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揚思索了半天,然後想啊想,最後心中還是對金大大說了一句抱歉,然後清了清嗓子,笑道:“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射雕英雄傳》如何?”


    “恩,馬馬虎虎,名字還行,我聽著。”蝶惜月明顯將這個名字和《誅仙》對比了一下,感覺各有特色,對於武林人士,她更喜歡這個《射雕英雄傳》。


    “從前,有一個國家,叫大宋...”兩人就這樣在危機四伏的潛龍淵之中,相互依靠著,感受著對方體溫,兩個孤寂的心靈被一點點的溫暖。


    塵揚慢慢的沉浸在了這種氛圍之中,恍然間,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大學四年,在窗邊羨慕看著額這樓下坐在路邊,互相擁抱的情侶。


    此時,塵揚感覺自己回到了前世,抱著蝶惜月在路邊,兩人這樣相擁著,互相溫暖對方的心靈。


    蝶惜月眼角則幸福的看著塵揚,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她知道,塵揚會守護著她,起碼這個時候會。


    兩人就這樣懷著各自的幸福,分享著各自的幸福,時間漸漸流逝。


    塵揚講的不快,甚至有的地方自己還專門放慢了速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隻是單純的不想這樣結束。


    一夜,兩夜,三夜,兩個人就像消失一般,為了不被打擾,蝶惜月專門囑咐了惑門的兩女,不讓任何人接近她附近。


    塵揚將《射雕英雄傳》完全講完之後,接著將《神雕俠侶》也一同講完了,兩本本來就是互相承接,風格迥異,卻完美的銜接在一起。


    其實還是塵揚不願意就這樣結束難得的平靜。


    “最後,楊過隨小龍女一起回到了古墓,那個他們開始的地方,幸福的度過了餘生。”塵揚有點出神,最後結局還是來了,幸福還是會消失的吧。


    此時兩人已經不是一開始那樣,微微靠著了。蝶惜月完全躺在了塵揚的懷中,同樣有點落寞的問道:“他們真的很幸福麽?那郭襄呢?她怎麽辦?最後大宋守住了麽?如果襄陽城破了,郭靖和黃蓉會不會回到桃花島,也學楊過一樣,過著幸福的生活?”


    “嗬嗬,你又何必非要知道結果呢?人固有一死,如今的結局不是聽完美的麽?郭靖守住襄陽,楊過也和小龍女在一起了,郭襄的願望也達到了。”塵揚摸了摸蝶惜月的頭,溫和的笑道。


    “但是人家想知道麽!”蝶惜月揪著塵揚,撒嬌似得說道。


    “唉,曆史的車輪,不是一個人能擋得住的,就算這個人武力通天,也是如此。同樣,曆史的車輪也是由一個人推動起來的,哪怕他隻是吹了一口氣而已。”塵揚沒有將金大大所寫郭靖的結局說出來。


    本來《倚天屠龍記》已經說明,郭靖一家,除了郭襄全部戰死,但是塵揚還是不願意看見聽的如此入迷的蝶惜月悲傷的神情。


    “哼,你真夠壞的,吊人家胃口。”蝶惜月皺著鼻子,一臉不爽的坐了起來,看著塵揚說道。


    塵揚苦笑不說話,蝶惜月也明白,塵揚話中的意思已經有點透露了。她知道,塵揚不願意叫自己失望,同樣,也不願意破壞郭靖這個俠之大者。


    俠者,郭靖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他必須死,他會抗戰到最後一刻,他會與民同甘苦共患難,但是唯獨做不到是安享晚年。


    蝶惜月再次撲倒塵揚的懷中,問道:“喂,你說真有這樣一個國家麽?炎黃子孫?華夏傳承?”


    塵揚沒有看蝶惜月,而是很堅決的回答道:“有!”


    蝶惜月翻身,仰著腦袋,看著塵揚那堅決的眼神,甜甜的一笑,“我也這麽覺得。”


    “喂,你說,你為何不做郭靖這樣的大俠呢?”


    “別一直喂喂,我有名字的!”塵揚不滿的說道,然後低頭思考了一會,繼續說道:“我沒有那種胸懷,裝不下天下的。”


    “不哦,小弟弟,我覺得你有,你一直都有。能講出來這個故事的人,能堅信有華夏的人,都有這種胸懷。你隻不過自己迷茫罷了,胸懷再廣闊,迷失了自己,找不見回家的路,也是徒勞的。”蝶惜月捧著塵揚的臉,認真的看著塵揚的眼睛,輕聲的說道。


    “那個,這些人裏麵,你最想成為哪個女子啊?”塵揚想了想,問道。


    蝶惜月想了想,笑道:“小弟弟,還說我,你也別總是你,你的叫了,我要你像楊過稱呼小龍女為龍兒一樣,叫我月兒。”


    “啊,啊”塵揚對於月兒這個名字,怎麽都沒有叫出口。


    “快嘛,快嘛!”蝶惜月撒嬌道,“不叫我可不讓你走哦!”


    “月,月,月兒~~”最後那個‘兒’字幾乎細不可聞。


    “嘿嘿,以後你就這樣叫人家,知道了麽!不管在哪裏,在任何的場合下,都要這樣叫我!”蝶惜月笑嘻嘻的站了起來,然後對塵揚說道:“小弟弟,時候也不早了,你可以幹你的事情了。”


    現在同樣是深夜,天因為上方的瘴氣,穀中顯得更加黑暗。塵揚有點不舍,但是還是整理一下衣服,套上黑色的外衣,將蝶惜月給他的香囊放進了懷中,回頭說道:“那個,記得約定啊。”


    “叫人家月兒,不叫的話,咦,我怎麽覺得忘記什麽了?”蝶惜月揉著太陽穴,裝著努力在想起什麽似得。


    “好了好了,月兒,月兒,行了吧。你別忘了暗號,不用擔心我,我一心走的話,應該沒有問題。而且偉哥也估計在附近,所以不該來的時候,千萬別來。”塵揚囑咐道,前路還是未知,多準備點預案比較好。


    “知道了,知道了。”蝶惜月不耐煩的說道。


    塵揚轉身就準備用光線步出發,這個時候,蝶惜月出聲道:“那個,小弟弟,你知道麽?我羨慕小龍女,但是卻隻能選擇華箏!”話語之中,充滿了一種毅然決然,以及不舍和無奈之情。


    “恩,我明白了。”塵揚停了一下,回答道,然後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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