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本身就是一線老同誌,這次被劉剛說服而來,想必在內心也掙紮了好長一段時間。


    他們兩個被我說的啞了火,也不再提那求情的事,楊旭手裏的銀行卡還舉在半空中,顫顫巍巍的。


    我得想辦法讓他們兩個消除這種念想,即使我不把劉心美打得灰飛煙滅,也一定要把她送去地獄裏受罪。


    可是如果今天我收了他們的錢,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我到時候肯定會動了惻隱之心,與劉心美正麵交鋒的時候,如果被這一點點惻隱之心影響到,很有可能我就會身首異處。


    而且這也不符合我的道心。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我不是很同意這句話,因為這句話說的同樣太絕對了。


    一個人是不能被簡單的定義成好和壞的,能定義成好和壞的根據,也隻是看那人做了什麽樣的事才能定義。


    一個巴掌拍不響,原來我以為劉心美是那種像陳麗麗一般的失足少女,一時腦熱才答應做小三的。


    可是自從我接觸了劉心美的父母,還有他的哥哥,我發現劉心美在家庭裏麵應該是最受寵的那個。


    家裏人把她寵的都無法無天了!要說她父母不知道劉新美去做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那我是不信。


    不是劉心美的父母不知道,而是劉新美的父母和他的哥哥已經默許了這件事情。


    放縱本身就是害人,如果劉心美的家人沒有一直放縱劉心美,而是從中勸阻的話,那麽不管成功與否,我相信都不會是今天的結果。


    劉心美很有可能因為家裏人的一句勸阻而放棄輕生,或者在受到更大的傷害的時候懸崖勒馬,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看著楊旭和劉剛二人歎了一口氣,我跟他們說明白了,能不能理解就看他們的了。


    最後我還是接了錢,不過沒接那麽多,我隻借了兩萬,這兩萬塊錢是我給他們家擦屁股的勞務費!真正要按罪責來算的話,應該得找他們劉家。


    不過陰陽兩世總是不能相提並論,這才讓他們碰巧鑽了空子。


    這場酒局最後算是不歡而散了,不過我相信楊旭和劉剛即使會對我產生怨念,也絕對不敢來報複我,因為如果得罪一個陰陽先生下場多半不會好。


    當然了,我也不會用我這一身的本領去做那害人之事,不過我也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如果真的要有人來報複我的話,那麽盡管來吧。


    反正老子仇家多,多你們兩個不多,少你們兩個不少。


    不過最後楊旭還是跟我一起驅車回賓館裏麵了,路上他也沒再提這件事,不愧是常年工作在一線的老同誌,說話處事十分的圓滑,毫不留痕跡的就把那事兒翻了個篇。


    我也就坡下驢,給足了楊旭十足的麵子,這次他把我騙來,我還沒有好好找他算過帳呢,他心裏自然虛的很。


    我和楊旭一人一個房間各自歇下了。午夜時分,我聽著隔壁鼾聲漸起,我睜開了眼睛,掀起了被子坐了起來。


    我看了看外麵皎潔的月亮,心裏想道:月黑風高夜,正是做壞事的好時候。


    我悄悄地從賓館走了出去,中途放出了兩隻女鬼,我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幹嘛呢?我要去給陳建中一點甜頭嚐嚐。


    我從《萬法歸宗》上找了一個黑巫術,這是專門給人下咒用的黑巫術。


    要說那本書實在是逆天,因為無論是降頭或者苗蠱,被害者的身上總會有特征出現,可是這黑巫術居然沒有。


    黑巫術隻能被同樣會黑巫術的人給察覺到,現在道上的術法雖然多種多樣,但是真正會黑巫術的,還不超過三個手指頭,而且都沒一個混的有名堂。


    這說明什麽?說明黑巫術失傳得太厲害,我手裏的這份也不見得就全。我這全是受了師傅的好意,前人栽樹我乘涼,師傅整理萬法歸宗的時候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波折。


    《萬法歸宗》上記載的黑巫術的咒語十分的晦澀難念,有些字我還不認識,貌似並不是天朝所用的文字,我還查閱了大量文獻資料,才弄明白了那幾個字究竟應該怎麽讀。


    道上的術法雖然多不勝數,但是其源頭就隻有一個。所以在最開始沿襲著黑巫術的時候,我也遇到了瓶頸,也是在道法和降頭術上得到了啟發。


    這幾天的夜晚我也一直沒閑著,自打從陳建中家裏出來之後,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收集這家夥的血液以及生辰八字。


    那天第一次去陳建中家裏的時候,我就暗自留下了個心眼,我在那個風水陣法上做了一個小小的手段,這小小的手段直接造成了風水陣法出現一個短暫的停用狀態。


    而這停用狀態是我能所操控的,一次停用狀態的時間不超過三秒鍾。這幾天我就是靠著靈魂出竅和陣法上的手腳一直在四處搜尋陳建忠的血液和八字。


    八字這東西好找,他和他老婆的結婚證,就放在屋子裏的抽屜裏麵,我按照上麵的身份證日期,推算出了他陰曆的生日。


    不過無法精確到它究竟是當天哪個時間出生的,不過也沒關係,靠著其他的辦法我也可以把這個忽略,隻不過要麻煩得很。


    至於血液,這是我最最不想回憶的情景。陳建忠這貨有很嚴重的痔瘡,他每次去廁所都要蹲上個半個小時左右。


    有一天我正好碰見他痔瘡犯的時候,就忍著惡心,從馬桶裏麵提取了他一點點血。


    最後我又收集了蜈蚣,蟾蜍蛤蟆等五毒的屍體,還有槐樹的一小截樹心,又有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材料做成了一個刻著陳建中八字的木頭人。


    我拿著這個木頭人在福藍市的一間廢棄的醫院裏麵,找到了一個特別特別不好的風水地。


    說來也巧,那風水地正正好好在那廢棄醫院的原太平間裏。


    我找了一個十分偏僻的角落,把陳建中的木頭人埋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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