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吐蕃奴隸商人居住的院宅,院宅外人喊馬嘶,將這條街道都驚動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羽林騎隊正劉康領著一隊裝扮成吐蕃軍的羽林騎將院宅團團圍住,手一揮,羽林騎一邊從院角牆頭翻進去,一邊直接破門而入。


    院子裏的狗狂吠起來,驚醒了一名護院吐蕃武士,他循聲望來,被站在牆頭的劉康張弓鬆弦,一箭正中左眼,透腦而出,“砰!”地硬摔在青石地麵。


    院門大開,舉盾提刀的羽林騎衝了進來,口中大聲喝道:“奉兀論守將之令,搜尋叛黨。”


    護院們一聽是守將的軍令,乖乖放棄了抵抗,交出刀弓,被趕到了一處。


    這座大宅院裏的吐蕃男子都被集中帶到了一塊,無論男女老幼。


    跳下牆頭的劉康冷冷瞧了幾眼這位吐蕃奴隸商人,還有他的打手護衛,良久才道:“兀論守將接到線報,說你窩藏叛軍,居心叵測”


    吐蕃奴隸商人委屈萬分,卓辯道:“我沒有,這幾日我都閉門不出,窩藏叛軍,從哪說起。”


    “後院有百多名漢人奴隸,關在囚籠裏,蓬頭垢麵,臭不可聞,秦養的動物也不如他們邋遢。”一個羽林騎雙目赤紅,跑過來稟報。


    媽的,羽林騎隊正劉康飛起一腳,踢在吐蕃奴隸商人的肚子上,瞧著他痛苦地彎下了腰,蹦出了句:“帶走!”


    院子裏的吐蕃人開始害怕起來,他們不知道,城中的大清洗開始了,吐蕃人統統被帶到軍營,作惡多端的,就如奴隸商人和他的護衛打手,立即會被處死,還有那些不願做大唐人,想英勇赴死的,這個機會羽林騎還是比較慷慨。


    征服異族,從來都先用屠刀說話,隻有將他們殺個幹淨,或者同化,日後才不會有他們攻破帝都長安,大掠數日的漢唐悲劇生。


    哈城歸順的吐蕃人將會押到澶水穀地上遊。修築關城,修橋鋪路,整修水利,事情多得很,勞動力是多多益善。


    劉康來到後院,眼瞅著餓得麵黃肌廈的漢人男女,站了一院子,心頭一陣酸澀:“兄弟姐妹們,大唐皇子,河西節帥李岩率二萬河西軍大勝十一萬吐蕃,現在取了石堡城,哈城,占領了謹水穀地,正命回鶻軍,秦馬軍橫掃青海湖,大唐終於重新占領了青海湖地區,河西隴右再無邊患之苦。”


    漢人奴隸狐疑的眼光盯過來,瞧著這位吐蕃軍校打扮,漢語卻說得如此流暢的劉康。


    苦笑了一下,隊正劉康解釋道:“我們為了控製全城,才作吐蕃軍打扮,不信,拖幾個吐蕃武士過來,勒死他們。”


    看著平日裏凶惡的吐蕃武士,被羽林騎手中的細麻繩緊勒住脖子,掙紮了幾下,慢慢地咽了氣。


    漢人奴未一陣複仇的快感傳來,半信半疑這是解救他們的大唐河西軍。


    羽林騎隊正劉康取下頭盔,他的頭不是吐蕃人的辯,他的麵容沒有高原那種黑紅,他的漢語不帶一點生硬,鄉音無改,漢人奴隸抱頭痛哭起來。


    “真的嗎?我們可以回家了!”漢人奴隸激動得淚眼花花,不敢相信,高聲詢問周圍的羽林騎,盡管他們都還是吐蕃軍的打扮。


    大唐終於攻上了青藏高原,吐蕃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蕩然無存,大唐邊民再不會受搶掠之苦。


    羽林騎找來一些精粑吃食,分給漢人奴隸。


    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劉康語帶哽咽,動情道:“你們都是河西隴右一帶的邊民,被擄到吐蕃,受盡了苦難,吃得飽飽的,暫時住在這院宅裏,想從軍,想回家。想定居在涅水穀地和青海湖的,自己拿個。主意,有河西軍按照軍事編製來管理你們。(.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一家都被吐蕃人殺死了,就剩湯隆我一個,我願意從軍!”一個身材長大的小夥子憤聲喊道。


    人群中又有人嚷道:“大家都住在邊地,家中遭了難,現在**穀地收了大唐,我們就在這兒放牧耕種,過幾天舒心日子。”


    麵色肅然,劉康耕讀傳家,說起道理來,讓人聽著透徹明白:”李節帥有令,為促進民族同化運動,願意留在青藏的,可以去戰俘營領一位吐蕃女子為妾。”


    還有這等好事,湯隆聽得耳熱,他可還是個光棍,院子中的漢人奴隸十個倒有七,八個是光棍,一聽都動了心。


    瞧著湯隆那一臉希翼的樣子,劉康笑著道:“如果被招募為長征健兒,未婚的吐蕃少女任你挑選,還有吐穀渾部,回訖部的少女。”


    湯隆眼睛裏閃爍著熾熱的光芒,聽劉康道:“兄弟們,吃飽喝足,養好身體,想領媳婦的,到軍營去殺個吐蕃人練練膽子,青藏高原的大唐子民,就要養成悍烈的民風,才不會被吐蕃人趕下高原。”


    懈,殺他娘的。”湯隆恨聲罵道,身後引起一片呼應,河西隴右的漢子,要徹徹底底做一回青藏的主人。


    石堡城,關前的山脊小徑。


    藥羅葛率領回鶻軍,正從險窄的山脊小徑魚貫而過,隊伍被拉得很長,像條長蛇一般。


    青海湖東岸,河西節帥李岩回頭望了一眼,巍峨雄偉的日月山就在身後,麵前卻是黃枯萎的茫茫草原,一大片碧澄的湖水波光淡灩,環抱的群山雪峰倒映在湖麵環抱,羊群似漫卷的白雲。大群的駿馬似五彩的雲霞,吐蕃牧民的氈帳,星羅棋布,散落在湖畔。


    河西節帥李岩騎在馬上,跟遊擊將軍慕容兆拱手道別:“秦馬軍沿著日月山腳,從右掃蕩至青海湖北,直達大通山山腳的吐穀渾部落,要偽裝成吐蕃軍,行動一定要隱秘,神,盡量不要使消息走漏。”


    與慕容兆並馬而立的是一位滿臉橫肉的將領,不是吉溫是誰。


    他拱手道:小李節帥,吉溫定不負秦馬軍監軍之責,與手下的兄弟將監軍做好。”


    表決心誰甘願落後,慕容兆拱手道:“末將對欺壓我們的吐蕃狗種決不會客氣,何況小李節帥把他們族中主事的人蔣進哈城,全部除掉。”


    河西節帥李岩臉上露出微笑,未說一句話。隻是點了點頭。


    回鶻軍的監軍是李白,他們試行的是一種新的軍製,逐級設立監軍,自成體係,單獨對節帥負責,五十人一,監隊,百人一旅設立監旅,一營設立監營,一軍自然孰凡皿平,每級監軍配備監士數名,執行軍紀,鑒定軍功,放錢糧,監督軍校等等。


    軍隊。就如匹野馬,得給它套上韁繩,安上鞍樓,馴服後,它才會成為自家的胳臂,使喚起來方便。


    道別之後。李岩目送著大隊的秦馬軍遠去,心生感歎,揚起馬鞭與身邊的右威衛將軍郭子儀道:“郭將軍,青海湖岸,是天然的牧場,有肥沃的大片良田,冬季多雪,夏秋多雨,水源充足,雨量充沛,對展畜牧業和農業有著良好的條件,可以種植種植蓉,圈養生豬,這裏所產的秦馬,《詩經》都讚過它的神駿善馳。它們與烏孫馬、汗血馬交配改良,成為名聞遐邇的青海聰。青海馳不僅以神駿善馳而馳名,而且能征慣戰,不可多得。”


    素來穩重的郭子儀浮想聯翩,走了神,青海湖的牛羊,戰馬,金銀,漢人奴隸,吐蕃女子。這一切都是小李節帥馬蹄下戰利品,為大唐對青海長治久安,先來一番血洗吐蕃部族是免不了的。


    但小李節帥,為何要回鶻軍和秦馬軍去幹這種易惹罵名的髒事?


    群山環圍的青海湖,青海南山腳下,湖畔一處吐蕃的遊牧營地。


    每年春、夏、秋三個季節,靠天吃飯的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秋末就要尋找一處冬季營地,勒勒車尾相連,將營地圍起來,搭建牛羊毛混仿的氈帳,不再四處遷徙。


    一場秋雨過後,群山洗翠,牧草枯黃,青海湖被洗得如同碧玉一般純淨,夕陽晚照,炊煙嫋嫋,漢人奴隸們還在辛勞忙碌,圈羊鍘草,修聳羊欄,做好過冬的準備,,


    眼瞅著就要到殺羊宰牛,儲肉過冬的日子,秋雨連綿,原本膘肥體鬆的牛羊,讓人看著心喜。這下掉了幾分膘。吐蕃百夫長奚達心中憋著一股邪火,操著馬鞭,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那是他前些年搶劫隴右積石堡落下的。


    兩個漢人奴隸,一個中年,一個青年正在鍘草,奚達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他那是閑礙手癢,打著解氣。


    “懶惰的家夥,養頭羊都比你強,就知道偷懶,不知道多準備幹草,牛羊都掉了幾分膘。”奚達邊抽邊罵。


    漢人奴隸都是河西隴右的邊民,民風悍烈,青年奴隸一把抓住馬鞭:“秋雨連綿,你將我們關押在籠子裏,怎麽喂牛羊?”


    粗壯的奚達抽出藏刀。咬牙罵道:“奴隸還敢抓主子的馬鞭,該死!”


    “虎子,還不向奚達百夫長磕頭認罪。”旁邊的中年大叔拉著青年奴隸猛地跪了下來。


    虎子想到表弟,還有營地裏被擄來的鄉親,瞪了奚達一眼,低下頭:“奚達百夫長,都是奴才的錯,沒有伺候好牛羊。”


    眼裏閃爍著仇恨的火花,這樣的奴隸留不得,極易出事,兩個兒子都隨赤祖德如搶掠洱西了。想必會帶回更多的漢人奴隸。


    惡向膽邊生,奚達舉起藏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虎子小心一。中年大叔猛地抱住奚達,藏刀劈在他的肩上,左肩到後背裂開了一道二尺長的傷口,深可見骨。


    雷虎子目呲欲裂,一頭撞了過去。奚達正在抹去臉上的血跡,猝不及防,被撞到在地,網想站起來,頭部被重重一擊。


    拾起藏刀,雷虎子一刀斬下奚達的頭顱,這才轉身哭喊道:“舅父”


    “快”快,帶著你表弟隴生逃命,舅父再也不能,,不能照顧你們。


    中年大叔流血過多。聲音越來越微弱,雙目失去了神采。


    雷虎子忍住滿腔的悲痛,用馬料草草蓋住現場,換了身皮袍,帶著表弟劉隴生,牽了兩匹馬,悄悄逃出了營地。


    網逃出營地不遠,傳來吐蕃遊騎大呼小叫著追趕:“漢人奴隸殺主子了,快抓住他們!”雷虎子與劉隴生揚鞭狠抽,毫不愛惜那胯下的馬兒,向著青海南山沒命地跑著。


    羽箭從身邊不停地飛過,兩人緊緊伏在馬背上,與尾追的吐蕃遊騎拉開了一段距離,忽然羽箭停了下來,背後傳來吐蕃遊騎一片歡呼聲,


    雷虎子在馬上直起身子,心沉入穀底,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對麵是一大片黑壓壓的吐蕃遊騎。


    任何方向都是徒勞掙紮,雷虎子和表弟劉隴生心如死灰,呆呆地勒住馬,緊握藏刀,起了決死的念頭,拚一個算一個。


    裏麵而來的遊騎,卻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理也未理他們。反而向部落出來的吐蕃遊騎包抄過去。


    “兄弟,我們是大唐河西回鶻軍,你們得救了。”其中一個遊騎勒馬急停,掀開頭盔,露出一個和尚頭,下麵是張笑臉。


    雷虎子和表弟劉隴生幾乎不敢相信,呆了好半天才會過神來,激動地歡呼雀躍起來。


    十多騎吐蕃遊騎高興地迎了上去,可到近處一看,為的十夫長驀地覺得情形不對,對麵的回鶻軍呼嘯而至,張弓搭箭,“嗤嗤嗤!”強勁的羽箭破空而來,一時間哪能躲避得開。


    吐蕃遊騎猶如海潮前的沙堆,一個浪頭打來,被全部吞沒了。


    回鶻軍四麵合圍,將營地團團圍住,號角一響,迅即變陣,移開防衛營地的勒勒車,分頭衝了進去。


    “回鶻軍為解救漢人而來,所有奴隸原地不動,等候甑別。”衝進營地的回鶻軍用漢語大喊,喊話字正腔圓,流暢得緊,那是回鶻軍中的各級監軍監士。


    營地中,雷虎子和表弟劉隴生騎馬攜弓,為回鶻軍帶路,遇見營地的鄉親,立刻招呼過來,充當向導,有了雷虎子活生生的榜樣,漢人奴隸紛紛站出來,幫助回鶻軍,擒殺吐蕃人。


    回鶻軍快殺向營地中心。


    百騎吐蕃親衛擁著部族長老,正要突圍逃跑。南麵的回鶻軍率先趕到,強弓勁弩。箭矢如疾風般專過,飛濺起漫天的紅色血狼。


    親衛到了一大片,剩下的慌不擇路,轉身左轉,又撞上回鶻軍,刀棒齊上,俱被掃落馬下,沒有一個逃脫。


    營地內,吐蕃牧民零星的反抗已微不足道,回鶻軍在奴隸的幫助下不費吹灰之力便平定了營地,氈帳,牛羊,糧食全都接受過來。


    “監軍李白有令,一切繳獲歸公,戰後”一引私藏財物者斬!**婦女者斬!不聽軍令者斬!”監且一吼了執法隊,縱馬在營地間穿梭巡邏。大聲喝斥,監士都是從羽林騎調過來的,百勝悍軍自然震懾得住回訖人。


    一名回鶻軍提著褲子從營帳中跑出來,身上裹著半匹絲綢,正撞上騎馬巡邏的監軍李白,一時呆住了。


    這位相貌英俊的監軍大人嫉惡如仇,為人豪爽仗義,上馬提刀,下馬能詩,回鶻軍對他是又敬又怕。


    一見那腰裹絲綢得回鶻軍,營帳中還有悲天呼地的女子哭聲,李白勃然大怒,縱馬上前,拔出橫刀,一刀砍下他的腦袋,提在手中:“多殺幾個,提著人頭四處宣揚軍紀,這是戰,得把規矩定下。”


    斬殺了十幾名違反軍紀的回鶻軍,監士們四處宣講了一番,營地內立刻變得秩序井然。在漢人奴隸的幫助下,回鶻軍將金銀、馬匹、牛羊,各類物質清點造冊,集中存放。


    依照河西節帥李岩的規定,金銀牛羊七成上繳,三成自留,吐蕃少女和漢人奴隸全部移送到**穀地,剩下的吐蕃男女由回鶻軍自行處置。


    小李節帥的軍令誰都心服。河西軍大敗吐蕃,又將青海湖畔的吐蕃部族武士,召集到哈城,屠了個幹淨。


    回鶻軍在青海湖畔搶劫殺戮,是一趟手到擒來的輕鬆活兒,還有三成的金銀牛羊自留,一大票能生育的吐蕃婦女,這樣的好差使落在誰身上都要笑歪了嘴。


    回鶻軍高舉起橫刀,揮舞著馬鞭,大聲叱喝著吐蕃男女老幼,回鶻軍趕羊群般將他們趕到營地外。


    “雷虎子,劉隴生,你們在營地裏熟,協助監士,將吐蕃少女全選出來,她們在大馬營草灘接受漢化培後,就是河西將士的妻妾。”監軍李白瞧著吐蕃男女老幼,帶著征服者的驕傲,沉聲下令。


    一聽這個就興奮,換了一身皮甲的雷虎子策馬上前,靠近監軍:“營地裏還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吐蕃婦女,李監軍你看?”


    “都是少女,明白嗎?”李白瞪了他一眼,這事還用教嗎?隻要相貌姣好,半老徐娘都是少女,回訖人也不擇食,他們想法不同,不辨美醜,為了部族的百年大計,腰粗屁股大能生育就行。


    吐蕃營地的年青女子被拉了出來,被押到一邊。


    回鶻軍副使骨力裴羅催馬上前,用馬鞭指著吐蕃牧民喝問:“大唐河西節帥李岩,率兩萬軍大敗赤祖德如十一萬吐蕃大軍,兵鋒所指,澶水穀地的吐蕃部落望風投降,他念及吐蕃讚普是大唐的西海郡王,吐蕃是大唐的藩國,願意漢化易服做大唐人的,站到一邊去。”


    沒有一個人動,吐蕃牧民沉默著,眼裏射出刻骨銘心的仇恨之火。


    小李節帥在哈城屠了半個城,我就殺不得麽?少年骨力裴羅臉上扭曲起來:“回鶻軍,給我先將吐蕃老弱拉到土坑殺了。”


    “操他娘的,吐幕狗種性子網硬,既然求死,少不得給這些狗種一刀,送他下地獄。”粗蠻的回鶻軍滿嘴都是罵人的回億語。


    吐蕃老弱被拉到漢人奴隸剛剛挖好的深坑。


    “殺!”行刑的回鶻軍校尉一聲暴喝。


    一排重斧陌刀落下,刀光一閃,人頭滾進深坑,鮮血噴濺而出,如一溜兒突突直冒的血泉,在陽光下飛濺紛落。


    營地裏的漢人奴隸被李白組織起來,列隊圍觀。


    每到麥熟季節,吐蕃酋長就率領部眾到邊地來搶奪麥子,他們狂妄地把邊地稱做是吐蕃的麥莊,割麥搶糧,殺人放火,將漢人青壯、女子擄到吐蕃……


    今天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漢家男兒也要吐氣揚眉,手刃大仇,為自己的妻兒報仇。


    雷虎子跑到李白跟前,跪求道:“李監軍,讓我們漢人殺殺幾個吐蕃狗種,為死在他們手中的父老鄉親,妻子兒女報仇。”


    不知為何,監軍李白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搖了搖頭。


    瞧著沉默似鐵,勇於赴死的吐蕃蠻子,骨力裴羅雙目赤紅,瘋狂起來:“回訖也不要這吐蕃奴隸,通通給我殺光屠盡。”


    另一邊,騎在一匹高大駿健的青海聰上,李白緩緩在漢人奴隸陣前驅馳。


    “漢家男兒,吐蕃狗種燒了你們的村莊家園,搶走你們的糧食財物,**你們的妻子女兒,擄掠你們為奴為婢,為吐蕃做牛做馬,起早貪黑地幹活,溫飽都得不到保障。”李白騎在馬上居高臨下,雙眸如電,掃視著憤怒滿滿剛網翻身做主人的漢人奴隸們。


    暮色蒼茫,四周點起火把,映出監軍大人高大英俊的的剪影,他繼續激昂地演講道。


    “舉起複仇之刀,砍掉吐蕃狗種的頭顱,奪回我們的牛羊糧食,占了他們的營地氈帳,將吐蕃的妻女為妾,漢家男兒,是煌煌大唐的子民,是天可汗的子民,豈容異族欺淩!得把一切都給要回來,對不對?”


    這兒的漢人被吐蕃人欺負得久了,積怨很深,長年累月被壓抑著,此時看到平日裏不可一世的吐蕃人被大唐河西軍打得抱頭鼠竄,大呼過癮,都摩拳擦掌,想過去打上幾拳,砍上一刀,試試身手,可憋屈的是,竟被監軍李白攔了下來:“諸位兄弟,聽我說,吐蕃人拿漢族人當奴隸,要打就打,要殺就殺,不把我們當人看,對這些野蠻的吐蕃狗種,我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可是今天,必須遵守小李節帥之令,不能動手,日後要想殺幾個吐蕃狗種,為親人報仇的,就到戰場上去。”


    河西節帥李岩是要把這些對吐蕃人有深仇大恨的漢人逼去參軍,光在這兒砍兩刀可不行,得讓他們把這股勁憋著,到戰場上去撒氣。另外一點就是惡人嘛,有人代勞的話何必自己去做呢。李白此時臉上隻好露出一付無可奈何的模樣,其實他心裏也在抑製住自己的衝動。


    屠殺吐蕃部族的惡名得讓回訖人,塗穀渾去擔著,讓這些大唐的鷹犬留下世代相傳的骨仇恨,漢人是和善的,友好的小李節帥微笑著對自己和吉溫說過這番道理。


    能不能讓漢人奴隸見見血呢?監軍李白忽然動了一點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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