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加確定這是否是那孕婦降,我掀開了張師傅的病號服,看著它鼓得渾圓的大肚子,肚子上黑色的青筋遍布,隱約的連接在附中的某一個位置上。


    我把手放在了張師傅的肚子上,感受著慢慢的我感受到了心跳聲,兩個心跳聲,一個是李師傅的,一個是他肚子裏的東西,我用手慢慢感覺到心跳成最後,找到了那東西的位置輕輕的按壓了一下。


    張師傅立馬疼得呲牙咧嘴,冷汗都沁出來了。


    “這咋回事?”阿木不明白為啥這樣,問我。


    不僅他好奇,這病房裏麵其他的患者還有醫生也跟著好奇,張師傅的主治醫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剛進來的時候說實話我沒太注意到他,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師傅的身上。


    想來沒辦法找到張師傅的病根,有點讓他承受挫敗了,這個時候他也一臉好奇都看著我。


    我沒理他們,直接看著張師傅問:“最開始的時候是不是想吃肉?吃了肉之後是不是又想吃酸的或者辣的?每次吃完東西之後,都感覺胃裏又酸又腥直惡心?晚上的時候還總愛做惡夢,夢見自己被人分屍了?”


    張師傅聽了立馬點點頭,眼睛裏都放出了光彩,說:“林師傅說的不錯,每一條都說中了,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轉頭看那個主治大夫,那個主治大夫,也姓趙,我就叫他小趙吧。


    我問他醫院有沒有止痛藥,他點頭都說有,我就問他能不能先給病人用上?


    他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在我家鄉這一塊迷信其實挺嚴重的,如果放在發達一點的地區的話,這樣一個年紀輕的主治大夫是絕對不會答應我這個要求的。


    就像顧連城那次被人下了玻璃降一樣,他的那個主治大夫不就是表現出了對我的不信任嗎?


    “林大師,你看我這得的是什麽病啊?”張師傅一臉苦楚的拉拉我的衣服袖子,問我。


    我拍了拍他手,安撫了他一下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就是中了邪,這是什麽東西呢?就其症狀而言是個降頭,而且是裏麵比較邪性的孕婦降,這種降頭手法,一般常見於印度地區。


    太詳細的我就不跟你說了吧,這玩意兒的,主要邪性在哪兒呢?讓受害者家屬和孕婦一樣的生產痛苦,同樣也是十月懷胎,孕婦生下來的是可愛的寶寶,而受害者則生下的是會蠕動的肉團兒,同時,穀道撐裂,痛苦死去。


    而且這個東西,隻能下降給男人,不能給女人,針對女人的話半分作用都沒有。而且傳女不傳男,在印度那裏麵,多是婦女用來懲治自己出軌丈夫。”


    我講完了這些之後,張師傅緊緊拉著我的手,怎麽也不放,求我救他,他說他本身還有兩道名菜沒有展現出來,如果我救了他,他一定在飯店裏麵好好做事。


    其實也不用他這麽奉獻自己,我本來也打算救他,畢竟也不能看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我眼前就這麽死去。


    不過救人歸救人,我總得先了解一下他有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要是像林英那樣的人的話,那麽我是寧願不救的。


    左眼開啟之後,我把張師傅攝入到了我的幻境裏麵,不修道的普通人,這樣還是挺簡單的,一番檢查過後張師傅雖然有的時候愛幹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不過倒是沒有做過大惡。


    那現在看來,張師傅中的降頭和店裏麵平白無故出現的頭發和指甲,八成就是競爭對手為了打垮他們而出的下三濫招數。


    我問張師傅最近有沒有人來找你跳槽?張師傅想了半天說還真有一個,斜對麵有一個川菜館來找他,讓他去做主廚,他沒答應。


    我聽到這兒抬頭看了一眼阿木,阿木點了點頭,斜對麵確實有這麽一家川菜館。


    這會兒那個小趙也拿回了止痛藥,這種操作就得人家專業大夫來了,說是止痛藥其實就是麻醉藥半麻的那種,讓張師傅也不至於徹底暈迷過去。


    手拿麻醉針管的女護士當下就要給張師傅打上一針,被我給拒絕了,因為現在還不到時候。


    我從皮包裏麵拿出了裝備,無外乎就是那些東西紅線兒,蠟燭什麽的。


    把病房裏麵用來吃飯的桌子擺好,在上麵蓋上紅布,兩邊擺上兩根大紅蠟燭,屋裏麵的病人都對我很是好奇,不一會兒我身邊圍了好幾個人。


    我又把紅線圍繞著病床打節,這繩結必須打的好了,就可以起到簡單法陣的作用,不至於我再一次像跳大神一樣,給他補個什麽法陣,也不用浪費符咒。


    整完了這些之後,我又托小趙去中醫那裏搞來幾味藥熬成湯。其實正常驅邪的話是用不了藥物的,不過張師傅這腹中的東西屬實是得用藥才能下的更快,不然的話,光憑我念咒驅邪的話,最起碼也要三天三夜。


    我沒那精力,雖說念咒驅邪趕得徹底,但是這樣的話他之後自己調理一段時間也能好的差不多,我也就沒必要再浪費體力。


    寫了一份藥材清單,小趙拿到手之後皺了皺眉頭說,一定要黑狗下宮血這種東西嗎?


    我點點頭說一定要!這東西是主要的藥物!如果中藥房裏麵沒有的話,我就叫人出去淘了。


    他隻得不耐點頭說,據他理解中藥房好像還真沒有這類東西,我笑了說你先去打聽打聽再說。


    沒一會兒,小趙就回來了,他說還真有黑狗下宮血這東西!


    這玩意兒肮髒,但是驅邪用來效果很不錯的,一些上了歲數的經曆比較豐富的老中醫,都會多多少少備一點,這東西雖然幹了,但是一樣有效果。隻不過沒有新鮮的來的厲害罷了。


    張師傅現在這個情況用不了那麽新鮮的,太新鮮了反而不好。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護士就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護士經過這裏的味道都會變得很是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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