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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早已等得心焦的雪祖等人在一間僻靜的客棧會合,令狐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一說,其中還包括和當歸結怨的始末。聽完後,站在他身後的西羅又是冷森,又是憤昂地寒聲道:“老大,等下讓我來砍下那個老鬼的狗頭。”


    令狐絕微微頜首,從他把目標對準當歸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準備讓這個昔日的仇人活著回去。仿似想起了什麽?銀暈微閃,從儲物戒指裏取出臨出門當歸塞到自己手中的那瓶護骨生肌散,扔給凱諾道:“給修斯他們服下,你們也先去休息,接下來說不定會有一場惡戰。”


    西羅和凱諾嗯了一聲,帶著一片凜冽凶猛又冷酷蕭然的氣韻出門走進隔壁的房間內。


    “他怎麽樣?”令狐絕下頜收了收,低沉地道。房間內,此刻,隻剩他和雪祖二人,而口中的他,顯然指的是雷。


    “沒什麽異常。”坐在塌旁椅子上的雪祖沉定地道。她凝注著令狐絕,通過剛才這件事,她深刻地認識到自己這個後輩子孫含蘊在深沉智慧裏的可怕冷靜和果斷。這種冷靜和果斷對於他這個年紀和閱曆來說,絕對是反常的,可就是因為這種反常,更能體現出他的與眾不同。


    “如果他不說怎麽辦?”雪祖還是有些憂慮地道,她是清楚令狐絕計劃的,現在,唯一要擔心的估計就是這點了。


    令狐絕俊秀的臉上浮起一抹森森的煞氣道:“貪婪之人必定怕死,我相信他會說的。”話音未落,一聲類似蟲鳴般的低叫響起。那是在外警戒的曼絲發來的信號。意思是當歸來了。


    臉上漾起一片狠酷的陰毒。令狐絕迎了出去。未出廊道。當歸高瘦的身影已出現在樓梯口,他穿了一件黑色鬥篷,整個人裹得緊緊的,在看到令狐絕的刹那,才把帽簷給掀下來。


    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一個對視,令狐絕就領著瞻前顧後的當歸進入了雪祖所住的房間。當歸看到坐在椅子上神情肅穆的雪祖,刹那一怔。準備脫下鬥篷的手也是微微一滯,很顯然,雪祖年輕的外貌是出乎他意料的。


    可他也是見慣了各種場麵的人,知道人不可貌相。在脫下鬥篷的同時,有些遲疑地道:“尊下是?”


    “她是雪祖大人。”在他背後已經掩上門的令狐絕冷森地道。話音未落,在瞬息,不、在不及瞬息的轉瞬中,令狐絕動手了,雙眸的黑光倏爾滾旋射出,在侵入當歸背心的霎時。法盤浮現,數不清的光芒銳影無聲無息的凝成一個巨大的法陣。把已經被死亡凝視射中的當歸牢牢束縛其中。


    當歸此刻的臉上早已塗上一層死灰般的驚愕,轉著那雙恐懼的眼眸凝注著威儀畢露的雪祖。抬手祭出一道消音的境界,令狐絕低沉的不含一點情感波震的冷酷聲音響起:“當歸,你回頭看看,我是誰?”


    此刻,死亡凝視的效用已退去,當歸緩緩地,像帶著千鈞重擔般扭過頭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俊秀卻極度生硬寒冽的臉龐,記憶在複蘇,思緒卻依舊模糊,看著這張有點熟悉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臉龐,他絲絲自齒縫中吸氣,抽搐著道:“你到底是誰?”


    令狐絕冷冷一笑,臉上顯露出那種罕見的令人窒息的死神煞氣,而正是這種煞氣,讓當歸記憶中的一幕被掀開,他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雞皮疙瘩,幾乎連體內的血液都凝結了,震駭驚叫道:“是你,令狐絕。”


    “不錯,是我。”令狐絕跨前一步,周身散發著既狠又寡絕的暴戾氣息。


    全身起了一陣抽搐,當歸絕望又恐懼地道:“不,那天是金蓮的主意,和我無關。”


    血腥與殘忍的凝形在令狐絕臉上顯露,帶著這股凝形,他笑了,可想而知,這種笑容有多寒森:“當歸,這些我都知道,所以如果你配合的話,我不一定會要你的命。”


    當歸畢竟是半步王者,心誌也極為堅定。在短暫的慌亂、驚懼後,也慢慢冷靜下來。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轉注雪祖,悸亂地道:“尊下是皇者?”剛才他看似失魂落魄,其實偷偷觸了一下體內的禁錮,發現紋絲不動,這才絕望起來。


    “你說呢?”雪祖平淡中流露出浩瀚的強大。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當歸有些猙獰中略帶痛苦地道。他不是笨人,自付憑他一個半步戰王的身份不值得一個皇者費盡心思來報仇。


    “虛皇丹在哪裏?”令狐絕單刀直入道。


    “你們?”當歸驚恐加上迷惘地驚叫道。


    令狐絕的表情還是一貫的冷煞,生硬又凝穩地道:“別說你不知道,你隻有一次機會,我的性格你應該也有所了解,說不說,你自己選擇。”


    當歸的思緒亂極了,說實話,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大陸上最近盛傳的令狐絕竟是當日在海外坊市與他們結怨的青年,越想越覺得心顫。


    可令狐絕顯然耐心有限,唇角展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道:“看來你是不準備說了,沒關係,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不少,你不說,自然會有別人說。”說完,手掌前伸,黑龍槍虛空浮現,帶著一抹冷意就朝當歸的咽喉刺來。


    “我說。”在這命懸一線的瞬間,當歸已顧不了許多,急聲喊道。他本來對族裏就沒多少歸屬感,否則也做不出中飽私囊的事。


    令狐絕就是看準了他這一點,才步步緊逼,不給自己一點餘地。黑龍槍斜掠三尺,持於背後,冷辛地道:“說。”


    當歸咽了一口唾沫,冷汗直冒道:“族裏派了一個王者過來,虛晃丹在他身上,準備明日交易。”


    深長地吐了口氣。令狐絕道:“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包括來交易的人等等。”


    當歸心神微定,唇角抽搐著想了一會後,斷斷續續地道:“殘月族人是今天下午到的,住進了別院。一共六個人,領頭的是血族的蛇王。還有一個叫銀王的殘月族王者,以及四個爵級強者。我族的那個王者叫草烏,是洪階王者,同來的還有一個半步戰王。在坊市內,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半步王者。爵級的強者不少,有十餘個――――――”


    令狐絕默不作聲地聽著,神色逐漸緩和之際,門突然開了,曼絲如鬼魅般飄進,柳眉微蹙地低聲道:“公子,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


    當歸的語音嘎然而止,黯淡空茫的眼眸內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令狐絕心頭一跳。神色瞬間狠厲,轉過臉。不眨不瞬地盯著當歸。


    當歸心頭發毛,刹那的竊喜早就拋之雲外,畏怯地解釋道:“不,不是我的人。”


    令狐絕信了,要是當歸對他們有所懷疑的話,犯不著以身犯險,轉過臉,垂下目光道:“怎麽回事?”


    曼絲沉緩地道:“是一個戴著玉石麵具的女子,境界不低,我聽到她在向別的客棧夥計打聽我們的下落,估計很快就能找到這裏。”


    極快的推敲著,從行徑上判斷,令狐絕覺得這個奇怪女子不太可能是敵方的人,否則不會大張旗鼓的找他們。


    雪祖也想明白這一點,立身而起,低聲道:“會不會是地下聯盟的人?”


    “有這個可能。”令狐絕頜首,沉吟了一下後道:“我去看看。”說完,戴上麵具,轉身向門行去,曼絲緊跟而出。


    剛下樓梯拐口,就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窈窕身影一閃而進。仿似有所感應,倆人的目光在瞬間相觸。是她。令狐絕一眼就認出了眼前女子就是在海外坊市有過一麵之緣的神秘女子。


    不錯,進來的就是紫影,在目光接觸的瞬間,她就肯定眼前站在梯口的男子就是她要找的人。唇角有一絲笑意流露,嘴唇微張道:“果然是你。”


    見已經引起堂內夥計的注意,令狐絕也不急於否認,而是慢悠悠的跨步下樓,邊走邊說:“我那幾個兄弟已經睡了,有事我們出去說。”說完,扭頭對身後的曼絲道:“你就別跟著出來了。”一邊說,一邊偷偷使了個眼色。


    曼絲明白他的意思,在下了樓梯後,就停住腳步,看似是在注視著倆個背影一前一後的離去,其實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堂內那個夥計的身上。


    沿著石徑大約走了百丈,在一株垂柳下,令狐絕停下腳步,轉身凝注眼前的紫影,淡淡地道:“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玉石麵具浮漾著一層異光,紫影秀眉揚了起來,唇角浮著一抹自慰的笑意,仿似自言自語般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麽?不過我相信自己不會認錯,海外一別,快一年了吧。”


    話說到份上,否認也沒太大意思,何況令狐絕心裏對眼前這個女子的來意也很是好奇,於是坦然道:“姑娘好眼力,在下戴著麵具,當日又是萍水相逢,匆匆一見,這樣你都能認出?”


    他的語聲裏,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迷惑,雖然極為含蓄。但紫影還是聽出來了,緩緩地道:“一個人形貌可以改變,但骨架、氣質、乃至神韻卻極難隱藏。我天生慧眼,過目不忘,公子無須驚訝。”


    令狐絕有些動容地笑笑道:“那姑娘找我有何事?”


    紫影也不和令狐絕對視,半側身,把目光投向夜色中那遙遠而飄渺之處,緩緩地道:“想借你身上的法則一用。有什麽條件你盡管說。”


    借法則。令狐絕有些驚愕的一怔後,很是茫然地道:“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


    以為令狐絕是故意裝糊塗,紫影有些不悅,微哼了聲道:“有些話就不必說得太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地下聯盟的人,拿錢辦事是規矩,如果你答應,我就把此行的任務告訴你,如果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本小姐不會強人所難。你也不必急於回答,明日清晨,我在此處等你回話。”


    說完,也不等令狐絕回答,窈窕的身影已淩空逸出,隱入深沉的夜色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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