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皇宮。


    養心殿中,秦玉宸與關雲海、諸葛正法等人坐在席間。


    “聖皇,項青陽果然邀戰了!”


    諸葛正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項青陽的反應果然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


    “那聖皇您看,對外宣布應戰嗎?”


    既然對方已經邀戰,那麽剩下的就是他們如何應對了。


    “為何要應戰?!”


    一旁,關雲海突然出聲打斷,語氣不屑道:“他項青陽雖然被稱為魔尊,是天下有數的強者,但也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憑什麽他要挑戰聖皇,咱們就得必須應戰!別說聖皇他老人家,就算是我老關他都不一定打得贏!”


    關雲海言語間滿是對於項青陽的不屑,在他知道聖皇與諸葛正法的謀劃後,當即就表示不妥。


    在他看來聖皇如今何等地位修為,又豈能隨便跟一個江湖魔頭交手。


    即便對方是天下間少有的強者,但是在他看來依然不配跟自家聖皇交手。


    如今的大明早已不同往日,當外界諸多江湖先天宗師依然還停留原地時,他們早就踏上了新的境界。


    普通的先天真氣境與凝聚出罡氣的罡氣境武者相比,其實力相差了太多。


    如果前者的攻擊傷害一般,甚至可能還無法攻破罡氣境武者的罡氣護盾。


    在這樣的差距下,他心裏早就不把外麵江湖上的武者放在眼裏。


    “懷山侯此言不妥!”


    諸葛正法沒有因為對方的突然打斷感到生氣,反而輕輕搖頭道:“項青陽雖然沒有我等在境界上的便利,但是其畢竟天資縱橫,是武林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在天地變化靈氣出現的今天,很難確定對方的武功會有何種突破。聖皇或許不懼對方,但是咱們幾人也未必真的是其對手。”


    諸葛正法言辭懇切,神情認真道:“此次對方主動邀戰聖皇,聖皇如果選擇避而不戰。雖然有理由說對方資格不夠,但是一但傳到外界。”


    “人言可畏,民間的流言可能會對聖皇不利,稱咱們不敢應戰,怕了對方。時間一久,對於聖皇和朝廷的威信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哼!那我倒要看看,天下有何人膽敢如此汙蔑聖皇和朝廷!”


    關雲海神情一冷,聲音冰冷道。


    “天下人悠悠眾口,堵從來都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諸葛正法目光直視對方,輕輕搖頭道。


    “你!”


    關雲海眼睛一瞪,一事語塞。


    “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


    最後還是秦玉宸看不下去,打斷了兩人,說道:“正法說的很對,不過雲海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秦玉宸眼神看向麵前兩人,輕笑道:“此戰朕自然會應戰,但是項青陽要想挑戰朕也得經過一番考驗。至少得證明,他有那個實力與朕交手才行!”


    秦玉宸對於這次邀戰十分看重,自然不會選擇避戰。


    不過也正如關雲海所說,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更是大明朝廷的顏麵。


    如果對方邀戰,那麽他就答應,豈不是顯得十分隨便沒有地位,從而讓人小瞧。


    “聖皇所言在理,這樣一來既不會有損聖皇您跟朝廷的顏麵,同樣也避免了天下悠悠眾口,微臣支持!”


    諸葛正法輕輕點頭,表示支持道。


    “卑職也同意聖皇決定!”


    至於關雲海,在聽到秦玉宸開口之後,心中雖然依舊有些不服,不過還是點點頭道。


    “不過還請聖皇準許,讓卑職到時出手!”


    “朕準了!”


    秦玉宸輕輕點頭,如此小事他自然不會拒絕。


    他目光威嚴的看向,前方的諸葛正法與關雲海道。


    “正法、雲海,這次朕與項青陽一戰必定會吸引眾多武者前往玉京,你們必須做好城中安全防護,務必不得讓那些江湖人傷害到城中百姓!”


    秦玉宸神色嚴肅,他與項青陽在天下中的名聲極大。


    他與對方交手,必定會吸引許多其他地方的武者前來!


    而武人好鬥,這些人平日裏聚在一起,很難說不發生一些矛盾。


    對方毀壞一些桌椅建築都還好,就怕這些人在其他地方無法無天慣了,到了玉京還是肆無忌憚、目無王法,傷害到城中百姓。


    所以這幾天時間中,城中的治安便是重中之中。


    他可不想在自己目前最好的一次,向天下宣示自己實力的機會時,中間鬧出什麽傷人死亡案件。


    “微臣(卑職)遵命!”


    諸葛正法與關雲海拱手領命道。


    “忠賢!”


    秦玉宸目光轉向身旁的魏忠賢,再次道:“對外宣告吧,朕願意應戰。不過對方必須得經過朝廷一方的實力考驗,才能與朕交手!”


    “然後再發一封旨意送到內閣,讓他們告訴蘇諶最近一段時間內玉京人流量會暴漲。他們借此擬好一份這段時間的計劃書,好好利用好這次事件引來的人流。”


    他前世雖然大學裏沒有學營銷,但是多虧了網絡上那些大神,讓他多少懂得一點。


    像這一次如此眾多的人員大量湧入玉京,絕對可以大大刺激玉京的經濟發展。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因為時代的局限性,大都可能無法察覺到這一點。


    所以隻能他親自下達旨意給下麵,讓他們做好準備。


    “喏!”


    魏忠賢躬身應喏道。


    十月廿一日,項青陽表示挑戰大明聖皇的第二天。


    就在眾人的翹首企盼之中,紫禁城內終於傳出消息表示應戰!


    消息一出,徹底了引爆了整個江湖,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此戰誰勝誰負。


    而與此同時,玉京城門外。


    “這就是玉京城牆嗎?這起碼得有十丈多多高吧!”


    方承看著麵前青灰色的高大城牆,脖子都望酸了。


    他去過最大的城池,也就是成都,但是成都的城牆也遠沒有眼前的城牆高大。


    “的確是高,比起十幾年前來玉京時,這城牆高了太多了!”


    一旁,趙大山背著長柄戰刀,刀尖蒙著一層灰罩。


    他看著麵前的城牆眼神中同樣流露出一絲震撼,同時心中也升起一股淡淡的自豪感。


    當初他還在軍隊時,曾有幸來過一次玉京。


    不過那時的玉京,城牆也不過五六丈高,外麵的護城河河水黃濁,上麵飄滿了箭支、滾木以及無數的屍體殘骸。


    他記得那是一場大戰之後,當今聖皇便入主玉京,之後便被封為明王。


    如今一眨眼,十幾年就過去了!


    “哈哈!方捕頭、趙校尉,咱們這城牆可是有十六丈多高,外麵還特別灌了一層混凝土石,刀劍火攻卻是徒勞,絕對的天下第一堅城!”


    兩人正在感歎時,一名身著鎧甲的將領,拿著兩塊令牌交還給了兩人,大笑道。


    “這位將軍,你認識我們?”


    趙大山見到對方熟絡的表情,眼神中露出一絲警惕道。


    旁邊方承同樣眉頭輕皺,麵露警惕之色。


    “哈哈!兩位不要激動,某的確沒有惡意!”


    那名將領見到兩人神情不對,心知自己的表現引起了兩人誤會連忙解釋道。


    “兩位在黃山鎮與凶虎英勇搏鬥,掩護百姓一事,早已在朝廷中傳開。”


    “我們城衛軍幾乎每隔七天都會有人過來宣傳你們的事跡,或許你們沒有見過我們,我們卻是你們的‘老熟人’了!”


    那名將領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看向趙大山,高興道:“而且兩位曾經為大明做出的貢獻,以及黃山鎮勇鬥凶虎的事跡,現在在城中的文軒書店內,還沒找到當時報道你們的大明邸報呢!”


    見這名將領侃侃而談,神情真摯不像作偽,趙大山兩人終於慢慢放下了戒心。


    “如此,是我們誤會將軍了,還請將軍海涵!”


    趙大山見自己誤會了好人,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抱拳道。


    “趙校尉不必如此!”


    見到趙大山行禮,那名將領連忙上前將對方扶起,同時神情認真道:“你從軍二十三年,退伍時更是官至校尉,是軍中前輩。按照參軍時間來算,某還比你晚上幾年,當不得校尉你一聲將軍!”


    就在幾人交談時,後麵的人越來越多,那名將領不得不停下與兩人的交談。


    “兩位如今城中人員混雜,來了許多江湖人。如果有遇到麻煩可以前往附近的六扇門捕快,他們會為你們解決麻煩!”


    臨走時,那名將領叮囑了兩人一番便繼續檢查後麵等人的身份。


    “趙兄沒有想到啊,原來你當初在軍中還是一名校尉!”


    在前往城內的途中,方承目光看向身旁的趙大山,語氣驚訝道。


    “不過既然你曾經是校尉,以朝廷的福利即便你沒有積蓄,也不至於成為一名鏢師,四處奔波啊?”


    方承心中有些不解,在軍隊中校尉可不是什麽低階武官,而是實打實的六品武官軍銜。


    以朝廷目前對於正常退伍的士兵將領待遇,雖然不至於讓對方一躍成為什麽富豪,但也足以分得一出田地房產,衣食無憂。


    遠不用成為一名鏢師,四處奔波,生死不能難料。


    “校尉?那不該是某得的,某退了也不稀罕!”


    趙大山聞言眼神中露出一絲感傷,搖搖頭道。


    或許他不想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突然嘿嘿一笑道:“再說退伍之後,某一個粗人幹啥都不會,隻會殺人。幸好朝廷對於某這樣的人都有地方安排,某便去了鏢局,當個鏢師。”


    “現在也娶了一個大屁股媳婦,生了兩個崽子。嘿嘿,也沒感覺有啥不好的!”


    “趙兄說的有有一番道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誰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


    方承點點頭,他沒有看到對方眼神中的變化,心中對於後者這種樂觀積極的態度表示讚同。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穿過了城門,而當他們進入城中之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快來看!快來看咯!新鮮出爐的菜包子,隻要三文錢一個!肉包子六文錢一個!”


    “哎呦!那邊的小娘子快來看看啊!這些都是上好的從蘇州那邊來的首飾,每一件都是精雕細琢,跟宮裏那幾位娘娘戴的都是同一款式,美的很!”


    “糖葫蘆,糖葫蘆!又酸又甜,嚐了一口想兩口的糖葫蘆!”


    ……


    隻見他們麵前寬闊的街道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路人,兩邊的攤販不斷賣力吆喝著自己的東西。


    有衣服髒亂的江湖人或背或挎或提著各種刀劍武器,穿梭於街道兩邊各個商鋪店家之間。


    “趙,趙兄你當初來玉京的時候,也這麽多人嗎?”


    方承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切,就這條街道上的路人,他覺得恐怕比整個黃山鎮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多。


    除去中間流出的供馬車行駛的地方外,兩邊的街道那簡直就是人挨著人,你稍微抬個腿可能都會踢到前麵人的膝蓋窩!


    “廢話!”趙大山無語的瞥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某當時來這那都是十幾年前了!再說,某那是過來殺人的!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人!”


    “那咱們怎麽辦?”


    方承此時有些抓瞎,他也是第一次來根本就沒有想到玉京會這麽大有這麽多人。


    “這裏這麽多人,玉京城有那麽大。咱們還要去鎮魔司報道,那得往哪走啊?”


    “這個……”


    趙大山看著眼前人來人往,車流頻繁的大街,同樣感覺腦袋很大,無奈道:“要不咱們找個人問問吧!”


    “兩位,請問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


    就在兩人心中著急之際,一隊身著六扇門捕快服飾的人來到他們的身前。


    其中為首一人看其身上服飾是一名捕頭,對方來到兩人麵前詢問道。


    “這位大人你好,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方承見到對方過來詢問,心中自然十分熟悉流程,早就把令牌拿了出來遞給對方。


    旁邊趙大山也將自己的令牌交給了對方。


    捕頭先後接過令牌,令牌是由鐵銅合金所製,整體呈白褐色。


    令牌一麵刻有“大明朝百姓身份證明”的字樣,最底下則是地方六扇門的署名;另外一麵則是方承的姓名、生辰、籍貫以及一串身份編號。


    如果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一般還會有象征其身份的官方信物。


    本來方承也有,不過他後來在六扇門支援鎮魔司時,主動報名去了鎮魔司,所以他目前的捕頭令牌已經留在了蜀州。


    至於趙大山,他早就退伍自然也沒有軍隊信物。


    捕頭將兩人的姓名編號進行登記,然後就將令牌交還給了兩人。


    他們這番動作與外麵的城衛軍檢查身份目的一樣,都是為了留下一個進車記錄。


    方便在之後尋找時,能夠更加快速準確的找到對方身份。


    “我剛才聽兩位說打算去鎮魔司報到?”


    捕頭目光探詢的看向兩人,問道。


    “不錯,不知這位大人可知道鎮魔司的位置?”


    聞言,方承眼睛一亮道。


    “在往前走差不多三十丈的地方,有流車的驛點,到時你們可以坐那輛流車直接到達終點站鎮魔司。”


    捕頭朝著前方一指,說道。


    “流車?”


    聽完方承眼神露出一絲疑惑,有些尷尬道。


    “這樣吧,我叫人帶你們過去吧!”


    見兩人似乎是第一次來玉京,那名捕頭沉吟,叫出身後一名捕快,說道。


    “如此會不會給大人你們添麻煩了!”


    方承雖然很感激對方的幫助,但他也不想因此打擾到對方的工作。


    “無礙!你們既然是去鎮魔司報到,那麽咱們今後就是兄弟部門,能幫上一點是一點。”


    聞言,捕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這次多謝大人幫忙了,等咱們兄弟二人在城中安定下來,一定請大人和諸位兄弟喝上一杯!”


    方承臉上同樣露出一絲笑容,抱拳道。


    “好!那我們兄弟就等著方兄弟你這頓酒了!小六照顧好方兄弟他們!”


    捕頭聞言同樣哈哈一笑道。


    在與捕頭等人分別之後,方承、趙大山兩人便跟著那名叫做小六的捕快,成功來到流車驛點。


    在等待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後,一輛由四頭大黑牛拉動,車長超過兩丈的流車緩緩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看著眼前寬大的流車,裏麵幹淨的座椅,方承感覺自己居然對於坐車感到緊張。


    他安靜的坐在牛車內,好奇的觀察的眼前的一切


    流車內部一共有十二個位置,車有前後兩道門,一道上一道下。


    流車每到一處驛點都會停下一會兒,有人上也有人下。


    下車的直接離開就好,而上車的人隻需交納四枚銅錢就能上來。


    他好奇驚訝的觀察著每一個上車的人,這些人裏有衣著華麗的富商,也有衣衫樸素的百姓;有衣服新穎手持折扇的公子哥,也有青衫害羞的女子。


    在他和趙大山驚訝的目光中,眼前這些身份各不相同的人居然也能聊在一起,各自臉上都是露出發自內腑的笑容。


    他們坐在流車上從城門口出發,差不多坐了一個多時辰後,終於來到了一座肅穆莊嚴的府邸麵前。


    “鎮魔司站到了,有下車的趕快。”


    在流車停下後,一名負責檢查流車費用的中年男人大聲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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