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裏走的越遠,山裏的樹長得越高大,陽光透進來的也就越少。


    清新的空氣,對我這種嗅覺十分分發達的人來說是一種享受。


    老楊在前麵領路,但是主要他還是聽師兄的,因為我們這次去的並不是一個固定的位置,而是幾個可能存在的位置。


    行走的路途中,老楊也給我們講故事,他說這山裏麵有龍的子嗣,凶得很!吃東西都不吐骨頭的那種。


    龍這種具有濃厚的神話傳說色彩的動物,即便邊是吃我們這碗飯的人也沒有見過。


    不過我倒是見過和龍有關係的動物,那就是我那個小師侄蕭峰,據說他是燭九陰的子嗣,燭九陰因在傳說裏也是龍子嗣,不知道我這算沒算是見過龍。


    過了一片山林之後,我們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有一條小溪,小溪兩旁都是一些石子,水裏清澈無比。


    走到這兒我們算走了一上午了,正常人沒走過山路的,走到這兒怎麽也得走上個大半天,老楊說他做了這麽多年的獵人和向導,還是頭一次見到我們這麽能走山路的旅客。


    其他幾個人我不知道他們老家是哪,所以基本上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我和老楊在嘮嗑,我們家也是住在山裏的,所以我和老楊之間的共同話題還不少。


    說到我老家那邊的山的時候,老楊說,他也知道十萬群山嘛,很出名的。


    還問我是不是真的苗家人有人專門養蠱?我跟他說這東西聽聽就得了,也不能全都當真。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都是搖了搖頭,否定了我這種說法,他說前幾年村子裏回來了一個常年在南方打工的年輕人,回來之後就一直病殃殃的,身上有紅斑,臉上也不見血色,大家都說他這是中蠱了。


    我問他那人現在怎麽樣了?他搖了搖頭說都死了好幾年了,死的時候沒人敢碰,大家夥都怕被傳染。


    最後是他爹媽強忍著把他收拾了,然後匆忙下葬。


    身上有紅斑,臉上不見血色,我覺得這不像是中蠱的症狀,如果是比較厲害的股,恐怕當時他就可能會暴斃在家裏,被萬蟲穿心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不過老楊這麽說,我倒是覺得這像一種病,艾滋病。


    我前幾年開大車的時候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了也見過這東西。


    一般得這種病的人往往都不會死的太早,最終的真正死因也不是艾滋病,倒是艾滋病引發的並發症置人於死地,都是些什麽真菌感染引起的疾病是肺炎腦炎之類的東西。


    隻不過他們並不了解這種病,最後把這個罪名放在了蠱毒上麵。


    我跟老楊說,蠱毒也不完全是害人,精通蠱毒的人據說都精通醫術。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搖了搖頭說那怎麽可能?蠱毒之所以名字裏帶個毒字就是害人的東西,怎麽可能救人?


    我聽了之後,仿佛被他活活的用錘子打在心上,我張了張嘴不說話,我要怎麽跟他解釋?我確實被苗蠱的人救過?


    蠱毒名聲是不好,可是以訛傳訛就是這些老百姓的不對了。


    可是歸根結底這條罪名究竟是應該由那些用蠱毒禍害人的承擔,還是應該由這些老百姓承擔?


    有些事情不是說改變就改變的,即便是你真正了解它的本質。可是相信他不好的人多了,錯的也就變成對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便繼續出發了,大家的體質都不錯,沒有必要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走了一會之後,風向開始改變了,原來吹的是西北風,現在有一些偏南了。


    倒了風向也就到了風向,可是我還從空氣裏麵聞到了一絲一絲腐臭的氣味。


    我急忙停下用力聞了聞,確實是腐臭的氣味,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應該是從腐爛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


    我急忙把這事和師兄說了,師兄一聽臉色一滯,問我確切的方向在哪裏?


    我又聞了聞,指了指前方,我說這氣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之前沒導風向的時候,沒有這種味道,現在變了方向,才開始有的這味道。


    師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不知不覺我們腳下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這味道越來越重,到後來不光是我,我們一行人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聞到了。


    老楊的飛龍最開始也不斷打轉,老楊自然也聽到了我剛才對師兄說的話,他驚奇的看了看我說小夥子你這鼻子真好使啊!


    我擺了擺手跟他說也有不好的時候,他聽完嘿嘿一笑說,你這就是應該在山裏討夥計的人,有你這鼻子找藥材或者打獵還不是一抓一個準。


    老楊這話剛剛說完,我師兄就叫了一聲不好,隨後急忙往前跑。


    飛龍也開始吠叫起來,我們急忙跟上師兄的步伐,越過了一個小小的山坡,看見了眼前的景象。


    地上躺著一個屍體,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粘液覆蓋在身上。身上的皮膚已經不完整了,像是被硫酸潑過的一樣,從他破爛不堪的衣服上看去,應該是一個來旅行的男人。


    老楊一見如此,嚇了一跳,說這是龍的子嗣幹的!


    我一旁的考古學家搖了搖頭,他說這應該是霸王蠑螈幹的。


    我問他霸王蠑螈是什麽?趙厚忠說就是飯店裏的娃娃魚!


    我一聽嚇了一跳,娃娃魚,這我是知道的,很多飯店都有這道菜,我也見過活的東西,他們給我的印象就是很小,性情也溫順,要是真的是娃娃魚把人吞了,那得是多大的一隻?


    趙厚忠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娃娃魚性情溫順是不錯,可是蠑螈不一樣,這東西可不溫順,他說他以前有幸見過這東西,簡直就是凶猛無比。


    我是聽過霸王蠑螈這個名字的,原來在電視上看動物世界的時候,裏麵的主持人曾經提到過這種生活,不是說它們已經滅絕了嗎?


    張天豪在一旁補充說他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他聽許多行內的朋友說過,所以這東西是確實如趙厚忠說的一樣,危險無比。


    師兄捂著鼻子蹲在屍體旁邊,用棍子來回扒拉著。


    他說:“這是剛剛吐出來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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