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三咬住苟日德,帶著豬六一路那是狂奔了幾千裏,生怕荒老魔下一瞬就會出現,當見到內城與外城相隔的護城河。


    驢三想也不想,直接就是跳了進去,緊跟其後的豬六也是一頭跳下。


    驚天的水花之下,驢三,苟日德,豬六身影消失,直至沉入了將近五千丈之下,水下漆黑幽暗,更是奇寒無比。


    傳說護城河早在東州城建立之前就存在了,這是一條流淌了不知幾千萬歲月古老河流,水深不見底,沒人知道究竟有多深。


    驢三,苟日德,豬六三大毒瘤立足的地方,已經是護城河最淺的地方了,就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五千丈。


    憑著三大毒瘤一個古聖,兩個大聖的修為,自然無視下麵的奇寒與水壓,但是再往下就不能了。


    護城河下詭異的很,不說禁地也差不多了,曾經隕落過巔峰大帝。


    “三……三哥……五……五哥……大哥……恐怕是涼了……”


    “咱……咱們恐……恐怕是報不了……仇……”


    “依老豬看……不如散夥……算了……大家逃命……”


    豬六頂著一個大豬頭,說話聲音有些結巴,古荒那一拳爆發的威勢,實在是太強了,直將四哥活生生打死。


    報仇,拿什麽去報,老大都涼了。


    就憑他們三兄弟,恐怕會被做成驢肉火燒,清蒸豬頭,狗肉火鍋。


    不能浪費熊大哥的一片心意,還是逃命要緊吧!


    “老六,給爺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結巴。”


    “馬了個巴子的,爺混道上這麽久,還從沒吃過這麽的虧。”


    “王龘,爺早晚咬死你。”


    苟日德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起來,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麽要人命的毒計。


    想爺兄弟在九州道上這麽些歲月,從來沒曾失過手。


    老四栽了,老大也涼了。


    若真就這麽算了,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


    就算要走,也要弄死王龘小兒。


    “五弟,六弟,切莫衝動,王龘傳承不凡,一拳打死四弟。”


    “若我沒看錯的話,極有可能七大不朽傳承中第四傳承……”


    “九極天功,乃是開創武道紀元的武祖法,傳聞適合一切血肉生靈修行,不論種族。”


    “王龘施展的當是破法神拳,一拳能夠打散九成九的防禦法。”


    “四弟被殺,著實不冤。”


    “出來混,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驢三無奈的歎息一聲,如今幾個兄弟之中,就屬於他最謹慎,而雞四膽最小,可是卻最先栽了。


    報仇,恐怕是報不了。


    第四傳承的天功,且不說背後的勢力,光是王龘本身戰力,等閑大帝恐怕都得死。


    而且大帝或十階職業者,也不是他們想請就能請的。


    “放屁!驢三,爺早就知道你不講義氣,可沒想到你這麽不講義氣。”


    “兄長被殺,老大慘死,如此喪良心的都能說的出口。”


    “驢三,你要怕死,那就滾吧!”


    “從此以後,爺與你一刀兩斷,不管一萬年,還是十萬年,隻要爺一天不死,爺就與王龘小兒死磕到底。”


    苟日德一聲癲狂的怒吼,言辭充滿了大義凜然,可是一雙小眼珠子充滿了陰狠與貪婪。


    第四傳承,九極天功!


    驢三出身不凡,肯定不會看錯。


    仇要報,天功更不能放過。


    隻不過打著報仇的旗號,才能師出有名。


    “老五,我的話還沒說完,不是不報仇,而是要講究方法。”


    “盲目行事,早晚會把我們兄弟,也會成了他的盤中餐。”


    “老五,你忘記了王龘身邊帶著的狼耳少女了嗎?那可是所有大勢力聯名通緝,更連漓泱至尊都要捉拿的人物。”


    “我會將這件事情傳給命運神殿,你去暗中聯係暗殺者協會。”


    “兄弟之仇,不共戴天!”


    “如此,可行否!”


    驢三化身的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一對黑驢耳朵矗立出來,配合著那一張少年書生,飽讀詩書的麵孔,完全看不出來會是這般陰狠。


    謹慎,不代表怕事!


    隻有謹慎才能活的長久……


    類似雞四,早晚都得死。


    “哼!驢三,這特麽還像句人話,算爺沒看錯你這頭驢。”


    “爺剛才確實衝動了,這個計劃爺很滿意。”


    “但也不代表百分百成功,爺要找一條退路。”


    “老六,你生性憨厚老實,這等事情實在不適合你。”


    “帶上我的狗毛,去東州城北方距離三千五百萬裏的山脈,那裏有一位流浪隱世的僧人叫枯木。”


    “即刻啟程趕往,去了就報我的名字,枯木大師必會收留你。”


    “如果我的本命狗毛燃燒起來,就證明我們兄弟失手了,請枯木大師出手相助,他欠爺一個人情。”


    “老六,爺與你三哥的性命,可就交托在你的手上了。”


    “若此番不死,爺請你去萬花樓,好好快活幾日。”


    苟日德兩條腿張開,順手從褲襠拔出了一根足有尺長的毛發,瞬間遞到了豬六的麵前……


    “五……五哥……咱……咱老豬是老實人……可咱老豬不……不傻……”


    “你……你……你從褲襠拔毛……還……還要讓我老豬……用手去……去接……”


    “你拿老豬……老豬我……開涮……”


    “老……老豬我……雖然常年不洗澡……可……可你……不能這麽……欺負老實豬……”


    豬六直接倒退了七八步,聲音雖然結結巴巴,一張豬臉上充滿嫌棄與惡心,咱老豬確實又懶又髒,可踏馬褲襠拔出的毛……


    “老六,你個吃糠的蠢豬,竟敢嫌棄爺……”


    “這是爺救命的狗毛,代表爺的身家性命……”


    “你敢嫌棄爺,讓你拿著就拿著,那這麽多廢話。”


    “好你個老六,你是忘記了三年前萬花樓嫖妓不給錢,險些被人下鍋清蒸的事了吧!”


    “那是爺花了三倍贖金,才把你救出來,做人不能忘本,做豬更要厚道啊!”


    苟日德聲音立刻高了八度,當場就是教訓起了豬六,更是把豬六的底牌都給掀了……


    “放……放屁……明明是你帶我去……裝……裝大爺……”


    “事……事後身……身上沒錢……把老豬俺給抵了……”


    “還……還是老大……把……把俺老豬給……贖出來的……”


    “去就去……老豬是給老大報仇……不……不然才不會接你這……狗日的鳥毛……”


    豬六怒氣衝衝的接過了狗毛,一臉嫌棄的衝上了河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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