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玩?


    比心嗎?


    大神陪你一起玩?


    上就上,誰怕誰?


    白玉成把雙手一攤開,


    “好了,攤牌了,不裝了!今天哥哥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才是大神!之前的十幾年,那都是我讓你們的。今天,我要大開殺戒!”


    “好啊好啊。”


    “兄長,請把你所有的實力展現出來,碾壓我們吧。”


    兩個弟弟笑嘻嘻的,白玉成反倒是咽了咽口水。


    沒辦法,從小到大都是這兩個‘別人家孩子’的陪襯,這突然要陪他們認真玩,你肯定會有一點點不自然的。


    雖然白玉成有著自己的本事,可身體就是忍不住會蝦啊。


    看看,季康武那個大胳膊,打死一隻小腦斧應該沒問題吧?


    白玉成打得過小腦斧嗎?打不過!


    所以,白玉成選擇了先跟季康文耍一耍。


    “康文,我們先來。”


    哥哥季康武就不樂意了。“憑什麽啊?應該是我先抓住你的。”


    “康武,你先把那張弓拿出來。你不拿出來,我哪有心思跟你耍啊?你不會是想要騙我吧?”


    “那行,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康武那小子臨走還念念有詞。


    ‘反正你也拉不開。’


    現在就剩下康文了。


    “兄長,品鑒詩詞這是風雅之事。此處不大僻靜,不如,我們移步書房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


    康文對這樣文縐縐的白玉成倒是頗為讚許。


    ‘兄長果然還是好學之人。也不辜負我這麽多年的孜孜教誨。’


    季家房子不大,書房其實就是康文的房間。


    入門正對麵的牆上,那是一幅墨寶。


    “格、致、誠、正、修、齊、治、平”!


    八字下麵,大名赫然就是‘季康文’。


    如此八字,可謂誌向不小啊。


    季康文很是認真地把筆墨紙硯準備好,珍而重之,文人之事,馬虎不得。


    好一會兒,他才宣布開始。


    “好了,開始吧。兄長,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出題。”


    白玉成略一思索就有了計策。


    “那好,以爐山為對象,描寫一位曼妙女子。”


    “這,…”


    雖然知道白玉成在強人所難,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子,哪裏知道什麽女人的曼妙,哪裏一個一個女人的好啊?


    要說最好的女人,當然就是母親大人了。


    可是,曼妙的母親大人要怎麽描寫啊?


    還是說,描寫村頭小環姑娘?不行,這要是讓兄長知曉了,全村都得知曉,那得多羞人啊?


    而且,就算要寫,這爐山怎麽跟曼妙女子聯係在一起啊?


    季康文還是聰明的,很快有了辦法。


    ''哦,對了!發髻!''


    女子的發髻披散可以是瀑布,紮起來可以是小山!


    在季康文有了思路的時候,白玉成的聲音響起了。


    “我有了!”


    “什麽?”


    ‘這麽快?不可能!這麽快,肯定有蹊蹺啊?兄長應該是早有準備吧?’


    在季康文不可思議的眼神下,白玉成奸笑著娓娓道來:


    “康文賢弟,且聽為兄淫,咳咳,吟詩一首。”


    “橫看【…】”


    僅僅隻是一句,季康文就眯起了眼睛,細細咀嚼。還別說,真是這麽回事。


    ‘兄長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白玉成眨了眨眼,不斷送出那‘你懂’的眼神,有點賤賤的感覺。


    “遠近【…】”


    摸著下巴,季康文讚許地點點頭,似乎是在品味著。


    ''這麽認真的樣子,你小子到底是懂了還是沒懂啊?''


    白玉成也沒賣關子了,直接將最後兩句一口氣念了出來。


    “不識…,…山中。”


    白玉成話音剛落,季康文就站了起來,拍手,開始點評了起來。


    “妙啊,兄長對女子發髻的描寫簡直太妙了。雖然遣詞造句都平平無奇,但是卻恰到好處,恰如其分。於平凡處見真知,很是不錯。前兩句,這是描寫女子盤起的頭發,惟妙惟肖,實乃一絕。而我更欣賞的是這最後兩句:‘不識爐火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這是描寫女子披散的美麗秀發。古來聖賢都喜歡用青絲瀑布之流比喻頭發,而兄長卻是以近距離的視角,把女子長發寫出給人遮天蔽日之感。真是別有洞天,千古第一人也!兄長,你是這個。”


    【大拇指】


    白玉成聽了這一大段品鑒卻是人傻了。


    是這個臭弟弟太單純了,還是這個香哥哥太肮髒了?


    就在白玉成準備解釋一二的時候,那個臭弟弟卻是提筆大寫特寫起來。


    嘩嘩嘩~~~


    這個臭弟弟的書法寫得還不賴的樣子,嗯,寫的是啥呢?讓哥哥我看看。


    “千裏之功,”


    ‘啥玩意?’


    白玉成繼續看下去,


    “非一日成。煉金成寶,琢玉造器。…”


    當全部看完的時候,季康文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


    “兄長,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看著季康文遞過來的這幅‘墨寶’,在看看他那‘全都是為你好’的表情,白玉成心中五味雜陳。


    ‘好家夥,這是自己誇自己一波,還帶著教訓我,說我不成器?哼!臭弟弟!我是打工人你就可以這麽欺負我嗎?你個混蛋!’


    “康文吾弟,我也有一首詩贈予你。”


    ‘還有一首嗎?看來猜的沒錯,兄長果然是準備了多時。為了這一刻,應該是等了很久了吧?這兩首詩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那得挖多少竹鼠啊?’


    季康文淡淡一笑,謙遜的答道:


    “兄長,何以教我?”


    白玉成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懂男女之事,不懂的話,現在就是時候教教他了。


    都十三歲的娃娃了,別人都已經娶妻生子了。


    剛剛那首詩,這個小子竟然沒看懂。


    隻能再加一把火了。


    白玉成提起毛筆,刷刷刷,一蹴而就。


    前身的肌肉記憶不錯啊,這一手字雖然沒有季康文的好,但也算是有些蒼勁之力,耐看。


    季康文當即拿起那詩,念誦了出來:


    “床前……”


    一樣都是五言詩,內容也是一樣的簡單。


    季康文啪地拍了桌子。


    “妙哉妙哉,簡單的五言詩,托物言情,妙啊。借著明月,烘托了自己對故鄉的思念之情。妙啊。兄長真大才也。”


    然而,白玉成卻是抬手,製止對方繼續誇下去了。


    “賢弟,你或許理解錯誤了。這確實是一首言情詩,卻沒有托物。”


    ‘這裏麵還有別的意思?’


    季康文沒能看出來,就謙虛地請教道:


    “此話何解?兄長教我。”


    白玉成指著那詩,手指點了點幾個詞。


    “明月,霜,故鄉,怎麽了?”


    怎麽了?問題就出在她們身上!


    然後,他頗為羞澀地笑道:“其實,這幾位是我認識的女子。女子與詩,此等風雅之事,為兄平生所愛也!”


    季康文傻傻地對照著那詩再次默念一遍,剛念完,人就不好了。


    他在腦海中想了無數答案,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啊。


    “我,我,這,這,……”


    這時候,白玉成壞笑著又火上澆油起來,


    “其實,前麵那首詩也不是描寫發髻的,而是描寫這兒的。”


    說著,白玉成的手就朝著對方最大腔室指去。


    季康文如此聰明之人,哪裏還不明白其中意思?


    “兄長,你,你真的是…有辱斯文,斯文掃地,真真氣煞我也!”


    季康文一甩衣袖,轉身便走,氣衝衝的,竟把門口剛剛找來的季康武給撞到了一邊。


    “他這是怎麽了?”


    季康武完全摸不著頭腦。


    難道自己這個聰明的弟弟敗了?


    ''敗了也好,誰叫那個小子整天隻知道教育人,整得自己跟教書先生一樣。’


    季康武走進書房來,白玉成剛好放下了毛筆。


    他給季康文留了一幅字。


    “不為聖賢,便為禽獸;不求收獲,隻問耕耘。”


    希望這位想著當聖賢的臭弟弟將來能堅持住自己的遠大誌向。


    理想、誌向很多人有,可是,真正能成功走到最後的,能有幾個?


    白玉成還沒感歎完,另一個臭弟弟就拉著他走了。


    “白玉成,走,跟我打一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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