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洋走了進去,燕兒和暖暖被留在了外麵,進去之後找椅子坐了下來,李總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我們兩個,兩眼無神臉龐消瘦一臉的老人斑。


    他伸出手來要和我們握手,那手瘦的猶如枯枝,皮連著骨頭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淺褐色。


    顧連城將我和北陽介紹給李總的時候,本來出氣多進氣少的李董突然兩隻眼睛放出了光彩,哆哆嗦嗦的發出了聲音:“兩位大師,你們一定要救我呀!”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然後左右看了一眼,示意要清場,大師的話是不容置疑的,許多閑雜人等都退出了病房。


    我從包裏拿出一盒朱砂,抹在了李董的額頭和太陽穴上,嘴裏念著清心咒,這清心咒又快又急,不用一分鍾就能念完,而且效果還不錯。


    這就是有師傅教和沒師傅教的區別了,想當初我這許多咒語都是大師兄逼著我背下來的,我這個人對文字的記憶力也不錯,也算是很牛逼了。


    咒語念罷,李董的精神果然高了許多,自己拄著床頭半坐起來。


    一些場麵話,這就不必多說了,我問他究竟是個什麽狀況,他歎了口氣說還得從自己之前經曆的事說起。


    這老頭經營一家貿易公司,常年兩岸三地兩頭跑,每每出去一次都要和人家做談生意。


    老頭的作風一向都是不錯的,不過有一次喝酒喝多了,居然在酒店睡了個小姐,可睡就睡吧,沒想到這一下子還真就中標了,那小姐身上染著病,這病也就穩穩當當的傳給了李董。


    這下可好?李董作風良好的一輩子,就這麽一次失了蹄還真真正正的讓他給種上了膘,把他氣的差點沒買凶殺了那女的。


    後來染上病了,人心情也就不好了,就逐漸病倒了,住進醫院之後,沒幾天就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噩夢。


    在夢裏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女人找他來行的合歡之事,按理來說他的性格是不會這麽輕易上當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情也漸漸的改變了,慢慢開始好色了起來,每天都和夢裏的那群女人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每次做了這個夢醒來之後,李董的元陽都會泄他一泄。


    老頭多大歲數了?孩子都那麽大了,每天早上都搞成這樣,讓他臉上也很是沒有麵子,這都是其次,主要是每天都有女鬼來纏著他,最開始也就是行合歡之事,隻是後來那群玩意兒慢慢開始玩髒的了。


    比如兩個人正在關鍵的衝刺時刻,女子的麵容突然變換了模樣,什麽摔死的,撞死的,燙死的,燒死的,應有盡有,老頭就在關鍵的時刻不得不刹住了車鬼叫似的從夢中醒來。


    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老頭實在是受不了了,本身不是很迷信的一個人,也開始找起了陰陽先生,為什麽?因為醫院的各個儀器根本就查不出老頭身上的毛病啊?


    也就這樣,拐七拐八的找到了我。


    北洋這個時候來了興趣問我什麽看法,我搖了搖頭,現在白天陽氣太盛,那鬼東西即使就在這附近也不知道他究竟躲在哪裏,隻有到夜間,他出來害人了,我們才能知道那究竟是什麽。


    說到這兒我又給李董念了一遍安靜心靈的有助於睡眠的咒語,李董這幾天也沒休息好,別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可能是他這麽久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覺了。


    我看著窗外夕陽的餘暉,知道今晚八成可能又要在醫院過宿了,我是真的不喜歡在醫院過宿。


    李董沉沉的睡去,我們則退出了病房,李董動家裏的人都圍上來問我們怎麽樣,我搖頭,這個是隻有到晚上才能見分曉,現在不行。


    顧連城說那就先吃頓飯吧,舟車勞頓一整天,也辛苦了,便帶著我們去附近的酒店吃飯,李家這幾天都被老爺子的這事折磨得憔悴無力,隻得派了他們家的兒子跟著去了。


    富庶之地的酒店的奢華程度果然比我那小縣城的酒店要好得多,我們縣城的酒店和這裏的酒店相比,那簡直就是村姑遇上公主。


    期間吃飯的時候,我問李總的兒子李總最近有沒有什麽仇家?李總的兒子皺起眉頭,他老爹這幾年四處走生意要說沒有仇家,鬼都不信。


    不過商場上的仇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怎麽放大也放大不到找人害人吧?


    他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了,靠著這條線索,肯定是找不到那個仇家究竟是誰了。


    因為晚上還要忙事情,我們也沒喝酒,匆匆吃完了,就走了。


    顧連成人貴事忙,吃飯的時候都不斷的有電話進來,自然不能跟著我們一起。


    暖暖和燕兒被顧連城的屬下安排到了一個酒店住宿,沒跟我們一起來。


    返回醫院之後,我和北洋便坐在醫院樓道的長廊座椅上靜靜等待時機來臨。


    旁邊一群人圍觀,李太太的一直用一律的眼光打量著我們,我經常能感受到這樣不信任的目光,已然是淡定自若了。


    而且我們倆這個麵相實在是不像一個陰陽先生,北洋長的妖孽帥氣簡直就像是某國出道的練習生一樣,而我則更像是某個東北明星一樣經常演黑社會的那種。


    要說我們兩個一個像外國明星,一個像流氓頭子,這還說不定真有人信。


    不過這也無妨,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一直到十二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到北洋也在看著我。


    這貨簡直就是個夜貓子,有的時候我在想這貨的本體是不是一隻貓頭鷹啊?晚上怎麽總不睡覺?


    我起身走進房內,李總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露出灰白的頭發,睡得還很是安詳,我沒有開燈,把跟進來的眾人全部趕了出去。


    北洋和我混的時間長了,也自然懂了一些,開始擺起了簡易的展台,香燭什麽的,而我則把包裏隨身攜帶的道袍穿在了身上。


    淨手焚香之後,我舞動著隨身攜帶的桃木劍,在嫋嫋青煙中念起了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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