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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宇文琴又要釋放魔法,而這一次,斯庫也不客氣了,畢竟他對宇文琴在魔法上的造詣是深有體會的,他如影隨形般暴射飛騰,寒光暈湧:“唆”的破空聲飛斬宇文琴的玉脖。


    宇文琴驚叫了一聲,雙臂倒揮,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斯庫擦身進步,猛然斜伸,有如流光幻影般,刀尖抵住了宇文琴的喉下三寸,眼神和語調同樣的憤怒,“來人,把聖女給我看好了。”


    緊張加上擔心,宇文琴止不住全身微微抖索,一雙秀眸卻倔強如故的盯著斯庫,冷冷地道,“我現在還是聖女,你們膽敢以下犯上。”


    斯庫憤怒大嚷:“虧你還記得你是聖女,帕瓦羅卡,你給我看好了。”說完,他飛指輕彈,把宇文琴擊暈後,交給了右側的一名神獸戰士,彎刀又破空如電般,以一種炫目的淩厲之勢攻向令狐絕。以求在令狐絕的援手趕到前幹掉他。


    德龍的武技之強簡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尤其是他的絕招破日刃,像是已能在任何時間內幻出任何招式,在任何角度得以攻取任何部位,隼利極了,也淩厲極了!


    令狐絕再也無暇顧及其他,全心全意的聚集精神應付著這一場生死之鬥。在宇文琴落入敵手的一刹那,已經五十招過去了。鷹旋,鷹擊,鷹閃,鷹斬,再加上黑龍三式中的前倆式已經交替使用好幾次,但結果仍是在背脊,左腰等處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強烈的痛苦,已使令狐絕的俊俏麵容完全繃緊了,他不敢稍微鬆懈身上的任何一塊肌肉,任何一路筋絡,因為他知道,毅力是他唯一能撐到現在的理由。


    剛躲過德龍的一輪暴風驟雨似的連擊後,一溜寒光有如極西的蛇虎,摔閃暴飛,是斯庫。


    用匪夷所思的彈跳縱橫來閃避刀氣,令狐絕心裏更加的焦急,雖然從聽到烈炎的長嘶到現在才眨眼的功夫,但在他的感覺中竟是如此漫長,現在,他的全身俱為汗水所濕透,而汗水浸入他的傷口,那種割心裂崩的痛楚簡直就非常人能忍受的了!


    越到危急的關頭,越是身體上的痛苦。令狐絕越能顯示他無比的冷靜與不屈的毅力,他毫無半點驚慌之色,形態上反而淡漠得不帶任何表情。一招,倆招,三招,每一招的躲閃讓他的右胸及左腹都有大量的鮮血泉湧而出,但是,他卻像毫無知覺般快速移動著,隻是臉上呈現出一種反常的慘白,隨著他急促的喘息,體內的熱血便一陣陣流淌得更快了……


    “不出三招,他死定了。”看著手中的刀氣再一次帶出一溜熱血後,斯庫用力在唇角擠出一絲笑容,他這抹笑容剛剛出現,便立刻消失了。他看見半空中,烈炎騰空,鬃毛長飄,奔騰似的火舌連空氣也宛若變得沸騰了。


    “烈炎來了。”意識已經有點模糊的令狐絕本能的微笑著,他仰天長嘯,汗水和鮮血把他的白衣染成入黑前這個山林間唯一的顏色,血,汗,淚,在長嘯中飄灑,喜悅已經蛻變成他的長發,隨風飄灑,這是令狐絕用他僅存的力量來表達他的憤怒和喜悅――――他相信烈炎會明白,他的兄弟會明白,他身邊所有的人會明白。


    明白了,烈炎明白了,它以長嘶迎合著令狐絕的嘯聲,火焰的青紅舌在它全身籠罩焚燒,在崖邊的神獸戰士還沒來的及做出攔截的時候,以騰雲駕霧般的幾個飛躍穿進了令狐絕三人的戰圈。但見數道晶瑩透亮的銀火閃映,空氣中立即發出尖銳的嘯聲――――


    “好畜生。”德龍修長的身軀淩空而起,就像不可思議的魔術一樣,他懸空的身軀碎然閃動,十字形的刀氣宛如飄灑的雪片般急速的朝烈炎旋轉割來。


    烈炎把馬身橫在令狐絕身前,它怒了,完全的怒了,這是它看到令狐絕後唯一的反應,它需要宣泄,是見它裂唇吐舌,一團若霧似雨的火雲從口中吐出回旋急繞,空中傳揚著風雷的咆哮異響,光束微散驟合,略略一沉,又如一條老龍般再度翹揚飛起,複射空中的德龍。


    雪片似的刀氣在烈炎的魔法下紛紛消融,德龍看著奔騰的火龍,心腔有生以來第一次緊縮,他半逆轉身,將一股至純至厚的內家勁力貫注進右掌裏,渾身金光微閃,一條滾桶般的晶瑩掌氣迎向火龍。


    “蓬。”劇烈的爆炸聲硬生生的撕裂著所有人的耳膜,呼呼轟轟的火焰卷揚裏,周圍的雜草,小樹開始燃燒起來。德龍隻覺得胸口一悶,一股腥意從喉嚨裏湧上了唇角。他蹌踉的退了倆步,伸手一拭,血。


    斯庫又急又恨,他雙目怒睜,鋼牙緊挫,全身血脈憤張,彎刀在他手中一顫之下摔然隨著他身形的突起幻出了千百道煞光,“去死吧。該死的畜生。”


    可同時,陰暗的蒼穹裏一道銀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的劃落,是流星,不是,是魔月,隻見它利爪突起如根根尖利的荊棘,以人們的目光所無法追攝的速度朝斯庫撲下。


    勁風讓斯庫突生警覺,他下意識的中途變招,,“刷”的上升了三丈,魔月的鐵翼恰恰從他的腳底掠過。


    “神獸戰士,上。”德龍氣急敗壞的大叫,自己也準備再上。可更加令他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數百支魔法箭在幽暗的天色裏閃著各種光芒,進濺的星光芒點,如飛蝗般朝這些神獸戰士射去,場麵一片混亂。


    那邊,令狐絕仍挺挺的站著,他的麵色白中透青,嘴唇發紫,正是失血過多的表現。“阿絕哥哥。”隨著一聲清脆而焦急的呼喚,思思從山林中飛了出來,薄而蟬翼的翅膀急速的扇動,她飛到令狐絕的身前,什麽話都不說,就幻化成能量鑽進了令狐絕的體內。


    一種冰涼,舒適的感覺立刻充斥了令狐絕麻痹的神經和遲鈍的感官。“思思。”令狐絕下意識的在心裏喊道。


    “阿絕哥哥,你還好嗎?”思思傳來的訊息蘊涵著強烈的悲意,讓令狐絕倍感欣慰,“我沒事,你們怎麽知道我有危險?”趁著閉上眼調息的機會,令狐絕繼續問。


    “是烈炎和魔月,它們本來很安靜的在後院睡覺,可突然變的狂躁起來,然後瘋了般從院子裏衝了出來,曼絲姐姐說可能是你有事,我速度快,叫我先跟他們來,她和西亞哥哥等人也隨後跟來,我在半路上遇見了特法羅他們,所以也把他們叫來了,阿絕哥哥,你沒事的。”思思仔細的檢查完令狐絕的身體,確定無恙後,說話也明快起來。


    和思思交流幾句後,令狐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所有的神獸戰士已經背靠背的聚在一起,依稀的火光映照下,眼神和表情同樣有些慌亂的盯著幽深的山林,看來剛才的那倆輪箭雨給他們造成的不小的影響。德龍已經把宇文琴拎在手上,火光映出他臉上的狠毒,而斯庫則拄刀而立,白色的武士服的下擺已經是焦黑一片。


    令狐絕溫和的一笑,這笑當然是給身邊蓄勢而立的烈炎和魔月,然後跨前倆步,冷冷地道,“把她放下。”語聲雖然並不淩厲,但卻含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逼迫與壓窒感,橫霸極了。


    顯然受不了令狐絕說話的口氣,斯庫剛要發作,卻被德龍拉住。朝他點了點頭,德龍森酷地道,“不可能。”


    移出一步,令狐絕對德龍的憎惡與痛恨由他那僵木的神情裏強烈的露了出來,“那你們是在找死。”令狐絕把死字說的特別重,讓其他的神獸戰士聽在耳中連心都有些寒,畢竟這些天,他們一直遠遠地跟著令狐絕,對他本身所具有的實力有很深的了解,再加上剛剛來的200多名精靈弓箭手,他們深信令狐絕說的不是狂話。


    “令狐絕,我就不信你不要她的命。”德龍很了解令狐絕的性格,他明白象令狐絕這樣的人,唯一的弱點就是太重情義,所以他有恃無恐的道。


    是的,他抓住了令狐絕的要害,其實從一開始,令狐絕就知道這件事和宇文琴無關,他當初那麽對宇文琴也是做戲給德龍看,希望神殿以後不會為難宇文琴,可誰知道宇文琴真的為了自己出手了――――


    令狐絕平靜的道:“那你們想怎麽樣?”


    德龍嘲弄的道:“很簡單,放我們走,至於聖女,我們也帶走,一年內,你來帝都,不然――――――――”他用眼角挑了挑昏迷的宇文琴,繼續說道,“後果你自己知道。”


    “不行,你們可以走,她留下。”令狐絕的話很堅定――――


    “那可由不得你,令狐絕,我不否認你現在有能力把我們都留下,但我相信這裏將會是一地的死人,包括聖女和你。”德龍也不甘示弱地道。


    “好,你們走吧,不過一年內如果她有什麽不測的話,我,令狐絕將血洗神殿。”稍稍停頓了一下,令狐絕寒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尤其是血洗倆個字,更是充滿了血腥爭伐之意,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好,一言為定。”德龍此時也不得不佩服令狐絕的豪氣,血洗神殿,就這四個字,他相信整個東琳大陸上也隻有眼前這位年輕人敢說。


    火光漸漸的熄滅,德龍等人也已經遠走,而令狐絕卻傻傻的站著,在他的心裏,早已經沒有任何的雜念,隻有那張美麗的臉和那雙夢一般的眸子。


    衣塊破空聲再次響起,幽暗中,聽見西亞,修斯,米蘭等人的呼喊,“老大。”“老大。“公子。”


    令狐絕的心再一次被溫暖包圍,但這次,在他的心底,卻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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