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


    在麵具突然露出笑容,耳邊聽到笑聲的那一刻,白仙子慌忙將手上麵具扔下。


    而在扔下麵具的那一刻,耳邊的笑聲頓時消失。


    白仙子站在一旁,看著前麵地上的人皮麵具有些愣神。


    “哈哈,白姐姐,剛才你是被個嚇到了嗎?”


    白西西從旁邊走來,她看著愣在原地的白仙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彎腰就要把麵具撿起。


    “不要去撿!”


    見對方去撿,白仙子連忙出聲拒絕,同時解釋道:“這麵具有很大的古怪,似乎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剛才我隻是看了一會兒,就感覺精神恍惚,耳邊又響起了那個詭異的笑聲。”


    “什麽!那個醜鬼身上掉下來的?好惡心!”


    聽到那地上的麵具是鬼臉身上掉下的,白西西臉色頓時一變,像個小貓一樣朝後麵跳退了好幾步。


    這時,大山等人也將從旁邊過來,剛才白仙子的話他們也都聽到。


    眾人連忙朝旁邊挪了好幾步,幾乎繞著麵具朝兩人走來。


    “那這個鬼東西我們要怎麽辦?就放在這裏嗎?”


    大山提著從廢墟下找回的雙戟,來到白仙子的身邊問道。


    “這麽惡心的東西帶著幹嘛!要說我,還不如直接點把火燒了,看著就惡心!”


    不等白仙子開口,一旁的白西西就厭惡似的說道。


    “這個……”


    白仙子臉上有些掙紮,不管怎麽說這麵具都是從一頭鬼身上掉下的,再怎麽樣都有一定的價值。


    可是當她一想到鬼臉那難纏恐怖的幻術,不由歎息一聲,說道:“那就聽小西的,燒了吧!”


    “好!”


    大山點點頭,他也覺得這玩意留著膈應人,從旁邊人手裏接過火把,就要把麵具點燃。


    可是隨著他把火把在麵具上點了幾次,麵具依然沒有半點燃燒的跡象,反而是火把因為他太過用力都出現了熄滅的征兆。


    “去拿點火油!”


    白仙子看著麵前詭異的一幕,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吩咐道。


    “是!”


    有人進入房間,拿出一截竹筒倒出裏麵黑色的火油在麵具上。


    在火油倒出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大山皺著眉頭,再次用火把去點燃。


    而這一次火油被成功點燃,不過眨眼之間眾人麵前就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吞吐的火舌高度一度超過五尺,超高的溫度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滾燙,令眾人不得不再退後幾步。


    待到火舌燃燒殆盡,當眾人再次上千查看時,不由愣在當場。


    “這…燒不壞嗎!”


    看著焦黑的地麵上那一張慘白的人皮麵具,眾人眼中皆是露出錯愕之色。


    見火也燒不壞這張麵具,眾人目光再次投向了白仙子,眼神中透露著詢問。


    “帶上吧!放在錦盒裏麵,密封起來!”


    白仙子沉默片刻,最後無奈的說道。


    “是。”


    既然這張人皮麵具連火都燒不壞,眾人哪怕忌憚它是從厲鬼身上掉落,此時心中也大概猜測這是一件寶物。


    而既然是寶物,哪怕來源不怎麽幹淨,但也不至於被拋棄於荒郊野外之地。


    因為考慮到眾人大都沒有修煉精神類的功法,恐怕會受到麵具影響。


    所以,最後是由白仙子親自將麵具裝進錦盒,其餘眾人則是打掃戰場。


    在將麵具放進錦盒之後,白仙子也發現隻要你不去一直看著的麵具,不要拿在手裏太久,那麽也就沒事。


    當她將裝有麵具的錦盒收好進入房間時,隻見大山等人圍聚在一起。


    她走上前去,隻見眾人中央擺放著兩把長刀以及一些破爛的衣服碎片。


    “我們進來的時候,隻剩下這些了!小海他們應該是已經……”


    大山神情有些低落,朝白仙子緩緩道。


    白仙子緩緩點頭,沒有開口。


    今晚的遭遇雖然突然詭異,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生離死別她早已司空見慣。


    將房間打掃了一番,因為之前鬼臉一事,眾人也不敢全部睡下,大山、白仙子兩人皆是互相守夜,直到天明。


    等到清晨的陽光破開雲層照耀大地時,眾人立馬收拾行李離開。


    而當他們牽馬離開小院時,卻在一條昨天來時的路上見到了一把被拔出的長刀。


    “阿南應該就是在這中了厲鬼的幻術,最後死在了這裏。”


    撿起地上的長刀,大山又看了周圍街道牆壁,發現並無打鬥的痕跡。


    而在距離長刀的不遠處,則是一處斷了一半的牆壁和散落在地木凳陶罐。


    “唉!我們殺了厲鬼,也算是為他報仇了!”


    歎息一聲,大山將長刀收好,重新騎上馬就與眾人離開。


    在離開荒村之後,眾人騎馬一路疾行,十分順利的走出了大山,來到了朝廷修建的官道上。


    當馬蹄踏上平整光滑的水泥地麵,眾人萎靡的神色都是得到緩解。


    隻要踏上了官道,那麽她們距離濱海城也就不遠了。


    蜀州,渝慶府,渝州城。


    做為西南少有的幾處大城,渝州城依山而建,城外渝水奔騰不絕滋養一方田地。


    渝州城內某處客棧二樓的房間中,兩名中年男人互相對坐。


    “齊兄你的忙在下也不是不能幫,但是這其中價錢嘛……”


    一名身著布衣,麵無白須的中年男人品了一口茶,平淡道。


    “這個還請二當家放心,隻要你們答應,我們必先奉上一筆訂金。等到事成之後,剩下的錢自然如數結清!”


    對麵被稱為齊兄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伸手從衣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銀票放在桌案上。


    “兩千……”對麵二當家拿起桌上的銀票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不過他並未把銀票收下,而是繼續放在桌上,隻是拿起桌上的茶繼續喝了起來。


    而對麵齊姓中年見此,再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對方,嘴裏笑道:“這是我家家主的一點心意,還請二當家手下。”


    對麵二當家拿起那一張銀票,看到上麵“貳”的字樣,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齊兄果然爽快,那我黑風寨也不會讓你們吃虧。這件事你們就包在我們身上吧!”


    二當家將桌上那三千兩銀票收好,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起身拱手道。


    “如今朝廷監管甚嚴,恕在下不能一盡地主之誼了!如果今後齊兄路過黑風山,還請上來一聚,在下與大當家必定掃榻相迎!齊兄,告辭!”


    “二當家慢走!”


    齊姓中年也是站起,麵帶笑容的將對方送出房間。


    等重新回到屋內後,他才一臉心痛的坐回椅子上。


    “五千兩白銀,這黑風寨也真是心黑,也真虧他們說的出來,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


    “不過這錢你們有命拿,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花了!”


    齊姓中年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起來。


    黑風寨是這蜀州綠林十八寨中實力最強的幾個匪寨,在蜀州、永州這一塊地方聲名很重。


    但凡在西南這一塊討生活的盜匪,哪一個敢不給他們的麵子,可謂是名副其實的綠林霸主。


    可是聲名再大,對於一介盜匪而言卻真不一定是一個好事。


    如果放在十幾年前,天下混亂的時候,可能還沒有人去管這些刀口舔血的強匪。


    但是如今明朝建立,當今那位元始帝可是從一路廝殺中走出的皇帝,怎麽可能繼續放任西南十八寨這樣的綠林悍匪繼續存在。


    如果不是那位在前幾年做的事情鬧得太大,被吸引了精力,無暇顧及這些悍匪。


    不然以大明的軍隊實力,以及那位的鐵血作風,什麽蜀州十八寨,太行十三寨,長江十二連坊塢早就被端了。


    隨著當初那件事的影響漸漸平息,最後一批參與者也在上個月被處死,朝廷的精力也被騰了出來。


    如今天下綠林匪盜,無論是西南山匪還是西北馬匪,但凡有見識的哪個不是低調做人,想盡辦法洗白上岸。


    蜀州十八寨中其中排在前幾位的山寨,那個不是藏進了深山老林裏,不敢隨意搶劫,不就是擔心朝廷派遣大軍繳匪嗎。


    也就是黑風寨這種後麵發展起來的愣頭青,還在繼續做生意,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說不定,等到事成之後,不用他們出手,朝廷就把他們先給辦了!”


    齊姓中年心中想道:“隻是那樣的話,我這兩千二百兩可就收不回來了!”


    “這傻子,老子說五千他就真同意了!”二當家在城中換了身衣服,就朝城內某處青樓走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想到裏麵有著兩千多兩銀子,心情十分高漲。


    “早知道對方那麽痛快,老子就該要他娘的一萬兩!不過是殺幾個蠻子而已,就能賺到幾千兩銀子,這不比下山打劫鬆活多了!”


    心中一邊想著,二當家就已經來到青樓外麵,看著眼前那些穿著暴露,聲音細軟的女子,他就感覺自己激動了起來。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又得了比橫財,他怎麽可能不好好玩一把,哪能就這麽離開。


    玉京城,紫金山。


    往日遊客絡繹不絕的紫金山,自從光柱現世以來便被封禁大半,隻有最外圍的一些山林還供外人進出。


    不過今日,本就防衛森嚴的紫金山,侍衛軍卒人數再次增加。


    如果有熟悉皇宮禁衛的人在此,那麽他們絕對會驚呼,幾乎從不踏出皇宮大門的天策軍居然也來到了紫金山外。


    負責守衛皇宮的天策、神威兩軍,後者負責宮牆守衛,前者則是負責保護皇帝安全。


    所以當一身金甲手持長槍的天策軍出現時,那麽也就代表著皇宮中的那位也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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