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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要配個副局長


    手指在屏幕上劃過,需要的電話號碼很快就顯示了出來,可武玲卻沒有撥出這個號。


    心裏的憤怒依然存在,可她在猶豫。剛才張勁鬆的一席話,並沒有怎麽打動她,可卻連續提到了好幾次師父,也就是她的幹爹吳長順。張勁鬆是吳長順的衣缽傳人,她明白衣缽傳人對於幹爹那類人意味著什麽,那可是比親兒子還要親的人啊!


    如果真把張勁鬆弄個什麽罪,或者叫人對張勁鬆下了暗手,以老爺子的能量,肯定能夠查得到,那到時候可就算把幹爹得罪慘了,甚至可能會反目成仇。


    她雖然隻是拜了吳長順這個幹爹,和吳長順之間並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家中那位老爺子和幹爹的感情有多深。


    生在大家族中,婚姻往往不會如自己所願,無論男女,結婚對象都是家族挑選的,而非可以自己決定的。武家的婚姻也是如此,她四個哥哥的結婚對象都是由老爺子選定的。她和黃欣黛同歲,可是黃欣黛為了家族利益結婚了,現在又離婚了,而她卻一直都沒有結婚,老爺子物色了好幾個大家族的相配人選,可她都否決了,她在老爺子麵前能夠有這份殊榮,除了因為她比四個哥哥小了許多,而且是老爺子的獨女之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老爺子小時候就說過要把她送給他大哥做女兒!


    每次老爺子提到她的個人問題,她就隻一句話:“我不止是您和媽的女兒,我還有個幹爹呢,等找著了幹爹再結婚,我要讓幹爹看著他女兒出嫁。”


    好嘛,就這麽一句話,武老爺子果然就會馬上轉移話題。而自從找到了幹爹之後,她把幹爹哄好了,老爺子再提到婚姻問題的時候,她就一股腦地往幹爹身上推,有什麽事都讓幹爹幫忙扛著。老爺子是幹爹的三弟,得聽大哥的啊!


    其實還不僅僅隻是結婚這事兒,她發現,自從有了這個幹爹之後,老爺子對自己的約束明顯少了許多,而自己堅持的事情,隻要搬出幹爹來,老爺子就不會多說什麽了。所以,對於這個她小時候就在心裏當成了白馬王子式的英雄的幹爹,盡管感情不是特別深,可感激還是很多的。


    她不想得罪幹爹,並不僅僅隻是因為感激,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怕承受不住來自老爺子那裏的怒火。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迎著風吹了一會兒,她終於還是放棄了讓張勁鬆付出代價的打算。自我安慰道,這次的事情,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不能全怪他,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他這個沒見識的窮小子一般見識!


    呃,剛才身子都差不多讓他給看光了,可想學的東西還沒有學到,就算是要報複他,等把東西學到手了再報複也不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況且,真要現在找了人來搞張勁鬆,等幹爹和老爺子問起來,到時候怎麽說?萬一張勁鬆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了呢?那丟臉的最後還是自己啊!


    武玲是一個純粹的女人,也是一個幹脆的女人,在工作上雷厲風行,在生活上也絕不拖泥帶水,做出決定後,她就馬上行動了。既然暫時沒法把張勁鬆怎麽樣,那麽她就把負麵情緒都拋開,隻想著早點學會雙修功法了。


    打開門,緩步下樓,她目光往下一掃,見到張勁鬆正在沙發上盤膝而坐的背影,頭正身直。她就想,這小子其實也沒那麽可惡,出了事情能夠勇於承擔責任,真的在這兒等著結局來臨,一點都不怪,還算有幾分擔待!在現在這個社會環境中,像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難怪能夠得到幹爹的青睞,傳其衣缽。


    其實張勁鬆並非不怕,他怕得要命,可是他在賭,賭武玲不會調人過來搞他。當然了,如果他賭輸了,武玲調了人過來,隻要來人一到門口,他就會知道,然後他就有反應的時間。這個反應的時間,並不是別的,他早在手上機輸入了這麽一條短信:師父,我得罪了武玲,她要殺我,急。


    這條短信編好了,隻要按一下發送就能夠發到吳長順的手機上去。如果武玲真調了人過來,他就會馬上發出這條短信,飛身上樓,挾持武玲,然後等著師父的救援。他相信,師父隻要和武老爺子一聯係,自己的危局定然很快會解開,隻是那樣一來,以後回去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師父了。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才好。當然,如果能夠不驚動師父那是更好了,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是再理想不過的狀態了。


    聽到武玲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勁鬆沒再故作姿態,他盤坐著的身形不變,卻扭了一下頭,目光看向武玲,露出一臉帶著慚愧的驚喜之色道:“姐姐,你原諒我了?我錯了,你打我吧,我就坐在這兒不動,讓你打,隨你打幾下都行。”


    雖然知道張勁鬆的表情不是自發內心的,這話也挺虛假,可武玲對他的主動示好也還滿意,便說:“這次就算了,懶得打你,以後不準再那麽調皮了。”


    一句調皮,算是把剛才的事兒給揭過了。


    張勁鬆心領神會,就把腿放直,雙手在腿上拍打了幾下,站起身來說道:“姐姐,你坐,我給你做個按摩。”


    “我不累。”武玲沒有坐,在離張勁鬆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站住了,神情淡淡地問,“你剛才的打坐,就是練,練那個功夫嗎?”


    張勁鬆可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她還在想著學功夫,對她那強大的內心無比敬佩,雖然剛才沒有修習雙修的法門,但他還是點點了頭道:“嗯。”


    武玲就點點頭,看著他,卻沒說話。


    “姐姐,你現在,還學不學啊?”張勁鬆問。


    “學,為什麽不學?”武玲坐下來,衝張勁鬆沒好氣地說,“今天叫你過來就是為了學功夫的,趕緊教吧。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你不好好教,明天休想我介紹老板給你認識。”


    張勁鬆倒是不再奢求她會介紹什麽投資商給自己認識了,隻要她不再找自己麻煩就阿彌陀佛了。本想說現在大家心裏都不寧靜,不適合傳授這無上大道的法門,可又不想再惹得她發火,隻能無可奈何地將就一下了。


    於是,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張勁鬆把雙修法門的築基功法給武玲好好地講解了一遍,從打坐的姿勢到時間,從調心入靜的方法到程度,都深入淺出的進行了講解。直倒她對這兩個最基本的問題都完全明白之後,他才開始講正式心法的入門。


    陰陽雙修,顧名思義,應該有兩套不同的功法。由於張勁鬆修的是男人的功法,對於女人的功法雖然在心裏清楚,可畢竟沒有修習過,講解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當然了,由於二者的基礎功法原理相通,他多費些口舌,也還是能夠講解清楚的。


    男人的築基叫鑄劍,意為將己身煉成一柄絕世寶劍,用以攻城克敵;而女人的築基叫鑄鼎,意為將己身化成一隻爐鼎,用以熔煉寶劍。這個叫法都是相當形象的,劍隻有不停的熔練,才能百煉成鋼,而鼎也需要不停的煉劍才會保持活力,要不然就荒廢了。


    這個比喻聽得武玲心跳一陣加速,這是誰創出來的功法呀,好難為情。然而更難為情的還在後麵,張勁鬆一本正經地講解著功法,這功法都是要求修習者自己每天不停地打坐意淫,而且手指也有特定的指法配合一下心理的思維,但僅限於此,千萬不能出現那種飛到頂峰的狀況。


    用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訓練忍耐力,但又不僅僅隻是這麽簡單,因為這種事情光忍耐肯定是很痛苦的,而修習這個功法的時候,還必須要從痛苦的忍耐中體會到一種喜悅,類似大徹大悟那種喜悅――跟小學時候做對了一道幾天都沒解決掉的應用題差不多的感覺。


    在這個築基功法中,張勁鬆詳細地描述了從起念到止念之中這段時間裏,身體會出現的種種感覺,以及出現不同的感覺之後相應的應對方法和境界,最讓人難為情的還是他講解在不同的感覺出現之間手指上那應該采用的相應的撫摸指法,真是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些東西聽在武玲耳裏,任是她再放得開,也不免臉紅耳赤,都不敢看張勁鬆。其實她也懷疑過是不是張勁鬆故意說這些挑逗人的話,可又想到幹爹都不好意思教自己,就覺得恐怕真實的功法就是如此。


    這一教一學,幾個小時就過去了,武玲領著張勁鬆到客房去休息,自己則回到房間,盤膝坐在床上準備今天晚上就開始,可是心念卻怎麽也靜不下來,腦子裏總是晃蕩著張勁鬆那張臉,她就不明白了,在房間裏的時候,他跟個野獸似的差點把自己給強暴了,可是為什麽在教功法的時候,他說出那些話來,怎麽能夠那般冷靜呢?


    ......


    一夜睡過,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經隨著明月黑夜而逝。武玲照樣叫張勁鬆小弟弟,照樣給他煮麵吃,然後真的介紹了兩個老板給他認識,那兩個老板聽了張勁鬆的描述,對隨江表示出了一定的興趣,說近期可以去考察一番,還想去紫霞觀去上香。


    張勁鬆自然是滿口答應,對他們表示了熱情的歡迎。吃過中午飯,武玲送張勁鬆前往會場,分別之際,張勁鬆突然說:“姐姐,我以後想常常給你打電話,好嗎?”


    “怎麽呢?”武玲微笑看著他道。


    “我喜歡你,我想你。”張勁鬆看著她的眼睛說。


    武玲笑著道:“要讓雲丫頭聽到這個話,她會吃醋的。”


    張勁鬆一臉苦笑著搖頭:“雲丫頭跟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姐姐,我昨天晚上就後悔了,我後悔不應該把功法給你講解得那麽詳細,應該粗略地講一講,然後你遇到不懂的地方了就問我,都不要給你打電話你自然會打電話過來。”


    “小傻瓜,這世上可沒後悔藥吃呢。”武玲摸了摸張勁鬆的臉蛋,笑得更開心了,“行了,你想打電話的時候就打吧。小壞蛋,連姐姐都想勾引,你要再小幾歲,姐都可以做你阿姨了。”


    聽到這個話,張勁鬆才完全放下心來,覺得她應該對自己確實沒什麽恨意了。


    三天會開下來,徐倩一臉疲憊,眼袋深深,而張勁鬆也覺得很累,好在收獲還算不錯。他們在資料上用了些心思,借助於樂泉、聖金鯤、榮生集團這三家公司的名氣,以及今年年初開始各媒體爭相報道的有關吳長順的事情,倒是讓隨江開發區很是吸引了些人的眼球,達成了好幾個投資意向。


    當然,說是近期就去隨江開發區考察的企業也不在少數,這讓看徐倩和張勁鬆相當不順眼的副市長粟文勝都特別開心,畢竟,有了政績,先要算他的,開發區和招商引資都歸他分管呢。


    回到隨江沒幾天,就有好幾家在內滬交流過的企業說要過來考察。整個管委會都變得活力四射,接待任務自然由辦公室和招商局共同承擔,可真是忙得連軸轉。


    送走兩撥考察團之後,眼見後麵的接待任務更重,張勁鬆在歡喜之餘,也不由得暗暗叫苦,便找到徐倩說:“主任啊,咱們招商局人太少了,能不能給加點人進來啊?”


    “嗯,這個情況我也看到了,正在考慮,下周一例會上拿出來討論一下。”徐倩點點頭道,“還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


    “還有一個,咱們搞招商的出去麵對投資商,身份也是個問題。”張勁鬆就搖了搖頭,“現在招商局就我一個局長,別的人都沒個頭銜,跟投資商打交道的時候顯得不重視他們似的。我是這麽想的,嗯,就給白珊珊安個招商局辦公室主任的職務,您看行不行?”


    “招商局內部事務,你這個局長完全可以自己作主嘛,不必要什麽都跟我說。”徐倩這段時間心情相當不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張勁鬆就恭敬地說:“咱們這兒的部門不都沒有副局長嘛,更別說辦公室主任什麽了,我怕顯得太突然,所以要先向您請示一下。”


    徐倩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這小子沒有得意忘形,還是很尊重領導的,便擺擺手說:“別的部門跟招商局不一樣,啊。”


    “謝謝主任。”張勁鬆吃了定心丸,趕緊道謝。


    “哦,你說起副局長,我就突然想起個事。”徐倩看著他,用手點了點道,“招商局是要增添些人手了,也可以增加個副局長,你有什麽合適的人選?”


    配副局長分我的權?張勁鬆一愣,但卻沒法反對,第一反應就是得上自己的人。


    張勁鬆差點張嘴就要說出白珊珊的名字來,可猛然間醒悟過來領導讓你提名人選往往都隻是以示親近的做法,並非真的把這麽重大的事情交給你,所以他遲疑了一下說:“這個......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副局長的人選非常重要,還得主任您親自拿主意啊。”


    徐倩擺了擺手:“不要打哈哈,招商局有你,我放心。配個副局長,是為了幫忙你更好的搞好招商工作,最重要的是和你配合默契。說說看,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張勁鬆深深地看了徐倩一眼,想到她能夠提自己當局長,想來是個以工作為重的人,應該不會再往一個小小的招商局裏多安插一個人進來,更何況,在其他班子成員眼中,自己就是徐倩的人,如果她再安插一個人進來當副局長,另幾個副主任肯定不會同意。或許,她這也是想賣自己一個好吧。


    想到這兒,他就一臉小心地說:“目前看來,白珊珊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熱情都還是不錯的,加點擔子,應該可以。”


    徐倩就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這樣,下周一的例會,你也列席。”


    張勁鬆受寵若驚,管委會班子成員的例會,他還沒列過席呢!


    周一例會,列席的不止張勁鬆一個人,還有辦公室主任覃浩波。覃浩波其實每次都列席,與其說是列席,倒不如說是當記錄員。


    無關緊要次次都講的套話和一些總是存在也總是一直都在解決之中的問題講過了之後,徐倩就近段時間的招商工作提出了表揚,然後讓張勁鬆談一談工作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大家群策群力,一起想辦法解決。


    張勁鬆就清了清嗓子道:“啊,我,我先要感謝各位領導對招商局工作的支持。在徐主任和各位領導的支持下,近期的招商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績,但也遇到了一些困難。呃,這個,最主要的就是人手太少,現在招商局就隻有四個人,忙的時候實在是忙不過來,我想跟領導們申請一下,看能不能給招商局支援一些精兵強將?另外,我還有個申請,招商局麵對投資商的時候,就我一個局長,也實在是太寒磣了點,沒個局領導作陪,投資商覺得自己不受重視。可投資商來得多一點,我就,有時候就忙不過來,容易得罪人。這個情況,各位領導,你們看能不能想辦法解決一下,給我配個精通業務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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