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清水集團大樓。
某座辦公室裏，窗簾遮蔽，光線昏暗。
辦公桌上滿是淩亂的資料。
一塵不染的地板上，散落著一些圖畫。
靠近牆角的黑色沙發上，躺著一道身段苗條，曲線玲瓏的身影。
那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隻見她穿著黑色百褶裙，白色襯衣，修長的美腿上包裹著絲滑的黑絲。
毯子從身上滑落，胸前的襯衣被撐的高高鼓起，紅唇微動，似乎說著夢囈。
即便睡著了，依舊美豔動人。
“嗡……”
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她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了。
手機依舊振動個不停。
“唰！”
她手中光芒一閃，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抽出一條鞭子，“啪”地一聲抽在了那部不停響動的手機上。
手機當場四分五裂，化成碎片。
辦公室裏終於安靜下來。
她收起鞭子，繼續睡覺。
十餘分鍾後。
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但那腳步聲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似乎被人攔住，小聲說了幾句話後，走遠了。
又過了幾分鍾，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同時，墨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有急事。”
隻喊了一聲，便安靜下來。
清水美衣又閉著眼睛回味了一會兒夢境，方睜開眼道：“進來。”
墨蘭打開門，低著頭快步走了進來，低聲道：“小姐，家主剛剛派人來通知您去參加會議。襄市那裏傳來消息，上官家族的人發現了拘魂使者，上官霓凰正帶人捕捉。”
“拘魂使者？”
清水美衣剛打了個哈欠，聞言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目光凝重地看著她道：“確定了嗎？”
墨蘭點頭道：“確定了，大爺正召集人去開會，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清水美衣蹙了蹙眉頭：“襄市？上官霓凰？墨蘭，知道具體位置嗎？”
“晴川高中。”
墨蘭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清水美衣愣了一下，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穿著鞋子道：“我去開會。”
幾分鍾後。
墨蘭跟在她的身後，匆匆穿過長廊，進了電梯。
電梯向下。
一直到了地底十層，依舊向下降落。
“拘魂使者？我們清水家族與上官家族，這幾年都派出了很多覺醒者去尋找，沒想到竟然會在晴川高中出現。據說誅殺拘魂使者，取出其體內的拘魂魔晶，可修煉拘魂附身術以及馭鬼術，任何一個家族得到，都將實力大增。這次我們清水家族，應該會拚了命去搶奪吧？畢竟三年一次的家族比試，還有半年就要開始了，這可關係到我們清水家族與上官家族的許多利益分割。”
清水美衣看著電梯壁上映照的影子，雙眸光彩熠熠。
墨蘭恭聲道：“小姐，說不定這次您又可以回去了。”
清水美衣冷笑一聲：“除了我，清水家族中誰還有資格接這個任務？那裏可是我的地盤！”
電梯在22層停下。
電梯門打開，外麵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厚厚的鋼門，門上光滑如鏡，清晰地映照著兩人。
清水美衣走到近前，伸手晃了一下。
那鋼門突然像是屏幕一樣亮起，開始掃描兩人、
清水美衣把右手貼了上去，印上了指紋。
“哢！”
鋼門打開。
穿過空無一物的長廊，又有幾道密碼門出現。
同時，有人把守。
在通過最後一道門時，墨蘭被攔了下來。
清水美衣跟在一名穿著西裝，個子足有兩米的短發女子後麵，進了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裏，正在激烈爭論著什麽。
清水美衣剛一進去，裏麵的聲音安靜了一下，又開始爭論起來。
並沒有人把這位清水家的大小姐放在眼裏。
因為這裏坐著的，都是她的長輩，清水家族各個領域的佼佼者。
坐在正中間位置的，是一名身材高大，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大家在激烈爭論著，他隻是安靜地看著。
清水美衣進來時，他也隻是隨意瞥了一眼，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他叫清水青鋒，是現今清水家族的掌舵者，是清水美衣的大伯，上個月剛從清水美衣父親的手中接棒。
清水家族的掌舵者實行的是輪換製。
清水老爺子一共有四個兒子，每個人都有機會。
兩年一輪換，誰有能力，誰可以延長。
不過在清水家族真正可以一言九鼎的，還是那位已經七十九歲高齡的老爺子。
當然，不到關乎家族興衰的時候，老爺子是不會插手的。
加上清水青鋒，一共有九個人坐著。
除了清水美衣的父親清水長天以外，還有她的二伯清水岩，三伯清水鬆，以及清水青鋒的幾個堂兄弟。
而在九人的後麵，都站著兩個人，有男有女，皆是年輕一輩。
清水美衣走到右邊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後站著，沒有說話。
那名中年男子身材瘦高，長的頗為俊朗，隻是神色威嚴，不苟言笑，並未看她一眼。
這是她的父親清水長天。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大哥，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找長河活動一下，畢竟他在覺醒部身居要職，應該還有機會。”
清水鬆的目光，看向了中間不發一言的清水青鋒。
清水岩搖了搖頭道：“三弟，就不要去為難長河了，這種事情，就算他出馬，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機會，隻會讓覺醒部其他人趁機針對長河。畢竟是覺醒部的製度，怎麽能隨意破壞？”
清水鬆歎了一口氣道：“二哥，我也知道這件事難辦。但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家族的人去捕捉拘魂使者？如果他們成功了，半年後的家族比試，我們肯定要輸。”
另一名長發中年人開口道：“大哥，要不我暗中派人進去？拘魂使者對我們清水家族非常重要，絕對不能讓上官家族得到。”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有人同意，有人發對。
清水美衣心頭疑惑，伸出指頭，戳了戳身前中年人的腦袋。
清水長天皺了一下眉頭，回過頭看著她。
清水美衣低聲道：“怎麽回事？這件事不是應該要立刻派人過去嗎？”
清水長天的臉色有些難堪，低聲道：“晚了，上官家族的人已經過去了。”
清水美衣奇怪道：“他們去他們的，我們去我們的，各憑本事，有衝突嗎？”
清水長天目光嚴肅地看了她一眼，道：“美衣，你是不是連覺醒部的規矩都不知道？拘魂使者是上官家族從一名高中女生身上發現的蹤跡，而且他們已經先向覺醒部申請了這個任務。覺醒部並不知道拘魂使者的事情，已經指定了他們去那座高中完成這個任務，而且就指定了他們一個團隊。根據規定，其他團隊和覺醒者，都不能再去，你懂？”
清水美衣怔了一下，道：“就像常叔說的，我們可以暗中派人去。”
清水長天冷聲道：“你當上官家族是什麽？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這個消息？外圍肯定有上官家族的人守著，甚至還有其他家族，如果我們清水家族敢破壞規矩，敢無視覺醒部的規定，到時候，可不是家族比試失敗那麽簡單了。”
兩人的對話，清水青鋒聽在耳中，突然打斷了大家的爭論，神情威嚴地道：“長天說的對，這件事，我們不能再派人去了，就算暗中派人去也不行。規矩是覺醒部創立時製定的，現在其他勢力都緊盯著我們，覺醒部裏的高層已經開始注意我們清水家族在部裏安排的人了，如果這次出錯，付出的代價，誰也不敢承擔。更何況，上官家族的人，肯定在等著我們出錯。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
“大哥！”
“青鋒……”
“好了！這件事我意已決！現在我們該討論的是上官家族得到拘魂魔晶以後，我們該怎麽應對。家族比試還有半年的時間，就算他們得到了拘魂魔晶，我們也絕不能沮喪和認輸……”
清水青鋒擲地有聲道。
清水鬆依舊心有不甘，目光看向對麵的清水長天和他後麵的少女，冷笑道：“老四，我記得美衣之前就是在襄市上學吧？而且剛好就是晴川高中。她在那裏那麽久，就沒有為我清水家族經營一些勢力？這次拘魂使者的事情，怎麽會讓上官家族捷足先登了呢？如果美衣稍微用點心，說不定發現拘魂使者的就是我們清水家族，說不定就是我們先領取這個任務了，哪有上官家族的事情。”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清水青鋒父女。
清水美衣目光閃動，沒有說話。
清水長天則冷著臉道：“三哥，美衣去襄市是去上學的，家族在那裏並沒有給她任何權利和資源，而且這次上官家族發現拘魂使者，也隻是巧合，剛好負責屍檢的是上官家族下麵的人。我知道，這件事對於我們清水家族來說，是個很大的損失，甚至會影響半年後的家族比試，甚至會讓我們清水家族從今以後，弱於上官家族，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把這件事的責任，都扣到一個晚輩頭上，不合適吧？”
清水鬆冷笑道：“她堂堂清水家的千金，自甘墮落去襄市那種地方，難道真的就為了上學？不是你準備培養自己的勢力嗎？你培養的勢力呢？家族需要你的時候，你的人呢？當初你掌舵的時候，就在一心一意為你自己著想，而不是為整個家族吧？”
清水長天臉色一沉：“清水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掌舵的時候，哪點對不起家族了？請你拿出證據！”
清水鬆滿臉譏諷道：“清水家族故步自封，這兩年來原地踏步，不是你的功勞嗎？”
“你……”
“住口！都給我住口！”
清水青鋒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目光嚴厲地看著兩人，怒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窩裏鬥？你們是兄弟，不是仇人！這個時候不同心協力，一致對外，還想做什麽？自相殘殺嗎？要不要先殺掉我這個大哥？”
清水鬆“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清水長天也陰沉著臉，收回了目光。
“今天先散會，老三老四，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都可以離開了。今晚在我家裏聚會，到時候我們再商議。”
清水青鋒冷著臉宣布道。
其他人皆站了起來，神色各異地走了出去，出了門，皆在歎息這次“拘魂使者”的事情。
“上官家族一旦得到拘魂魔晶，很快就能讓一些精英弟子以此修煉，到時候，我們清水家族的子弟，肯定要落後一大截的，半年後的家族比試，我們哪裏還有贏的機會。”
“哎，可惜被他們捷足先登了，棋差一招啊。”
“據說那隻拘魂使者，隱藏在襄市一個高中的女生宿舍裏，要是我們清水家族剛好有個子弟在那裏住宿就好了，那就不算是違規了。”
“算了吧，別說一個，就算十個，恐怕也沒什麽用。高中生，就算再有天賦，修為又能高到哪裏去呢？拘魂使者可不是普通的妖物，據說是從地獄上來的，哪裏是高中生能夠對付的。而且人家上官家族的人還在那裏呢，據說領頭的是上官天明的女兒，沒機會的……”
“哎，看來我清水家族這次，真的要被上官家族給甩開一大截了，到時候覺醒部的勢力，恐怕也會被連根拔起……”
“哎……”
清水美衣出了會議室，跟在人群的後麵，在電梯前停下了腳步。
幾名長輩看了她一眼，都沒有說話。
而那幾名與她差不多年紀的男女，則忍不住譏諷了幾句。
“沒點用……”
“哼，還剛好在那所學校上學呢……”
清水美衣靠在牆上，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譏諷，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
電梯載著眾人離開。
等了一會兒，見人都走完後，她方進了電梯。
墨蘭跟了進去，不敢吭聲。
清水美衣卻盯著她，在電梯上升到地麵後，突然笑了起來：“墨蘭，你覺得那個家夥現在在幹嘛？”
墨蘭愣了一下，方醒悟她說的“那個家夥”是誰，低頭道：“屬下不知。”
清水美衣突然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嘴角微翹：“他在想我。”
電梯門打開。
她邁著包裹著黑絲的長腿走了出去，吩咐道：“把我手機上的東西全部移到新手機上，一個也不能少。”
“是，小姐。”
清水集團大樓。
某座辦公室裏，窗簾遮蔽，光線昏暗。
辦公桌上滿是淩亂的資料。
一塵不染的地板上，散落著一些圖畫。
靠近牆角的黑色沙發上，躺著一道身段苗條，曲線玲瓏的身影。
那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隻見她穿著黑色百褶裙，白色襯衣，修長的美腿上包裹著絲滑的黑絲。
毯子從身上滑落，胸前的襯衣被撐的高高鼓起，紅唇微動，似乎說著夢囈。
即便睡著了，依舊美豔動人。
“嗡……”
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她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了。
手機依舊振動個不停。
“唰！”
她手中光芒一閃，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抽出一條鞭子，“啪”地一聲抽在了那部不停響動的手機上。
手機當場四分五裂，化成碎片。
辦公室裏終於安靜下來。
她收起鞭子，繼續睡覺。
十餘分鍾後。
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但那腳步聲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似乎被人攔住，小聲說了幾句話後，走遠了。
又過了幾分鍾，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同時，墨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有急事。”
隻喊了一聲，便安靜下來。
清水美衣又閉著眼睛回味了一會兒夢境，方睜開眼道：“進來。”
墨蘭打開門，低著頭快步走了進來，低聲道：“小姐，家主剛剛派人來通知您去參加會議。襄市那裏傳來消息，上官家族的人發現了拘魂使者，上官霓凰正帶人捕捉。”
“拘魂使者？”
清水美衣剛打了個哈欠，聞言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目光凝重地看著她道：“確定了嗎？”
墨蘭點頭道：“確定了，大爺正召集人去開會，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清水美衣蹙了蹙眉頭：“襄市？上官霓凰？墨蘭，知道具體位置嗎？”
“晴川高中。”
墨蘭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清水美衣愣了一下，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穿著鞋子道：“我去開會。”
幾分鍾後。
墨蘭跟在她的身後，匆匆穿過長廊，進了電梯。
電梯向下。
一直到了地底十層，依舊向下降落。
“拘魂使者？我們清水家族與上官家族，這幾年都派出了很多覺醒者去尋找，沒想到竟然會在晴川高中出現。據說誅殺拘魂使者，取出其體內的拘魂魔晶，可修煉拘魂附身術以及馭鬼術，任何一個家族得到，都將實力大增。這次我們清水家族，應該會拚了命去搶奪吧？畢竟三年一次的家族比試，還有半年就要開始了，這可關係到我們清水家族與上官家族的許多利益分割。”
清水美衣看著電梯壁上映照的影子，雙眸光彩熠熠。
墨蘭恭聲道：“小姐，說不定這次您又可以回去了。”
清水美衣冷笑一聲：“除了我，清水家族中誰還有資格接這個任務？那裏可是我的地盤！”
電梯在22層停下。
電梯門打開，外麵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厚厚的鋼門，門上光滑如鏡，清晰地映照著兩人。
清水美衣走到近前，伸手晃了一下。
那鋼門突然像是屏幕一樣亮起，開始掃描兩人、
清水美衣把右手貼了上去，印上了指紋。
“哢！”
鋼門打開。
穿過空無一物的長廊，又有幾道密碼門出現。
同時，有人把守。
在通過最後一道門時，墨蘭被攔了下來。
清水美衣跟在一名穿著西裝，個子足有兩米的短發女子後麵，進了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裏，正在激烈爭論著什麽。
清水美衣剛一進去，裏麵的聲音安靜了一下，又開始爭論起來。
並沒有人把這位清水家的大小姐放在眼裏。
因為這裏坐著的，都是她的長輩，清水家族各個領域的佼佼者。
坐在正中間位置的，是一名身材高大，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大家在激烈爭論著，他隻是安靜地看著。
清水美衣進來時，他也隻是隨意瞥了一眼，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他叫清水青鋒，是現今清水家族的掌舵者，是清水美衣的大伯，上個月剛從清水美衣父親的手中接棒。
清水家族的掌舵者實行的是輪換製。
清水老爺子一共有四個兒子，每個人都有機會。
兩年一輪換，誰有能力，誰可以延長。
不過在清水家族真正可以一言九鼎的，還是那位已經七十九歲高齡的老爺子。
當然，不到關乎家族興衰的時候，老爺子是不會插手的。
加上清水青鋒，一共有九個人坐著。
除了清水美衣的父親清水長天以外，還有她的二伯清水岩，三伯清水鬆，以及清水青鋒的幾個堂兄弟。
而在九人的後麵，都站著兩個人，有男有女，皆是年輕一輩。
清水美衣走到右邊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後站著，沒有說話。
那名中年男子身材瘦高，長的頗為俊朗，隻是神色威嚴，不苟言笑，並未看她一眼。
這是她的父親清水長天。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大哥，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找長河活動一下，畢竟他在覺醒部身居要職，應該還有機會。”
清水鬆的目光，看向了中間不發一言的清水青鋒。
清水岩搖了搖頭道：“三弟，就不要去為難長河了，這種事情，就算他出馬，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機會，隻會讓覺醒部其他人趁機針對長河。畢竟是覺醒部的製度，怎麽能隨意破壞？”
清水鬆歎了一口氣道：“二哥，我也知道這件事難辦。但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家族的人去捕捉拘魂使者？如果他們成功了，半年後的家族比試，我們肯定要輸。”
另一名長發中年人開口道：“大哥，要不我暗中派人進去？拘魂使者對我們清水家族非常重要，絕對不能讓上官家族得到。”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有人同意，有人發對。
清水美衣心頭疑惑，伸出指頭，戳了戳身前中年人的腦袋。
清水長天皺了一下眉頭，回過頭看著她。
清水美衣低聲道：“怎麽回事？這件事不是應該要立刻派人過去嗎？”
清水長天的臉色有些難堪，低聲道：“晚了，上官家族的人已經過去了。”
清水美衣奇怪道：“他們去他們的，我們去我們的，各憑本事，有衝突嗎？”
清水長天目光嚴肅地看了她一眼，道：“美衣，你是不是連覺醒部的規矩都不知道？拘魂使者是上官家族從一名高中女生身上發現的蹤跡，而且他們已經先向覺醒部申請了這個任務。覺醒部並不知道拘魂使者的事情，已經指定了他們去那座高中完成這個任務，而且就指定了他們一個團隊。根據規定，其他團隊和覺醒者，都不能再去，你懂？”
清水美衣怔了一下，道：“就像常叔說的，我們可以暗中派人去。”
清水長天冷聲道：“你當上官家族是什麽？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這個消息？外圍肯定有上官家族的人守著，甚至還有其他家族，如果我們清水家族敢破壞規矩，敢無視覺醒部的規定，到時候，可不是家族比試失敗那麽簡單了。”
兩人的對話，清水青鋒聽在耳中，突然打斷了大家的爭論，神情威嚴地道：“長天說的對，這件事，我們不能再派人去了，就算暗中派人去也不行。規矩是覺醒部創立時製定的，現在其他勢力都緊盯著我們，覺醒部裏的高層已經開始注意我們清水家族在部裏安排的人了，如果這次出錯，付出的代價，誰也不敢承擔。更何況，上官家族的人，肯定在等著我們出錯。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
“大哥！”
“青鋒……”
“好了！這件事我意已決！現在我們該討論的是上官家族得到拘魂魔晶以後，我們該怎麽應對。家族比試還有半年的時間，就算他們得到了拘魂魔晶，我們也絕不能沮喪和認輸……”
清水青鋒擲地有聲道。
清水鬆依舊心有不甘，目光看向對麵的清水長天和他後麵的少女，冷笑道：“老四，我記得美衣之前就是在襄市上學吧？而且剛好就是晴川高中。她在那裏那麽久，就沒有為我清水家族經營一些勢力？這次拘魂使者的事情，怎麽會讓上官家族捷足先登了呢？如果美衣稍微用點心，說不定發現拘魂使者的就是我們清水家族，說不定就是我們先領取這個任務了，哪有上官家族的事情。”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清水青鋒父女。
清水美衣目光閃動，沒有說話。
清水長天則冷著臉道：“三哥，美衣去襄市是去上學的，家族在那裏並沒有給她任何權利和資源，而且這次上官家族發現拘魂使者，也隻是巧合，剛好負責屍檢的是上官家族下麵的人。我知道，這件事對於我們清水家族來說，是個很大的損失，甚至會影響半年後的家族比試，甚至會讓我們清水家族從今以後，弱於上官家族，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把這件事的責任，都扣到一個晚輩頭上，不合適吧？”
清水鬆冷笑道：“她堂堂清水家的千金，自甘墮落去襄市那種地方，難道真的就為了上學？不是你準備培養自己的勢力嗎？你培養的勢力呢？家族需要你的時候，你的人呢？當初你掌舵的時候，就在一心一意為你自己著想，而不是為整個家族吧？”
清水長天臉色一沉：“清水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掌舵的時候，哪點對不起家族了？請你拿出證據！”
清水鬆滿臉譏諷道：“清水家族故步自封，這兩年來原地踏步，不是你的功勞嗎？”
“你……”
“住口！都給我住口！”
清水青鋒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目光嚴厲地看著兩人，怒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窩裏鬥？你們是兄弟，不是仇人！這個時候不同心協力，一致對外，還想做什麽？自相殘殺嗎？要不要先殺掉我這個大哥？”
清水鬆“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清水長天也陰沉著臉，收回了目光。
“今天先散會，老三老四，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都可以離開了。今晚在我家裏聚會，到時候我們再商議。”
清水青鋒冷著臉宣布道。
其他人皆站了起來，神色各異地走了出去，出了門，皆在歎息這次“拘魂使者”的事情。
“上官家族一旦得到拘魂魔晶，很快就能讓一些精英弟子以此修煉，到時候，我們清水家族的子弟，肯定要落後一大截的，半年後的家族比試，我們哪裏還有贏的機會。”
“哎，可惜被他們捷足先登了，棋差一招啊。”
“據說那隻拘魂使者，隱藏在襄市一個高中的女生宿舍裏，要是我們清水家族剛好有個子弟在那裏住宿就好了，那就不算是違規了。”
“算了吧，別說一個，就算十個，恐怕也沒什麽用。高中生，就算再有天賦，修為又能高到哪裏去呢？拘魂使者可不是普通的妖物，據說是從地獄上來的，哪裏是高中生能夠對付的。而且人家上官家族的人還在那裏呢，據說領頭的是上官天明的女兒，沒機會的……”
“哎，看來我清水家族這次，真的要被上官家族給甩開一大截了，到時候覺醒部的勢力，恐怕也會被連根拔起……”
“哎……”
清水美衣出了會議室，跟在人群的後麵，在電梯前停下了腳步。
幾名長輩看了她一眼，都沒有說話。
而那幾名與她差不多年紀的男女，則忍不住譏諷了幾句。
“沒點用……”
“哼，還剛好在那所學校上學呢……”
清水美衣靠在牆上，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譏諷，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
電梯載著眾人離開。
等了一會兒，見人都走完後，她方進了電梯。
墨蘭跟了進去，不敢吭聲。
清水美衣卻盯著她，在電梯上升到地麵後，突然笑了起來：“墨蘭，你覺得那個家夥現在在幹嘛？”
墨蘭愣了一下，方醒悟她說的“那個家夥”是誰，低頭道：“屬下不知。”
清水美衣突然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嘴角微翹：“他在想我。”
電梯門打開。
她邁著包裹著黑絲的長腿走了出去，吩咐道：“把我手機上的東西全部移到新手機上，一個也不能少。”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