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了那隻左眼之後,我的夜視能力也大大的提高了,沒一會兒我就看清了那物是什麽?


    應該是一個炸彈,這個炸彈和燈泡的開關是聯動的,如果我拉動了燈泡的開關,那麽這個炸彈也會在同一瞬間爆炸。


    ,這麽近的距離,如果真的爆炸了,我的腦袋肯定會被炸的稀巴碎。


    我現在是不敢在院子裏麵呆了,趙雪看見之後也倒吸一口冷氣。如果剛才我真的拉動了燈繩的話,恐怕我們兩個當場就得死。


    我拽著趙雪躡手躡腳的從院子裏麵退了出去,我打電話報了警,天朝還是很太平的,我說我家裏麵發現了炸彈,一開始人家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幾輛警車呼嘯的停在了我家後院的門口,我帶著他們進了後院,卻發現燈罩裏麵的炸彈不翼而飛了。


    我背後又是一陣冷汗,這家夥看來時時刻刻都埋伏在我身邊,眼看大勢不好,就把那炸彈給拆除了。


    沒有辦法,當天晚上我和趙雪就被連夜帶進去喝茶去了。


    不過好在他們在現場終於發現了一點火藥等線索,這才讓我和趙雪洗清了冤曲,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兩個是閑著沒事幹,耍他們玩呢。


    因為在現場發現了證據,間接的證明了我說的話沒有錯,他們也開始在四周進行了排查。


    我沒抱多大的信心,因為那個倒頭本身就是一個硬茬子,肯定在這行裏麵縱橫多年了,別的不說,就憑他敢接殺陰陽先生這活兒就證明了他多麽強悍。


    不過現在我和趙雪啟程在即,也不用擔心他接著對我的店做什麽手腳了,我也不擔心戰國策會在我店裏發生什麽,那樣的殺手,輕易不會傷害無辜的人,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就我和戰國策的關係來說,我和他就是雇傭的關係,一般不了解我的肯定不會拿他來要挾我。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給了戰國策放了一個小長假,半個月之後如果沒事的話,就讓他繼續回來上班,我這次出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戰國策也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他也嚇得夠嗆,不過也沒有輕易的提出辭職,一來是我待他不錯,二來是我這薪水待遇方麵的確是夠好。


    按我的想法,那個家夥兩擊都沒有成功,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對我動什麽手腳,畢竟我現在可是報警了,這些江湖上的殺手們,再怎麽牛逼也躲不過槍子兒。


    我和趙雪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去苗疆了,趙雪這下也沒別的說的了,畢竟我現在已經被人盯上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離我的家人越遠越好。


    不過趙雪說在去苗疆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沒辦,本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讓她能安心的去辦這事兒,可是現在不成了。


    我一想也挺好,這次我幫她辦事就當是還她人情,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從小到大,我最困難的時候,寧可自己忍著扛著,也不願意問人借錢。


    更何況最難還的是人情,人情這東西是我最不想欠的。


    找雪此去去的地方和我們老家這塊離得也不是很遠,沒必要坐飛機,我們兩個坐火車這就先去了。


    趙雪的打扮有一些偏中性,她上身穿了一身黑色的夾克,裏麵是白色的內襯,一條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高幫鞋,再配上她那一頭齊耳短發,整個人顯得俏皮又幹練。


    我們倆一上了火車,頃刻之間就吸引了一大片兒的目光,看我的大多都是驚訝和警戒,我這臉上怎麽有這麽長的一道疤,而看趙雪的都基本上被這小姑娘的氣質和美貌所吸引。


    我們倆的位置對麵是幾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我長得凶,坐在他們對麵,他們好像有些不太自然,一路上有意無意的總往我這瞟兩眼。


    我這人不是特別擅長和別人打交道,一路上我隻是盯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


    不過那群女孩子還是很有禮貌的,中午的時候到了飯點,他們幾個人起身去泡麵,回來還帶給我和趙雪一人一桶。


    我和趙雪也準備了不少吃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就準備一些幹糧和水就足夠了,但是我想趙雪畢竟是個女孩子,對吃的方麵應該沒什麽抵抗力,所以我就多準備了一些。


    沒想到這個時候正好用上了,我買的那些吃食裏麵有火腿腸,正好當做回禮,給了兩個女大學生,一人一袋。


    這火車是往東管方向去的,想來他們應該在那裏上學吧,畢竟我們這個地方除了福藍往南以外,沒什麽特別有名的大學了。


    火車上是允許吸煙的,在兩節車廂的中間連接處是吸煙點。


    坐在火車上的我實在是閑得無聊,就起身去吸煙了,我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點上了眼,抽了沒多大一會兒我身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轉頭是一個個子不高,幹幹瘦瘦的男子。


    他身上有一股我不愛聞的味道,土腥味。估計應該是個土夫子。


    不知道因為什麽,我看著他有點眼熟,他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問他有什麽事嗎?他拍了我一下說,林兄弟都不認識我了?


    他這一說話我才想起來是誰,當初和我們一起入秦嶺的趙厚忠。


    這貨還是那副德行,不過我記得他之前可是微胖的身材,怎麽現在一下瘦成了這樣?


    不僅如此,他臉上的黑氣時隱時現,一臉的病態,八成是得了什麽病吧。


    他擺了擺手說別提了,自從從秦嶺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惡疾纏身,也說不上是什麽原因,飯該吃就該喝喝,可是這體重慢慢的下去了,不僅如此,連體力都不行了。


    我說不是招了什麽邪吧,他搖了搖頭說,找了很多陰陽先生給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最後都是讓他自家長輩給看出來了,說他這是中了什麽幹屍邪法。


    幹屍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麽個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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