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原來是你,小施主,你果然未死!”


    “真是好手段,竟然騙過了所有人。”


    “可惜小施主,你還是太弱了,真的是太弱了,你擋不住小僧的。”


    了塵亮了一聲佛號,漆黑死寂的目光看向了麵前的古荒,雖然怎麽看都是一個真聖而已,但就在一瞬間了塵內心充滿了不確定,似將有什麽變數發生。


    縱是曾經穹天之帝,也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飄渺無蹤,充滿變數,根本看不透其軌跡所在。


    很是不可思議,比那大恐怖之稱的詭異與不詳還要充滿迷霧。


    “禿驢,本公子當然阻不了你,不過有人能阻你。”


    “我敢跟你打賭,今天魔尊少一根毫毛。”


    “這片天地與時空,將是你的永葬之地。”


    古荒掌心浮現出了折扇,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美女**扇,神情充滿了平靜與淡漠,在了塵妖僧這個永恒者的麵前,他是真的半點的不懼。


    不僅僅是因為天荒大帝,但更因為他身上有另一樣東西。


    了塵的生命軌跡,他是太清楚不過了。


    他想獻祭魔尊,無非是要了去往昔因果,淪落今朝之局,確實與魔尊有大關係。


    但今天恐怕不會如願了……


    “阿彌陀佛!”


    “小施主,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可知小僧是何等境界。”


    “讓小僧永葬,小僧很好奇,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又是誰給你的膽子。”


    “這片天地與時空,注定將是為小僧所吞噬。”


    “小施主,小僧與無冤無仇,亦無因果,不妨以後跟隨小僧吧!”


    “不要埋沒了你那萬中無一的天賦與造化,未來成就必將超越帝,魔尊今天非死不可。”


    “小僧可以斷言,沒人能夠拯救她。”


    了塵麵露凶煞,似一尊已經徹底入魔的大德,可是言辭卻又彬彬有禮,實在讓人怪異至極。


    就算是十九階永恒者的他,麵對古荒這個變數,也是不得不充滿小心,生怕是有什麽變數。


    畢竟就在剛剛隕落之時,天地之巔,時空之外,多元天地,再無一絲存活的念頭,可他又冒出來了,最關鍵的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跟腳,來曆,背景。


    殺神君無荒,秩序的君主!


    來自時空之外!


    僅僅很有限的情報的罷了。


    “禿驢,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曾經你也是名揚多元宇宙的護國聖僧,淪落今天之局,算是造化弄人。”


    “死禿驢,你無愧乾坤帝國的天地,無愧至高之帝,更對的起帝國萬民,也無愧自己的良心。”


    “本公子願意跟你廢話,蓋因你這禿驢還有三分人性。”


    “死禿驢,千般因果,萬種緣由,本公子今天隻問你一句,你究竟還是不是人?”


    古荒掌心折扇輕輕揮舞起來,眸光從未有過的嚴肅與平靜,說一千,道一萬,他是真的不想看見天荒大帝與了塵廝殺。


    他隕落一次,就猜測到了這片時空與天地,有人一直的潛伏。


    就在剛剛上一次渡聖人劫的時候,心神遁入一片浩大星空,遇到的奇異石像,曾給他留下了一枚石片。


    而這一枚石片提醒了他……


    也就是在他陽神歸於肉身之時,這一片時空與天地,太過於了混亂了。


    一直以來,就有一隻黑手主導著一切。


    “小僧曾經是人,可就是人將小僧逼的不是人?”


    “天地不渡,眾生唾棄!”


    “那麽小僧唯有成魔,如今談論這些還有意義嗎?”


    “苦海無邊,小僧寧可沉淪苦海,亦不願在回頭了。”


    “小施主,你若想保魔尊,那就召喚出你背後的人吧!”


    “殺了小僧,魔尊自然不用死!”


    了塵雙掌合十,眼眸深深的閉了上去,死寂塵封不知多少紀元的內心,隱隱產生了一絲波動。


    曾幾何時,他也想做一個舍身飼虎,割肉喂鷹,至德至善,似佛祖那樣的存在。


    可惜他做了,眾生唾棄,天地厭惡,帝之冷漠。


    他又能怎麽做?


    乾坤不公,眾生有私!


    天地如煉,唯爭一線。


    如今他做到了,就差一步,就能成就唯一。


    甚至走向至高!


    “啪啪啪!”


    “說的好,說的好,確實該如此。”


    “天地不公,眾生有私,萬靈不值得拯救。”


    “寧在苦海沉淪,也不願回頭上岸。”


    “死禿驢,你到是真性情,比那些禿驢強多了。”


    “若是換一個時間與地點,本公子定要與你痛飲三百杯,應該能夠成為很不錯的摯友。”


    “但如今的立場,看來廝殺是不可避免了,不過本公子還想在爭取一下。”


    “禿驢,放棄吧!”


    “這一局你輸定了!”


    古荒發自肺腑的給了塵拍手,其話確實引起了他的共鳴,可惜如今的局麵下,注定不可能是善了。


    因為他已經通過石片看見了全部的結果。


    更準確的說,早已經是發生過了,一切不過又是另一個大循環而已。


    無論是狼妹,主神,都是被算計的棋子。


    因為她們都遺忘了,隻記得一個混世魔王的名號,卻遺忘了混世魔王究竟是誰?


    也就是忘記其根本的一切,她們以為自己是博弈者,卻不知道自己才是棋子。


    上一次時空奇點大循環,跟現在是一模一樣的情況,同樣有諸方勢力相助……同樣有大虛無未知前輩送信……


    同樣有跟了塵對峙,同樣有第一世天荒大帝出世……


    但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的他……


    或者說這一片時空與天地的他,選擇了犧牲自己,讓一切重新回轉。


    而如今的自己,卻是來自另一片天地,如果非要準確的說,應該是又一個輪回紀元過去。


    石片很詭異,但卻在關鍵時刻,激發了他的生命印記,因為無盡天地,億萬混沌,多元之中,他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這一片時空與天地,是另一個他用命保下來的。


    另一個他選擇了犧牲,但卻沒有解決其根本的問題,想要讓這一片時空與天地已經消逝的大秦歸來。


    這一片天地與時空,便是不能毀滅。


    而死禿驢就是關鍵,奇跡之城亦是如此,但最大的問題,還是那個潛伏在虛空中的存在,一個禁忌存在。


    跟上一個他一樣,來自本源唯一地球。


    因為那玩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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