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瀟瀟知道,他所謂的生不如死的懲罰就是在床上用盡手段折辱她,也許她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激怒他,她本身的目的是為了避免他再碰她,可沒想到卻反而自己撞槍口上了。


    雲瀟瀟自然不會也不甘就這麽束手就範,一想到要被強女幹,身體裏似乎就又有了力量反抗。


    於是,一場床上的激烈反抗,撕咬,就此展開,雖然明知道最終逃不掉,她還是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去反抗,最後,也總是被李明更殘酷,更凶猛的蹂躪!


    雲瀟瀟就瞪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著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眼底的恨,刻入骨血!


    *


    司徒闖接到手下匯報說跟著雲瀟瀟的兩個兄弟被車撞死了,他便立刻打雲瀟瀟的電話,手機一直都沒有人接聽,他心裏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覺,又立刻打給了慕容訣,結果果然如他所料,雲瀟瀟出事了,他立刻扔下手頭的事情,連夜往t市趕。


    彎彎和慕容訣從孫家離開之後,便去李明家跟茅青舷和慕容楓匯合,半路上,茅青舷打來電話,說李明不在家。


    “七七你先等等,我打李明的手機試試。”彎彎掛了茅青舷的電話,又打給王旭要了李明的手機號,打過去電話一直提示無法接通,彎彎有些急了。


    慕容訣握住彎彎的手,道:“老婆別急,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李明住在很普通的一個小區——石佛小區,是他還在光合集團工作的時候買下的一個二居室,彎彎是知道李明這個家的,但她不知道的是,李明離開光合集團後,早就已經今非昔比,這個小區的房子,他很少再回來住了。


    茅青舷和慕容楓在石佛小區的西門口等著,看到彎彎和慕容訣過來,道:“我們已經問過李明左右的住戶了,他們說李明最近幾個月一直都是好幾天才回來這裏一次,而且,他昨天才回來過這裏,肯定又要過幾天才會回來,他肯定還有別的住處,二嫂,王旭有沒有跟你說李明其他的住址?”


    彎彎搖搖頭,想了想,道:“阿旭哥哥就隻跟我說是李明送瀟瀟回去的,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那你們在書房那麽久都幹什麽了?”慕容訣立馬黑臉了。


    “說的是別的事情。”


    “什麽事情?”見彎彎不肯說,慕容訣更覺得有問題了。


    彎彎搖搖頭,道:“我答應了阿旭哥哥不能告訴別人,要保密。”


    慕容訣心裏又酸又怒,臉都氣綠了:“保密個屁!快說!”


    彎彎還是搖頭。


    慕容訣心發涼,嫉妒,憤怒,難過,他無法忍受彎彎為了別的男人對他搖頭,先前便先問的,因為看到彎彎難過,他便忍了過去,可現在一經提起,他還是無法保持默不作聲。


    茅青舷忙出來打圓場,道:“二哥,彎彎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算了,你總不能讓她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現在瀟瀟還音信全無,我們還是趕快找人吧,你就別亂吃飛醋了啊。”


    慕容訣卻不吃這一套,將茅青舷推到慕容楓身上,道:“看好你女人。”然後沉著臉問彎彎,“你真的不說?”


    彎彎有些害怕有些歉疚又有些祈求的望著慕容訣,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慕容訣臉色更沉了幾分:“就算我生氣就算我恨你,你也不說?”


    彎彎眸光浮上水汽,覺得心裏好疼好難過,卻依然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慕容訣的手,慕容訣卻後退了一步,彎彎驚愣在原地,望著自己抓空的手,抬眼看向慕容訣,淚水無聲滑落。


    那淚珠仿佛滴落在了慕容訣的心上,燙得他生疼,原想發泄的怒氣忽散,化為淒慘一笑,道:“終究,在你心裏,他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彎彎驚慌否認。


    “慕容訣!”茅青舷打斷了彎彎的話,她看不下去了,氣得“二哥”都不叫了,直呼慕容訣的名字,跳過來指著慕容訣的鼻子,“你!你你這隻豬!蠢豬!陳年舊醋你還吃上癮了怎麽?彎彎心裏最重要的人是誰,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竟然還懷疑她?”茅青舷是想罵醒慕容訣,讓他別小題大做,害得彎彎傷心難過了,最後心疼的不還是他?而且在她看來,這一點兒小秘密實在不算什麽?他應該理解,不,是必須理解。


    隻是,茅青舷太高估了慕容訣,也太不了解慕容訣的本性,“理解”這個詞在慕容訣這裏,是不存在的,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在乎與不在乎,若是在乎,他不能理解;若是不在乎,他不需要理解。別看他是一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了,可他的感情心智,是遇到彎彎開始有的,如今才隻有半歲,也許跟年歲無關,而是他本性如此,在他的心裏,沒有別人那種夫妻之間也需要隱私權的想法,他要知道彎彎的所有一切,他要彎彎在他麵前是徹徹底底的透明,沒有任何秘密,也不能忍受她的心裏還有別人,他要她完完全全的隻屬於他一個人。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別管!”慕容訣冷冷的瞪了茅青舷一眼。


    茅青舷可不是被嚇大的,慕容訣這麽固執,反而更加激起了她保護彎彎的欲望,道:“哪個女人還能沒有點兒自己的小秘密啊?王旭讓她保密的事情,說不定是人家不能為外所知的醜聞,你逼彎彎暴露別人的醜聞,她若是說了,你覺得她心裏會好受嗎?再說,你就能保證你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瞞著彎彎嗎?”


    “我的任何事情,隻要她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她。”慕容訣堅定的道。


    茅青舷愣了一下,冷哼道:“彎彎不問,那是因為她信任你,全身心的依賴著你信任著你,可是你呢,你這般逼問她,明擺著就是不相信她!”


    慕容訣被堵得瞪著茅青舷,道:“我沒有!這跟信任沒有關係。”是的,他沒有不信她,他隻是嫉妒,害怕,雖然一直都知道,彎彎不是會說謊話的人,她說她愛他最在乎他,那就肯定是真的,可是每次遇到王旭,他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嫉妒害怕,那個男人,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比起他們互相依戀的二十多年,他這短短不過半年的時間,實在是單薄得讓他缺乏自信,算起來,他每次跟彎彎置氣的原因都是因為王旭,每次他都告訴自己下次一定不會了,可事情臨身,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怎麽沒有關係?你就是不相信她!”茅青舷肯定的道。


    “不是!”


    “是!”


    “不——是——!”慕容訣咬牙切齒了,發紅的眼睛盯著茅青舷,稱得上凶狠了。


    慕容楓旁觀不下去了,趕緊將茅青舷拉到自己身後,“咳”了一聲,道:“那個,二哥,說話歸說話,可不能動手啊,其實,我覺得七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應該相信二嫂,再親密的情侶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兒秘密啊,這很正常的不是嗎?”


    “是嗎?”慕容訣很懷疑的看向慕容楓,冷哼道:“你真是這麽想的?”


    “呃,是…是啊……”慕容楓的語氣明顯就讓人懷疑,茅青舷沒好氣的掐了他手臂一把,他這是幫倒忙的吧?


    “得了吧,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你那點兒出息我還能不知道?”慕容訣涼涼的瞥了他一眼,輕道,“口是心非!”


    慕容楓心虛的不敢正視,不得不說,到底是親兄弟,慕容家的男人是什麽德性,確實彼此都清楚,慕容楓的占有欲絲毫不輸於慕容訣,隻不過,他才剛剛和茅青舷有一個好的開始,一下子還不敢要求太多,他的心思,跟慕容訣沒有兩樣,他同樣想知道茅青舷所有的事情,不想她對他有任何秘密,心裏隻有他一個,但,他需要慢慢努力來達到這個標準。


    茅青舷和慕容訣在這爭吵的不可開交,可事件的女主腳彎彎,卻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無聲的流著淚,紅紅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訣。


    慕容訣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她,跟茅青舷的爭吵,又何嚐不是為了怕自己心軟轉移注意力,把怒火發泄到了茅青舷身上,如果是彎彎,他根本不忍心對她大聲啊!


    茅青舷看到彎彎流淚的樣子都心疼不已,可她看到慕容訣竟然還能無動於衷,心裏更氣了,將慕容楓撥拉到一邊,就要再次為彎彎出頭,慕容楓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強行將她拉到一旁的車前塞了進去,自己也緊跟著坐進去,將車門鎖死了不讓茅青舷出來,車窗傳出幾聲敲打,然後便安靜了。


    這下,慕容訣不得不直麵彎彎了,他深深呼吸了幾下,覺得沒問題了,才將目光落到彎彎臉上,然後,剛剛鞏固起來的梯牆瞬間轟塌,他懊惱的咒罵了一聲,猛地上前將彎彎揉進懷裏,又是心疼又是惱恨:“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他語氣不溫柔,還稱得上粗暴,彎彎掙紮著推開他,搖著頭,往後退,一邊抽咽,一邊傷心委屈的道:“你,你凶我…你…你說過,再也不…再也不……”


    “別說了!”慕容訣猛地打斷彎彎,上前狠狠的抱住她,見不得她的眼淚,更見不得她後退著遠離她,她的哭訴,更讓他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他也不想的,可是他控製不住啊,此刻他的懊惱憤怒,全部都成了針對自己的。


    彎彎嚇了一跳,然後又開始掙紮,慕容訣哪裏肯放手,用力的抱緊,以為她掙紮不開自然就會乖乖的了,可是沒想到這次彎彎很堅決,悶不吭聲的,拚命要推開他。


    “彎彎,乖,不要動,聽話!”


    可這一次,彎彎似乎有了自己的脾氣,就是不聽。


    慕容訣慌了,更加用力的抱緊她,生怕一個鬆手就失去了,口中也溫柔的道起歉來,認錯外加深情表白:“彎彎,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逼你,不應該凶你,乖老婆,好老婆,不要生我的氣,我隻是太愛你了,太在乎你了,一想到你心裏還愛著王旭,我就……”


    “我沒有!”彎彎在聽到他那就“太愛你了”時,就停止了掙紮,再聽到他這句話,立刻就出口打斷他,皺著眉頭,推推他,這次很容易就推開了點兒距離,足夠她抬起頭看他,十分不解,難道她以前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已經說過了,我隻當阿旭哥哥是哥哥,我,我愛的人是你,難道,你一直都不相信?”說到最後一句,彎彎有些難過,她從來沒有騙過他一句,為什麽他不信?


    “我相信我相信!”慕容訣忙表態,委屈道,“可是看到你跟他在房間裏待了那麽久,還和他有了秘密不肯告訴我,我就好難受,好嫉妒,心好疼,……”


    彎彎立刻心軟了,又好氣又無奈,嗔怪道:“你這個人,真是的,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為什麽整天就會胡思亂想呢?我說過了,我隻愛你,真的隻愛你,慕容訣,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你跟阿旭哥哥是不一樣的,阿旭哥哥是親人,一直都是親人,可是你不一樣,我,我很愛你……”彎彎緊咬貝齒,秀眉皺起,很是糾結,說來說去,她卻無法清楚的表達出自己心裏的感覺,那是一種,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感覺。


    她以前是很依戀王旭,可那更多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是一種平平淡淡的安然,她和王旭從來沒有吵過架,互相之間都十分包容,她的情緒也從來沒有過大變化,可是對慕容訣卻不一樣,她會因為他生氣而難過,因為他離開而心痛,哭泣,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像是刻入骨血,滲人靈魂的一個印記,就是為了愛他而愛他,不需要原因!


    慕容訣看著她因為解釋不清而焦急的樣子,心裏得到極致的滿足,猛地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將嬌嫩的紅唇從被牙齒的虐待中解救出來,靈舌深深探入,在她櫻桃小嘴中肆意掃蕩,狂放而急切的,深深吮吸。


    汽車裏:


    慕容楓看得心亂意麻,伸手抱住茅青舷,笑道:“都跟你說了沒事的,看看,現在信了吧?”


    茅青舷氣悶的嘟著嘴巴,對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壓力並未在意,望著車外深情擁吻的一對,想想,笑了,自己確實糊塗了,彎彎就是慕容訣的克星,她瞎出頭,根本就是越幫越忙嘛,彎彎隻要流幾滴眼淚就把他解決了,真是被慕容訣氣傻了。


    “唔!”茅青舷正笑自己傻呢,忽然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抬起來,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直壓而下,她嘴巴被狠狠的堵上了,察覺到慕容楓的急切,茅青舷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緊緊的閉著嘴巴不讓他進入。


    兩人不是第一次親吻了,慕容楓早已把握了茅青舷的敏感點,大掌慢慢探下,在她腰間輕輕揉捏,茅青舷身子一軟,口關鬆了,慕容楓立刻趁虛而入,初時狂風掃蕩,繼而溫風細雨柔柔安撫,看著虛弱窩在他胸前任他擺布的嬌媚容顏,美得動人心魄,一股異樣的熱流從小腹衝向某一處,慕容楓忍不住挾住茅青舷順勢壓倒在車座上。


    頓時,車裏車外,都是無限春意盈然。


    “老婆,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直把彎彎吻得因缺氧而快要窒息,慕容訣才放開彎彎的紅唇,埋首在她芬香脖頸,急促喘息,咬著彎彎耳朵,慕容訣沙啞的說道,收緊雙臂,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體內。


    彎彎幸福的彎起了嘴角,雖然慕容訣總是惹她傷心,可是她發現,就算是傷心,也是甜蜜的傷心,幸福的傷心,這麽說,似乎很矛盾,傷心難道還有幸福和甜蜜的?可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即便被他惹得傷心難過了,哭泣了,也舍不得離開他,心裏還是滿滿的愛他。


    “老婆,你說,相愛的人之間是不是不應該有事情瞞著對方?”


    “嗯。”彎彎正飄飄然呢,很自然的落入了慕容狐狸的語言陷阱還猶不自知。


    “那我問你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慕容訣狡猾的笑道,雖然彎彎的表白讓他心裏很高興,但該知道的他還是要知道,王旭想和他老婆有小秘密,沒門!


    “啊?”彎彎為難的皺起小眉頭,糯糯的道:“可是,可是我已經答應阿旭哥哥不能告訴別人的。”


    慕容訣稍稍推開點兒彎彎,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道:“笨!你也說了,是別人,我是別人嗎?”


    彎彎迷糊的望著他。


    慕容訣又低頭重重的在她唇上偷香一記,道:“我是你的男人,你的老公,和你是一體的,親密得就跟一個人沒有任何區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對不對?”


    “嗯。”甜言蜜語果然很可怕。


    “那你還不說?”


    彎彎點點頭,道:“其實跟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阿旭哥哥就是告訴我說孫千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慕容訣驚訝,想想,似乎又覺得沒什麽好驚訝的,腦中自動的開始分析這件事情的真假,是王旭為了挽留彎彎的心在撒謊,還是孫千惠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那又會是誰的呢?他看得出孫千惠是真的很愛王旭,她不可能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廝混,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慕容訣,這次見阿旭哥哥,不知道為什麽,他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對我也很好,可我就是覺得他變了,而且,變化好大!”彎彎擰著眉問道,“你有沒有發現?”


    “這個,”慕容訣將腦子裏想的事情丟開,伸手撫平彎彎皺著的眉頭,將她擁進懷裏,道:“他變沒變都跟我們沒有關係,隻要他自己覺得高興就好,不準想他了。”


    “哦。”彎彎抿嘴笑了笑,伸手環上慕容訣的腰身。


    “喂,你們兩個親熱夠了沒?瀟瀟可還等著我們去救呢!”這時,車門忽然打開,茅青舷走下來,對著又抱在一起的兩人翻了翻白眼。


    慕容楓也跟著下了車,卻是一臉的欲求不滿,羨慕的望著慕容訣,想,什麽時候,七七也能這麽愛他就好了。


    其實說白了,慕容兩兄弟關心雲瀟瀟不過是因為他們各自愛的女人很關心,所以他們才願意大半夜的奔波,但是內心深處,並不焦急,所以,他們都有心思親熱,你看彎彎出事的時候,慕容訣都成了什麽德行?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著!所以說,在乎與不在乎,真的是天差地別。


    彎彎一聽到茅青舷提到瀟瀟,立刻推開了慕容訣,心裏一陣愧疚,瀟瀟還生死不明,她卻在這裏享受幸福,真是太不應該了,拉起慕容訣的手走過來,不好意思的看了茅青舷一眼,道:“現在怎麽辦啊?”


    茅青舷看了彎彎一眼,低笑打趣:“二嫂啊,你真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眸光含春,水波蕩漾,粉麵桃花,嬌豔欲滴,真是好美啊!”


    彎彎羞得臉色通紅。


    慕容訣冷哼一聲,目光在茅青舷的嘴巴上掃過,道:“你還是自己先去找找鏡子再來說別人吧!”


    茅青舷條件反射的摸上嘴巴,想到剛剛車裏慕容楓對她做的事情,別說臉了,耳朵根都紅了起來,她扭頭恨恨的瞪了慕容楓一眼:都怪你!


    慕容楓卻覺得很驕傲,咧著嘴巴笑起來,剛要開口說話,他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他忙拿出來看,是一條信息,看過之後,他收起手機,輕鬆的道:“我已經知道李明的另外兩處房產了,二哥,我和七七去一處,你和二嫂去另一處。”


    慕容訣奇怪的道:“你問的誰啊?”


    慕容楓挑挑眉,道:“當然是大哥了,嘿嘿,果然不愧是大哥,辦事效率就是快,人不在t市,也絲毫不影響速度。”


    慕容訣“哼哼”道:“那個僵屍臉!”然後他拿出手機,拽拽的道,“不用去了,報上地址,我讓人去查看,確定李明在哪兒了我們再去。”


    慕容楓沒意見,不用來回奔波更好。


    茅青舷雖然心急,但知道急也沒用,也同意,慕容訣打電話吩咐下去之後,她開口說出自己的推測:“瀟瀟說過,這個魔物當初找上她是因為她嘲諷羞辱了某個人,曲問梅和王旭,我問過瀟瀟當時的詳細情況了,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她都跟我說過了,我認為,那個魔物說的人是王旭,而現在瀟瀟失蹤,又正好跟王旭有關,所以我懷疑,王旭約瀟瀟出去,根本就是別有用心,恐怕這一切都是他和那個魔物計劃好了的。”


    “不會的!”彎彎搖著頭不信,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阿旭哥哥對瀟瀟就像對待親妹妹一樣,他不可能害瀟瀟的。”


    茅青舷道:“但是目前就我們所了解的這些情況來看,隻有王旭是最大的嫌疑人。”


    “阿旭哥哥說了,是李明送瀟瀟回去的,也許,李明就是那個魔物呢,阿旭哥哥也不知道,所以才讓他送瀟瀟回去的。”


    茅青舷頓了頓,看了看彎彎天真的眼神,道:“彎彎,我知道你和王旭的感情不一般,呃……”慕容訣瞬間殺過來的冷眼讓茅青舷悻悻的聳了聳肩,繼續道,“不過,你這段時間不在t市,對商業上的事情也不關注,所以不知道,李明和王旭之間,關係不單純。”


    “他們是好朋友,關係一直很好,這個我知道。”彎彎道。


    “不隻是好朋友那麽簡單,”茅青舷不知道該怎麽跟彎彎說,畢竟彎彎對商業上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懂,說了她也不見得明白,想了想,茅青舷道,“就算他們隻是好朋友吧,那彎彎你覺得,如果李明就是那隻魔物,以他和李明的關係,瀟瀟失蹤,會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慕容訣很快收到手下報來的消息,那兩處房產,李明都沒有回去住。


    “看來,這個李明真的有問題了。”茅青舷道,扭頭對慕容楓道,“慕容楓你不是可以感覺到那個魔物身上的魔氣嗎?”


    慕容楓道:“如果他釋放出魔氣的話,百裏之內我都可以察覺到,但是,你也知道,他現在是寄居在凡體之中,寄居體本身並沒有魔氣,那個魔物魔力高強,如果他刻意隱藏氣息,我也沒有把握能不能察覺出來。”


    茅青舷為難了,忽然想到什麽,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道:“我怎麽把鬼差給忘了?人間忽然出了個這麽強大的魔物,鬼差不可能毫無所見吧?”


    慕容楓搖搖頭,道:“恐怕你要失望,那個魔物那麽厲害,你覺得一個小小的鬼差就算知道他的存在,又能了解多少?再說,降魔也不在鬼差的職責範圍之內,隻要他沒有傷害無辜性命,鬼差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說來說去,等於他們現在就是束手無策了。


    慕容訣道:“我已經讓人去查李明的下落了,不過,他如果真的是那隻魔物,估計也很查出來,我看這樣吧,他既然占用了李明的身份,李明的一切都是他的,工作也不例外,下班時間我們找不到他,他總得去上班吧,明天到他公司去找人。”


    現在他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如此了,彎彎和茅青舷都擔心這一晚上過去,不知道瀟瀟會遭受怎樣的折磨,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鬱鬱不樂。


    可是,翌日去了李明的公司,女秘書卻告訴他們,李明沒有來公司,李明現在的職位是總經理,經常出差,有時候一個星期才來公司一次,開個會議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平日裏有事,女秘書都是打李明的電話。


    這樣一來,等於還是找不到李明的人,打電話手機沒信號,家裏公司都找不到人,這讓茅青舷更加認定了李明就是那隻魔物,他現在一定帶著瀟瀟隱藏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處,茅青舷倒是不擔心雲瀟瀟的性命,她已經想到,魔物擄走雲瀟瀟,肯定是發現了雲瀟瀟身上的秘密,他不會殺她,可是,茅青舷卻有更大的擔憂。


    一連三天,還是沒有尋到雲瀟瀟的任何消息,不可能出動警察挨家挨戶的去搜,而魔物沒有任何動靜,茅青舷和慕容楓也無法察覺出他位置的所在。


    司徒闖為此,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卻沒有任何用,他覺得好無力,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這麽沒用,整個人都頹廢了,不敢去深想,瀟瀟會遭遇什麽樣的對待,一想,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彎彎又去找了王旭一次,這次,她去的是孫氏的公司。


    “阿旭哥哥,你真的不知道李明在哪裏嗎?”


    “彎彎,我真的不知道,我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了,可是都打不通,”這一點,王旭倒沒有說謊,他現在,是真的找不到他,“怎麽?難道真是李明綁架了瀟瀟?”


    彎彎點點頭,道:“現在找不到李明的人,他的嫌疑最大。”


    王旭疑惑的道:“可是,不應該啊,李明為什麽要綁架瀟瀟?你有沒有報警讓警察幫忙找人啊?”


    彎彎見王旭這裏問不出什麽,心情很沮喪,而關於李明可能是魔物的事,她又沒有辦法跟王旭說,搖了搖頭,道:“警察找不到的。”


    “彎彎你為何這麽確定?難道警察已經找過了?”王旭麵色複雜的望著低著頭的彎彎,他還記得李明跟他說過的話,彎彎竟然去修真了,他難以相信,他守護了那麽多年的純真小姑娘,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了!這讓他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彎彎低著頭,所以看不到王旭眼中的複雜和難過,他的問題,她也無法給他解釋,於是站起身,道:“阿旭哥哥你工作吧,我走了,你不要送了,快忙吧,慕容訣就在外麵等著我呢。”


    王旭站了一半的身子又僵硬的坐下,望著彎彎離開的背影,眸光痛楚而眷戀,低低了呢喃了聲:“彎彎。”


    就在一幹人都束手無策時,沒想到,雲瀟瀟卻意外的自己回來了。


    *


    閻子烈最近十分喜怒無常,鬼盟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辦事都十分小心謹慎,不敢出一點兒差錯,就怕惹了這位活閻王。


    就連手下匯報來的司徒闖的動靜,他一聽跟自己沒什麽關係,也懶得去理會了。


    這樣的閻子烈,讓他的手下都十分不適應,太死氣沉沉了。


    陳皓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閻子烈,生怕鈴聲惹到這位大爺了,趕緊跑出去接電話:“喂。”


    “喂,浩哥,我剛剛得到消息,孫千惠懷孕了。”


    陳皓皺了皺眉,道:“她懷孕就懷孕唄,你匯報這個幹什麽?”


    手機那邊的人似乎鬆了口氣,道:“浩哥,上次您不是吩咐我給孫千惠喝了絕育藥嗎?沒想到昨天她竟然查出來懷孕了,真是奇了怪了,嗬嗬,我這不是怕影響您什麽事嗎?不重要就好,不重要就好,那浩哥再見。”


    “等等!”陳皓忽然想起來了,當時還是大哥親自打電話跟他說的,要孫千惠一輩子生不出孩子來,事情雖然過去有段時間了,但因為對方是孫千惠,他還記得,這可是大哥親口要求的,竟然出了問題現在大哥可是正愁找不到人發泄怒火呢,他可不想成為那個倒黴蛋,陳皓立刻火起來:“怎麽回事?你怎麽辦事的?”


    對方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苦哈哈的道:“浩哥,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我當時明明看著她親口把絕育藥喝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絕育藥失靈了?”


    “這,這…應該不大可能,浩哥,那藥是場子裏給小姐們吃的那種,不可能不管用的。”


    “那是怎麽回事啊?哪個男人的種子這麽厲害,絕育藥都能給穿透了?”陳皓惱火道。


    “浩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行了,老子還沒哭呢,你哭個屁啊你!先這樣吧,有事再打給你。”陳皓掛了電話,走進房間,看到閻子烈麵無表情的臉,心裏就開始打怵,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閻子烈身邊,也不說話,打算先不匯報,等閻子烈心情好點兒了再說。


    卻沒想到閻子烈主動問了起來。


    “號子,誰的電話,什麽事啊?”閻子烈覺得自己要發黴了,想自己去處理點事,不管大事小事,活動活動腦子,他不能再想著許彎彎的話了。


    閻子烈是自從打慕容家回來,就一直在想“什麽是愛”,彎彎說他不懂愛,那他就研究到懂為止,可惜,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皓沒想到閻子烈忽然開口問,他最近明明都很沉默,隻要不是當麵煩到他,什麽事都不問的。


    沒有辦法,陳皓隻好把事情說了。


    “哦?”閻子烈是挺驚訝的,要不是有人提起,他還真把孫千惠給忘幹淨了,“她懷孕了?”


    “嗯,在醫院的弟兄是這麽說的。”陳皓回道。


    “誰的?”閻子烈問。


    “啊?”陳皓沒反應過來,這個還用問嗎?難道不應該是她丈夫的嗎?不過想到孫千惠的為人,陳皓不是這麽確定了,回道,“我沒問。”


    閻子烈興致勃勃的站起身,道:“阿豹,走,咱們一塊去問問,看她是不是懷的你的種。”


    阿豹聽了一個踉蹌,苦著臉道:“大哥,我又沒碰過她。”


    “哦,我忘了。”閻子烈淡淡道,“那我們也去問問,好歹是你的心上人呢。”總之一句話,他現在很閑,很無聊,很想去看看彎彎,孫家和慕容家離的不遠,說不定能碰上。閻子烈現在是覺得,沒有把“愛”研究個結果出來,不好意思去找彎彎。


    曲問梅現在是一天三頓的給她頓滋補的營養湯,孫千惠胃口很好,每次都能喝兩大碗,可是她非但沒有胖一點兒,反而變得更受了,曲問梅很擔心,可孫千惠卻覺得很好,她本來還怕懷孕了會扁胖,身材走形,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心情頗好,王旭說讓她安心在家養胎,於是她公司也不去了,每天摸著她平坦的小腹開始進行胎教。


    忽然接到閻子烈的電話,孫千惠嚇得差點兒把手機扔掉。


    不知閻子烈把孫千惠給忘了個幹淨,孫千惠差不多也要忘記她跟這位活閻王之間的恩怨情仇了。


    “你,你找我有什麽事?”因為懷孕,孫千惠現在特別想過一段平靜的生活,什麽報複啊,報仇啊,都暫時放在一邊,什麽都比不上她肚子裏的孩子重要。


    閻子烈就在孫家大門外,坐在車裏聽著手機,道:“怎麽你聽到我的聲音好像很不高興啊?”不管孫千惠是不是高興,他現在反正是很不高興,因為滿懷希望的過來,他卻沒有偶遇到彎彎。


    他心情不好,別人也別想好,他現在純粹就是來找茬的。


    孫千惠已經平靜下來,一手摸著平坦的小腹,一手拿著手機,道:“閻子烈你有什麽事就說吧?”


    “嗬嗬,沒什麽大事,就是聽說你懷孕了,來看看你。”


    “你,你怎麽知道我懷孕了?你想幹什麽?”孫千惠下意識的就認為,閻子烈是來害她的孩子的,心中十分害怕。


    “咦?你這是什麽口氣啊?你懷孕了,做為老相好的我跟你說聲恭喜不行嗎?”


    孫千惠才不相信他會這麽好!想起上次他要把她丟給手下去輪女幹,後來讓她主動爬上阿豹那個土包子的床,她對他,就再也不對他抱有一絲幻想了。那個三天的約定,她本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後來她慘遭雲瀟瀟的報複,而慕容家也沒有報警的意思,她早把那個三天的約定給忘幹淨了。


    “謝謝!”孫千惠想了想,還是語氣友好的說了聲謝謝,閻子烈她惹不起,現在她又是有孕在身,更不想招惹他,“等孩子滿月時請你喝喜酒,若是沒別的事……”


    “有有有,我當然還有事想問你了,”不等孫千惠說完,閻子烈就惡劣的笑著道,“我想問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啊?”


    ------題外話------


    偶終於萬更鳥,太久沒一下子碼這麽多字,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嗬嗬,明天若是沒有意外的事情,繼續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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