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宸在天空中繼續觀察了一陣,依然毫無所獲。


    他神情有些嚴肅道重新回到下方宮殿,周圍楚容、魏忠賢等人立馬迎上。


    “大家,這些金絲雨可是何物?您可有發現?”


    楚容來到近前,麵帶疑惑道。


    “這些東西朕也不知道是何物,但想來應該跟世界晉升有關。金絲雨的範圍很大,覆蓋了整個天下,但現在還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秦玉宸輕輕搖頭,他見眾人眼露擔憂之色,又寬慰道:“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朕如今掌控世界部分權柄。可以說除去天道之外,再無任何敵手。即使這金絲雨有什麽古怪,朕也能應付。”


    “如此自然最好,隻是就苦了大家您操心了。”


    楚容點點頭,看向秦玉宸的目光中滿是心疼之色。


    秦玉宸的成長速度太快,幾乎與現在大明所有人產生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是由他一人扛住,縱然她們有心幫忙也無多大作用。


    在之後幾日中,玉京外麵的世界依然還在不斷發生著變化,幾乎每天都是一個樣子。


    高達數千丈,直插雲霄,霞光滿天,靈氣氤氳的山峰;水麵寬度超過百裏,河水奔濤洶湧,掀起滔天大浪,擊碎無數靈氣霧海。


    而玉京城內,救援以及清剿殘餘異獸之事還在進行。


    其中基本所有的百姓都已經慢慢被救出,而那些隱藏在暗中的異獸在花青熙的幫助下,也一個個的被發現殺死。


    當時間來到臘月十一,距離世界晉升,玉京遭劫的第十日。


    世界晉升已經結束,玉京城內的異獸也已經徹底清剿完畢,一些百姓以及開始重新修繕自家倒塌的房屋。


    此時紫禁城皇極殿中,秦玉宸正在處理著手上的政務。


    在十天前的地震當中,紫禁城中諸多宮殿都有出現或多或少的損壞,皇極殿也不例外。


    不過好在大殿隻是房梁、碧瓦有些掉落鬆動,在經過一番修繕之後,勉強可以進入。


    “回聖皇,這次玉京百姓的傷亡已經整理出來了。”


    大殿中央,劉承恭敬的朝秦玉宸行禮道:“玉京百姓此次傷亡一共三十四萬六千餘人,其中死亡人數約為八千六百餘人,其中超過七成是因為死在突變的異獸手上。”


    “而玉京全城建築損壞度超過七成,地麵更是出現數條巨大裂縫幾乎貫穿整個玉京。如果算上這段期間朝廷在救援中所花的人力、物力,此次災難中單是玉京一城便損失了數千萬兩黃金!”


    聽到劉承的稟報,秦玉宸坐在龍椅上輕輕揉搓額頭。


    這次事件單是玉京一城便有近萬人喪命,這與玉京六七十萬的人口比起來,的確不算多。


    但他也可以借此推算出,整個大明這次遭難的百姓,其人數至少是個數字的十倍甚至是數十倍上百倍!


    在無戰爭的外力下,大明一次死亡這麽多人,他心裏也感覺十分心痛。


    “對於這次遇難的百姓,你們內閣拿出一個章程來進行安撫悼念。可以擬訂一個時日,讓全國對遇難百姓的哀悼,讓世人以及我們的後代永遠銘記今日之事。”


    他目光嚴肅的看向下方劉承,沉默片刻道。


    “喏,微臣明白。”劉承聞言點點頭,秦玉宸的意思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心中也是十分認可。


    在確定好對於大明遇難百姓之事後,劉承的再次拱手行禮問道:“回稟聖皇,這次玉京城內建築損壞太多,地下土質變化,根據工部的建議認為已經無法再繼續修繕城池,他們認為可以重新擇址再建。”


    如今玉京城內的百姓,以及異獸等事基本都已經處理完善。


    現在擺在大明君臣麵前的首要事情便是玉京的修建一事上,不過對於到底是修還是擇址重建,朝中諸多大臣也分成兩幫人馬各持己見。


    龍椅上秦玉宸目光微沉,玉京的損壞程度他也親眼所見,工部的建議並非沒有道理。


    他低頭沉思片刻道:“玉京城池主體乃是前朝建立,已經不再適合愈發繁華的今日,玉京的確需要重新規劃一下。但擇址重建就不必了,地下土質問題朕可以進行解決,在現如今玉京舊址上重新規劃一番即可。”


    秦玉宸輕輕搖頭,重新擇址修建雖然誘人,但是現在卻並不適合。


    如今天下大變,各地山川靈氣爆發,愈發神異。


    玉京周圍的秦淮河水與紫金山,每日都會噴薄出海量靈氣滋養玉京。


    並且在大明晉升完畢之後,玉京周圍的地勢被太高,與旁邊的紫金山脈相連,形成一條巨大的龍脈。


    而如今玉京舊址就在龍首之上,他每日都會感覺自己的修為不斷加快,皇城上空的國運神龍也在不斷壯大,愈發神異。


    用風水古籍中的話說,此時的玉京應該就是龍脈匯聚之地,對於他乃至整個大明而言有著極大的好處。


    如果要在其它地方重新修建,恐怕就難以再找到這麽好的位置。


    “對於重新修建的玉京,你告訴工部那邊,至少得按照百萬人口修建。並且一定要規劃好城內的基礎設施,不能再像之前的玉京一樣雜亂無章!”


    秦玉宸目光看向劉承,嚴肅道。


    “微臣明白了!”劉承拱手應喏。


    在劉承離開之後,秦玉宸繼續處理著手中政務,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便會通過自己的權柄傳達到如今大明每一個城池之中。


    而那些城池衙門在經曆了早先的茫然疑惑之後,如今也早已習慣他直接下令的舉措。


    “來人,擺駕天牢!”


    秦玉宸在將手中政事處理完畢之後,朝門外侍衛吩咐一聲,便朝天牢趕去。


    從皇宮出發,秦玉宸乘坐車輦在趙虎以及魏忠賢的陪同下,趕往位於北城的天牢。


    此時的天牢,因為修建於地下周圍都是被水泥澆灌,又不處在地裂的中心,所以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得以幸免於難。


    當秦玉宸來到天牢外時,負責看守這裏的六扇門一位金牌捕頭以及一身玄衣的青羅衣早已來到門口接駕。


    “卑職等人參見聖皇!”


    “眾卿平身!”


    秦玉宸從車輦上走下,目光停留在前方兩人身上,輕輕頷首道。


    “謝聖皇!”


    青羅衣與方荼起身,麵帶敬畏之色的恭候一旁。


    隨著秦玉宸在十天前挪移天下百姓,庇護玉京,口傳聖旨於大明各地的事跡不斷在城中發酵。


    此時無論是朝廷官吏還是普通百姓、宗派武者都對,恍若一樣的前者有著極大的敬畏崇拜之心。


    在世界大變,眾人都以為偌大的大明王朝很可能分崩離析之時,聖皇卻以一己之力牢牢的將大明掌控。


    “青愛卿,你為何會在這裏?”


    秦玉宸在魏忠賢、趙虎等人的陪同下,來到青羅衣兩人身前。


    他目光看向後者,眼神中露出一絲詢問之色。


    在他的記憶中,對方屬於司天監的觀風使,雖然行動自由,但是玉京天牢可不是什麽尋常之地,也不歸司天監管轄,對方來自到底是幹什麽。


    “回聖皇,青大人是這幾日帶人過來幫微臣等人看守天牢。”


    方荼這幾日也早與青羅衣相熟,連忙站出解釋道。


    “之前天牢雖然並沒有遭到太大的破壞,然而裏麵畢竟都關押的是朝廷重犯。所以神侯大人在知曉後,還是向莊大人那裏借調青大人他們過來。”


    “青愛卿,是這麽樣嗎?”秦玉宸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看向一旁的青羅衣問道。


    “回聖皇,的確如方大人所言,微臣是接到調令過來支援。”


    青羅衣拱手恭敬道。


    “嗯。”秦玉宸點點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朝前走去。


    最近玉京朝廷大部分人都被派往救援百姓去了,各個機構都出現缺人情況。


    司天監作為少有事情的機構,出現借調一事也算正常。


    秦玉宸走在眾人身前,方荼則在旁邊略退半個身位進行引導,朝著關押西戎人首領的天牢而去。


    而當他走進天牢之後,卻發現裏麵通火通明,並不黑暗,同時還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秦玉宸目光打量著四周,發現大部分的牢房其實都無人關押。


    天牢畢竟與地牢不同,裏麵關押的都是朝廷重犯,不僅要犯了大罪同時身份地位還得足夠的高,不然都沒有機會進來。


    所以比起人滿為患的地牢,天牢就要顯得了冷清許多。


    “那人在進入天牢之後,可與說些什麽?”


    秦玉宸朝著天牢深處走去,眼神卻看向身邊的方荼問道。


    還記得在天門關一戰之後,對麵西戎人那位神聖聯盟的首領便被趙光成直接擒下。


    在被押往玉京的途中,結果遭遇了世界晉升。


    那時這支隊伍還行走在直道上,他本來很難發現。


    結果幸好他可以感知到官氣存在,直接在天門關到玉京的沿線直道、官道上尋找,最終找到了他們。


    “回聖皇,那人在最開始進入天牢之後似乎還有些緊張。不過在第三天後就平靜鎮定了許多,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八天。對方終於忍不住,開始吵著要見聖皇您,但都被微臣給拒絕了。”


    方荼麵帶笑容,嘴角有些不屑道。


    他起初在知道對方身份時,還以為這人真是個人物。


    結果對方在堅持了八天後還是忍不住慌了起來,真是令他失望。


    秦玉宸倒是沒有如方荼那樣的想法,他神色如常隻是微微頷首,便繼續朝前走去。


    當他們來到天牢地下三層的時候,終於在一間牢房前停下。


    “卡德爾,聖皇過來見你了!”


    當秦玉宸等人出現在牢房之外,一名獄卒立刻上前,手中鐵棒不停敲在牢房的鐵柱之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


    牢房中的枯草上,一名穿著奢華服飾,身上蓋著厚厚大氅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地上坐起,隨著他的起身也拖動身邊一條條粗大的鐵鏈。


    他嘴裏嘰裏呱啦的說的似乎是自家民族的語言,眼神憤怒的看向正在敲門的獄卒。


    “你這老貨!”


    方荼雖然聽不懂對方嘴裏說的是誰什麽,但看其神情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放在平日裏他也就當沒聽見,現在聖皇就在身邊,他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他搶過身邊手下手中的鐵棒,就怒氣衝衝的朝對方走去。


    “慢!”


    就在他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對方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阻止。


    “聖皇?”


    秦玉宸從後麵走來,抬手製止了方荼的動作。


    他目光看向牢房中的男人,皺眉問道:“你就是西戎所謂神聖聯盟的首領—卡德爾?”


    他說的是古卓語是西域中亞一帶的大語種,與剛才卡德爾所說是同一種語言。


    以他現在的身份能力,天下各種語言隻要聽過一遍就能推斷全貌,流利交談。


    “你居然會古卓語,果然不愧是大明的皇帝!”


    牢房中,卡德爾目光驚訝的看著外麵的高大男子,臉上的憤怒之色頓時褪去。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秦玉宸等人的身影,剛才也隻是故意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而已。


    他有些渾濁的目光直直看向秦玉宸,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道。


    “本王怎麽也沒有想到,坐擁萬萬裏山河的大明皇帝居然會生的如此俊美!如果你不是明人皇帝,或許我的王國之中會有人喜歡你!哈哈!”


    卡德爾這次說的是漢語,雖然吐字語調有些不清不楚,但眾人的確聽明白其中意思。


    “好膽!你這老狗,找死不成!”


    魏忠賢等人聞言臉上瞬間一沉,其中方荼更是直接大罵,直接打開牢門就要進去。


    不過旁邊卻有人更快一步!


    “啊!”


    正當方荼剛剛打開牢門,裏麵原本正哈哈大笑的卡德爾突然臉色一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是怎麽回事?”


    方荼眼神懵逼,他都還沒進去呢,這老狗怎麽就慘叫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周圍同僚中有人搶先他一步出手。


    “不過這到底是何人出手?為何我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方荼眼神疑惑,他現在靠著世界晉升天地間靈氣增多的福利,也成功突破先天避障成就先天之位。


    按道理而言,如今的他也算一方高手,卻沒有發現周圍剛才有什麽動靜。


    眾人中,隻有青羅衣、趙虎兩人目光先是落在地上慘叫的卡德爾身上,然後就齊齊看向旁邊的魏忠賢。


    他們剛才雖然未能清晰看見對方出手,但整個天牢之中在他們沒有出手的情況下,也就對方最有可能。


    而魏忠賢也沒有絲毫掩飾,直接踏前一步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牢房之中。


    他目光陰冷的看著地麵痛呼的卡德爾,陰柔俊美的臉上布滿了寒霜,語氣充滿殺意道:“剛才那一針咱家隻是打在你的痛穴上,讓你好好體會一下全身撕裂之痛。”


    “但你如果還敢再對大家不敬,咱家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人間極樂,萬般酷刑!”


    魏忠賢眼神冰冷,他雖然不喜那種酷吏手段,但身為東廠督主他又不喜歡,卻並非不會。


    對於卡德爾這樣目無君王之徒,他有千萬種方法讓其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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