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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絕的情緒原本不會這麽激動,隻是最近這一係列的事情讓他變得憤怒和暴躁,望月舞雪的事情隻是個導火線,而就是這根導火線,讓令狐絕心底陰暗處那股憤怒和暴躁完全的激發出來,他要向世人證明,獵鷹絕對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捏的。


    凱琳從來沒有看見過令狐絕這副狀態,在她的印象裏,令狐絕就是完美男人的化身,具備了男人應該有的一切優秀品質和性格。英俊、霸氣、果斷、睿智、刹那的溫柔,永恒的堅強,再加上飄然出塵的瀟灑氣質,和那令任何女人都迸然心動的男人意味,而這一切的一切,此刻卻被一種瘋狂所取代,可就是如此歇斯底裏的瘋狂,卻給了身邊這些男人前所未有的熱血。看著一張張充滿憤怒和狠毒的臉龐,她有點後悔,為什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大家都散了,睜著一雙雙噬血的眸子去睡了,隻留下令狐絕,靜靜地站在房間裏,k看上去他是如此得安詳,如此得寧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抹瘋狂已順著他的血液流進了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曼絲回來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裹住那玲瓏凸凹的身軀,就這樣悄然的推門進來。在她進門的刹那,令狐絕已回過身來,雙眸中有隱隱的不舍,柔和地道:“你的傷勢都複原了,來,坐下讓我看看。”


    把新買的內衣褲放在床頭,曼絲臉頰微紅,俏聲細語道:“公子,我沒事了,烈炎和魔可我讓它們留在了城外。對了,還有一件事。”她把前幾天從樓下客人吃飯閑聊時聽來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什麽明特地動,攻占定原城等等都包含在內。


    聽曼絲說完,令狐絕心情豁然開朗,西亞,不愧是他所有兄弟中最具謀略的人,不到倆個月的時間,竟然已悄無聲息的占領了小半個帕米平原。這讓他意外的同時,也讓骨子裏那抹還未消褪的瘋狂更加火熱,趁光明族等各大遠古氏族還未完全進入大陸的之時,他決定放手一搏。


    曼絲已悄然退了出去,門,輕輕的掩上,她就是這樣,總在需要或者危險的時候出現,而當事態平息、再度安全的時候,她也會消失。她就是個站在男人背後,不分享喜悅,卻能挺身擋刀的女人。對於這樣的女人,令狐絕除了感激外,還有那揮之不去的痛惜和愛憐。他不想曼絲這麽去做,可他也明白,有種習慣是想改也改不了的,那就是付出。


    願意默默付出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但值得尊敬的又何止曼絲一人。譬如小月,不會武技,沒有魔法,在就是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為獵鷹師團穩定持續的發展,而廢寢忘食的努力著,獵鷹師團有這個規模西亞是頭功,而紅月城和落月城能有現在這樣的形式,卻包含著小月多少的汗水。


    令狐絕就這樣和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而這時,體內的夜魅傳來了訊息:我想到了,那鎖魂碑是什麽東西?


    從夜魅的訊息中,令狐絕感受到一種極度的欣喜,而也是這種欣喜,讓他明白,鎖魂碑可能大有用處。果然,夜魅道:鎖魂碑是上古法器,能剝離他人的靈魂碎片,藏於碑中,以此達到控製他人靈魂的目的。圖蘇他們傳承的那幾個黑龍衛,應該就受鎖魂碑的控製。


    令狐絕充滿理解夜魅信息裏的意思,鎖魂碑就是操控他人的器具。於是,他沉思了會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圖蘇等人如果不小心動用了神甲的力量,我可以通過鎖魂碑控製他們。”


    “是的,不過鎖魂碑上應該有禁製,但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問題。”夜魅的信息簡單明快。


    令狐絕立刻翻身坐起,雖然他極度討厭用控製這個詞語來形容他和兄弟們之間的關係,但不得不說,鎖魂碑的存在,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隱憂。因為誰也不敢確定,圖蘇幾人在某種情況下,會不會動用神甲的力量。


    於是,淡淡的破禁白光,滲透進黑色的鎖魂碑,倏地,他感覺到有一種類似於薄膜的東西在阻擋白光的前進,不過這種抵抗沒有堅持多久,幾千年下來,這禁製的力量已經弱到極點,破禁法則很快掃清了碑內蘊含的禁製。令狐絕的靈識隨之延伸了進去,那是一片幽暗混沌,充滿冰寒氣息的天地,隻見八個如螢火蟲般的光點在這無盡的幽黑沉寂中漂浮。倏地,一股強大繁雜的信息順著他的靈識衝進了他的靈台,是鎖魂碑的使用方法。和魔武不動,像鎖魂碑這類東西屬於魔法器具,在上古、遠古時代被稱為法器,每一種法器都有自己獨特的使用方法,鎖魂碑當然也不例外。


    令狐絕暗暗揣摩著,而夜魅也悄然不語,不知道為什麽,她最近是越來越喜歡待在令狐絕的體內,除了能沾染點法則氣息外,更重要的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令狐絕的心跳,以及體內每一個細胞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隻是覺得,這種合而一體的感覺真好。


    夜色很快來臨了,天是陰沉而翳重的,雲很低,很濃,濃得似潑上了一層黑墨,雲端上空,隱約有沉悶的雷聲傳出。


    或許是即將下雨的緣故,街上的商鋪攤點都早早的打烊收攤了,行人很少。一聲悶雷遠遠地炸響,讓僅剩的幾個行人身形更顯匆忙。而就是這樣的時候,令狐絕帶著獵鷹從迎賓樓內走出。他的右手邊是曼絲,他的左手邊是修斯,其他的獵鷹兄弟由於街上沒人,一字排開,風尖銳地呼嘯,吹起街道倆側商鋪前胡亂擺放的雜物,也吹動了獵鷹兄弟身上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飄舞得灑脫之極,隱隱流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幹練肅殺之氣。幾近乎一致的步調向前踏進,每個人的臉上都流淌著一種深刻的凝重意味。對他們來說,接下來的也是一場戰爭,或許沒有以前刀光劍影般的血腥,但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傷的是自己兄弟的心。


    凱琳顯然不太適應這種節奏,好不容易跟上,幾步下來,又被拉了下來。她不服氣在慢跑幾步,讓腳步緊緊的跟住西羅。對以她這種孩子氣的做法,西羅隻能報以微微一笑,十多年來心照不宣的配合,十多年來肝膽相照的信任,已經讓他們之間產生了一種比契約還要靈動的默契,似乎每一腳下去,就知道下一腳應該怎樣的提起,用怎樣的力量,怎樣的速度,才能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這些又怎會是隻知其形,不知其神的凱琳可以了解的。


    果然,幾十步過後,凱琳又被拉了下來,這次她有點不高興了,慢跑跟上來時小嘴微嘟。西羅隻能用別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低聲道:“你說,這望月舞雪的訂婚宴會怎麽會在你們學院舉行?”


    凱琳白了他一眼,撇著嘴唇道:“我怎麽知道?舞雪邀請我時就是這麽說的。”說完,她探身望了令狐絕的背影一眼,縮起脖頸,壓住聲音道:“有這麽嚴重嘛?我看令狐大哥的眼神?”


    “別說。”西羅壓低聲音斥道:“老大生平最恨的就是欺騙和背叛。而且感情的事可大可小,尤其是對武者來說,要是心裏留下什麽陰影,恐怕以後修煉上再難以突破,望月舞雪這丫頭,算是徹底把老大給惹惱了。”


    舔著嘴唇,凱琳低吟了一會,突然道:“如果,我說如果啊,萬一有一天我背叛你,你會不會這樣對我?”


    西羅麵孔上的肌肉痙攣了一下,卻又立刻平靜下來道:“不會,我會抱著你一起死。”


    就是聽起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凱琳楞住了,心湖裏宛如被丟下顆小石子,蕩起陣陣的漣漪。此刻,她才明白令狐絕的瘋狂,對有些男人來說,他們的感情是不允褻瀆的。


    “那,那要是你背叛我了呢?”凱琳忍不住反駁道。


    用一種極其深刻的眼神注視著,西羅緩緩地道:“你死心吧,你等不到那天的。就算我死了,我的靈魂還會因為思念你而存在。”


    凱琳徹底無語了,她沒想到平日裏言語不多的西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情話,刹那間,她整顆心髒都宛如被重錘猛擊一般,顫出來的都是幸福。她停住腳步,用一種熾熱得近乎瘋狂的眼神注視著西羅的背影,嘴裏喃喃地道:“西羅,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永遠。”


    而此刻,凱諾的情緒更加的複雜,他強迫自己忘記那雙水汪汪的風目,忘記那秋波似的笑靨,忘記那臨別時的依依,忘記那目送時的期切。可不知為什麽,他越是強迫自己忘記,那似水的容顏卻愈發的清晰,他甚至有股衝動,想阻止老大去她的訂婚宴會,而甘心獨自品嚐這份刻骨銘心的失落和痛苦。


    可他知道老大不會答應,和西羅一樣,他同樣明白感情的陰影對他以後修煉的道路會有多大的影響。老大絕對不會讓這種枷鎖存在,一定會讓他勇敢的麵對,隻有把痛苦咀嚼以後,再吐出來,那麽眼淚就不會再有滋味。


    於是,他的腳步堅定了,男人敢愛,就要有能力去承擔愛的失敗。就會是毀滅,也絕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在背叛中浪費,這才是男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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