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大將正是吐穀渾小王慕容兆,在陣前聽了許久,渾然不覺得秋風冷,他啐了一口,恨恨罵道,媽的,難怪一直沒有吐蕃軍的消息,原來十一萬吐蕃軍全軍覆沒了,這下可好,青藏胸腹大開,羽林騎河西軍攢著滿腔的仇恨,還不趁機大肆搶掠?


    悉諾邏恭祿這死蠻子竟敢封鎖消息,一直將我蒙在鼓裏,要我白白為他賣命,五千吐穀渾勇士剩了三千,白白在玉門關折了兩千,我們得先一步撤了,趕緊回到青海湖去,吐穀渾部多災多難啊!


    終於打定了主意,慕容兆立刻吩咐身邊的千夫長:“我們立刻回青海湖,得悄悄地走,虛張旗幟火把,隨時做好接戰的準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話裏的意思,吐穀渾部要投靠大唐了,千夫長也思索起部族的前途。


    臨近吐蕃軍的溝河,水流平緩,看似平靜,如果誰吃飽了沒事幹,打著火把湊近了水麵看,水麵浮出半尺長的刀鞘,好大一片,刀鞘每隔一段距離,偶然有羽林騎斥候探出半個腦袋,望向岸邊,判斷斥候的方向位置。


    逆流而上,大致的方向不會錯,水麵下,羽林騎斥候是幾人一組,腰係麻繩,在河裏走了半個時辰,羽林校尉辛雲長露出頭來,心裏竊喜,用了這忍衛的法子,終於繞到了吐蕃軍後麵來了。


    水麵下像接力一般,每個羽林騎斥候都挨個猛拉麻繩,這是上岸的訊號,百多名羽林騎斥候身著皮靠,水淋淋地爬上了岸。


    蹲在草地上,辛雲長手持千裏鏡,仔細觀察著吐蕃的營地。


    那是什麽,營地的吐蕃軍士都好像在悄悄地整裝束甲,套馬上鞍,難道他們要夜襲玉門軍營地,辛雲長手一揮,低聲下令:“去弄兩個活口過來,摸摸敵情!”


    幾名羽林騎斥候貓腰接近了吐蕃大營,臨時安營紮寨,吐蕃大營並沒有寨牆壕溝,躲過巡邏的哨騎,閃進了吐蕃大營。


    說也巧,剛好有兩個吐穀渾軍,一名百夫長,一名是他的親衛,跑到偏僻的營帳後,正解開褲子撒尿,羽林騎斥候一前一後快步欺了上去。


    “你是――”吐穀渾百夫長現背後有人,提著褲子轉身喝問,話剛剛冒出來,後腦就受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被悄悄被拖出了大營。


    兩個吐穀渾被分開十來步,羽林騎校尉辛雲長親審百夫長,見麵就很親熱,拿著匕直接給他臉上劃了一刀:“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不說,我還是會留下你的性命。”


    瞧著辛雲長臉上露出的狠勁,心裏明白,留下我的性命,這話得反著聽,隻要自己答得稍有不對,那就有好果子吃……。


    果然,辛雲長輕描淡寫地接著說:“我留下你的性命,卻就割了你的舌頭,斷了你的四肢,嗬嗬,那你就慘了,沒有了四肢和舌頭,隻剩下個圓溜溜的身體,連條蟲子都不如,生不如死!”


    辛雲長看見那百夫長眼珠瞪得老大,心中暗笑,繼續照著小李將軍培訓的逼供方法演戲,好言好語勸道:“你也不用害怕,隻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就是我們的袍澤。好,現在我開始問,你注意聽著,你們是吐蕃軍哪一部分的?”


    “吐,吐穀渾軍!”百夫長驚魂未定,連聲音都在微微抖。


    一名羽林騎斥候過來,手裏拿著個手掌和舌頭,對辛雲長咕噥了一句:“那小子倒是個不怕死的種,我先下他身上兩樣零碎。”


    惡心不惡心,沒看見這邊合作愉快嗎?破壞氣氛,那邊涼快那邊去。


    “你們套鞍整甲,準備偷襲玉門軍營地麽?”辛雲長低聲喝問。


    看到同夥身上的零碎,百夫長嚇得聲音顫:“不……不是,小王聽聞河西軍大勝,準備悄悄撤軍……撤軍回青海湖,尋找機會投靠河西軍”


    原來是這樣,杜軍使的營地楚歌還真起了作用,既然吐蕃與吐穀渾兩軍貌合神離,各自行動,那麽……戰機乍現,辛雲長呼吸急促,眼裏的戰意一下子燃燒起來。


    本來想在拂曉前,在吐蕃大營製造亂子,玉門軍再趁機突圍,小李將軍說過,將領可臨陣握機,不出計劃的範圍就行。


    夜色濃得似團墨,隻有火把指出了吐蕃大營大約的位置,羽林騎斥候摸到了吐蕃大營的馬圈,這兒攔著幾千匹備用的戰馬。


    一名正在打盹的吐蕃軍士嘴被捂住,脖子被劃了一刀,秋夜清冷的空氣湧入氣管,立刻軟軟地跌倒在地。


    “什麽人!”有警覺的吐蕃軍士隻喊了一聲,額頭立刻被插了一把飛刀,羽林騎斥候就像分工明確的狼群,除掉守衛,打開圍欄,騎上戰馬,向吐穀渾的營地馳去。


    “吐穀渾盜馬逃跑了!”“吐穀渾盜馬逃跑了!”吐蕃大營傳出一陣嘈雜慌亂的驚叫聲。


    吐蕃軍前麵防著玉門軍偷營,眼睛瞪得大大的,聽到後麵出了亂子,吐穀渾盜馬逃跑,玉門軍的話吐蕃軍本就半信半疑,這時徹底地相信了吐蕃大敗的消息,惶恐地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安撫下軍心,又被吐穀渾的逃跑弄得一團糟,悉諾邏恭祿焦頭爛額,頓時失去了冷靜,恨聲下令:“我率五千騎去將這幫吐穀渾盜馬賊追回來,你們謹守大營。”


    一名千夫長上前勸阻:“末將願率軍去追擊吐穀渾,悉諾千戶留守大營不可輕動。”


    推開那名千夫長,悉諾邏恭祿搖頭道:“慕容兆懼怕我,能將他們拉回來更好。”說完,大踏步出了軍帳。


    吐穀渾軍才撤出大營二三裏地,小王慕容兆就聽見身後轟鳴的馬蹄聲傳來,悚然變色:“準備迎戰!”


    幾騎舉著火把移動得很快,離著還有一些距離,有人大聲嚷嚷道:“我是百夫長伏勻,有大事麵見小王。”


    幾騎來到慕容兆近前,隻見一個身披甲胄的年輕騎將策馬上前,拱手朗聲道:“小王慕容兆,可記得河西辛雲長這個朋友。”


    河西辛氏,乃是河西大族,與青海湖畔的吐穀渾沒少做牛羊馬匹的貿易,慕容兆到涼州,好幾次住在河西辛氏的莊園,與辛家子弟一塊騎馬遊獵,有些交情。


    “原來是辛二郎!你怎麽到了這兒?”慕容兆驚疑問道。


    “羽林騎神出鬼沒的手段,悉諾邏恭祿拍馬都趕不上,現在吐蕃潰敗,雪山堡青海湖盡入小李節帥掌中,你還不棄暗投明,難道要給悉諾邏恭祿陪葬?”辛雲長吹了幾句,決心將慕容兆這支吐穀渾的隊伍拉攏過來。


    本就有投靠的心思,慕容兆在馬上一拱手:“辛二郎說得沒錯,悉諾邏恭祿把吐穀渾當做攻城肉盾,我早就有心逃離,河西辛氏,是吐穀渾信得過的朋友,我們願意隨你投降玉門軍。”


    這就是遊牧民族另一種性格,爽快果斷,辛雲長朗聲笑道:“我兄辛雲京,已是小李節帥帳下數得著的大將,保你一個好前程,不過,你們就不要走了,和玉門軍尾夾擊,反戈一擊……”


    兩人說話間,草地微微地顫抖起來,黑夜裏,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密如驟雨,由遠接近,慕容兆臉上頓時色變,吐蕃軍應變好快,悉諾邏恭祿可不是好惹的,此時翻臉,玉門軍能保得住我嗎?


    應變的時間太倉促了,吐穀渾是走是留,慕容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轉過頭來,望向羽林校尉辛雲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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