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剛好點了,就要去學校找徐老先生談項目的事兒。


    沒等出門就被白斌按住吃藥,這還不老實,非說自己有免疫力,不吃藥也能好。“白斌,真的,感冒吃不吃藥都得拖個把禮拜……”


    白斌眉頭皺得很深,捏著藥片不肯放他出去,“吃了再走。”


    丁浩就是有點頭暈,別的還沒什麽大感覺,他覺得白斌這樣有點小題大做,不過還是老實的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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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斌拿的是膠囊,丁浩就著他的手吃了藥,吞了好幾口水還覺得喉嚨裏堵得慌。


    瞧著他吃完了,白斌又忍不住提出新要求,“要不,再休息一天吧?”


    丁浩不答應,“你當初掛著水不也上班啊?我昨天都跟老師約好了,白傑也特意早去等著呢!一家人都在那兒等我一個,末了兒我再說不去了?你這不臊我嘛……”瞧著白斌還在猶豫,又抓了他的手接茬勸,“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嘿嘿!白斌,來親個!”


    丁浩生病了,也就意思意思隔著老遠啵兒了一個。白斌是務實派,聽見立刻彎腰親上去了,親完還抵住他額頭,“好像是不燙,可你總打噴嚏,吃了藥也不見好。”


    丁浩挨著他的額頭蹭了蹭,笑了,“你當你給我的是仙丹啊,哪有立刻就好的。”他也就是多打了幾個噴嚏,家裏這位太緊張了。


    白斌還要再親,給丁浩推開了,眼巴巴的瞅著他等著放出去,“白斌,吃完了,也親完了,你讓我去唄?”


    白斌給他這個可憐樣兒逗笑了,揉了揉他的頭發,“好。我今天去現場,正好路過那邊,送你過去。”


    丁浩一出門就被白斌包成厚厚一團,圍巾裹得幾乎要蓋住眼睛,加上戴著的帽子,他覺得自己像極了偷摸兒出門的小明星。老丁家的強大基因再次發揮了功效,這家夥無論什麽時候都能覺得自己特美,白露有一次忍不住對丁浩這種心理做了評價。


    她說,“丁浩,我特羨慕你。”瞧著丁浩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白露又慢吞吞補充全了整句,“我一直搞不懂,你那種莫名的自信源自哪裏……”


    這句話讓丁浩琢磨了小半天,才明白過來不是句誇獎人的話。


    白斌送丁浩去學校見徐老先生,白傑正好剛到,瞧見自己哥哥,還問候了一句。


    白斌瞧見自己弟弟,心裏這才踏實點了,囑咐了白傑讓他多照顧丁浩一些,“他感冒了,飲食稍微注意一點。”


    白傑點頭答應了,“嗯,我會看住他。”瞧著丁浩穿的豐滿,還難得開了句玩笑話,“丁浩,你比小寶貝穿的還多。趕緊好起來吧,寶貝兒一直抱著魔方念叨你呢,好了來家裏瞧瞧他。”


    丁浩本就有點鼻音,聽著白傑這麽說鼻音更重了,“好好,等好了就去。你可讓麗薩多注意點,最近天冷得多穿衣服,別凍感冒了啊。”


    徐老先生老早就在屋裏瞧見丁浩他們上樓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進來,就催著李夏去看看。李夏剛開了門,就聽見丁浩說的後半句,一下笑了,“丁浩,還多穿衣服哪?你這再穿真走不動了!”


    丁浩瞧見李夏一身小皮衣的也不怕冷,心裏頓時嫉妒。要說身體好還是李夏這孩子身體最好,二十歲的年紀不光笑容燦爛,就這小身板也引人眼球,丁浩瞄著李夏敞開的衣服,裏麵就薄薄的一件v領線衫,隱約透出那副好身材。


    丁浩隔著圍巾,甕聲甕氣的嘀咕了一句騷氣。


    李夏沒聽見,白斌倒是聽清楚了,敲了下丁浩腦門,“別跟李盛東瞎學這些烏七八糟的詞兒。”敲完又改成揉的,“我走了?”


    丁浩點頭,目送他走了,這才跟白傑、李夏進去。


    徐老先生瞧見丁浩感冒了,一疊聲的問候他,老頭覺得丁浩的感冒是他引起的,格外對不住他,“丁浩,都怪我帶你去濕地,哎!以後你就別跟著去了,現在的年輕人經不起凍……”說完丁浩,又扭頭對旁邊那幾個學生叮囑,“你們也別去了,一個個不管幾月的天了,還穿那麽薄的小外套,不感冒才怪!”


    李夏領頭反對了,他們哪裏放心徐老先生一個人去,“老師,我們買了羽絨服了!”


    後邊幾個跟著點頭相應,“是啊,是啊,老師你帶我們去吧,您一個人去找肯定沒我們大家一起找的快!”


    徐老先生笑罵了一句,這幾個猴崽子平時鬧騰,不過對他倒是真心照顧的,“你們都去了,沒人看家啊?”


    李夏指了指白傑跟丁浩,“他們留下幫咱們……”


    沒等說完就給徐老先生瞪了一眼,這孩子太不客氣了,一點都不懂的謙虛,“李夏!那是客人,你怎麽說話哪……看丁浩幹什麽?丁浩是你師兄沒錯兒,但人家也有自己的公司要忙啊!平時一再告誡你們謙虛待人、謙虛待人,你們一個個的都沒往心裏聽!”


    李夏瞅著丁浩坐在他們唯一的大椅子上,捧著他們新買的茶杯,吃著他們最後一包軟曲奇餅幹,還嗑起了瓜子兒……他瞧著那個一臉不正經笑容的昔日師兄,一點也沒從他身上瞧出‘謙虛待人’來。


    旁邊的幾個提醒徐老先生,“老師,昨天不是還有一個來麵試的嗎?說是來當助教的,您忘啦?”


    他這麽一說,徐老先生倒是想起來了,“對,說是上午來,也快到了吧?”


    白傑有點遲疑,他是來幫丁浩對項目的,瞧著徐老先生他們上午還有麵試,提議把會議時間挪到下午,“我們今天都在這兒,要不等您忙完了再談?”


    徐老先生樂嗬嗬的笑了,擺擺手說不用,“那也是一個老朋友介紹來的孩子,剛從國外念完文學,正好我們這兒也缺少個助教,讓他來幫幫忙。”


    李夏跟丁浩久了,深的丁浩的真轉,立刻向徐老先生提議了,“老師,這次會議就讓他來記錄吧?咱們就當給他麵試了!”


    徐老先生點頭同意了,“也好。”他猜著那孩子是學文的,做起會議記錄肯定要比家裏這幾個寫的漂亮,老先生每回翻看李夏他們做的一周紀要,都得邊猜邊改錯別字,這讓擁有文人風骨的徐老先生十分痛苦。


    徐老先生這邊一點頭,後麵幾個立刻拍著巴掌讚同,“耶!不用咱們寫嘍!”


    “終於來個能讓咱們欺負的了!”


    徐老先生考慮要不要給這幾個熊孩子多布置點作業,一個學期三篇論文發表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來麵試的人卡著點兒的到了,那叫一個準時,推開門的時候還給徐老先生鞠了一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來想早點來的,沒料到路上堵車……”


    這一串兒話說的清脆利落,外加那個鞠躬更讓人覺得有禮貌,可大家的視線全留在那位的腦袋上了——具體的說,是他腦袋上的豹紋小禮帽。


    等著他抬起頭來,徐老先生更是忍不住吸了口氣。


    這位戴著豹紋帽子就不說什麽了,還有著半長的卷發,大約是覺得來麵試得鄭重一點,都給紮起來了,隻留下幾縷垂在耳朵邊上,配合上那上了薄薄一層粉底的小臉蛋,怎麽瞧怎麽娘氣。


    小豹紋幾步過去,握住徐老先生的手,笑的還挺歡快,“老先生您好!我是付教授介紹來的,一直聽付教授說起您,真沒想到還有這個榮幸能讓您指導。我叫李華茂,木子李,風華正茂的華茂!希望今後您多多指導!”


    徐老先生有點蒙了,他沒見過這麽海派的打扮,不過是老朋友介紹來的,也不好再說什麽,“那個,華茂啊,坐吧、坐下談……”


    這位立刻答應了,緊挨著徐老先生就坐下了,瞧著李夏他們還站在一邊沒動,又騰的起來,“瞧我,都忙糊塗了!幾位都是老師的學生吧?入門比我早,我就厚臉皮先喊師兄了,坐坐坐,別站著說話啊!”


    李夏他們剛才一直在瞅人家的卷毛,給這麽一說倒是不好意思了,抓著腦袋各自找位置坐下。


    丁浩躲在圍巾後邊笑彎了眼睛,這家夥他見過,就是之前那個攝影師!他跟白斌一起回家瞧小寶貝兒的時候,在飛機上跟他聊了一路……這是流氓啊!如今再瞧著,人這還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白傑瞧丁浩一直盯著人家看,看到最後還笑了,他覺得這很不好。咳了一聲提醒他,“丁浩,你看什麽呢。”


    他也就是提醒一下,沒料到丁浩還當真回答了。丁浩拿裹得嚴實的胳膊戳了白傑,小聲跟他咬耳朵,“白傑,你剛瞧見沒?他衣服裏紮的腰帶也是豹紋兒的!嘿嘿!”


    白傑瞧了一眼,正好跟李華茂對上,那位眼睛立刻亮了,一閃一閃的,不比帽子上鑲嵌的亮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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