誰不是男人!”


    徐瑩亦道:“真是丟人!”她的怒氣很大,蕭複禮看了她好幾眼。


    男人們尷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說吧,明明沒有人答應的,現在弄得像他們真的要怎麽怎麽樣了似的。尤其是曹王,他本來是個老實頭,在朝上根本沒有發話好嗎?曹王妃就已經腦補成自己的女兒要被送出去和親了,曹王頭痛欲裂,十分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一位老婆――誰說過要賣女求榮的啦?


    在男人們看來,和親不和親,更多的是與利益相關,劃算就和,不劃算就不和。哪怕是鄭靖業,站在一個國家丞相的立場上來說,完全沒有維護宗室之女的迫切願望。如果戰事緊急,己方不利,對方叫停要公主,鄭靖業不會吝於同意的――反正又不是嫁他閨女――公主們自出生便起享盡人間富貴,那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眼下還沒到那個地步,鄭靖業也沒打算答應,他隻是對曹王妃不太滿意,鄭靖業沒接話,拿眼睛看了一下曹王。


    曹王不得不出言嗬斥他的妻子:“朝廷議政之地,你大呼小叫,要做什麽?!你要不知體統禮儀,不如回家去,不要在這裏丟人!”


    曹王妃一愣,她比曹王小好多歲,老夫少妻,曹王性子又軟,平時對她千依百順,此時當著許多人的麵落了她的麵子,心裏又驚又怒,眼淚嘩嘩往下掉:“你也願意和親?!”


    李神策額角青筋直跳,臥槽,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朝廷什麽時候引進了潑婦這種生物?!他是不樂意和親的,更討厭曹王妃跟五百隻鴨子似的叫來叫去,陰惻惻地道:“和不和親,自有朝廷公議!王妃把和親掛在嘴上,又提郡主,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個女兒可以送給雙鷹王嗎?!”這種女人一定要趕出朝廷!土鱉神馬的,真是沒教養又粗魯討厭的品種!


    衛王道:“你太激動了,來人,送曹王妃回府整妝休息!娘子,曹王妃太激動了,該派個禦醫去瞧瞧,要是病沒發了,可別耽誤了,病沒好,就不要出來了!”臥槽,丟死人了!大鬧朝會神馬的,一點也不優雅。又請解曹王妃女侍中之職,以安心養病。


    徐瑩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懵了,曹王妃是她的女侍中,就這麽解職了?她還沒同意呢,火氣也上來了:“曹王妃說錯了嗎?諸位難道是想答應狄使嗎?”


    鄭靖業歎道:“娘子聽到誰說答應了呢?”


    “你們也沒反對呀!這簡直是丟人!”


    韋知勉摸著了脈,出聲道:“曹王妃嘴太快了,也沒給別人說話的機會!”說的是曹王妃,暗指徐瑩說話也不慢,“朝廷大事,豈能兒戲?”


    衛王沉聲道:“這樣沉不住氣,聽風就是雨,如何能議大事?她若隻是個尋常王妃聽了和親之事著慌也就罷了,她偏偏是個女侍中,該在左右勸輔娘子冷靜的,她倒好,自己先跳了出來,像個潑婦,還帶著娘子心浮氣躁!”


    徐瑩聽出衛王有指桑罵愧的嫌疑,欲要發作,曹王已經羞愧地檢討:“都是我沒教好她。”


    李神策心說,你還教她呢,你個活啞巴。口中不耐煩地道:“今天該議的是正事吧?拿一王妃來議,諸位本末倒置了。”


    鄭靖業頭疼地道:“那就開始議吧。狄使的國書呢?”國書是交到蕭複禮的案頭上的,可這位小皇帝他約等於文盲,根本沒打開看。懷恩把國書拿來,展開了讀。內容寫的還是白話文的水平,大意:你們的皇帝死了我真傷心,派人來吊唁,你們要節哀呀!為了表示我不欺負孤兒寡母,也為了表示你們繼位之君會堅持你們先帝議和的路線一百年不動搖,咱們是不是聯個姻?從此大家相安無事。結婚的具體事項咱們好商量,但是我要娶公主,最好跟你們新君的血緣近一點,這樣才顯得咱們親密。


    徐瑩聽完了就呸了一聲:“他還挑揀起來了!我連個宮女都不給他!他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老婆孩子一大堆,還想要公主?□□要是把宗室女送去給他做妾,幾輩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徐瑩跟蕭令先在某些方麵還真不是一般的像,這兩位都有一個特點:愛把國事當家事來辦。蕭令先想做大家長,徐瑩則把和親當成了普通家裏辦喜事兒。


    她話一出口,朝臣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衛王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扇腫了:這個二貨怎麽又提起這一茬來了?誰特麽說要答應了啊?!咱們又不是戰敗,咱們還要臉好嗎?


    徐瑩還覺不夠,又對鄭琰道:“你也說句話呀!平時你都有話說的,現在怎麽不言聲了?”


    鄭琰吐血,吐完了還要擦擦嘴巴:“娘子,朝上李相公已經婉拒了狄使了啊,本來咱們就是要合計合計怎麽正式拒絕的。”


    徐瑩眨眨眼睛:“是這樣嗎?”


    李幼嘉都快被氣哭了,合著他這麽沒有存在感啊?“本來就是啊。”


    窩勒個去,女人真是糾纏不清啊!


    “哦,不答應就行,哎,還有合計什麽啊?告訴那麽馬什麽的,咱們不答應。”


    鄭琰順順氣,努力和氣地對徐瑩道:“您就放心吧。”


    “那還要說什麽呀?”


    鄭靖業道:“狄使那裏如何談,有政事堂、有禮部、有鴻臚,娘子,狄使要陛辭返邦的時候,您千萬別再脫口而出了!如今朝廷變動,先前一仗狄人固然有損失,我朝邊境上損失也不小,正該休養生息的時候,一時半會兒不能打。”


    “哦,那我知道了,陛辭的時候能別把他排最前頭嗎?看著了他我心煩!”


    太異想天開了!鄭靖業曲起拳頭抵唇咳嗽兩聲,鄭琰不得不向徐瑩再次解釋一下:“藩國排序,向以實力為先。這就跟家裏請客似的,你再不喜歡的人,他登了門,你就得按著他的官職品級給他排隊。”


    外交就是這樣的,哪怕關係再差,隻要你實力在這裏了,排序該放在第一位就不會把你放到最後一位。史上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因為關係不好,就故意給人家使者排頭吃。外交糾紛是能夠隨便用一句“義氣之爭”又或者是“一時疏忽”能糊弄過去的嗎?如果對方勢力弱,也就忍過一時,無力反抗就罷了,但凡有一點血性的都回去臥薪嚐膽去了。勢力強的人反過來侮辱你的使者都是輕的,拉起隊伍來打一架你也不占理兒。


    朝臣特麽想哭了,好好的國家大事讓你們這群娘們兒說成了個社交活動,你們虧心不虧心啊?他們真想請徐瑩滾蛋,該哪裏呆著哪裏呆著去,少插手政事。可惜不行啊!一是有幼帝登基皇太後臨朝的傳統,二是徐瑩背後也有勢力,三也是不知道鄭琰這個涉足政治的女人會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徐瑩本著不懂就問的精神,又開了金口:“我讀過許多前人故事,接待使節,隻要辯才無礙,找個理由就是了。”


    【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鄭琰確定徐瑩一點也不適合搞政治,枉她在早朝的時候還為徐瑩和曹王妃的堅定而在心中喝彩。弄了半天,這兩位對政治很白很天真!


    抹抹臉,鄭琰就不明白了,管一個小家的時候很聰明的女人,怎麽到了國事上很多時候就任性了起來。“難道請客排錯了次序對方會樂意嗎?”給你扔個金蘋果下來,吵個沒完了就。


    天真的孩子啊,不要被什麽“機智的外交故事”給騙了好嗎?國力強盛了,使者略蠢沒關係,國家弱小了,使者聰明了……你知道前前前朝有一位機智的使者出使外邦活活被人給扣下來了嗎?理由就是“這是一個能人,我們就缺這樣的人”,這人就被留下來強迫給他們打工了。直到前前前朝滅亡,這人還是沒能回去,從此披發左襟了,據說由於有本事,被“妻以王女,世為相”成了一個大部族。


    所有給你講機智的使者的故事的人,大概沒有把時代背景給你分析透徹――弱國無外交。凡是能被語言打動的,語言背後必然有利益在做支撐。決策者或許會蠢,或許目光短淺,再短淺的目光也要看到眼前的利益才能被打動。哪怕是張空頭支票又或者是個紙上畫的大餅,你也得告訴他“有錢拿”“有餅吃”,而不是“我很帥聽我的吧”。


    別看現在是在你的地盤上,道理它是一樣的啊!


    徐瑩意興闌珊:“那就這樣吧,你們議吧。”把蕭複禮交給鄭琰帶著聽大臣們議政,自己去昭仁殿看女兒了。衛王妃趁勢告辭,當布景板也是個苦差使,真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點名了要發表意見。


    衛王妃也不喜歡和親,但是以於曹王妃的“胡鬧”也是頭疼萬分。還有一個穩不住的皇太後,衛王妃覺得,先帝想要廢後,也不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哪家當家主母這麽跳脫都不是件好事兒。


    ――――――――――――――――――――――――――――――――――――――――


    千秋功業,後人評說。後世學者對曆史事件會有各種解讀,普通人也會選擇自己覺得可靠的說法,而事實上,事件本身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複雜。


    比如梁橫,有說他是什麽抗爭舊勢力的傑出代表,也有說他是個瘋子。在鄭琰看來,這就是個不受重視的庶子心裏扭曲報複社會的故事。


    比如這次的拒絕和親事件,有說朝臣是本來就不打算接受和親的,也有說他們是被迫拒絕的――因為有曹王妃這個女人當朝喊破,男人們好歹還算要臉,不好意思接受。鄭琰看來,這就是一個彪悍的媽在朝上沒控製住自己的嘴巴。


    反正,這事兒是被史官記錄下來了,氣得鄭靖業病都好了!


    “曹王妃既然已經病了,那就在家裏養著吧,六娘要想回家侍疾也不必攔著了――衛王既然已經發話了,就不要再讓她做女侍中了。禮部與鴻臚跟狄使談談,和親是不行的,原來議和商定的貢、賜,數目也不能變!”


    池之應道:“自然寸步不讓。蠻夷無信,出爾反爾,那就讓他們知道什麽是禮義――定遠將軍那裏,該加強戒備了。”


    今天的事情不小,李幼嘉也放棄了在自己家裏開小會,奔過來聽鄭靖業的吩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皇太後,無知婦人耳,聖人年幼,正是容易被影響的時候。朝廷再受不了一個任性的皇帝的折騰了。”


    鄭靖業道:“這個我知道,可秦越就是不肯答應!”


    “秦越不行吧?”於元濟直線思維道,“瞧他把先帝教的。”


    “那是先帝沒學好,怪不得秦越。”鄭琰嘀咕了一聲。照秦越的教法,蕭令先在做藩王的時候是很老實的,大概那時候覺得做臣子就要聽話,這種思想在他當藩王的時候很好,等他做了皇帝,還拿這種思想要求別人,那就悲劇了。


    李幼嘉有些焦躁地道:“帝師必須爭取到,聖人不能長歪了!聖人第一不能無知,”說到這裏就想到了徐瑩,痛苦得臉都扭曲了,“不能被皇太後影響了;第二也不能叫世子家給教壞了!事到如今,難道世家子不會想影響聖人嗎?”


    一句話,說得眾人緊張了起來。論人才儲備,世家確是頂尖的,許多治學的大師都是出自世家。顧崇雖然不討喜,作為國子監的頭兒,他的學問也是全國數得上號的。與此相對的,寒門學子學問好的就少,鄭黨內部全國知名學者也就那麽幾個,還抽不開身。難道要讓鄭靖業赤膊上陣?


    鄭黨犯愁的空檔,已經有人為他們解決了這個難題。


    自從結了婚,顧益純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做為一個挺標準的封建士大夫,他是非常關心皇帝的賢愚的,眼看皇帝還沒有老師,他也坐不住了――這還是他老婆的侄孫,算是自家晚輩不是?小皇帝要教好,必須要有個好老師,不能迂腐也不能跟蕭令先似的。


    顧益純眼珠子一轉,跟慶林大長公主商議了起來:“聖人還是沒有師傅麽?”


    “怎麽?你有人選要推薦?”


    “學問好、人品好的人不一定能教出好學生來,”顧益純撚了撚胡須,“得是一個能夠影響得了聖人的人,還得是能製得了皇太後的。否則前邊教完了後邊給拖後腿,還有什麽用處?”


    徐瑩的政治智慧,不說也罷。


    “你就痛快地說出來好了!”


    “附耳過來――”


    次日,慶林大長公主入宮看望徐瑩,她們也聽說了朝上的事情。兩位對於和親也是義憤填膺:“□□自立國以來從未有過之事!”、“聞所未聞!”說得徐瑩開心了,便說起一樁事來:“聖人不能如此綿軟,得好好教啊!”


    她是有預謀的,先哄得徐瑩高興了,再說:“胡亂弄個人來教聖人,娘子能放心嗎?男人想的跟女人還是不一新的,娘子還有女兒,二娘究竟要看聖人不是?得教得聖人愛惜手足啊!”


    說得徐瑩非常動心,卻又不知道怎麽辦好。


    慶林大長公主此時才說出目的來“阿琰在聖人那裏,娘子想傳話也方便。”


    慶林大長公主家裏有個老狐狸,老狐狸說:自己不能教,難道不能讓別人教嗎?顧益純的主意現在不給皇帝找老師也行,你得先啟蒙吧?皇太後那裏不是有鄭琰嗎?沒有帝師的稱號,當個啟蒙老師總是可以的。徐瑩的城府比不上鄭琰,她又信任鄭琰,兩人都是女性,很好溝通。鄭琰一人克著皇太後與皇帝兩頭,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作為一個教了請多師弟和學生的人,顧益純更了解教育。好人不一定能教出好學生來,教育是門技術活,對老師的要求很好。孩子越小越容易被影響,而鄭琰在許多時候見識不次於男子,更重要的是遇到困難她有辦法。再者,有鄭琰的影響在,新君對泛鄭氏集團的印象也會好,日後總要有幾分香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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