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搖頭道:“不清楚,他是京城的人,老板對他……比較客氣。”


    比較客氣,這個就有說法了。或許是木槿花在京城的熟人,關係還比較親近;或許,關係一般,但木槿花不願意和他深交也不願意隨便得罪他,所以,就客氣一點了。不管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都說明了一點,那個人,或者說那個人身後的力量,不容小覷。


    張勁鬆明白白珊珊的無奈了,這種人,她還真沒什麽好辦法,隻要人家是正常的追求,沒有幹什麽過份的事情,她想采取一些措施都不行——她得顧忌到木槿花的看法啊。


    誰知道木書記和那人是什麽關係?她不能直接問,也不方便旁敲側擊,一個不小心,讓木書記誤會什麽了,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了想,張勁鬆問:“他叫什麽名字?”


    白珊珊一臉古怪的看著他,道:“名字,嘿嘿,剛聽到他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是你兄弟呢。”


    張勁鬆道:“也姓張?”


    白珊珊臉上古怪的表情更甚,不緊不慢地吐出三個字:“張青鬆。”


    “靠!”張勁鬆情不自禁地罵了一聲,然後就嘿嘿笑了起來,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白珊珊又笑了起來:“明天介紹你們認識,真想看看他認識你之後是什麽表情。”


    張勁鬆搖搖頭,對白珊珊這個心態真是沒話說。這女人,都副處級的領導幹部了,居然也還有這麽小孩子的一麵,難得保持這份童心呀。


    白珊珊和張勁鬆一起的時候會有童真的一麵流露出來,但對別人,可就沒這麽好了。原本張青鬆是約白珊珊打高爾夫球,可白珊珊卻要打網球,並說自己會帶一個球伴,要張青鬆也帶一個。她沒說帶的球伴是男是女,由著張青鬆自己猜去。


    次日是個豔陽天,但張青鬆選的網球場在室內,並非露天的,享受不到豔美陽光。但看著打網球的女人裙擺搖曳,卻是比享受陽光更令人舒心了。張青鬆是個妙人,白珊珊要他帶球伴,他一帶就是三個,兩女一男最新章節黑鐵之堡。這兩女一男之中,兩個女人,張勁鬆居然都認識,是苗玉珊和杜秋英兩姐妹,男的是隨江移動的新任老總杜文。


    “張市長,好久不見呀。”杜秋英和張勁鬆握著手,笑得十分自然。


    張勁鬆看著這個和苗玉珊有著幾分相似的女人,心想苗玉珊到底還是把她妹妹給調教得有了些氣象了,跟以前相比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杜總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迷人了。”張勁鬆應了一句,鬆開手,然後就扭頭轉向苗玉珊,笑道:“苗總現在是常駐隨江了吧?”


    “還是兩頭跑,張主任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也要多聚聚呀,隨江在白漳也有不少老鄉,大家都認識一下嘛。”苗玉珊和張勁鬆握了一下手,鬆開的時候還用手指在張勁鬆手心輕輕抓了抓。


    石盤省的官場中,除了書記和省長這兩個外來的大佬,還有一股相當強勁的本土勢力。這一股本土勢力不以白漳人為主,也不以隨江人為主,但白漳和隨江卻在其中占據著相當重要的份量。在白漳為官的人之中,石盤的本土勢力是一個大團體,但在這個大團體中,各市之間又是各個小團體,這些團體並不是完全按市劃分的,但大部分人還是要講究個同鄉之誼。親不親,家鄉人;美不美,故鄉水嘛。


    張勁鬆在白漳工作的時間現在也不算短了,但還沒有融入在白漳當官的隨江人的圈子之中,也沒有融入到在白漳做生意特別成功特別有錢的商人圈子之中,而這兩個圈子,卻又是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甚至這兩個圈子再和別的圈子一發生交際,所產生的能量就相當可觀了。苗玉珊這個提議,倒是讓張勁鬆頗為心動,但也不是很迫切。畢竟,他是省長的妹夫,背靠著武家這棵大樹,不比那些靠山不強的官員們。


    當然了,如果他自己能夠融入本地的圈子,能夠有自己的關係網,不借助武家就能夠辦成許多事情,那就更好了,在武家人麵前,也能夠更加自在些。以前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融入別人的圈子這種事情,卻是要講時機和技巧的。他可不願意隨隨便便地求上門去,那樣會讓別人看不起,甚至還有欠別人的人情。倒是苗玉珊這個人從中牽線的話,再合適不過了。以苗玉珊的手段,在白漳結識的人,應該是各個層次都有,但不管哪個層次,肯定都是有一定能量的人。而她苗玉珊長袖善舞,作這種事情,能夠不著痕跡地讓各方麵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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