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越做越心安不管了,隻要不出什麽亂子就好,和他們四個一會兒辯論鬥法什麽的,我怕誰呀?輸給他們我又不丟人,贏了倒是一鳴驚人了。


    我不說話,那位女道士也不說話,倒是那個和尚和身穿唐裝的中年男人,聊的蠻開心的。


    林家確實是有錢的,同樣姓林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我看著裝潢的富麗堂皇的會客廳,閃閃發亮的燈光,映得那和尚的頭皮鋥光瓦亮。


    羨慕是羨慕,不過還得知足,不管怎麽說自己現在也算是身家百萬的小老板了,解決個溫飽還是綽綽有餘的。


    沒過一會兒門被推開了幾個人,圍著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老頭走進來,老頭身材偏胖,臉有些灰暗,想來是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吧。


    老人家都快九十歲了,死者才剛剛四十出頭,看來是老來得子,肯定是對這個大女兒特別疼愛的。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可是世間最悲慘的事啊,不過老爺子雖然坐輪椅進來,看樣子精神頭還不錯,說明身體還很強健。


    這次其他三位大師不再擺架子了,紛紛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


    老爺子和我們打招呼,輪椅推到了正中間的太師椅上,老人家居然自己站起來了,嚇得旁邊的林榮和秦麗急忙攙扶住老頭。


    老人家很要強,一直示意兒子和女婿不用這般伺候自己。


    但是兩人怎麽可能會聽話?畢竟老爺子這麽大歲數了,二來也是在外人麵前展現孝道,自然是無微不至的將老爺子扶到椅子上坐下,他倆分立兩旁,恭恭敬敬的站著。


    林秋水也乖乖的站到父親的身後去了,林秋耀想了想也跑到秦立的身後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並排站著。


    這不對比還好,一對比林秋耀的弱點更是顯露無疑,在兩個身高挺拔氣宇軒昂的弟弟麵前,他就像是一個失敗者一般,失敗者三個字都快寫在臉上了,可能是我看的太頻繁了,他覺得有點不舒服,又悄悄的後退了半步。


    我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都是兄弟,何必鬧成這個樣子呢?


    我不懂人家林家的思維方式,還是想著一會兒該怎麽和他們辯論鬥法。


    林秋耀的弟弟妹妹們此刻都在打量著屋子裏麵坐著的大師,打量我的目光更多些,可能是因為我歲數小,也可能是因為我長相太凶了。亦或者是我在這些人中很好的展現出了帥氣?


    我有些心大的想著……


    “咳咳……老朽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讓各位師傅們久等了。”老爺子十分的客氣,開場白說的就很熟,無疑,年輕的時候也是社會上的老油條。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此客氣,上次相見還是在一年之前呢?沒想到再相見卻是這般場景,施主要節哀順變才是,善哉善哉。”那個老和尚安慰道。


    “謝謝元鬆大師了,這全是命啊……”老爺子眼眶發紅,看樣子來這之前曾經偷偷的抹過眼淚,也是,這大女兒一定是他的心頭寶貝,眼下這樣不傷心才怪。


    唐裝中年男子也說了些安慰的話,都是做慣了法事的人,說些簡單的話來安慰安慰人,實在是太輕鬆了,例行公事一般。


    不過老爺子回答的卻沒有和和尚回答得那般的數年了,看樣子他和這個唐裝大師,也是第一次才見。


    不過老爺子應該也是做足了功課,雖然是第1次見麵,也知道這個唐裝男人的名字,這男人名叫龍鏡先生,至於那位女道士,則叫靜安道長。


    其他的兩人我是不認識的,但是這女的人我是知道的,這位女道長是茅山符門弟子,在大陸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而且,按輩分來說的話,我的師尊和他們的門主才是一輩兒的,他和我按理來說也是同輩。


    這位女道長別的功夫不說,就單純這煉製符籙的手法和手段,簡直就是一絕,也就隻有茅山符門的門主能蓋過她剩下的都隻能望其項背。


    這位女道長是不缺錢的,她的一張符咒在業內可賣出過天價。


    其他的幾位大師都說了些安慰貼己的話,我也得跟上潮流啊,也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無,非就是人死後並非結束,還有來生,什麽什麽下一世會更好大富大貴之類的。


    反正怎麽順耳怎麽說唄?


    我也做過不少白事兒,這個都是免不了的流程,苦主家的親屬是需要心理安慰的,再說我們這吃陰間飯的,也真就明白人還有來世的道理,也不是存心欺騙。而且若是家屬實在太過悲痛,以至於昏厥的狀況下,我們也會念上幾段靜心咒。能盡量安慰就盡量安慰了。


    一番寒暄過後,老爺子示意大家夥用茶,用茶過後就提出來想聽一聽諸位大師對他大女兒超度法事上麵的意見和見解。


    畢竟人是橫死的,難免會產生怨念。至於消費錢財什麽的,完全都不用擔心林家一力承擔,一千萬。


    我勒個乖乖,雖然我也是整過一千萬的人,但是再次聽到這個數字還是難免有些心驚,不過我敢打賭林家的產業的十分之一絕對不止一千萬。


    其他三位當時都相互點了點頭,三位大師就開始相互謙讓,什麽元鬆大師資曆最高,什麽龍淨先生超度法事最有講究?什麽靜安道長巾幗不讓須眉……


    我也樂得清閑,他們也沒邀請我,反正無論怎麽排,我都是排在最末尾的,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也就安安心心的又喝了一口茶。


    到最後三位當時終於承認出一個高低了,都決定讓靜安道長先說。


    這倒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不過雖然元鬆大師和龍鏡先生兩人相互謙讓,但是兩個人心裏其實是暗暗堵著呢,無論你是道觀還是寺廟,都是需要錢財的,在林家成功的舉辦一次法事,在道路上會更加提升一點名氣的。


    靜安道長本來打算再推脫一番的,不過他始終說不過那兩個老油條也隻能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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